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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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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拉迪雅却没有说话,可能是觉得有些愧对薇安吧,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唉!”长叹一声,薇安并没有如嘉拉迪雅所担心的那样情绪上有任何的激动,相反,她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此时也松弛了下来。一切,都晚了吗?薇安心中有些软弱的想到。看来,迪妮莎的恩自己是还不上了。
    “薇安,你怪我吗?”虽然之前已经作出了决断,可是此时面对结果,嘉拉迪雅甚至有点儿不敢看薇安的脸,她弱弱地道,“如果不是我……”
    “与你无关。”薇安此时显得有些无力,“其实我很清楚,在那样两股妖气面前,以我的力量根本就是什么也办不了的,只是我一直不想放弃罢了,没想到……”
    “不过迪妮莎怎么会败呢?”嘉拉迪雅也有些不敢相信,她之前之所以宁可偷袭薇安也不愿意让她去帮助迪妮莎,除了她本身的心情之外,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她对迪妮莎有一定的信心。对比之前监视的那一战,在她看来,迪妮莎是不会败给菲斯娜的。这样的话,即使事后薇安对她不满,可是她毕竟没有造成太坏的后果,可现在……
    “是啊,迪妮莎怎么会败呢?”薇安的心中也同意嘉拉迪雅的观点,可现实却残酷地否决了它,难道……
    “嘉拉迪雅,快再用你的感知能力察看一下战斗的地方!”薇安有些焦急地道。由于受了重伤的原因,此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妖气感知的范围也只剩下体内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拜托嘉拉迪雅了。
    “什么?好的!”嘉拉迪雅却是稍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可下一刻,她的眉头皱紧了,“天哪!这深不见底的妖气,是谁?是菲斯娜?”
    “菲斯娜怎么了?”不顾喉咙里涌出的鲜血,薇安急忙问道。
    “菲斯娜的妖气正在急剧地提升。”嘉拉迪雅的表情有些恐惧,“她现在已经完全提高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像的程度。”
    “果然……”好像早就想到了似的,薇安此时却是一脸的无奈与悲伤,“菲斯娜,大概是觉醒了吧!”
    “什么!”听了薇安的猜测,嘉拉迪雅很是吃惊,可仔细一想,也只能是如此吧!只有觉醒了,菲斯娜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妖气,也只有觉醒了,她才可能能战胜迪妮莎吧!
    “对了,那附近还有什么其他人吗?”突然想到了什么,薇安有些焦急。
    “普通的人类我是感应不到的,不过,”下一刻,嘉拉迪雅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那附近还有三股不弱的妖气,应该是伊妮莉,罗亚路和苏菲亚姐妹。”
    “伊妮莉也在那里?”薇安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甜,又一口血涌了出来。虽然一向自认为感情淡漠,但到了这个世界后,薇安毕竟还是遇到了几个关心她也被她所关心的人。而现在,很不幸,所有的这些人都在这里,这能不让她担心吗?
    “现在怎么样了?”看到嘉拉迪雅不再说话,她急忙问道。
    “罗亚路与苏菲亚的妖气已经消失了。”嘉拉迪雅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伊妮莉的妖气也变得十分的微弱。”
    这次薇安却没有再说什么,这让嘉拉迪雅有些安心,可一看她的脸色,嘉拉迪雅又害怕起来。
    由于失血的原因,薇安的脸色本来就很差,现在经过这个消息的打击,她的脸更是苍白的和死人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儿血色。她很担心啊!嘉拉迪雅一阵的心疼。可下一刻,更让嘉拉迪雅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怪物,菲斯娜她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嘉拉迪雅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由于她那一剑的缘故,薇安现在不要说战斗,在短时间内甚至连移动都办不到。看来,她们也只能留下来面对那个恐怖的菲斯娜了。不知道,过了今天,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薇安那对危险而漂亮的狐狸眼呢?
    薇安不知道此刻嘉拉迪雅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她却感到一阵的讽刺。自己成为大剑是为了生存,可那之后自己却总是干一些危险的事情,现在更是直接送过来找死,这是命运的捉弄吗?还是自己改变了呢?薇安不知道。
    然而,时间却不会乖乖地等薇安想出答案,菲斯娜也不会。还没等二人完全作好“死”的思想准备,她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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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长着四片青色的肉翼,额头上突出一根独角,身材长高了一些的菲斯娜慢慢地从天空中落了下来。虽然与之前的娇小可爱完全不同,可相比于其他非人型觉醒者,她现在的样子依旧并不难看。只是薇安与嘉拉迪雅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罢了——
    亲身面对菲斯娜那深不见底的强大妖气,无论薇安还是嘉拉迪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尤其是薇安,由于身受重伤的缘故,她现在完全无力承受菲斯娜的妖气所带来的压力,虽然精神上可以强撑,可身体却不可避免地颤抖着。
    “啊啦!这不是薇安前辈和嘉拉迪雅前辈吗?”正在这时,菲斯娜开口了,“之前感觉到的两股妖气就是你们的吗?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做什么呢?”
    “做什么?”菲斯娜的问题让薇安和嘉拉迪雅面面相觑,可等看清楚状况之后,二人的脸却都红了。
    由于一连串的震惊所致,二人现在依旧保持着刚才战斗结束后的姿势——受伤后全身无力的薇安柔柔地躺在地上,双手因为疼痛的原因已经深深地抓进了身下的泥土里;而导致她受伤的嘉拉迪雅此时却轻轻地伏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的头离得很近,四肢也纠缠在一起,如果不是薇安右胸口处插的那把粘满鲜血的大剑的话,两个人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不过,这种羞涩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想到菲斯娜已身为觉醒者的现实,下一刻,嘉拉迪雅就从薇安的身体上蹿了起来。她并没有拔出插在薇安胸口处的那把本属于她的剑,反而是一转身,从地上拾起了那把薇安掉落的剑,接着就要冲向已经蓄势待发的菲斯娜。
    然而,下一刻薇安却阻止了她:“等等,嘉拉迪雅!”
    接着,微喘了一口气,薇安又对着菲斯娜道:“菲斯娜,能问几个问题吗?”
    “说吧。”可能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吧,菲斯娜答应了。
    “你杀了迪妮莎?”
    “是的。”菲斯娜回答地很轻松,就好像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我先是斩下了她的双手,然后又直接砍下了她的头颅。”
    “在那之前你已经觉醒了,对吗?”
    这次菲斯娜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她才低声答道:“是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你宁可觉醒也要杀迪妮莎呢?”薇安突然激动起来,“她不是救过你吗?你不是一直很仰慕她吗?”
    “我是很仰慕她!到现在也是。”菲斯娜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可是她却背叛了我的仰慕!杀了人,还叛逃,见面之后我求她回去,可她不肯……”
    “所以你就要杀了她?”薇安的声音有些发冷,“因为她不再是你心目中迪妮莎了?不再是那个你希望成为的迪妮莎了?”
    “是的。”狠狠喘了一口气,菲斯娜大声地道,“我不希望见到那样的迪妮莎!当时我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杀了她吧!那样的迪妮莎不是真的迪妮莎,杀了她,迪妮莎在你的心里就能永远保持完美了!’。而最后,我被那个声音说服了……”这样说着,菲斯娜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薇安此时却是心中一寒。菲斯娜并不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杀死迪妮莎的,可那又绝对是她的本意——妖气对人类大脑的影响果然厉害,竟然可以挖掘出人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与恶念。得不到的就要毁灭,不是所期望的就要消失,这种自私与偏执,不正是人类始终无法完全摆脱的原罪吗?
    不过,此时却已经没有时间来仔细思考这些了。看着眼中凶光似乎越来越盛的菲斯娜,薇安很平静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现在要干什么?杀了我们吗?”
    “当然……”笑着说出这句话,菲斯娜正要迈步向前,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不,你,你们没有攻击我,也没有,没有被攻击的价值,更不是,食物,我,我不杀你们。”
    接着,不等薇安再说什么,她就展开翅膀飞到空中,好像逃跑一样快速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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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竟然醒得特别早,上火车前有时间更新,所以就良心发泄了一下。
二十、古妮雅的决心

           “她真的走了吗?”即使看到菲斯娜在天空中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嘉拉迪雅依旧有点儿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放过了我们?”
    “是啊!”薇安也有些难以置信,“既然已经觉醒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这些敌人呢?觉醒者和半妖是天生的敌人吧!看她最后的样子,倒有点儿像是心里在作什么挣扎似的,难道……”
    “怎么了?”嘉拉迪雅忙问。
    “没什么。”薇安的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想:难道菲斯娜还保留了人类的意识吗?她的意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抗妖魔?那样的话,也许她最后还有变回来的希望吧!
    想到这里,薇安的心中却是一阵的苦笑。变回来又怎么样?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尊敬的人,又杀了同伴,还变成了自己最仇恨的妖魔,之后恐怕还会吃人吧?作出了这些事情后,即使菲斯娜能再次恢复原本的意识与思维,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那个时候也许会更加痛苦吧!那样的话,倒还不如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好了,可是……算了!不想了!这些事情始终是要菲斯娜自己面对的,自己这个外人又能作什么呢?还是先想办法顾自己吧!
    虽然菲斯娜杀了迪妮莎,可是薇安却并不恨菲斯娜。她之所以想要救迪妮莎,只是出于有恩必报的基本道义而已,对于迪妮莎本人,她虽然有一些好感,可却远远没有达到为其复仇的程度。对于她来说,只有活着的迪妮莎,才有让她报恩的意义;死掉的话,这层意义也就随之丧失了。对于活人来说,死掉的人唯一的意义也就是被怀念罢了。
    这就是薇安的价值观。明白这样的价值观很有些功利,不过薇安却觉得无所谓。现在,相比之下,她更加关心那个一直跟着迪妮莎的小女孩。名字,好像是叫古妮雅吧?自己最初下定决心帮迪妮莎,说起来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被她视为姐姐,母亲的迪妮莎死了,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嘉拉迪雅,你去那边看看吧!”薇安指了指之前战斗的方向,那个小女孩现在还在那里吗?
    “可是你的伤?”嘉拉迪雅一脸的担心。
    “没关系的!”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薇安勉强笑了笑,不过在嘉拉迪雅看来倒有些像是牙痛,“反正菲斯娜已经走了,这附近也应该没有什么人来伤害我了吧?”
    “那好吧!”虽然答应了,但嘉拉迪雅依旧有些不放心,不过在薇安的催促下,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现在开始疗伤吧!即使心中有千般的想法,薇安毕竟还是那个理智的薇安,强行压下各种思绪之后,她专心地用妖气愈合起伤口来。
    这样的伤,恐怕就是防御型也很难快速愈合吧!用内视的办法粗略地了解了一下伤势之后,薇安心中一阵的苦笑。这个伤是嘉拉迪雅造成的,可自己却很难因此而怪她。她通过那一剑对自己传递了她的心情,可自己呢?之前对这种奇异的感情虽然并不排斥,可也并没有想要亲自尝试一下的想法,可现在……唉!先冷静一下再说吧!
    薇安最终决定采取鸵鸟式的对策。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虽然两世为人,可薇安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却并不丰富。排斥他人,也被他人排斥,一向以来,薇安的生活中都只有很少的感情成分,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生活的她突然面对嘉拉迪雅那炽热的感情,就如同淡水鱼一下子被丢入了大海一样,感到窒息,压抑,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下,置之不理或者说逃避也就成了很自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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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用了三天时间,薇安才完全将自己身上的伤治好。之后,带着一张仍旧有些苍白的脸,她和嘉拉迪雅一起踏上了归途。
    这是来自总部史达夫的命令。所有参加过这次任务的人都要回总部接受调查。只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也所剩不多了。菲斯娜虽然没有杀死薇安和嘉拉迪雅,不过对其他人可没怎么手下留情,组织在这附近的战士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少数剩下的,大概也就是在菲斯娜找食物时逃过了一命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组织才需要让我们回去吧?薇安心中这么猜想着。因为最可*的监视者被杀死了,所以只好把我们这些可信度一般的家伙调回去,进行多方取证,好推断出事实吗?可能吧!但就只是这么简单吗?薇安不知道。
    还在薇安疗伤的时候,嘉拉迪雅就到战场去看过了。埋葬了死者之后,她又搜寻了几次,并没有看到那个叫古妮雅的小女孩,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这让薇安安心了不少,可对比过嘉拉迪雅带回来的另一个消息,这种安心又被冲淡了——
    迪妮莎的头和手臂不见了!根据菲斯娜的描述,她应该是砍下了迪妮莎的头和手臂,可是,在那里,嘉拉迪雅只找到一具无头无手的尸体。谁会拿一个死人的头颅和手臂呢?薇安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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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安的不安很快得到了证实。回到组织后,出于类似怀念的心理吧,她和嘉拉迪雅一起参观了她们旧日的住所。在那里,薇安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纤细瘦小的身体,憔悴的漂亮脸庞,已经削短的淡棕色头发,这不正是那个一直跟着迪妮莎的小女孩古妮雅吗?
    这是怎么回事?薇安瞬间变得有些愤怒,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在这里?被抓回来了吗?
    抓住一个曾经是自己昔日教官的家伙,薇安很快问出了事情的经过,但是,这经过却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古妮雅是主动要求加入组织成为战士的。而且,她还带着迪妮莎的头颅和双手,要求自己融合那些血肉。而组织的领导者们,答应了。
    想要永远地和迪妮莎在一起吗?这个小笨蛋!薇安心中暗骂。不顾一边嘉拉迪雅惊异的眼神,她快步地走进屋去,一把抓住了古妮雅那纤细的手腕。
    “跟我来!”薇安的话简单而无礼,可古妮雅看清来人是谁后,却没有作什么反抗,乖乖地跟在了她的后面,而嘉拉迪雅也有些担心地跟了过来。
    薇安的目标是练习场。
    来到练习场后,不等古妮雅和嘉拉迪雅说什么,薇安就直接从一边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练习用的大剑,随手抛给了古妮雅。然而,不等对方站稳,她的剑也就从背后抽出,一下子劈了过去。
    这个时候,古妮雅已经有些明白薇安叫她来的用意了。但是面对现役大剑中的佼佼者,她这样的初学者却是完全无力抵抗的。即使拼尽全力,她手中的剑也还没来得及作好防御,就被薇安一下子劈飞了。而下一刻,薇安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上次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时,我还以为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呢!”薇安现在的语气很冰冷,其中不带一丝的温度,“大剑的世界是一个冰冷的世界,在这里,你这样的人是无法生存的!不要被迪妮莎那样的特例所欺骗,一旦成为战士,你是绝对活不了多久的,快离开吧!”
    “不!”以不高却很清晰的声音否决了薇安的提议,古妮雅那本因为大剑的威胁而变得慌乱的眼神慢慢镇定了下来,“对于我来说,迪妮莎就是我的全部,为了她,我必须成为战士。”
    “是吗?全部?”冷笑一声,薇安的口中吐出了冰块与毒气,“那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全部,迪妮莎,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能支撑一个活人,成为她的全部的。快离开这里,去寻找一个新的生存理由吧!”
    薇安的话很残忍,尤其对刚刚失去最亲的人的古妮雅来说,更是如此。然而。古妮雅却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受到打击,她的眼神一如之前一样坚定,甚至是更坚定了。
    “那种东西,是不需要的!”倔强地盯着薇安,古妮雅大声地道,“对于我来说,活着的理由,迪妮莎就足够了。过去这样,现在这样,将来也是这样。为了迪妮莎,为了对抗那个人,我必须要得到力量。而得到力量的路……”
    古妮雅的话不需要再说下去了,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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