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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文向。”袁否毫不吝啬赞了徐盛一句。
袁否故意降徐盛职,还真有借机磨励徐盛心性的意思。
历史上的徐盛能成为东吴名将,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下袁否又说道:“文向。我不妨对你实说吧。若论骑战。你是万万不及子义的,但是若论步战,子义却又是不如你,所以骁骑营早晚都是要分拆的,分拆之后的骁骑营将会扩编成为骁骑、武卒两营,而武卒校尉,却是非你莫属,所以你且不可灰心气馁。”
“武卒营?”徐盛闻言霎时两眼放光。不觉就想到了战国时代的魏国武卒。
荀子中详细描述了魏武卒的选拔标准:身披重甲,头顶铁盔,带三天口粮,左手执十二石力强弩,背负一囊五十枝箭矢,右手提着长戈,腰间佩青铜剑,半天之内跑完一百里路才能够入选,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强兵?
若能统率这样一支强兵,却也不枉了!
袁否又说:“骁骑、武卒将是我袁氏的两支终极武力。骁骑营锋锐无匹、无坚不催,而武卒营却是坚如磐石、牢不可破。如果说骁骑营是我袁否手中最为锋利的刀,那么,武卒营就是我袁否手中最坚固的盾,文向,不要叫我失望!”
“诺!”徐盛轰然应诺,“末将定不辱命。”
徐盛意气风发的离开了,袁否也放了心。
丁奉忽然入内禀报,说:“公子,孙乾又来了。”
孙乾自从来到袁营送信,便让袁否给软禁了,虽然表面上可以自由行动,可是如果孙乾想要离开,或者打听些什么,却立刻会遭到阻止。
孙乾屡次想找袁否辞行,袁否只是避而不见。
“你就说我不在,不见。”袁否随口就回绝了。
袁否特意扣下孙乾,却是有大用的,因为这就是袁否用来对付刘备的杀招!
要说杀招,抖落出衣带诏的秘密对刘备伤害更大,一旦让曹老大知道刘备接受了天子的衣带诏,刘备就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可问题是,袁否并不确定现在刘备是否已经得到了天子的衣带诏,因为历史上刘备好像是在吕布败亡后才接的衣带诏。
万一现在刘备还没接到衣带诏,袁否贸然告密岂不就成了无中生有,诬陷?
袁否并非朝中官员,就算诬陷刘备也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招,所以衣带诏的秘密,还是留着更关键的时刻使用吧。
至于现在,用好孙乾这张牌就够刘备喝一壶的了!
孙乾也是够倒霉的,只是当个信使,结果硬是被袁否关了差不多半个多月。
直到半个月后,时间已经进入九月,前方传来了曹操大军进入汝南的消息,袁否才终于从无休无止的“事务”中得了闲,并在“第一时间”就召见了孙乾。
“嗳呀呀,嗳呀呀,公祐先生,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您了。”袁否隔着几步便向着孙乾长长一揖,然后无比歉疚的说,“你看我这一忙起来真是脚不沾地,这半个多月将近一个月,我几乎把汝南三十余县给跑遍了,你瞧瞧,我人都瘦了一圈。”
“公子辛苦。”孙乾表面上依然还能保持风度,心里却已经在骂娘了。
尼妹的,这半个月把汝南给跑遍了?我怎么听说你带着娇妻美婢,天天在北郊的竹林小榭弹琴娱乐?还瘦了呢,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好不?
“我听阿奉说,公祐先生找了我不下十次了?”袁否装傻装到底,又说,“怎么,是不是先生要回去了?”
孙乾无奈的说:“在下出来这么久,也应该回去向我家主公复命了。”
“哦对,对对,是该回去复命了。”袁否连连点头,又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留先生了,这样,我这就亲自送先生出城。”
孙乾忙道:“不敢有劳公子大驾,在下自己走就行。”
“嗳,这怎么行?”袁否笑着说,“公祐先生乃是长者,我理应相送。”
说完,袁否便上前来不由分说拉住了孙乾的手,然后牵着孙乾往外走。
袁否一直将孙乾送到了城外,出城门时,正好遇到一批囚车也要出城,看到袁否,军士便赶着囚车让到一侧,待袁否和孙乾走过了,才又赶着囚车在后面随行,孙乾却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两辆囚车里关押着两个特殊囚犯。
这两个特殊的囚犯就是王忠,还有刘岱。
按说,孙乾其实是认识王忠、刘岱的,可此时王忠、刘岱披头散发,更满脸污垢,所以孙乾根本就认不出来。
孙乾没认出王忠、刘岱,王忠和刘岱却认出了孙乾。
看到孙乾居然和袁否走在一起,而且袁否还对孙乾执礼甚恭,王忠、刘岱便立刻起了活命的希望,打算向孙乾求救,希望孙乾能在袁否面前说几句好话,饶过他们,刚才押解囚车的甲士可是说了,押他们出去就是开刀问斩的。
可惜,王忠、刘岱嘴里塞着破布团,根本发不出声。
不过,王忠、刘岱虽然发不出声音,却能够听到袁否与孙乾的对话。
只听袁否对孙乾说:“公祐先生,刘皇叔的建议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毕竟曹操这个奸贼是你我两家共同的敌人,你说是吧?”
听了这句话,王忠、刘岱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刘备与袁否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勾连?
孙乾也真是个老实人,被袁否软禁了半个多月,就跟活在真空里似的,竟然还不知道汝南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他的主公刘备已经被袁否打成丧家之犬,逃回召陵小城了,更不知道曹操已率十几万大军要来攻打汝南。
所以,听袁否说会认真考虑刘备的建议,孙乾听了很是开心。
当下孙乾欣然回应说:“公子能有此想法,则天子幸甚,天下黎庶幸甚。”
袁否微微一笑,又说:“此外,请公祐先生一定转告刘皇叔,就说我袁否十分感谢他送上的大礼,我的八千大军,因为有了刘皇叔的赠礼,却有了饭吃,有了甲胄,更有了精良的刀弓矛戟,就冲着这一点,我也断不能拂了刘皇叔的美意。”
刘备在给袁否的信中,的确曾提出要赠予一部份军械,当然数量没有这么大,但是袁否这么说却也没有错,总之孙乾是彻底想歪了,当下笑着说:“公子太客气了,我家主公还说了,若是两家合作得愉快,他还有厚礼奉上!”
听了孙乾这话,袁否却险些笑出声来,这孙乾太会凑趣了。
当下袁否说道:“哦,是吗?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呵。”
说话之间,袁否已送出数里,当下勒马止步,对孙乾说:“公祐先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不送了,先生一路保重。”
“公子且留步。”孙乾冲袁否长长一揖,翻身上马扬长去了。
望着孙乾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地平线上,袁否嘴角慢慢绽起一抹阴笑,刘备,却不知道你能否躲过这一劫呢?(未完待续。。)
第205章遁走
王忠、刘岱还有另外十几个囚犯被押解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然后强迫他们在一道田坎上跪成一排,王忠、刘岱低头看田坎下,却只见掉落了一地脑袋,有好几颗脑袋明显是刚砍下来没多久,脖子上的血都还没干呢。
王忠、刘岱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看来这回是难逃死劫了。
然而,就在两人自忖必死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带队的几个袁军老卒忽然跟负责押解的黄巾起了口角,而且双方越争吵越凶,最后竟然打了起来,几个袁军老卒也真是凶悍,追着几十个黄巾砍!
混战中,正好有一把环首刀掉落在了王忠的脚下。
王忠跟刘岱使了个眼色,刘岱会意,便立刻开始警戒,王忠则背身蹲坐下来,从背后夹住这把环首刀,拿绑住手腕的麻绳往刀刃上擦,由于使不上力,环首刀刀口又钝,王忠足足费了有半刻钟,才终于将手腕上的麻绳给割断。
王忠双手一恢复自由,便赶紧又割断脚上的麻绳,然后给刘岱松绑。
给刘岱松完绑,正要给剩下的十几个囚犯松绑时,那边混战的袁军却发现了,便立刻又停止混战,冲杀回杀他们。
王忠、刘岱便也顾不上那十几个手下,转身就跑。
邀天之幸,袁军的刑场还找得挺偏的,背后不远便是一片密林,跑了没多远,王忠和刘岱便冲进密林,然后借着密林的掩护摆脱了袁军追杀。
在这之后。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三天之后逃回召陵,然后在召陵郊外遇到了曹军的巡卒。
巡卒赶紧把两人带回曹军大营。
见到曹操,王忠、刘岱便立刻嚎哭着跪倒在地上。
“主公啊,主公啊,末将总算是又见你了,嗷嗷嗷……”
“嗷嗷嗷,主公啊,末将还以为这辈子再无法见到你了。”
王忠、刘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曹操脸上却没什么好脸色。
一直以来,曹操治军都极严格,去年出征淮南,因为战马受惊践踏了农田,曹操甚至割下自己的头发号令三军,要知道古人信奉一种观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所以割发示众是一种极其严厉或者说很羞耻的惩罚措施。
所以。对于损失了八千精兵的王忠、刘岱,曹操又岂能有好脸色?
那八千精兵是真没了。直接被袁军斩杀的或许不多,剩下的却也全跑掉了。
若不是想从两人嘴里听听当时的真实情况,曹操没准早就下令将两人推出斩首了。
“说说吧?”曹操的小眼睛里流露出慑人的精芒,冷冷的盯着王忠、刘岱,又说,“葫芦谷之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忠连忙说道:“主公,末将等有下情禀上。”
“什么下情?”曹操闷哼一声,冷然说道,“快说。”
王忠挺直上身,抱拳作揖说道:“主公,葫芦谷一战,并非末将等失职,而是因为刘备与袁否早就有勾结,这分明就是两家合起来算计我等,末将等措不及防,所以才中了袁否小儿的诡计,这才有了葫芦谷之败。”
刘岱也附和说:“对对对,在固始之时,末将等就隐隐发现情形不对,所以打算回师平舆向主公请示应对之策,然而,末将等万万没有想到,刘备这个伪君子竟然将末将等退兵的时间以及路线偷偷告诉了袁否,以致我军葫芦谷中了埋伏。”
在逃回来的路上,王忠、刘岱就已经将“事情的真相”推理得差不多,因为那天在袁军大营见到了刘备的谋士孙乾,更将孙乾与袁否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里,从这些已知的信息之中,他们已然可以知道阴谋的全貌了。
所以,王忠、刘岱两人甚至用不着窜口供。
“一派胡言!”曹操勃然大怒,拍案说,“葫芦谷之败,分明是因为你们不知兵、不谨慎才造成的,早就有逃兵逃回来把真相都说了,你们分明是想推卸责任,所以才把脏水泼到刘皇叔头上,你们真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唵?”
说到最后一个唵字,曹操的语气中已经是杀机流露了。
王忠、刘岱叩头如捣蒜,连声说道:“主公,实是因为刘备与袁否暗中勾结,才导致我军的大败,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主公明鉴,主公明鉴哪!”
曹操却根本不信,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推出去,砍了!”
侍立一侧的许褚一挥手,便有四名虎卫大步入内,架起王忠、刘岱就往外走。
正好遇到程昱进帐,程昱便立刻伸手拦住虎卫,喝道:“且慢!”
王忠、刘岱便向程昱连声求救:“仲德先生救命,仲德先生救命……”
曹操的目光便转到程昱身上,冷然说:“仲德意欲给这两个败军之将求情乎?”
“非也。”程昱摇了摇头,遂即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主公,葫芦谷之战或许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曹操蹙眉说:“仲德此话何意?”
程昱沉声说:“有细作回报说,刘备麾下的谋士孙乾曾经出现在袁军的军中,而且两人临分别之际,与袁否似乎言谈甚欢。”
程昱话音方落,王忠立刻便大叫起来:“主公,此事末将可作证!”
刘岱也大叫道:“末将亦可以作证,因为当时末将等就在不远处!”
“什么?”曹操闻言神色一凛,当即挥手示意虎卫放了王忠两人,又说,“快把当时的情形如实道来!”
曹操生性多疑,其实早就在怀疑刘备图谋不轨。
至于曹操怀疑刘备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刘备自入许都后,没几天就被天子认为皇叔,而且隔三岔五的就会被天子请进宫,畅谈半宿,而且每次密谈,天子都会屏退左右的侍者,害得曹操安插在宫中的眼线都成了摆设。
当下王忠便将那天他们所听到的,孙乾与袁否间的对话一一道出,刘岱则在旁边不时的补充。
听完之后,曹操忍不住头皮发麻。
袁否说他很感谢刘皇叔送的大礼,说的定然就是葫芦谷中覆灭的八千曹军了,因为从这八千曹军身上,袁否缴获了他急需的军械粮草,那么,刘备说嗣后还有大礼奉上,这份大礼指的又是什么?是他的十五万大军么?
袁否生性狡诈,又极善用兵,刘备生性坚韧,又惯会隐藏,如果这两人真的联手,那么他们的威胁,就要远远胜过吕布!
不过,曹操的多疑还真不是吹的。
曹操疑心刘备,也同样疑心王忠、刘岱会不会是在欺骗他?
当下曹操又问程昱:“仲德,细作确定看清楚了?孙乾果然曾经出现在袁否军中?”
“主公,孙乾的确曾出现在袁否军中,这个是确凿无疑的!”程昱顿了顿,又说,“因为孙乾眼下正在前来召陵的路上,而且就快到召陵了,主公若是不信,尽可以将孙乾找来一问便都清楚了,孙乾是谦谦君子,想必不会撒谎。”
曹操便吩咐许褚说:“仲康,你去取孙乾来。”
“诺!”许褚拱手一揖,领命去了。
(分割线)
自曹操大军抵达召陵,刘备便每天将自己关在军帐里,足不出户。
刘备善于阅人,更知道曹操生性多疑,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祸患,刘备深知在曹操麾下必须夹起尾巴做人。
关羽熟读春秋,也知道刘备处境艰难,所以也能忍得住。
但是张飞却是个急性子,要他整天闷在军营里却是休想。
这天张飞又偷偷溜出去,去城外打猎,回来时却正好遇到孙乾被许褚带着虎卫军给请走了,张飞上前询问,许褚却**的回应,这是司空的令谕,张飞当时就要跟许褚翻脸,还是孙乾相劝,张飞这才罢休。
回了帐,张飞对刘备说:“长兄,刚才在城外我遇着孙乾了。”
“公祐回来了?”刘备闻言讶然,又问张飞,“他人呢?”
“让许褚给截走了。”张飞没好气道,“说是奉了曹操令谕。”
“什么?公祐让许褚截走了?还是奉了曹操令谕?”刘备闻言顿时心头一惊。
尽管刘备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关羽却还是凭着一些细节察觉到了刘备的震惊,狭长的凤目便微微睁开,沉声说:“兄长,可有什么不对?”
“失策,真是失策!”刘备突然间意识到,当初派孙乾出使袁营却是个败笔,刘备其实并不怕袁否向曹操告密,因为他可以推说这是袁否的离间之计,但孙乾却是其中一个致命的漏洞,曹操派许褚截走孙乾,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悠忽之间,刘备想起了一个流传已久的传闻。
传闻中说,曹操在被朝廷追索时曾借住世交吕伯奢家,吕家准备杀猪款待他,可他却误以为吕家想要杀他,再拿他人头去请赏,于是曹操便一怒之下杀了吕家几十口人,又在逃离途中杀了外出沽酒的吕伯奢!
曹操就是这样的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宁杀错,勿放过!
想到这里,刘备就再坐不住了,对关羽、张飞还有陈到三人说道:“二弟、三弟还有叔至,你们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召陵!”(未完待续。。)
第206章亡命
刘备说走不走,甚至都没有等外出办事的糜竺、糜芳兄弟。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以及陈到,在十数骑亲卫的簇拥下来到曹军大营的辕门时,正好遇上轮值的小将张泉。
张泉是张绣的儿子,而且是独子。
张绣听从贾诩劝告归降曹操之后,曹操仍然任命张绣为宛城太守,以表示信任,但张绣却把独子张泉送到曹操身边担任亲卫,其实就是变相的当质子。
这次大军大军出征,也把张泉带出来了,而且正好轮到张泉值守。
看到刘备一行十数骑匆匆而来,张泉便上前拦住盘问:“皇叔意欲何往?”
刘备便抱拳作揖说:“奉曹公之命,前往陈国催讨军粮。”
张泉伸手说道:“既是奉曹公之命前往陈国催讨军粮,还请出示曹公手谕。”
刘备不禁一窒,他又哪里拿得出曹操的手谕?
不过事态紧急,刘备委实不敢在曹营多做逗留,当下说道:“因为军情紧急,曹公只是下了口谕,却不曾给予手谕。”
张泉蹙眉说道:“这个,末将却是不敢放行,还请皇叔见谅。”
见张泉不肯放行,关羽狭长的凤目便猛然睁开,反手就要拔刀。
刘备急制止关羽,义正词严的对张泉说道:“张泉,吾乃大汉皇叔,又非奸细,难道连出入军营都不准许吗?即便是曹公也不敢如此折辱于我,你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