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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氏枭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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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孙策和他的一千江东骑兵却已经虎狼般冲突进入张勋的十万大军中,袁军将士彻底丧失了抵抗意志,这时候,就是孙武再世也无法挽回袁军的败局了,不得已,张勋只能在副将雷薄和数十亲骑的簇拥下仓皇逃跑。

第18章太史慈

下蔡渡口,一条由四道铁索串连一百多艘船只组成的浮桥已经露出雏形。

后期只需在船只与船只之间铺上木板,然后用铁钉固定,浮桥就建成了。

为了激励羽林卫的将士,袁否也是卸掉甲胄,身先士卒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忙活,直到浮桥已初步建成,袁否才在袁福的再三劝说下上岸。

小若榴拿毛巾替袁否擦去身上的水渍,看到左肋下包裹伤口的纱布上又渗出了血迹,马上心疼得不行,拿小手轻轻揉着伤口周围的肌肤,柔声问道:“公子,疼么?”

“本来挺疼的,不过现在却是不痛了。”袁否冲小若榴眨了眨眼睛,笑道,“对于公子来说,若榴的关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了。”

“公子。”小若榴的小脸一下就红了,神色之间却尽是欢愉之色,天哪,小若榴真是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公子了,虽然以前的公子她也很喜欢,可是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公子,因为现在的公子,更加的平易近人。

袁否掂了掂若榴的俏鼻,又问袁福道:“福伯,父皇的銮驾还没有到么?”

“还没有。”袁福摇摇头,又道,“陛下可是把整个皇宫都搬来了,带着那么多的家伙什又怎么走得快?天黑之前能够到就不错了。”

话音方落,南门敌楼上忽然响起号角声。

下蔡县城是小城,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官道从南门入城,出北门就是埠头,连接着北岸的渡口,这是沿河数十里最大的水陆码头。

“难道是父皇銮驾到了?”袁否说道。

然而,袁否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又响起了第二声号角。

号角一响,是己方的军队到达了,号角二响,则是敌至!

“敌军至!”袁否顿时脸色大变,来不及披甲甚至都来不及穿袜和靴子,光着双脚就急匆匆的往南门方向跑。

等到袁否气喘吁吁爬上南门城头,便看到无数江东骑兵将南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袁否目测了一下,少说也有两千骑兵。

羽林卫在兵力上并不占优。

当先一员武将,身材长大,容貌俊伟,背上插着一对短戟,短戟的月牙刃在斜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阵阵寒芒,令人心悸。

武将胯下骑一匹黄骠,手持一杆银枪,腰间还挎着宝雕弓。

“城里的人听着!”武将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奉某家主公军令前来取下蔡,某并不想大开杀戒,只要你们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开门纳降,某可以保证不杀你们,否则的话,哼哼。”

最后这两声冷笑,却是杀机凛然。

“太史慈?!”袁否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许褚的虎威他已经领教过了,却不想今天又要面对太史慈。

尼妹的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刚穿越过来就要连续面对这样的猛人?

太史慈的武艺相比许褚或许稍有不如,但也绝对堪称是三国时期的一流猛将了,尤其太史慈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单就射术而论,三国时期那么多的猛将,恐怕也就吕布、黄忠以及赵云廖廖数人能够与太史慈相提并论了。

面对太史慈,躲在城墙上都不安全了。

袁否再看看下蔡的城防,城墙高度不过丈许,也就是三米多,还没有护城河,江东军就是靠着搭人梯都能够打进来。

单纯的守城绝对守不住!

袁否正发愁怎么守城时,有人却按捺不住了。

“公子,某去杀了这厮!”袁否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急回头看时,却发现是羽林卫两个司马中的一个,赵铁柱。

“铁柱回来!”袁否赶紧喝止。

赵铁柱不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袁否却是知道的,想赵铁柱在历史上藉藉无名,又怎可能是凶名昭著的太史慈的对手?

可赵铁柱却根本就没理袁否。

说到底,袁否在军中的威信还是不够,单只是一次领兵出城反击并且获胜,还不足以震慑像铁赵柱这样的悍将,袁否要想镇住赵铁柱这样的悍将,要还需要更多胜利,他需要率领羽林卫不断的获得胜利。

城门打开,赵铁柱单枪匹马冲出城外。

事到如今,袁否也没有别的补救办法,只能亲自给赵铁柱擂鼓助威,然后期望着赵铁柱能够创造奇迹。

“来者何人?”太史慈以银枪遥指赵铁柱,喝道。

“汝大父是也!”赵铁柱闷哼一声,即催动战马冲向太史慈。

“匹夫找死!”太史慈闻言顿时血贯瞳仁,因为大父即爷爷,赵铁柱这是在骂人呢,当下太史慈也催动战马迎向赵铁柱。

袁否一边擂鼓,一边扭头往城外看。

只见两骑对进,转瞬之间两马相交,赵铁柱挺枪疾刺,却被太史慈闪身躲过,太史慈再探出猿臂揪住赵铁柱腰间鸾带猛一发力,竟然将赵铁柱从马背上生擒过去,接着,太史慈催动战马,速度不减,然后借着强大的惯性将赵铁柱狠狠掼将出去。

看到太史慈竟然将连人带甲足有小两百斤重的赵铁柱像扔玩具一般给扔出去,袁否震惊得擂鼓都忘了。

这真是人类吗?

说时迟那时快,赵铁柱的身躯就已经重重的撞上城墙。

下一刻,城头上的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骨骼碎裂声。

等袁否扔掉鼓槌攀着垛堞往下看时,只见赵铁柱已经贴着墙根软瘫在地上,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袁否怀疑,赵铁柱全身的骨骼都已经碎了。

看到太史慈只是一合就生擒赵铁柱,再将赵铁柱生生掼死城墙下,城头上的羽林卫将士顿时间噤若寒蝉,赵铁柱在羽林卫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了,却不曾想面对太史慈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下来。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城外的江东骑兵却震天价欢呼起来。

太史慈举枪喝住江东军的欢呼,复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时间可是过去半刻钟了,半刻钟之内再不投降,这个匹夫就是你们的下场!”

另一个军司马张牛犊凑到袁否跟前,说道:“公子,怎么办?”

袁否咬了咬牙,沉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投降!献城乞降!”

“什么?投降?”不单张牛犊变了脸色,就是袁福和一众家兵也都变了脸色,他们原本对袁否寄予了厚望,却不想,竟等来这么个结果。

袁否却招招手,将张牛犊、袁福还有羽林卫的四个军候叫到近前,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张牛犊听了顿时神情大振,当即带着三个军候走了。

等了有半刻钟,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袁否才走下城楼,命令剩下的那个军候点起本曲精兵,再让袁福带上所有的家兵,跟他出城投降。

太史慈在城外等得不耐烦,正要下令搭人梯攻城,城门却忽然打开了。

太史慈勒马回头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襦衫青年已经带着一队甲兵出城。

“在下袁否,不敢冒犯将军虎威,情愿献城乞降。”襦衫青年来到太史慈马前,解下佩剑双手高举过顶,然后长揖到地,道,“将军如何处置在下,悉听尊便,只希望将军能够言而有信,放过袁否麾下之将士,还有满城之无辜百姓。”

太史慈居高临下俯视着袁否,问道:“你便是袁否?”

袁否现在也算是名声在外了,连曹操都让他给耍了,焉能不出名?

“正是在下。”袁否心跳犹如擂鼓,唯恐太史慈一枪刺下,那可就是万事皆休,好在太史慈的银枪终究没有刺落。

“抬头说话。”太史慈说道。

袁否依言抬头,却发现太史慈的银枪已经搁在了他颈上。

袁否便脑袋都不敢侧一下,唯恐枪刃割破颈侧的大动脉。

这时候,羽林卫的五百甲兵已经鱼贯出城,在江东军的弓弩威慑之下,先将手中的兵器堆放到一起,然后在城门外跪成一排。

太史慈道:“你麾下就只有这点兵马?”

问话时,太史慈的眼睛一直盯着袁否的眼睛。

袁否道:“另有一曲正在架设浮桥,不及唤来。”

回话时,袁否的眼睛也一直正视着太史慈的眼睛,毫无躲闪之色。

从袁否的眼神,太史慈没看出什么来,当下拿银枪轻轻的拍拍袁否脸颊,说道:“给某牵马,进城。”

太史慈自恃武艺高强,根本不怕袁否耍什么花招。

“诺。”袁否长长一揖,转身牵起太史慈的马缰,缓步走进了城门。

进城门之后,太史慈发现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江东军跟袁术军正打仗呢,百姓害怕,多半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下蔡县城只有一条主街。

沿着主街往北走了百步,远远的就已经可以看到下蔡县的县衙了。

就在这时候,袁否忽然手指着右侧小巷口对太史慈道:“将军,那是谁来了?”

太史慈不假思索的回头看,却发现袁否所指的小巷口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什么人?

太史慈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被耍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正欲回头教训袁否之时,却发现袁否早已跑到十几步外。

几乎是同时,主街两侧的民房顶上也出现了大量袁军甲兵。

第19章斩将

“放箭!”

“快放箭!”

“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袁否一边跑,一边大声怒吼。

事先埋伏在民房顶上的袁军甲兵便纷纷抄起事先藏好的骑弓手弩,对着正列队行进的江东骑兵引弩放箭。

江东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距离太近,江东骑兵身上披的皮质轻甲根本挡不住强弓硬弩的攒射,霎那间,马背上的江东骑兵便纷纷惨叫着倒栽马下,太史慈胯下的黄骠马也连中了十数箭,悲鸣着倒在地上。

太史慈身上也中了至少六七箭。

但是猛人就是猛人,太史慈中了六七箭,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因为战马已经倒毙,长枪根本施展不开,太史慈便索性扔掉长枪,然后反手拔出背上短戟,提着短戟来杀袁否。

太史慈这会恨极了袁否,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干掉袁否!

而且,太史慈铁了心要用双戟将袁否分尸,甚至都不愿意用弓箭。

袁否身高已经不低,却仍不及太史慈身高腿长,步幅大,只是片刻,太史慈就已经迫近到了袁否身后,距离最多不过三四步。

幸好,袁福带着十几个家兵及时赶到了。

“保护公子!”袁福一声令下,十几个家兵顷刻间将袁否护在身后,老家将袁福更是挽满了长弓,对着太史慈就是咻的一箭。

这么近距离,太史慈根本躲不开。

所以,太史慈压根就没有认真躲,只是稍稍侧身,袁福的这一箭便射在了太史慈的胳膊上,袁福还要挽弓再射,却没机会了。

太史慈长臂一挥,短戟猛然斩出,说时迟那时快,老家将袁福的脖子就已经被太史慈的短戟撕开了一道口子,袁福的颈部顷刻间就像金鱼嘴般绽裂开,一股股的鲜血就跟喷泉般喷溅出来,还有血沫汩汩的溢出。

“福伯?!”袁否顿时嗔目欲裂,连声怒吼起来,“射死他,射死他,射死他!”

六七个家兵和对面民房顶上的十几个羽林卫连连挽弓放箭,箭矢就跟疾风骤雨般倾泄到太史慈的身上,只片刻功夫,太史慈背上、胳膊上还有腿上就已经插满箭矢,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刺猥似的,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但太史慈,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脚下依旧片刻不停向袁否逼近。

袁否的瞳孔霎时急剧收缩,既便躲在十几个家兵的保护下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

尼妹的,太史慈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既便他身上披了重甲,羽林卫的骑弓还有短弩穿透力也是有限,但这么多的箭矢,怎么也应该有十几枝箭矢射穿铁甲攒入他的肉里了吧?这家伙就不会痛?怎么行动就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两个跨步,太史慈就逼近到了那六七个正在挽弓放箭的家兵面前,不等这几个家兵弃弓拔刀,太史慈的短戟就已经旋斩而至。

太史慈双戟斩出,直接就将两个袁氏家兵斩成了四截!

剩下的四个家兵转身欲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太史慈又是沙沙两戟,那四个家兵就已经化为了满地的残肢碎块。

“保护公子!”

“保护公子!”

“保护公子!”

剩下的七八个袁氏家兵赶紧用大盾在袁否面前结起了盾墙。

太史慈已杀得性起,将右手短戟并于左手,腾出右手揪住其中一面大盾,接着猛然发力一掀,便将那个袁氏家兵连人带盾掀飞到十几步外,然后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躲在大盾后面的两个家兵举起环首刀就刺,太史慈却根本懒得躲一下,任由两把环首刀刺中他的胸甲,然后顺着鳞甲的纹路滑向两侧。

趁这功夫,太史慈的短戟已经闪电般刺出,双戟贯穿两人,接着猛然发力一绞,两名袁氏家兵腹腔里的内脏便被搅了个稀烂,顷刻之间死得不能再死。

剩下的两个袁氏家兵见有机可趁,大喝一声挥刀斩向太史慈。

太史慈不及收回短戟,急忙拿护臂格挡住,挡住之后太史慈再疾探双手,一把攥住那两个袁氏家兵的脑袋,双手再猛然发力,两个袁氏家兵的脑袋便猛然撞在一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两颗脑袋便像西瓜般碎裂开来。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但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转眼之间,拱卫在袁否跟前的十几个家兵家将就已经被太史慈斩尽杀绝。

尽管这个时候,袁否率领的羽林卫已经降下千斤闸,将太史慈和进城的两百多江东骑兵与城外的江东骑军主力分隔开来,尽管太史慈带进城的两百多江东骑兵已落入绝对下风,但是身为主将的袁否,却正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

袁否被逼入了一个死角,跑没处跑,躲没处躲。

别无选择,袁否只能选择像个勇士一样去战斗,既便最后的结果早已经注定。

“来吧,太史慈,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袁否抽出环首刀横在胸前,大吼道。

“螳臂当车,可笑不自量!”太史慈哂然一笑,从那两个已经断气的袁氏家兵身上拔回他的双戟,然后大吼一声照着袁否的颈项交斩而至。

这一下若是让太史慈的双戟斩实了,袁否立刻就得身首异处。

“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袁否也是拼了,举起环首刀硬架。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刀戟已经相交,遂即就是“咣”的一声炸响。

袁否原以为自己会被太史慈的双戟斩首当场,可让他意外的是,太史慈的短戟居然没斩在他身上,他的脑袋也好端端的长的肩膀上。

难道,他袁否居然挡住了太史慈这一击?

可袁否马上就发现,挡住太史慈双戟的并不是他袁否,而是另外一人。

又是那个年轻的羽林卫,就是那天出水门反击时救过他一命的年轻人!

不过,这个年轻人为了救袁否,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他被太史慈势大力沉的这一击劈得一下就口吐鲜血。

“公子快走,快走!”年轻人吃力的道。

袁否定睛看时,只见年轻人已经弃了刀,正用双手死死攥住太史慈的双手,两人已经进入角力模式,但是很明显,年轻人完全处于下风,因为太史慈的表情显得很轻松,而年轻人却显得异常吃力。

趁着这空隙,袁否赶紧溜出了死胡同。

胡同外,一队身披重甲的羽林卫蜂拥而至,为首的正是左部司马张牛犊。

骨子里,袁否其实也是个嗜血的男人,见援兵赶到,袁否便立刻忘了刚才的危险,立刻变兴奋起来,一边转身带着羽林卫往胡同里冲,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声怒吼:“太史慈,杀了太史慈,杀了太史慈,杀了太史慈……”

“杀太史慈!”

“杀太史慈!”

“杀太史慈!”

张牛犊和羽林卫山呼响应。

死胡同内,太史慈刚刚一记头槌将那个年轻的羽林卫撞得七晕八荤,正要反手一戟将其结果时,胡同口却骤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太史慈!”

猛然回头,太史慈便看到袁否再次出现在了死胡同口。

“袁否!”太史慈大吼一声,立刻扔下那个羽林卫,转身来杀袁否。

“列阵!”张牛犊一声吼,身后随行的数十羽林卫迅速结成方阵,前排羽林卫持盾,后排羽林卫持戈,顺着胡同如墙而进。

张牛犊一手持大盾,一手持刀,也隐入了阵中。

太史慈大步流星迫近羽林卫阵前,探手攥住张牛犊的大盾,正欲故伎重演撕开羽林卫的防御阵,十几枝长戈却已经疾如闪电般刺过来,这次太史慈再不敢托大,一边闪身躲过,一边奋力一脚踹出,踹在张牛犊手持的大盾上。

张牛犊只是稍稍后退,便被身后的羽林卫顶住。

趁着这空档,张牛犊的环首刀疾刺而出,一下刺向太史慈的左肋。

肋下却是鳞甲保护不到的地方,太史慈的左肋处立刻就被张牛犊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这次太史慈受创不轻,终于是惨叫出声。

见太史慈受伤,袁否越发的兴奋,继续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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