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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登基不传本候?你改国号不传本候?你将三日一朝改为一日一朝?这是你不。。
算了,这个不用问,钱欢根本就不上朝。
但是他还是很不满,因为李治没有把钱欢当做一个重要的角色,他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国候。
叔能忍,他大爷都忍不了。一怒之下将许敬宗安排到太子太师的推荐信送入皇宫,钱欢已经做好打算了,不论李治是否同样,他都会去皇宫大闹一场,皇后住在钱家,他怕啥。
但是李治回给钱欢一个好字,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一张白纸上只有一个好字。
这让钱欢十分为难,如果是圣旨吧,他还能找一点理由去捣乱,但这摆明了就是一封家信。
哎!这或许就是人生啊,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在钱欢再次准备戒酒消愁的时候,郑连雨在钱欢身旁疾驰而过,一只大狗紧随其后。程处默与牛见虎坐在轮椅上审问卢建阳,李承乾拉着长孙冲,李崇义在讨论荒漠局势。
叶九道在练武,钱云已经无处可去的躲在小青的窝中读书,引得小青一阵阵不满的尖叫,树下还站着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萝莉,这是李治的宝贝闺女李未央,与钱云定了娃娃亲。
“伯伯,您看看钱云,他不理我。”
“找你婶婶去。”
“爹,我不要嫁给李象。”
“找你太子伯伯去。”
“欢哥哥,我不要嫁人。”
“找玄奘去,问他收不收你做徒弟。”
“欢哥哥。”
“夫君。”
“阿欢。”
“爹。”
“伯伯。”
“叔父。”
钱欢落荒而逃,这个家已经彻底乱套了,想要片刻安宁比登天还难。学院不能去,长安更不想去,赌场不去,最终钱欢连慧庄都没有走出去,蹲在墙根的阳光充足的地方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充足的阳光引出了体内的困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稀里糊涂的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当初那个从不会微笑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如今他应该已经买入黄土了吧,他与那个只会对他微笑的那个女人之间的爱情,很让钱欢欣慰,谁说男人不专情。钱欢又梦到了菊花勇士在与他打招呼。
他告诉钱欢,他未转世,也没有去那个没有硝烟战场的世界,而是一直在默默等候钱欢,等着在侍奉他一次,为他征战一次沙场,打下一片属于侯爷的天地。
慢慢菊花勇士的身影越来越淡,随后出现了很多人,冯盎竟然也出现在梦中。
“小子,老夫先走一步,我那几个不孝的儿子就交给你了。”
在出现冯盎之后,钱欢不敢再睡了,他担心会出现更多人,那些不希望他们出现在梦中的人,他强迫自己清醒,不能沉浸在这梦中。
钱欢中了梦魇,这与他每日操劳,心中忧虑有很直接的关系。
“钱候?钱候?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钱欢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不满冷汗,许久后才平静了那颗不安的心,抬起头对着那老者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老者裹了裹身上的棉袄,与钱欢肩并肩的靠在墙下。
两人一同看着远方,钱欢在想冯盎难道真的挂了?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而老者在想晚上吃什么,喝上一点小酒,配上一只鸡头那当真是满足了。
慧庄不穷,但老一辈穷怕了,时长对着儿媳大手大脚的样子而叹气,但却不会去制止,钱候说过,女人嫁人家中不是来做奴才的,生下一儿半女便会功臣,老者想想这诞下一儿一女的儿媳,嘴角也浮现笑意。
“钱候可有心事?”
老者突然开口引得钱欢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家中的丫头们不省心,郑家卢家的人卑躬屈膝的来求亲,可楞是不嫁。”
老者笑笑,却没有再话上纠结。
“钱候今年了可还会上战场?”
“哈哈哈,不会了,新皇似乎很忌惮我的身份,数年之内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安稳在家也好,如不嫌弃晚膳便在老朽家中对付一口?”
“有酒?”
“无酒,只有面。”
“多放些辣椒。”
都是一个庄内的民户,钱欢在他们面前没有一点国候的架子,十分随性,夜晚之时就蹲在这墙下与老者一同吃下一碗油汪汪的热汤面,饭后与老者道别,摇摇晃晃着身子回到家中时,家中还是热闹非凡,程处默与牛见虎拉着卢建阳饮酒。
婉儿拿着一支小瓶子诱惑郑连雨,吃了就嫁给你。
钱云拿着书本在教李未央读书,一副尊师的样子,欺负的小萝莉泪眼汪汪,审视可怜。
李承乾在与李承乾大声争吵。
钱欢叹了口气,摇晃着身子走上前一把夺过婉儿手中的瓶子扔到垃圾桶中,揪着婉儿的耳朵呵斥了许久,这种毒药怎能用来玩闹,这一次钱欢很严厉的教训了婉儿,连带着郑连雨一同大骂了一顿,在走向程处默夺下其手中的酒杯。
“你身体还不能饮酒。”
挥手将酒杯砸向钱云。
“那是你媳妇,不是你学生,在让我看到你欺负未央,我便让你大姐来教导你上课。”
“承乾,崇义,你们别。。”
话没说完,噗通一声栽倒再地,他还是生病了,本就身体劳累,又在墙下睡了一下午,他这多病的体质是扛不住的。
也就在钱欢晕倒的一瞬间,钱家安静了,但也仅仅安静片刻便再次变得糙乱,因为他们的主心骨晕倒了。
孙思邈查看了钱欢的身体后不断摇头,起身对长孙轻声道。
“劳累所致,如果在这般操劳下去,十年以是大限。”
十年大限?这话让房间内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第七百五十五章 本宫有儿,名为钱欢
十年大限?
在不等长孙起身时,孙思邈再次道。
“钱欢的体质或许不如娘娘您硬朗,早些年便是不断在受伤,这一条手臂上的伤疤便已经过了五指之数。娘娘或许与老道一般,不想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不要让他在操心任何事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是众人心中那最重要的一个人,这话如何能让他们安心。
孙思邈不用人送,临走的时候却带走了毒花儿。
房间中一阵沉静,不久后长孙轻声道。
“你们也都听到了,都下去吧。”
话语轻柔但却不容忍拒绝,众人转身缓缓离开,这时候长孙再次道。
“承乾,别在逼迫钱欢了,他为你操劳二十三年了。”
刚刚走到房门的李承乾鼻子一酸,眼眶湿润,重重的点头离开房间,李承乾自打出生之后便没有在哭过,淡然接受太子之封赏,被贬时淡然接受,皇位丢失后失去了信念,但他从未哭了,也从未心酸过,可这一句十年大限让他心如刀割。
在加上那一句为他操劳二十三年的话,李承乾眼眶一阵湿润,如果说他最需要感谢谁,那便是钱欢,为他争夺太子的位置与李二谈判,与百官争斗,早早计算后路在无主荒漠拿下一席之地,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无用的义兄。
可钱欢从未向他或者向任何人奢求过什么,只与他们分享快乐的,心中的苦与痛他从未向任何人开过口。
当真是钱欢真不知道疼痛么?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钱欢最怕疼,最怕麻烦,最怕的也便是那折磨二字,可直到今日他病倒了,众人才知道钱欢的苦累。
在众人一味的索取之下,钱欢终于扛不住了。
婉儿离开房间后轻声叹气。
“准备婚事吧,我是钱家嫡女,你无钱,我有。你无权,我是县主。你无人,我钱家不缺人。但你记住,你此生只能娶我一人,若负我,你必死。”
郑连雨不言不语,匆忙离去,此时他才知钱欢在婉儿心中的地位,那无法撼动的地位。
房间内只剩下长孙和裴念,独孤怜人需要照顾年幼的钱妍,至于季静已经晕倒了,八尾优希需要照顾她。
长孙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钱欢,伸出手为他盖好被子,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牛家,那个时候你们准备的晚宴,他与恪儿带着黑眼圈来见本宫,当时本宫很不喜欢他,因为他动手打了皇子,没有礼数,而且又被传是奇人子弟,脾气怪异。可本宫慢慢发现,他就是一个孩子啊,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孩子,被人欺负时没有靠山,只能一人去面对一切困难。为何有人敢不断的刺杀他,还不是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能保护他的人,世人都在欺负他,包括陛下。”
裴念站在一旁双手捂着嘴,心中懊悔万千,当初她也曾欺负过钱欢,可今日听长孙的话她突然觉醒,为何她当初敢欺负钱欢,就是因为他没有父母,而她有裴氏的庇护。
长孙的手指在钱欢的脸上划过,满目的慈爱。
“本宫当初只把他当做臣子来看待,但那一日,他只身一人站在大明宫中,面对百官弹劾,将官服官帽丢出大明宫的时候,本宫的心都碎了,当时他会是有多么无助,为何一同与他做事的李崇义不被弹劾,为何李恪不被百官弹劾造反。因为河间王,因为李恪皇子,而他呢?只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承认过的奇人子弟。那一刻本宫不在犹豫,哪怕钱欢没有任何优点,不懂这万千之法,不为大唐效力,本宫也要保护他。”
长孙一边说眼泪一边流,她真的把钱欢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可今日这个儿子却落得如此下场,十年大限,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况且他已经三十岁了。
“他杀了李元昌,太上皇一怒之下要将他击杀在朱雀门前,本宫不甘,难道太上皇的儿子是儿子,本宫的便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本宫央求陛下,不在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求他保护欢儿,本宫从来没有想过回报。那一句此生不入长安犹如尖刺刺入人心,但那一句谁敢动我母后更胜让本宫在大明宫哭成了泪人,那一刻只有一个心思,我的儿子来救我了,就是被废后又能如何?”
本宫有儿,名为钱欢。
“裴念,他为你不顾陛下的旨意贸然出宫,只因为病了。”为了季静不在自卑,给她万千的宠爱。”为何独孤怜人,甘愿承受世人的指点。”为了八尾优希,远洋出海。他是一个称职的夫君。”
“为了李承乾与百官对抗,为了尉迟宝林甘心去长孙家低头,为了李崇义娶亲,自愿化解了与崔家的仇恨,作为兄弟,他可称肝胆相照。”
“小月,紫苑,钱婉儿,钱多多,武媚他不会让这些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与李泰欠下合理的契约,婉儿年过二十不嫁,为了钱多多不动李治,作为兄长,他为她们撑起了一片天空。”
“大唐慧武候,贡献火药,攻打突厥振奋军心,梁州平叛,死守凭康城,一人之计破高句丽,与禄东赞交锋,那是他才十几岁,而是二十几岁,十几岁的皇子在做什么?在享乐,而他却要经受战场的洗礼,哪一次不是重伤而归?作为臣子,赤胆忠心。”
“杜荷有能今日是多亏了谁?那个因为闯祸而将他推出家门的父母?房遗爱能与高阳如此相亲相爱,单凭他那木鱼脑袋?李崇真何德何能封官进爵?没有钱欢他们是什么?一群依靠长辈的纨绔,别说师长,就是他们的父亲又能做到?可如今,我儿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群不知回报的妹妹,一味索取的兄弟,狼心狗肺的学生和一个只有利益的帝王。他们凭什么如此?凭什么!”
长孙的声音渐渐变大,从柔声变为低吼。裴念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道出。
这时候门外传来通报。
“太后,吴王吴王燕王郯王想要郯王钱候。”
长孙厉声怒吼。
“滚。”
片刻后,通报再次响起。
“卢国公,琅琊郡公,鄂国公,翼国公询问钱候身体如何。”
“滚。”
“太后,皇后娘娘求见。”
“滚。”
“陛下求见。”
“滚。”
“太上皇。。。”
“不见。”
可此时李二已经推开了房门,在听到张苏那一句不见后,沉思了片刻后退出房间。
第七百五十六章 钱洛送礼
钱欢生了一场大病再一次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他好久比是众人心中的星,他变得暗淡后陨落,会让很多人感到恐慌。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一群人。
钱欢生病的消息传的很快,这一次他毫无征兆征兆的病倒,也让许多被钱家压迫的人松了一口气,长安的暂且不论,渊盖苏文、禄东赞等与钱欢势均力敌的人犹如收到了天大的喜讯,慧武候只有十年大限,谈何荒漠之约?
但也有人感觉到一阵失落,钱洛作为敌人,对于钱欢病倒这个消息一阵唏嘘。
天妒英才?
钱洛本想用红颜薄命这四个字来形容此时钱欢的状况,但在想想那小子的面容,实在是配不上英俊二字。
“来人,拟写书信询问大唐慧武候身体如何,感谢啄玉学院这么多年来对荒漠的支持,携带重礼补品,黄金万贯,西域美婢三十。”
要和钱欢摊牌了,这么几年即拉姆改头换面以商人的身份在大唐经常,暗中不断派人购买琢玉学院研究成果,因为钱欢对学院的研究成果疏于管教,一天操心烦乱的事情堆积成山,也就给了钱洛这个空子。
如今荒漠中最强大势力但却并非钱洛,也不是大唐,而是吐蕃。
禄东赞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钱洛,虬髯客这些人在世间名气颇高,又怎能是等闲之辈,反而张启新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如果没有梁道阿,恐怕大唐势力已经溃败了,而且大唐势力在无主中能存活到此,脱离不了钱洛的制衡与背后钱欢的名声压力。
钱家李二与长孙依偎在一起,李治与李承乾这哥俩差点被长孙的火凤之焰烧成了残渣,虽然你李治是成为了皇帝,但是在李二和长孙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父皇母后,儿臣也是为了兄长能放下所有包袱休息一段时间,儿臣知道他对儿臣的意见颇重,但架空他慧武候爵位这种事情,儿臣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他病倒的这些日子,儿臣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啊。”
李治跪拜在李二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话语真诚。如果钱欢真的倒了,那是大唐最大的损失,等于断了一条撑天之住。李二只是点点头,伸出脚尖点了点李承乾的胸口。
“别像个哑巴一样,该说的钱欢也都和你说了,过几日你与李恪,李崇义,长孙冲四人入宫迎接那前来朝拜新皇的各国使者,如不出朕的意外,禄东赞,渊盖苏文,布雷特等各国骄楚都会来此,你们与他们过过手,至于那个钱洛应该不会出现,你们与钱欢是兄弟,不能把所有责任都丢给他,朕最后为你们操心一次,李恪面对渊盖苏文,你李承乾面对布雷特,禄东赞交给李崇义那小子。”
无主荒漠则是这群人最后一次争鸣的地方,他们这所谓年轻一辈最强因为钱欢的出现改变了处境,也变得十分尴尬。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李崇义与钱欢,长孙冲三人以可以与老一般抗衡,且势均力敌,但剩下的人则让李二有些失望。而且他们过早的效忠于李承乾。
旧帝不喜,新皇不待。
他们这辈子若想取得一定的成就,留名于青史也只能在这个阴差阳错的出现的荒漠中。
“朕以决定,将学院院长的位置传给钱欢,你们可有意见?”
李治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开口,学院的重要性李治非常清楚,也一直想握在他的手中。李承乾摇了摇头,但学院的位置钱欢真的不想要,可惜此时他还沉浸在那个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无法清醒。
一切的绝对长孙都没有开口,但是在学院位置传给钱欢的时候,长孙的嘴角露出笑意。
她对这个决定很满意。
钱欢醒了,也就在他醒来的这一瞬间,钱洛的贺礼与信一同送入钱家,八尾优希看着堆满院子的贺礼眼神中散发着森森的杀意,夫君病倒,这名为钱洛之人却送来贺礼,这简直就是在诅咒夫君一病不起。
“我要杀了他。”
八尾优希转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钱欢冷冷开口,钱欢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八尾优希手中的信。
“如果可以,我早就已经杀了他,我们几个除了李泰以外都曾败于他的手中,包括我也曾被他算计了一次,待我看看他写了什么。”
打开信,仅仅看了三行,钱欢便感觉呼吸一阵困难,这钱洛当真是应该砍了,竟然暗中购买了学院的研究成果。
难怪学院不在找钱家申请研究费用了,这到底卖了多少东西给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