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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一声:“怎么会,你想太多了!好了,你继续看书,我保证再不打扰你了哈。”
他挑了下眉,在我诧异的目光里他又伸手抚了抚两条眉毛,露出困惑的表情:“咦,怎么眉毛有点抽筋了?”
我眼角抽了抽,没答话。
自上次我误以为程乔喜欢上陆子川的乌龙事件到现在,期间我们还聚过一次,而整个过程我都发现闺蜜党在对程乔的态度上变得相当微妙而诡异。
虽然程乔完全没有那种让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威严,但他毕竟是沐沐的学长,又是学生会的人,所以沐沐在面对他的时候手脚拘谨、语气里还带着崇敬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小羽整晚都只是默默地看着程乔,却并不开腔。在我问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死对头的时候,她竟然无比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沉重地对海樱说:“耀耀的未来就这样断送在作为帮凶的我们手里了吗?”
我僵了一下。
然后就看见海樱安慰地拍拍小羽的肩:“是。”
“虽然真的是大神级别人物,我也很喜欢大神,可是,”小羽纠结地说,“我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别这么想,”海樱笑得很开心,“我觉得好戏才刚登场。”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我一字一句地挤出来。
“一点意思也没有。”阿浅神色复杂地看了程乔一眼,又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耀耀,你别想太多。”
我被她噎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你们都这个样子了我能不想多吗?!”
“那你就……”阿浅皱了下眉,“算了,随便你想吧,反正你想不到。”
在我要炸毛的前一秒程乔很兴奋地开口:“阿耀,我揭秘!其实她们是在密谋要帮你找个相亲对象!”
我被那四个字给震住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闺蜜党也集体被震住了。
“相亲对象?”我艰难地重复了一遍。
他极其无辜地睁圆了眼睛,在闺蜜党间巡视了一圈:“难道不是吗?”
然后我就见到闺蜜党四人齐齐朝程乔竖起了大拇指,阿浅还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真聪明!”
那晚之后我想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我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刚刚程乔的回答是如此地坚定,再加上他那句无比委屈的质疑,我已经没有继续去理性思考这件事的想法了。
之后连续几天的大风大雨,b市终于迎来预报员嘴中的“持续高温天”,我十分快乐地回到了有**陪伴的忙碌状态。
星期五的晚上,云姐来厨房告诉我那个小帅哥又来找我了的时候我正在洗绿豆。听着她幽怨的语气看着她幽怨的表情我的手抖了一下,后果很严重,直接导致数粒绿豆骨碌骨碌地排队滚进了排水孔,我肉痛地看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一眼——现在绿豆又涨了一毛钱诶。
转身把剩下的绿豆放好,直到出了厨房透过玻璃窗还能看见云姐犀利的眼神紧紧黏在我背后不放。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我其实很想善意地问问她,面对一个实际年龄都能当她儿子的小帅哥,她还觊觎他的美色觊觎得这么猖狂就不觉得良心有愧什么的吗?不过转眼又想到我好像感叹过美男资源应该是全民共享,只要不拿来做什么猥琐的事还是可以无限yy的。但貌似把守身如玉守了几十年的云姐和翩翩美少年程乔联想在一起的话……我叹息了一声,真是怎么联想怎么猥琐啊!
看到我,窝在角落里的程乔立刻站了起来嗨皮又不失矜持地朝我挥手,我也矜持地回挥了一下手表示我也看到他了。
看来之前多次的各种被搭讪总算让他有了点觉悟,记得最猛的一个妹子是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去,在我眦睚欲裂的目光中,桌子上那杯足足用了三个进口泰芒才榨出的芒果汁在迅速地震了几震后……最终还是阵亡了。然后那个妹子在成功摸了一把程乔的大腿后,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一边从包里掏了三张百元大钞给我。这意外的补贴使我惊喜地意识到程乔就是一只美少年版招财猫,从而也令我心里萌发出了一个以色生财的想法。
“你说让小乔坐在柜台旁边,然后在旁边竖张‘膝盖以上十五公分,任摸,一次一百’的牌子?”阿姨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冲她娇羞地笑了笑,含蓄地点头。
她叹了口气:“耀耀,做人不能无耻。”顿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还有,不要对你亲生阿姨露出这么龌龊的笑。”
在阿姨十分有分量的“无耻”及“龌龊”四个字的打压下,我沉重而悲痛地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就在我离程乔的位置还有七八步路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拦住了我。
我笑眯眯地低头:“您好,请问是要买单吗?”
手的主人低着头没说话,我继续笑眯眯地重复:“请问您伸出手是要买单,”我顿了一下,“还是只想舒展一下您强壮的手臂而已呢?”
“耀耀。”
我吓了一跳,这声音真是沙哑得……想了半天,觉得只能用“难听”来形容。声音的主人终于抬头,定定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幽暗深邃的眼瞳形成鲜明对比:“好久不见。”
我惊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第二十五章 、故人登门(四)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戏剧性的发展,李池微走了之后我就想着什么时候何默天估计也会来一趟,然后那张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冰凉的脸上会布满不屑,接着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对我冷嘲热讽一句——白耀耀你真是不要脸,难道你还没死心,为了我甚至在这里开间甜品店?
于是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操起一杯无所谓是什么的东西往他脸上泼,再趾高气扬地回一句:“你‖他‖妈有病啊,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智障,见都没见过你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泡我,滚!”然后直接扫地出门,从此相见当空气。
但现在看来,我是真的想多了,不仅想多了,还完全想岔了。
何默天他是来了,可是,我看了一眼他面前已经快要见底的玻璃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这么淡定地在这里喝柠檬汁?而且那沉重中带着苦涩的语气……是在怪我们店里真材实料的柠檬汁把他那把好嗓子给狠狠地酸哑了么?!最让我不理解的是他看着我的时候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为什么是晦暗不明?不应该是能冻死人的冷淡讥诮什么的吗!
不能好好体验一把霸气外露的感觉让我略有点憋闷,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的确好久不见。”
他没接话。
何默天能当上系草不是广大学生群众胡乱给评的。
程乔的脸除了精致漂亮这个词其他什么也配不上,而何默天的五官是长得大气却又让人觉得柔和。浓眉大眼本来就很耐看了,还是英气的剑眉和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鼻子的弧度很流畅,直挺得令人发指,唇形漂亮而饱满。脸部轮廓的线条看起来坚毅又明朗,较之以前消瘦了不少。
但现在他看着我的眼神在我跟他打完招呼后愈发地晦暗难辨,再配上他苍白到病态的脸色,让人不禁联想到传说中的高学历斯文变态。
目光游离他的脸,我神色有些复杂:“就算是上了大学,你也不能这么不知节制,年纪轻轻就纵欲过度,总得为将来……”
'〃文〃'“我没有。”
'〃人〃'“什么?”大厅里太嘈杂,我一下子没听清。
'〃书〃'他皱着眉头移开视线,双唇抿得发白。
'〃屋〃'看着他又是一脸冷淡的样子,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很滑稽,周围客人偶尔投来探究的视线,远处的程乔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非常难得地,即便厚脸皮如我,也感受到一种像被抓去游街的窘迫。
低头干笑了一声,我说:“那你慢慢喝,还有朋友找我。”
但身体刚刚动作,右手手腕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大力拽住,我僵了一下。
“耀耀,”他嘶哑的声音发出模糊的音节,“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我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看他,只是盯着他手背上面那些清晰可见的静脉血管为难地说:“同学,你要知道,陪聊虽然和三陪有着根本上的区别,但是在一个拿正规营业执照的甜品店里,我作为一个兼职着员工的老板,你觉得我有什么时间和义务在这个时候陪你聊天?况且你只是来喝杯柠檬水,又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大主顾。而且,”我顿了一下,“事到如今,你觉得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沉默,良久才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很愉悦,但语气却像是在自嘲:“我那样对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我?”
我抬头,刚好对上他充满冷意的目光。
腕间的触感温热而熟悉,呼吸不受控制地滞了一下,一股酸涩蓦地从胸腔里涌上鼻尖。我缓了缓,毫不退缩地直视他的眼睛:“何默天,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在试探什么?以为我还蠢兮兮地对你旧情难忘所以要来彻底断了我的念头以除后患吗?那好,我告诉你,我不仅不恨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因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参加不了高考;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之后出去治疗我那可笑的情伤的时候,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更值得感谢的是,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快就拥有自己的甜品店。所以,我不恨你,这个答案,满意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半晌,才垂下眼睑,慢慢地松开了手:“你能这么想,很好。”唇角又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满意,当然满意。”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我恨不恨你?”我暗暗抽了口冷气,手腕传来真切的痛楚,扫了一眼那被箍出的红痕,我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声靠。
他沉默了一下:“只是路过而已。”
我哦了一声:“那你以后再路过的时候记得绕过我这里走。”
他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漆黑的眼底氲出阴翳的风暴:“你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
他这种激烈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像是忍受了极大的怒气,我不由得怔了一下,想了想才说:“你看见我不痛快,我看见你也不痛快,为什么我还要愿意见你故意惹我们都不痛快?”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神依旧阴翳,却没回答。
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怒气从我胸腔油然而生,我定定地看着他:“何默天,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就总是这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行为、莫名其妙的眼神。为什么你对其他人就那么正常,对我你就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你全家都姓莫名其妙的啊!”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移开视线,苍白的脸带出一抹青色,掀了掀嘴唇,却没发出任何音节。
见他这样我突然又觉得好笑:“算了,反正我和你以后注定是老死不相往来,还纠结以前的事干嘛。回去记得管好你的女朋友,叫她别有事没事就来我这里撒泼,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以为他照样不会回答,我刚准备走,就听到他说:“好。”
我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亲朋好友(上)
在首次以一个老板的身份和何默天这个顾客进行会晤后,我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完胜,但可以确定并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完败。
以我爸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丢白家的脸。
但我妈知道之后很激动:“耀耀,你怎么没有冲上去抡他一个大耳刮子?!”
由于从小就受到各种电视剧及各种言情小说的熏陶,我向来觉得这种因为感情而情不自禁地要动粗的戏剧冲突,必须要在互相看到对方的瞬间,或者背叛者在对被背叛者说出第一个单音节时,被背叛者这时就应该疾步上前狠狠地抡背叛者一个大耳刮子,这样才能达到震慑以及发泄的效果。而何默天的出场方式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以至于我在极度惊讶之下,一下子忘了作为女性受害方的我是可以不受公众指责地抡他个大耳刮子的。而等我终于想起我的这个福利的时候,我已经很遗憾地错过了那个时机。
听了我的解释我妈依旧愤愤然,一双杏子般的眼里像是要喷出实质的火焰,于是被我爸强行带进卧房用特殊手段灭火去了。
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手绘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何默天在说了“好”之后又补充的那句话:“白耀耀,你果然一点都没变,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没心没肺。”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笑着的,但表情讥讽而冰冷,漆黑的眼睛里不复阴翳,就像凝了一层黑色的冰霜,在晃眼的灯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退后两步,转身大迈步走了。
我待在原地没有挪步。
阿姨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我后面响起:“还这么留恋地看着他背影,难道你真的对他余情未了么?”
我摇了摇头,转身皱着眉头对阿姨说:“他走得太快了,我本来想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的。”
我清楚地看到阿姨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现在想想,我突然觉得何默天那句临走遗言简直比笑话还笑话,不管从哪方面介入研究,我都是受害者无疑,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他有什么资格说我没心没肺?同时我忍不住开始懊恼,其实在那样的情景下我要是上前抡他个大耳刮子,效果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我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第二天闺蜜党不出意料地杀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刚进来的几个客人吓得立刻就想起身走人,以为我们这个甜品店欠了黑‖道上的高利贷,担心沾染殃及池鱼之祸。幸好阿姨的一张如沐春风脸能把黑‖道吹成白道,白道吹成无间道,客人面色揣揣地又坐了下来。
然后闺蜜党继续气势汹汹地把我逼到一个角落团团围住,我被迫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开始接受严词审讯。
“阴魂不散的何默天,我们还没去找他,他怎么还有脸来找你?”小羽怒目圆睁。
我贴着墙根凉凉地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脸。”
“还有李池微那个贱‖人,竟然也在大学城,她来过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阿浅冷眼扫视我。
“因为孽缘的缘分通常都不会有缘无分,而且她都被我骂回去了,告诉你们不是在故意炫耀我成就么?”
“奸夫淫妇!真是应该被拉去浸水银!”沐沐恨恨道。
“其实我觉得,”我皱眉思考了一下,“割开头皮往里面灌水银比较好吧?”
沐沐捂脸看我:“耀耀,你好毒!”
我沉默,继续贴在墙根上不置点评。
“不过看你这反应,看来那对奸夫淫妇以后对你来说是真的没影响了。”海樱淡笑道。
我拍手赞同,眉开眼笑地看着海樱:“我早就说过没事了,是你们不信而已。”
她却突然沉了脸色:“耀耀,你在撒谎。”
我目瞪口呆,下巴都惊讶地差点掉下来:“你是在玩神转折吗?!我是凡人,跟不上你节奏啊大神!”
“你每次言不由衷耳朵都会上下扇动。”她直直地盯着我。
我下意识想反驳一句是因为我太激动它才会配合着扇动,但是下一秒我突然意识到我耳朵根本就不会动,不由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当我是猪么,还上下扇动。”
她翘了翘唇角,一本正经地说:“还有大象。”
我无言以对。
“好了,你能彻底放下就好。”阿浅像是松了口气,斜斜瞟了我一眼,“这样我们以后来喝甜品的时候也能高枕无忧了,不然老是要担心哪天你想不开了在自挂东南枝的前一天还要拿我们一起陪葬。”
我使劲压着墙,忍着不去看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她是在关心我,就是方式特别了点,不要爆粗口,你要淡定……淡定……
“何默天他也太会挑时间了,竟然趁我们都不在场的时候来,就这样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小羽面色阴郁。
还是小羽最贴心,我感动地抱住她胳膊:“没事,我一个人更好发挥。”
她面色更阴郁了:“最近灵感有点匮乏,正想找点烂俗的肥皂剧诱发一下我的血腥因子,好不容易碰到你这种经典案例的现场直播,我竟然还错过了,靠!”
我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想拉大跟她的距离,但我突然意识到我能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只好颓然地再次贴墙。
“我想到那个场景也觉得很激动,耀耀你那时候是不是浑身带着一股杀气,像修罗场里爬出来的女罗刹啊?”沐沐嘟着嘴,“你要是有录下来就好了,不然我们还可以点评一下你的表现。”
……
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讨论,我颤抖着身子思考是不是现在就去弄点老鼠药把这四个恶毒的闺蜜一次性了结了,然后再去自挂东南枝,从此以后我们在阴间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已经是今天被刺激的极限了的时候,更刺激我的**oss出现了——
那厢阿姨轻笑着对闺蜜党说:“我都差点忘了,当时何默天一来我就做好了录影的准备,后面他们的发展果然没让我失望,比电视剧还精彩呢。快来快来。”
看着闺蜜党一窝蜂朝阿姨涌过去,我彻底凌乱并石化了。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