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出声。
见太史慈受伤,袁否越发的兴奋,继续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弓弩手放箭,射死他,射死他,快射死他!”
袁否已经陷入一种病态的亢奋。
太史慈是什么人?那可是三国时期数得着的猛人啊!
如果今天能够将太史慈斩杀在这,他袁否就成名了!
最后几排羽林卫便高举骑弓或者手弩,隔着前面几排羽林卫向着太史慈连连放箭。
由于空间狭窄,再加上体力不支影响了脚步移动,顷刻间太史慈身上又中十数箭,太史慈的脚步终于变得迟滞,出手也没有之前那么凌厉了。
其实,之前的箭疮对太史慈并非毫无影响,太史慈其实一直在流血,只是因为体魄强悍所以影响不明显罢了,他自己也几乎感觉不到,现在大量失血的后果却终于显现出来,太史慈开始变得脚步虚浮,力量也开始急剧的衰弱。
“投矛!投矛,换投矛!”看到弓弩射不死太史慈,袁否又想到了投矛。
在二十步以内,投矛的杀伤力其实远胜过弓弩,那天水门反击,袁军就险些用投矛干掉了曹操帐下的头号猛将许褚。
后排的二十多名羽林卫便纷纷擎起长矛,隔着方阵奋力掷向太史慈。
太史慈感觉到了危险,全力躲避,却终究没能全部躲过,转眼之间,太史慈就已经被六七枝投矛刺中身体,其中一枝投矛更是从他的左胸透甲而入,太史慈顷刻之间杀猪一般惨叫起来,然后踉踉跄跄往后退。
第20章效忠
变起仓促,江东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然而,相对于城内的一边倒,城外却是另一副景象。
一开始由于江东军毫无防备,所以让出城投降的五百袁军夺回了兵器,并且还斩杀了不少江东军,可是很快,江东军便稳住阵脚开始展开反击。
单就战斗力而言,袁术的羽林卫是没办法跟孙策的这两千骑兵相比的。
孙策的这两千骑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是精锐中的精锐,袁术的两千羽林卫虽然也是从二十万淮南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但无论是装备、训练还是战斗经验,都无法跟孙策的两千铁骑相提并论,士气就更不能比。
不到半刻钟,出城投降的五百羽林卫就落入下风。
若不是城头上的羽林卫给了袍泽足够的弓弩支援,出城的这五百羽林卫只怕早就已经让城外的江东骑军给全歼了。
但既便这样,到这会,城外的五百羽林卫也已经死伤过半,撑不了太久了。
残存的两百多羽林卫依托城墙结成方阵,负隅顽抗,江东骑军采用的是骑兵对付步兵的经典战术,后世称之为剥洋葱战术,就是一次次的横切,一层一层的剥掉步兵方阵的外围防御,直至步兵方阵彻底崩溃,然后一鼓聚歼。
当江东骑兵剥到第九次,城头上忽然大声喧哗起来。
接着,大量血透重甲的袁军羽林卫便出现在城头上。
城外的江东骑军便再顾不上对付负隅顽抗的羽林卫,纷纷勒马驻足,一个个都翘首往城头上方看,一种不安的气氛开始在江东军中漫延,难道,太史将军和进城的两百多袍泽已经遭受不幸?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太史慈将军骁勇无双,谁杀得了他?
然而,残酷的现实很快粉碎了他们的幻想。
一个同样被血迹浸透襦衫的青年出现在城头,青年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颗人头早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眉目,但是江东军将士心中的不安情绪却是更加的浓郁了,难道,难道真的是太史慈将军的人头?
襦衫青年猛然举起人头,令其面目正对城外。
“太史慈首级在此,尔等何不早降?!”袁否高举着太史慈人头,大声咆哮。
城外的江东骑军顿时骚动起来,原本高昂的士气顷刻之间就一落千丈,这就是勇将领军的致命弱点,勇将领军,身先士卒、所向披靡固然可以极大提振军心士气,可一旦勇将战败身死,整支军队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下一刻,下蔡城门突然间打开,一队队羽林铁骑气势汹汹,呼啸而出。
原本缩在城墙下负隅顽抗的两百多羽林卫残兵也趁机发起凌厉的反攻。
因为主将太史慈战死,江东骑军的士气原本就已经跌到谷底,此番又遭到袁军羽林卫的两头夹击,立刻全军动摇,当一支军队没有了士气,失去了斗志,那么,无论再好的训练,再精良的装备也都是摆设。
勉强支撑了半刻多钟,江东军便兵败如山倒。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袁否站在城头上跳脚怒吼,这一次,他终于没敢像上次那样率领羽林卫冲阵,上次他是别无选择,这次他却不敢再冒险了,身先士卒固然更容易获得将士们的爱戴,却也容易送命。
也许是时候学点武艺了,不求成为许褚、太史慈这样的猛男,至少也不能比刘备、曹操他们弱吧?想当初刘备可是也曾提着双股剑,在虎牢关前跟吕布交过手的,虽说当时身边有关羽、张飞两大绝世猛男,但至少证明刘备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可是,该找谁学艺呢?袁术帐下貌似没有超一流的猛将啊。
袁否在城头胡思乱想,在城外,羽林卫却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是役,随太史慈前来下蔡的两千江东铁骑,最后只逃回去不足五百骑,其余不是被杀就是被生擒,袁军还缴获了数百战马,还有大量的甲胄以及兵器,更重要的,就连孙策帐下的头号大将,太史慈,也被袁军斩杀!
张牛犊率军足足追出二十里才收兵回城。
一进城门,张牛犊就翻身下马,无比兴奋的走到袁否身边,一边手舞足蹈的说道:“公子,老张加入羽林卫也有好几年了,从来没打过这么畅快的仗,服了,公子,老张真是服你了,也只有公子你才能带着我们打败江东军。”
张牛犊身后,得胜归来的羽林卫将士也纷纷向袁否投来无比狂热的目光。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对于军人武夫来说,只要你能带着他们打胜仗,获取战功,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追随你,拥戴你,相反,如果你不能带着他们打胜仗,那么,哪怕你的出身再高贵,哪怕是帝室之胄,他们也一样抛弃你。
譬如说刘备,明明是帝室之胄,可在前期为什么老成不了气候?
原因很简单,因为刘备老打败仗,别人跟着刘备觉得没啥前途。
曹操就不同,除了十八镇诸侯讨董卓时吃过败仗,后来就几乎没败过,所以追随老曹的能人就多,老曹也就很快形成了气候。
袁否从张牛犊的身后找到了那个先后救了他两次的年轻人,笑着问道:“兄台,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年轻人还想推托时,张牛犊却早已经替他说道:“公子,这厮叫徐盛,琅邪人,前阵子带着他老母躲避战乱经过寿春,某见他身手不错,就强留下了。”
“徐盛?”袁否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也是一个猛人啊。
不过在三国前期,由于猛人实在太多,所以不显山不露水,到了后期,徐盛却是东吴少数几个有能力独挡一面的大将之一。
被张牛犊道出身份,徐盛只得上前向袁否见礼:“徐盛见过公子。”
袁否没有马上回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盛,从徐盛两次拒绝报出名号,袁否就隐约能够猜到,这家伙明显不看好袁氏的前途,所以并没有打算在袁氏帐下多逗留,历史上这家伙最后不就抛弃袁氏投奔了孙权么?
不过,相比太史慈已成为江东孙氏的忠实走狗,徐盛这会还没有投奔孙氏,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虽然袁否对自己的魅力缺乏足够的信心,但是有可能的话,袁否还是希望多招揽几个像样的谋臣武将的。
见袁否只笑不回礼,徐盛还以为袁否是嫌他礼轻了,当下长长一揖到地道:“徐盛,拜见公子。”
“呵呵,文向不必多礼。”袁否赶紧伸手搀住徐盛,然后盯着徐盛眼睛问,“文向两次不愿以姓名见告,可是在心里瞧不起袁某?”
徐盛心里奇怪袁否怎会知道他的字,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公子说笑了,在下一介庶族出身,又岂敢瞧不起公子?”
袁否知道徐盛这话言不由衷,不过他也不点破。
当下袁否又转移话题道:“文向,令堂可安好?”
徐盛闻言神情一黯,道:“先母已于数日前见背了。”
袁否闻言不由一窒,说:“文向,有机会替我向令堂敬柱香。”接着又问,“文向,不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徐盛一时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认真想过。
老母还在堂时,徐盛只想护送老母去个没有战乱的世外桃源,侍奉老母安享天年,现在老母仙逝,徐盛一下就没了人生目标。
袁否说道:“文向若暂时无处可去,不若先留下。”
徐盛抬头看着袁否,默然不语,凭心而论,之前徐盛并不觉得袁术、袁否父子是值得效忠的雄主,可现在,徐盛逐渐觉得,他之前或许看错了袁否,至少从最近的这段时间,袁否的表现还是很值得期待。
不说,那就是默认,既便内心还有些动摇。
“文向,那就这么说定了。”当下袁否微笑着向徐盛伸出右手,徐盛稍稍犹豫了下,终于还是伸手,跟袁否用力相握。
见徐盛终于答应效忠自己,袁否顿时大喜过望。
尼妹的,这可是第一个向他表示效忠的猛人啊。
当下袁否问张牛犊道:“老张,徐盛现居何职?”
张牛犊道:“徐盛因上次反击有功,末将已经提拔他担任队长,这次这小子又斩获了不少战功,末将打算提拔他当屯长。”
汉军编制,一伍五人,设伍长。
一什十人,分左右伍,设什长。
一队五十人,分前后左右中什,设队长。
一屯一百人,分左右队,设屯长。
一曲五百人,分前后左右中屯,设军侯。
一部一千人,分左右曲,设司马。
一营五千人,分前后左右中部,设校尉。
“徐盛救了本公子两次,一个屯长哪够?”袁否直截了当道,“这样,就让徐盛当右部左曲的军侯,对,就这么着。”
“右部左曲的军侯?”张牛犊目瞪口呆。
如今的右部,司马赵铁柱已经阵亡,标下两个军侯也在这次战斗中阵亡,徐盛被袁否提拔为右部左曲的军侯,名义上说是军侯,其实行使的就是右部司马的职责了,尼妹的,这徐盛爬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怎么,你有意见?”袁否冷冷的道。
“没有,末将当然没有意见。”张牛犊赶紧摇头,经过水门反击战,以及这次下蔡之战的大胜,袁否在羽林卫的威信终于建立起来,既便是张牛犊这样的悍将,也不敢轻易冒犯袁否的虎威了。
第21章阵亡
袁否因为大胜江东军、斩杀太史慈而收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傍晚时分,袁术的大队人马就匆匆赶到了下蔡县城,不过让袁否难以置信的是,出寿春时的十万大军,居然只剩下不足万人!
而且,袁术从寿春带出来的足足上千车的器皿财物,也统统失落了。
更有甚者,就连袁术本人也是披头散发,身上的龙袍也是污秽不堪,看样子像是刚从烂泥潭里爬出来。
“父皇……”袁否迎出城门,准备跟袁术打个招呼。
袁术却骑着马直接就走过去,连看都没看袁否一眼。
紧随在袁术身后的是皇后冯氏还有太子袁耀,两人同乘一马,模样同样的狼狈,冯氏只冷冷的瞥了袁否一眼,袁耀却冲袁否做了个鬼脸。
走在冯氏、袁耀母子身后的,却是对年轻夫妇。
袁否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自然认得这对夫妇,这女的是他的妹妹袁姬,男子是他的妹夫,也是仲家王朝的驸马都尉,黄猗,此时此刻,黄猗、袁姬夫妇再没有了平时的雍容华贵以及倨傲,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袁姬对袁否还是一贯的冷漠。
黄猗进城门之前,却回头向袁否投来极阴冷的一瞥。
袁否的眉头便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这什么情况?
黄猗的这一眼,似乎饱含着刻骨的仇恨,尼妹的,老子貌似没怎么招你惹你吧,至于恨成这样么?
紧随袁姬、黄猗身后的,还有不少勋臣,让袁否费解的是,这些勋臣居然都向他投来仇恨的目光,仿佛袁否睡了他们阿母似的。
然后是阎象、金尚等文官,问他们都是摇头不语。
直到纪灵走过,袁否才终于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孙策在打垮张勋的大军之后,又马不停蹄,接着打垮了纪灵的两万大军!
说起来纪灵败得其实挺冤的,纪灵的统兵能力要比张勋强得多,在袁军将士之中的威信也要远远胜过张勋。
但是,纪灵最后却还是败了。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袁术在对阵的关键时刻心怯,提前开溜。
如果袁术老老实实呆在纪灵的中军本阵,那么纪灵就是耗也能把孙策耗死,两万人对孙策的一千骑兵,袁军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啊。
遗憾的是,当孙策率领骑军向着袁术的中军本阵发起突击时,袁术胆怯了,想到孙策曾经在牛渚大营,以不足百骑冲垮了刘繇的十万大军,袁术就彻底的胆寒了,不等孙策冲杀到他的面前,他就跳下御辇,从宦官那里夺了一匹马,骑着马跑了。
袁术这一逃跑,直接就动摇了袁军的军心,于是兵败如山倒。
好在纪灵也是一员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面对这样的困难局面,他还是拼尽全力带回了八千多人,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就说袁术的另一员大将,张勋,给他的八万大军最后只带回来不到八百人,两相对比真是高下立判。
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还没到下蔡,纪灵就被解除了兵权,剩下的这八千多残兵却被袁术交给了张勋。
袁否实在想不出来,袁术此举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
如果说是担心纪灵手握重兵,出现擅权,那现在把所有兵马交给张勋,难道就不怕张勋会檀权吗?所以最合理的做法应是将八千残兵一分为二,分别交给纪灵、张勋这两员军中宿将来统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交给张勋。
见纪灵有些闷闷不乐,袁否随口就说道:“将军放心,等见了父皇,本公子自会替你分说,绝不让你受委屈就是。”
“公子千万别这么做。”纪灵当时就急了,说道,“陛下的脾气公子应该比末将更清楚才对,陛下之所以见责末将,不是生气末将损兵折将,而是因为……所以,公子越是替末将说话,陛下就越是忌恨末将。”
袁否这时才反应过来,敢情袁术夺纪灵的兵权,是因为纪灵没有保护好他的銮驾,害得他丢弃了那么多器皿财物。
前文说过,袁术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从小就极度讲究生活品质,每餐必有精肉,每睡必先沐浴,而且必须得兰汤,现在因为纪灵保护不力,一下丢了那么多的生活必需品,袁术的生活品质就很难再保证了。
想到这里,袁否便有些哭笑不得。
纪灵又道:“倒是公子你,也得小心了。”
袁否想起刚才黄猗还有那些勋臣对他的敌意,便心头一激泠,压低声音问纪灵道:“刚才驸马都尉还有一干勋臣进城时,对我的意见好像都挺大的,不过我实在想不起哪里得罪过他们,不知道将军是否知道原因?”
纪灵环顾左右无人,小声道:“还不是因为公子你阻止勋臣贵戚的车队出城,非得让寿春百姓先出城,因为这,这些勋臣贵戚的财物全都失陷在江东军手里,公子你说,驸马都尉和那些勋臣贵戚能不恨你么?”
“啊?”袁否顿时无言以对。
(分割线)
跟袁否一样,孙策的心情本来也挺好的。
以一千精骑连续大败袁术军,掳掠了将近十万壮丁不说,还缴获无数器皿财物,孙策的心情又岂能不好?
孙策的心情好到都不太想去追杀袁术了。
当然,前提是袁术必须将传国玉玺奉还。
不过随着太史慈的死讯传回,孙策的好心情立刻荡然无存。
“你说什么?”孙策劈胸揪住前来报讯的残兵的胸甲,将他整个悬空提溜起来,然后须发皆张,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残兵满脸惶然,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主公,我军战败了,太史将军也阵亡了。”
“不,不可能!这断然不可能!”孙策劈手将残兵掼在地上,厉声喝斥道,“子义武艺不在某之下,袁术匹夫帐下有谁能是他对手?没有人,袁术帐下根本就没人是他对手,谁能杀得了子义,谁能杀得了子义?”
黄盖、程普、宋谦、贾华诸将也是相顾骇然。
太史慈武艺有多高,他们比谁都清楚,能跟主公打半天而不分胜负的,放眼整个江东只怕也只有太史慈!周泰周幼平虽然也是万夫莫当的勇将,但单以武艺而论,却是要比主公和太史慈略逊一筹,这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现在,太史慈居然阵亡了!
袁术军中,竟然还有人能斩了太史慈?
岂不是说,这个人的武艺比主公还高?
当下黄盖上前问道:“你,可曾看清楚,是谁斩了太史慈将军?”
残兵翻身跪伏在地,惶然道:“回禀将军,是是是是,是公子否。”
“你说什么?袁否?!”孙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