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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叶上飞想了想,“她是去拜祭她妹妹吧?”
“後来她走之後我去看了一下,那个墓碑上写的名字是於如玫,应该是她妹妹没错。”
“没错──不过你这算什麽有用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今天是她妹妹的生日呢。”
“那个不重要。後来有个穿著黑衣服的男生朝她走了过去,琴澈跟那个男的好像认识,两人谈了起来,然後於琴澈哭了起来,还扑到了那个男生的怀里。”
“什麽!”叶上飞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激动。
“还有,你先别急。”夏一古以为叶上飞的激动是因为自己发现了那麽重要的消息,他越是惊讶那越是证明自己的侦察能力高明。“我开始躲得比较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後来我绕到了他们背面,我冒了一下险,藏到了一块比较大的墓碑後边。我听到那个男生叫琴澈叫得很亲热,叫阿嫣,於琴澈叫那个男生应天。很可惜啊,我只听到他们两个说了保重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然後他们就分头走了,我没听到主题。”
“干得好。你辛苦了。”
“没有,不辛苦,我还觉得越来越刺激了。”
“嗯。下一个目标我相信你会很乐意去跟。”
“谁啊。”
“水樱。”
“嘿,没问题,跟踪她我以前就试过很多次,还没被她发现过。”夏一古一时说漏了嘴,本想掩饰,但又觉得没必要了。
“那就交给你了。拜拜。”
挂了电话後,叶上飞坐在床上沈思起来。
於琴澈叫做那个男生“应天”,难道他跟光头所说的程应天是同一个人?
程应天跟於琴澈之间是什麽关系?程应天跟光头一夥又结下了什麽深仇大恨?於如玫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林紫为什麽认定是於琴澈杀了聂岩呢?……
太多的问题让叶上飞困惑,但是那也没办法,只好等进一步调查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继续推测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觉。
5
第二天上午去学校的时候,叶上飞把夏一古叫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後把纽扣窃听器和收听器交给夏一古,教他怎麽使用,然後让他把纽扣窃听器装到关水樱身上,收听器在一百米内都可以收到声音。
“呵呵,原来你早用这种现代化的东西,居然现在才给我,真不够意思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对你的能力更有信心了,所以才把这些好东西借你用。”叶上飞鼓励道,“加油!未来的推理小说大师。”
中午回家收到了范坚的电子邮件,叶上飞心想范坚的心情大概也跟他一样急切,所以调查的速度才会那麽快。
那个光头真名肖昆,是黑社会组织火龙帮的一个小头目,经常在学校周围活动。他们在龙羽中学里招收那些行迹恶劣的学生当小弟,然後派那些小弟去收保护费,对整个学校的范围有某种程度上的控制。他们行事隐蔽,而且那些受害者又不敢报警,所以警察一直没办法将他们在校园里的黑社会组织捣毁。
而程应天目前是国家一级通缉犯,属於一看见就格杀勿论的级别。今年二十二岁,平民区出生,无父无母,由奶奶抚养长大,十六岁的时候就召集平民区的不良少年建立起一个黑社会组织,叫竹竿帮,他是老大。
竹竿帮和火龙帮两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最近却发生了一起严重冲突。传言程应天曾经带人伏击过聂岩,聂岩的几个得力跟班拼命抵抗,聂岩才有了逃命的机会,那些跟班最後不是被砍成残废就是被送上了西天。後来又有消息说聂岩出钱雇了火龙帮那夥人去对程应天进行报复,把他的奶奶都给打死了,然後直接杀到他们竹竿帮的堂口,他们人少,被火龙帮一举歼灭了。但程应天在兄弟的掩护下逃了出去,躲藏了起来。後来火龙帮的人就时有被暗杀,都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但很快火龙帮的人很快怀疑到了程应天头上,到处追查他的下落。
程应天和於琴澈的关系,叶上飞也让范坚顺便查了一下。原来他们两个就住在同一条街,从附近的邻居口中得知,程应天从於琴澈一搬来住的那天起就很关照她们两姐妹,就因为这样她们才没有受到流氓的骚扰,程应天追了於琴澈一年多,但於琴澈一直没接受,只是保持著朋友的关系,後来程应天似乎也没勉强,和於琴澈维持朋友关系。不过有一个认识程应天也认识於家两姐妹的少女说,姐姐不喜欢程应天,但妹妹喜欢。
……
“原来是这样。现在事情越来越明朗了。”叶上飞一击掌道。“不管是帮派的争端,还是聂岩和於琴澈的仇恨,所有事情的纠结就是於如玫的死上。而於如玫的死,一定跟聂岩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就又被卡住了,因为於如玫的死,如果於琴澈不肯说,那就没办法知道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知道似乎也没关系,只要确定她有杀人动机就可以了。
现在於琴澈的不在场证明有了,杀人动机有了,还剩下的就是证据了。
他又想到了妹妹,记得以前每次侦察,都是靠妹妹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最後他根据那个线索才推测出了真凶,前次案发现场没有妹妹在,似乎就是缺少了一种敏锐的感觉,就像睁开眼睛发现到处都是朦胧的雾气,凶手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是就是看不清是谁。
晚上接到夏一古的电话,又有新的消息了。
“我和水樱一起走的时候我偷偷把窃听器放到了水樱的背包里,然後一个中午跟踪她回家,她家在三楼,我在楼下开收听器试了一下,听得很清楚。後来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我就回家了。”
“那你又说有新情况!”
“你别急嘛,还有还有,下午我又跟踪她回家,这次她带琴澈一起回去的。”夏一古故意压低了声音,“她们谈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呢。”
“靠,别吊我胃口。”
“水樱问琴澈,上飞去你家干什麽了。琴澈就说你是去调查她。水樱又问那上飞在你家有没有做什麽。琴澈说你什麽都没做,连杯茶都没喝。水樱就说不会吧,那你脸怎麽红了。”
叶上飞皱起眉头,说:“不会吧。”
“真的呢,我都录音了,明天我去学校带给你。”
“好,不过你刚才似乎没说到重点。”
“重点是吧。就是说到了琴澈的妹妹。”
“啊?”
“她跟水樱谈到她妹妹的时候,哭了。”
“有没有说她妹妹是怎麽死的?”
“那倒没有。”
“靠,那你说了等於没说。”
“好了,重头戏来了。琴澈後来说到了那个你提到过的程应天,原来他们不是情人,在以前……”
叶上飞几乎要拍桌子了,扯开嗓子大吼:“啊──我真是败给你了,他们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可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还没说完呢,琴澈说程应天因为她和她妹妹而惹下了不小的麻烦,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查他的下落,她觉得很内疚,因为程应天为她做了那麽多,对她那麽好,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回报过,然後说警察很可能已经把她当做嫌疑最大的人,她不想坐牢,她说她很快就会跟程应天一起逃亡。就这麽陪在程应天的身边,那也算是她报答的一种方式。”夏一古用感情充沛的语气说,感慨良深。“真是个很有个性的女生,而且有情有义。我很欣赏呢。”
“逃亡!”叶上飞的脸上掠过惊异的神色,心里山崩一样轰轰地响。
“嘿嘿,後来我有更大的发现,我发现原来跟踪人真是一种收集情报的好办法,而且我是这方面的天才,记得以前我……”
“一古!”叶上飞忿忿叫道,觉得如果现在在战争期间,像一古这样汇报情报,还没等总指挥搞清楚是怎麽回事,部下就早已全军覆没了。
“我後来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琴澈从水樱家出来後,我本来打算回家吃饭了,可是我见她东张西望紧张兮兮的样子,我觉得不对劲,就又继续跟踪她。她步行去了远东区的一个破旧的教堂里,那里十年前就废置了,杂草丛生,周围很暗,里边只有一条路能进去,我要不是跟著她进去我根本就没办法发觉。她进去之後,我悄悄绕到了教堂後边,我用你给我的定向窃听器听到了有个男的跟她说话,那男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记得是程应天的声音,上次我听过我还记得,原来程应天那家夥就躲在哪里!他可是一级通缉犯啊!”
“……”这个消息让叶上飞也一时无语。
“接著怎麽样?是报警还是我们找几个人去抓他。”夏一古嗯了一阵,“我想还是报警安全一点。”
叶上飞沈吟了一下,说:“不,先不要报警。我有我的想法。”
“好,我先不问了,接下来你要我干什麽?”
叶上飞阴笑了几声,说:“想办法弄把枪来。”
“啊?你说的是手枪那个枪?”夏一古惊诧无比。
“没错。”
6
翌日中午,白日当空,阳光下流动的空气热得简直跟蒸汽一样。
叶上飞和夏一古走到了一处树林的边缘,站定,张望。
“就是这里吗,传说僵尸就是经常出现在这种地方。”叶上飞脸上挂著微笑,瞳孔里亮光时而凝聚,时而扩散。
“僵尸经常在教堂附近出现?”夏一古对叶上飞的黑色幽默不太了解。
“电影上不是经常这麽演的吗。”叶上飞轻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僵尸就躲在教堂里。”
“不过我觉得里边那个家夥,跟僵尸比起来一样可怕。”夏一古胆寒地说,事前他已经极力反对叶上飞前来冒险,但叶上飞说他才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看到叶上飞把握十足的样子,也不得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最後没有拦他。
“他怎麽说也是个人,是人就有人的弱点,人的共同弱点就是怕死。”叶上飞嘴里喷了口气,“准备开始了──告诉我那条路在哪里?”
夏一古把隐藏在草丛後边的小路指给叶上飞看,说:“我在这里等你,你可一定要活著回来啊!我还想著把你写进我的推理小说里呢,你上了天堂那我可就找不到题材了。”
叶上飞露齿一笑,说:“天堂里没有谋杀,没有凶手,我才不要去那种单调的世界。”
夏一古两手按了一下叶上飞的肩膀,然後推他一把,断然说:“去吧。”
“好。”叶上飞扬起拳头,“在这三十分锺里,万一出现了我说过的那种情况,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我记得了!”夏一古说罢就跳到一块大石头後边,躲藏了起来。
叶上飞跳过那个草丛,大步地走去,呼吸渐渐变得沈重和急促起来,越接近那个教堂越是感觉天空在往下压,很奇怪的感觉。
两分锺後,他出了小路,面前出现了一坐黑色拱桥,底部已经碎裂,从侧边看起来就像一张长著一排尖牙的大嘴。桥上的河道早干涸了,所以没听到流水的声音。
周围的树林里没有虫叫鸟鸣,一片死寂,那座教堂的门窗里边都是黑洞洞的一团,让人怀疑里边是不是居住著魔鬼。
空气在这里似乎停止了流动,没有味道,可是叶上飞却闻了一种黑色的气息,那种气息的名字就叫危险。
走过了拱桥就是一个花园,当然,早已名存实亡了。花园里长满了杂草,那些艺术石雕也残缺不全,远远看起来像是怪物。
附近树木过於茂密,幸好这个时候太阳就在头顶,进入这里的阳光还算充足,可见度很大,不过散射後的阳光似乎也无法驱逐教堂里凝滞的黑暗。
叶上飞知道,那个叫程应天的男生就躲藏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跟蝙蝠一样,不,蝙蝠晚上还可以出来活动,但他不能。
他直接走到了教堂的正门前边,还故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大。他知道黑暗中那个人一定已经盯上自己了,并且随时准备逃跑。当然,对方如果逃跑大概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後边还有其他更多的人。
门开著,因为门板早就倒下去了。
叶上飞走到门口,眼睛慢慢习惯了黑暗,一眼看到里边有一排排的长椅,尽头是圣坛,有一张石板做成的讲台,後边是耶稣的圣像。
叶上飞用换位思考推测了一下最佳的埋伏地点,就是离门口最近的那排椅子後边,他轻轻走过去,然後拾起一块破门板丢了过去,砰的一声,地面扬起不少灰尘。
看来没有埋伏那里。躲起来了吗?
可是这里没有二楼,只有圣像後边的两个房间,听说一般是作给人忏悔和牧师换衣服用。
叶上飞一只手按在了腰间那个硬邦邦的东西上边,心里安定了一点,然後挨著墙壁,两眼注视著长椅,螃蟹一样朝圣像那边走去。
近了,发现那个房间的门没关紧,留著缝隙。
难道是陷阱?
他又用地上的碎木板朝门板丢过去,命中,卡的一声,可是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是在另外一个房间?
他转过身,朝著另一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刀光,在黑暗中一闪,连空气都不由得颤栗起来。
讲台後边一只绑著白色绷带的手悄然伸了出来……
突然,一个修长的人影从讲台後边无声无息地移出来,这时叶上飞刚刚走过去不久。
人影举起刀子,弓身,猛然纵身一跃,扑向叶上飞,手里的刀对著他的脖子砍去。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
双脚落地的声音。一只蟑螂从人影面前飞过,人影忽然一动也不动了。
“哼,好险,我差点就去见真正的耶稣了。”
这时,叶上飞右手举枪对准了人影的头颅,嘴角含著紧张和得意的微笑。
原来刚才在人影跳起来那一瞬间,叶上飞迅速转身,後退,然後把插在腰里的手枪给拔了出来。人影扑了个空,接著被叶上飞的手枪指著头,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程应天,你好啊。”叶上飞捏了把汗,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自如。“你拿著把刀干什麽?要吃西瓜吗?”
“他妈的!我居然栽在你这种臭小子手里。”程应天愤然说著把刀子丢掉。他身材修长,肌肉突起,目光凶狠,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他似乎躲藏的时候非常匆忙,光著膀子,上衣都没穿。
“你就是程应天了,还蛮酷的嘛。”叶上飞看到对方的脸上手上还有胸口肋下多处都印著触目惊心的刀疤。“不过头脑还是差了点,告诉你,你那招埋伏我早就识破了。在这种地方,而你看到我只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有经验的逃亡者绝对不会傻得躲在那两个房间里等著别人进去找,而是会想办法把我杀掉,你认为我会以为搜索那两个房间,所以你就躲在讲台後边,那样,无论我从哪边的房间找起,都过经过讲台下边,我一过去,那就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了。可惜呀,我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在你下手的时候比你先出手了。”
程应天鼻翼张大,目光燃烧著怒火,就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雄师。“没想到你小子还很聪明,我死在你手里也不会那麽遗憾了。动手吧!”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你急著找死干什麽,投胎还得排队呢。”叶上飞晃了晃手上的枪,那把黑色的金属隐隐闪动著白光,宛如极夜里的北极光。他暗忖,这把仿真玩具枪虽然花了两百,但能用来救自己一命,并且把程应天控制住,怎麽说都物有所值了。
“操!不管你是毛石的手下还是为聂岩报仇,你的目的不都是要干掉我吗。还要说什麽废话。”程应天用尽力量盯著叶上飞,目光中含有屈辱和愤恨,感觉他认为就算是当场断气死亡,也比听叶上飞废话舒服。
“可是你错了,我不是毛石的人,我也不是聂岩的同夥。”
“那你是……?”程应天疑问,这下他反而很想知道叶上飞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上飞潇洒地甩了下头发,说:“我是於琴澈的同学。我叫叶上飞。”
“琴澈的同学!”程应天目瞪口呆,这个答案显然让他意料不到。
“没错,我是为她而来。”
“为她?”
“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叶上飞退後几步,然後把手枪插好。
“好。”程应天严峻的表情松弛了下来。
“琴澈准备跟你一起逃亡对不对。”
“你怎麽知道?”程应天难以置信地问,“她告诉你的?”
“没有,她没跟我说过什麽,我有我知道的办法。”叶上飞糊弄地说。
程应天定了定神,问:“你来找我想说什麽?”
“你觉得你们逃得掉吗?能逃到哪里去?能逃多久?”
“不知道。”程应天断然道。
“你希望琴澈跟你过那种连睡觉都做噩梦的生活吗?”
“她说她不在意。”
叶上飞冷淡一笑:“你爱她吗?”
“当然!”程应天无可置疑地笑笑。“你那麽神通,这个你应该也知道才对。”
“你爱她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