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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六大贤者中最年长的同时也是声望最高的一位,安斯艾尔能够施展这个禁咒并不会让昆西帝国感到意外。可是,霍尔家族没有料到的是,在安斯艾尔死后,‘断罪之渊’竟然还会出现在战场之上。如果没有合适的应对之法的话,数十万昆西大军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没想到,我这具将要消散的残骸竟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拉斯科斯普看着远方奔袭而至的洪流,涩声道:“希望这次帝国能够顺利地全身而退,亚特伍德老友,希望你一切保重。”
本来由于托米的生命抽取,拉斯科斯普一直处于将要奔溃的边缘,丧失行动能力的同时已经无力继续土系禁咒的他只能在原地等待着魔力的消散以及自己的死亡。不过,水系禁咒‘断罪之渊’的出现让拉斯科斯普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价值。
虽然此时已经无力在控制那些庞大的土系元素,但此时的拉斯科斯普还是能够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引导着土系元素向着昆西帝国主力所在的位置移动。随着数量不输于发动‘断罪之渊’所需水系元素的土系元素出现在昆西大营,咆哮而至的‘断罪’之渊硬生生地被阻断了一瞬。
数量庞大的水元素与土元素聚集的最终结果是昆西大营变成了一片泥潭,虽然不少昆西士兵深陷沼泽之中而死去,但至少那一波足以冲毁昆西大部的洪流渐渐平息了。
亚特伍德镇守于昆西军中央,见事后工作都一切顺利后,回想着刚才救了昆西大军的土元素,神色骤变。
猛地转过头,亚特伍德远远注视着拉斯科斯普用来发动‘大地女神的叹息’的那一片区域。不过,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拉斯科斯普在献祭了全部本源后的残骸早已奔溃,随风消散不见。
谢谢你,老友。我在这里发誓,只要昆西武脉还存在一日,那么就将保证斯普家族的平安。亚特伍德的背影萧索,他的身后是被泥泽所包围而混乱不堪的昆西大营。
虽然‘断罪之渊’的破坏力由于拉斯科斯普而被降到了最低,但这一次,昆西大军依旧损失惨重。失踪死亡的士兵超过五万,物资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当然,自由之城的损失也不比昆西帝国少,他们失去了最尖端的一批武者以及超过一万的自由之城骑士团。同时,作为自由之城的最终底牌之一,‘断罪之渊’却没有取得足够的战果。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依然存在着,战争还在继续,双方之间的仇恨也在升级……
卷终生命之花
微凉的初春,他拾起了一枝花,枯萎了花朵在他的手心重新绽放。
萧瑟的寒冬,他独自前行,沿着他走过的道路遍地花开。
绿发的女孩看着在寒冬中盛开的五色之路,抱住身旁的金发男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有死亡……为什么留下的人总要伤心又痛苦。”男子轻抚女孩柔顺的绿色长发,低声道:“人总是由欲望支配的生物,不是吗。死去的人已经不再,留下的人更应该快乐的活着……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是他们都看不到了啊,父亲……老师……托米……”女孩眼角流淌下的泪水一滴滴地洒落。
“呐……托米,我又来看你了呢……”绿发的妇人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望着前方永不凋谢的花丛,眼中全是怀恋。
“妈咪,这里的花还开着呢。”黄发的女孩指着前方,小脸因兴奋变得通红。
“她的黄发,和你挺像的,不是吗?”绿发黑袍女子轻声低吟。
“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你我不再相欠了,不是吗。”
淡黄短发的少年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金发男子,手掌缓缓前伸,一朵花儿在他的手心绽放,发出柔和的光芒,充满着生命的气息。手掌下翻,抵住金发男子额头,花朵逐渐消散,男子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
“时间不多了呢,凯尔,照顾好艾薇吧,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吧。格尼,对不起,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尝试着去接受你了。”感受着生机逐渐从身体里消散,少年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托米,怎么了。”脸上布满泪痕的绿发女子听到了房里的声响,走进问道,脸上带着关切。
“哦,没什么,艾薇姐,只是,我似乎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呢?”男孩轻声道,却没有停下脚步。
内心充满疑惑的女子想要深究,却被房间里的咳嗽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无暇顾及其他的女子,慌忙走近病床,查看究竟。
“啊。。凯尔,你醒来了!”看着金发男子从床上起身,女子不禁发出惊喜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托米,他……”男子挣扎着起身。朝着淡黄发少年远去的方向走去。
“托米……啊……托米怎么了,刚才就不怎么对劲的样子。”女子快步跟了上去
附近面临绝望的人们听到女子的声音,都聚集了过来。
“啊!凯尔康复了,我们有希望了……”兴奋的情绪在这群衣着褴褛的人们里弥漫,人们从绝境中再次感受到了希望。
顺着男子前进的路线,人们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少年,冬日清冷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反射出和煦的色彩。
他向前走着,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没有回头,没有停顿。
光秃秃的的地面上随着他的前行,盛开的花朵遍布了他前进的道路。
最终,淡黄发少年的身形在阳光下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寒冷的冬风中。
“不!!!!!!!!!!!!!!!”绿发的女子冲了过去,最终摔倒在花丛中,她无力地趴在地上,锤击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先是老师……然后是父亲……现在又是你……你不是说过……要看着我结婚生子吗?你不是说过要做孩子的教父吗?为什么……你背弃了承诺……你不是说过是最守信了吗?”
女子抬起头,花儿迎风舞动,淡黄发少年的面容似乎在花丛中浮现。
女子的泪水停下了,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
第一章十七年
世界呈现迸裂时的光芒,
招眼了曾经微茫的青春和彼此离散的岁月。
蒲公英渐次爬上所有的山坡,眺望黑色的诗篇降临。
那些流传的诗歌唱着传奇,传奇里唱着传奇的人,
那些人在无数的目光里随手扬起无数个旅程。
夹杂着青春还有幸福的过往,来路不明,去路不清,
只等岁月沿路返回的仪式里,巫师们纷纷涂抹光亮的金漆和银粉。
于是曾经喑哑的岁月兀地生出林中响箭,
曾经灰暗的衣裳瞬间泛住出月牙的白光,
曾经年少的你英俊的你沉默善良的你在事隔多年后重新回归十七岁的纯白,曾经孤单的我,变得再也不孤单。
这个世界是你手中的幸福游乐场,除了你,谁都不能叫它打烊。
于是天空绚烂,芦苇流连,
你又带着一脸明媚与白衣黑发在路的岔口出现,
像多年前那个失去夏至的夏天。
这是一个普通的夏夜,晚风吹过,海潮低吟。月亮透过云层,发出皎洁的柔光,像一位少女立在地毯上。
“这是哪里?”托米缓缓地起身,揉了揉有些难以睁开的眼睛,有些疑惑地低语:“我不是死了吗?这又是哪里。”
当看清楚自己所处之处了,托米的神情变得有些呆滞,轻声感慨道:“真美啊!难道这就是人死后所要去的地方吗?”
在轻柔的月光下,一望无际的花海猝不及防地映入托米的眼底。大片的紫,大片的绚烂,缓缓地从天空的两边无尽蔓延。
每一缕风,都掺杂着薰衣草的气息,甚至可以听见,薰衣草窃窃私语的声音。
紫色的纱幔随着阳光飘动,静谧安然。
“不过……不过……”托米愣了愣,看了看自己胸前,呢喃道:“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托米盯着自己胸前两团明显的突起,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感觉有些痒痒的,但很舒服,托米不由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心知情况很不妙的托米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双腿间,发现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小兄弟没了,用手摸了摸,完全没有了,伸进去,一个令人感觉很舒服的小洞……
“啊!!!!!!!!!!!”托米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与过去相比要清脆很多,虽然过去托米的声音也比较偏中性化,但此时的托米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头脑一片混乱的托米仿佛想到了些什么,自我安慰道:“一定是这样的,人死后,在新的世界性别会发生变化……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为什么看不到其他人呢?”虽然很喜欢周围的美景,但此时的托米还是希望能见到几个人类。托米看了看自己未着一缕的身体,心想:“不过,还是得先去找件衣服呢,虽然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但这个样子也太不像话了。”
托米习惯性地隐藏了自己的一切气息,潜行着。
“没想到,生前的能力还在呢,而且感觉效果与活着的时候相比要更好了。”虽然不是很看重力量,但是对于自己的能力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有提高这一点,托米也感到有些兴奋。
没过多久,托米看到了一座小房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托米悄悄摸了进去,找到了房间主人的衣柜,寻找着适合自己穿的衣服。
“为什么都是裙子啊……”找了半天,找不到一套男装,托米感到十分沮丧。
无奈之下,托米只能拿出一件最朴素的浅蓝色长裙,摆弄了半天,终于穿上了。房间里有一面试衣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托米那因为能力提升而稍稍好转的心情再一次低落了下去。
总的来说,托米的面容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脸部线条柔和了很多,过去本就偏中性的托米此时再也找不到一丝男性的影子。淡黄色的头发很长,一直下垂到了脚踝,因为没有整理,看起来有些乱,黑色的双瞳里全是无奈。浅蓝色的长裙由于穿的方法不对加上尺码也不匹配,看起来一点也不合身。
“真是抱歉呢,没打招呼就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托米对于自己偷了她人的裙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语道:“还是去看看这里的主人吧,也许能在某些方面给她一点帮助呢?”
托米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依旧亮着灯的卧室,房间里面的灯光并不算亮,但很柔和。房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品,跟托米印象中的女孩房间不怎么相像。
房里的木桌旁坐着一个女人,低着头,看样子正在工作。托米正打算打个招呼,女人抬起了头。在看清楚女人的面容后,托米瞬间惊呆了,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房间里的女人是托米的恋人——格尼薇儿,和托米记忆中没有任何变化的棕色长发以及碧绿的双瞳,但是面容与托米记忆中的相比成熟了很多。
“格尼?”托米有些失神地低语道,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可能,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遇见格尼薇儿。难道这是格尼薇儿的母亲?”
突然,棕发绿瞳的女人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右手轻柔地抚摸着。
那是一个水晶白的发带,作为托米曾经的贴身物品,它在托米的头上呆了四年。
棕发碧瞳的女人注视着水晶白的发带,嘴唇微动,脸上全是深切的怀恋与悲伤。
托米听清楚了她说的话,“托米……为什么……托米……为什么要骗我……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此时托米已经被彻底惊呆了,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无法面对真相的托米飞快地跑开了,离开了格尼薇儿的小屋,嘴里不停地发出不可置信的轻呼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懵懵懂懂的托米在本能的驱使下,来到了自己当初做出最终决定的地方——自由之城的市政厅。
由于现在是半夜,除了厅外承当守夜任务的护卫外,市政厅里面没有任何人。魔法灯亮着,大厅里很空旷。在大厅左侧的纪念碑上,托米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与其他人的名字相比,划痕很新,应该是不久之前添加上去的。
属于托米的是一句很简短的介绍——托米,伟大的刺杀者,生命之贤者,自由之城的拯救者。
伸出手,轻抚着那些划痕,托米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裂了。对于托米来说,今天晚上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强烈了。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托米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轻声呢喃着:“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的托米起身离开了市政厅,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房子虽然很老了,但并不显得破旧。室内很整洁,看得出来经常有人专门来打扫。室内的摆设依旧维持着过去托米离开时候样子,并没有任何变化。
躺在自己的床上,托米缓缓闭上了眼睛,这天晚上,她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熟睡中的托米被一阵响动给惊醒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很快就做出了隐藏起来的决定。
艾薇走进了托米的房间,身旁陪伴着她的是凯尔。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时光并未减损艾薇的美丽,她显得更成熟了。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但梳理得很整齐,碧绿的双眸里全是遮掩不住悲伤。
进入房间后,艾薇和凯尔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整理着其实十分整洁的房间
在看到艾薇和凯尔变得成熟的容颜后,托米终于确信,他没有死,并且一直沉睡到了十几年后。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变为一个女人。不然的话,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而可以与自己的亲人朋友相认了。
在走近托米的床铺后,凯尔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叫了艾薇一声。
“呃……艾薇……”凯尔注视着明显有人睡过痕迹的床铺,脸上带着疑虑,轻声问道:“这不怎么对劲啊!昨天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毕竟前天我们过来打扫的时候,一切都没有被动过呢……”
“啊?这个啊?”正在一边打扫一边缅怀自己弟弟的艾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了一会儿,才一脸疑惑地回答了凯尔的疑问:“不清楚呢,毕竟,这里平时就只有你我还有格尼会来啊。也许是格尼吧。”
“我还是觉得有些怪……”凯尔还是不愿放过这点,分析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是格尼,毕竟,这里的摆设已经有十七年没被动过了。”
“也许是某个找不到住宿之处的路人吧……”艾薇听了凯尔的话,语气有些悲伤,轻声道:“毕竟,这里空了这么久,也许被偶尔路过的人给借宿了。”
“哦……”凯尔见艾薇内心十几年来的伤痛又被自己引出来了,只能有些无奈地附和了艾薇的话,“也许吧,这一次应该是我太敏感了。”
“好了,我们走吧。”艾薇拉着凯尔的手,离开了托米的房间,语气有些伤感:“我们过两天再来吧。”
十七年来,每两天艾薇和凯尔就会去托米的家一次,去打扫那个对于他们俩的人生有着重要意义的地方。这个习惯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十七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当年因为托米调用了自己所有的生命能量而被救活的凯尔,和托米有着一丝虽然微弱但无比紧密的联系,所以,和托米共处一室的凯尔会产生某种熟悉的感觉。
十七年吗?没想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看到了艾薇后,托米一时之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从隐藏之处出去和他们相认。不过,托米的理智最终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在艾薇和凯尔离开后,托米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轻嗅着那熟悉的气息,追忆着过去的欢乐与悲伤。
也许……我还能变回去……既然这个身体能由男性变为女性,那么一定也能由女性变为男性……只要我找到方法……那么我就能和艾薇姐姐他们相认……毕竟……我曾经承诺过……毕竟……我曾经答应过……既然……既然我再次活了过来……那么……那么我就得遵守自己的誓言……
格尼……我没有骗你……我一定会……
托米静静地站在床前,握紧了拳头,黑色的双瞳里全是凝重。一阵风吹过,淡黄色的长发遮住了托米秀美的脸庞。
也许,我找到了自己的梦想……也许……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我梦想着能够恢复自己曾经的身体……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与自己的亲人朋友……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第二章相遇与离别
托米此时正走在自由之城的街道上,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改变了整个纳斯大陆格局的战争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在自由之城下惨遭失败的昆西帝国为了抵御兽人的入侵,一时之间无法顾及自由邦。同时生性厌恶战争的自由之城,重新开始了自己和平快乐的生活,那场惨烈的战争在很多自由之城人民想来似乎只是一个噩梦。
作为南纳斯最大的城市以及商业中心,自由之城掌握了与南方群岛及西纳尔大陆的贸易。巨大的贸易额使得城市的服务产业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