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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随口问道:“却不知,伯父给小侄找的老师是何人?”
“颜良颜文恒。”袁绍说,“此人乃我河北四庭柱之首,够资格当你老师吧?”
袁否闻言大喜,赶紧在马背上拱手作揖说:“够够,当然够,小侄若能拜在颜良将军的座下习武,实乃生平一大幸事,小侄多谢伯父。”
袁绍哈哈一笑,抱着袁买一抖马缰,说道:“走,随伯父回家!”
袁否嗳了一声,赶紧也跟着抖马缰,却刻意落后袁绍半个马头。
邺城东门外的这条大道明显刚刚才整修过,不仅宽阔可容四辆马车齐头并进,两侧甚至还种植了花草树木。
不少顽童就干脆爬到了树上看热闹。
当袁绍、袁否先后步入大道,早就等候在大道两侧的邺城百姓顿时欢呼起来,若不是大道两侧的甲兵守着,还真可能酿成大患。
袁否一边策马紧跟袁绍,一边留心观察夹道欢迎的百姓。
从衣着看,人群中穿金戴银、披红挂绿的人也是不老少,这除了说明冀州确实富庶,更说明冀州的风气并不怎么好,不过想想也挺正常,有袁绍这么个好大喜功的主公,治下的文武官员、小史以及庶民自然是有样学样。
单从这一点,袁否便看出了袁绍集团的隐忧。
相比较之下,袁否在此前奔袭许昌的一路上,所看到的兖州风情却大相径庭,在兖州不仅百姓衣着朴素,便士子儒生也很低调,鲜衣怒马在兖州几乎就没见到过,在是在冀州,放眼看去,满目尽是鲜衣怒马、华服锦裘。
不过袁否自然不会去跟袁绍说这个。
袁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揭他的短,触他霉头,他又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下袁绍喟然说道:“伯父,小侄尤记得九岁那年初来邺城时,邺城方遭兵灾,百业凋弊,百姓流离失所,不想几年过去,邺城在伯父治下竟已如此繁华,其地物华天宝、人文荟萃,几欲赛过东都洛阳了。”
袁否的这顶高帽子,着实挠到了袁绍的痒处。
袁绍自从反客为主,从韩馥手里夺得冀州后,客观公允的说,还是给冀州百姓带来了相对安定的生活,至少以邺城为中心的这一块区域,已经很多年没有遭过兵灾了,你再看看大汉十三州的另外十二个州,除了地处南荒的交州,哪个不是兵祸连结?
袁绍也一向以治邺有功而自诩。
很少有人知道,一开始袁绍的志向其实只是想当一个能吏,所以他才会很傻很天真的跟曹操商量:是不是另立刘虞为皇帝?因为刘虞当了皇帝,他袁绍就有拥戴之功,就可以成为权力最大的大臣,从此大展手脚了。
结果曹操根本不来气,事情就没干成。
不过这已经是从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袁绍的野心已随着治下地盘的扩大,自身实力的增加而迅速膨胀,现在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当一个能吏了,现在他想要当皇帝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去迎接袁否。
别人或许都以为,他袁绍这么做是为了向天下士子展示他的胸襟。
只有袁绍自己知道,他这么做根本就只是为了玉玺。
袁否忙着观察冀州的军民百姓,却不知道身后也有别人在观察他。
一个头戴峨冠的清矍老者从袁否身上收回目光,对身边的文士说:“正南兄,关于公子否入邺,你是怎么看的?”
文士摇摇头,叹道:“冀州从此多事矣。”(未完待续。。)
第267章激辩
接下来几天,袁绍在他的大将军府大摆筵席,宴请冀州所有六百石以上的文武官员以及河北所有的名士、豪强以及各大世家的代表人物,并且在筵席上再次郑而重之的向来宾介绍了袁氏的麒麟儿——袁否。
不可避免的,袁否的那点事也被袁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显摆。
在袁绍幽默、风趣、生动的叙述中,曹老大、孙策还有周瑜很不幸的成了反面衬托,总被袁否各种吊打。
总而言之,袁否算是正式踏入冀州权利场了。
套用后世的官场术语,就是袁否正式进入了冀州人民的政治生活了,从今而后,贩夫走卒在茶余饭后多了份谈资,大家闺秀在寂寞无聊之时多了个相思的对象,而冀州官场的那些日逐边缘化的官员也多了份念想。
当然了,袁氏的世子之争也势必会变得更加的朴朔迷离。
烟花散尽,一切事物终究都要回归本真,三天流水筵席之后,一个议题就迅速提上议事日程——该如何安排袁否?
“在下以为,坚决不能以公子否为主将!”
审配从席上跪坐起身,先是目光炯炯的环视了大堂上所有的官员一圈,又返身向着袁绍长长一揖,义正词严的说,“主公岂不闻,尾大不掉乎?”
尾大不掉,说的是春秋时期,楚国国君楚灵王的典故。
楚灵王熊虔打算封他的弟弟熊弃疾为蔡公,去询问大臣申无宇的意见,申无宇说。树枝大了一定会折。尾巴大了就不听使唤。意思是说,不能够封熊弃疾为蔡公,熊虔不听,依然封熊弃疾为蔡公并且让他去治理蔡地。
最后熊弃疾果然篡位,便是楚平王。
审配提及尾大不掉这个典故,就是想提醒袁绍,袁否虽然是袁氏子弟,却是旁支。一旦旁支的势力太大,就必然会威胁到嫡支。
审配的出发点当然是没问题,但他选的典故却不怎么恰当。
郭图立刻抓住了审配的纰漏,起身先是向着袁绍毕恭毕敬的长长一揖,再转身面对审配时却已经变得疾言厉色,大声说:“主公英明神武,宽刑罚、减赋税,又岂是楚灵王熊虔此等穷奢极欲、横征暴敛之国君能比?”
辛评也不失时机的帮腔,说道:“公则兄所言极是,若非楚灵王熊虔穷奢极欲。郢城百姓又岂会揭竿而起?楚平王熊弃疾虽据蔡地,拥兵十万。若非楚灵王熊虔横征暴敛,他又岂会起兵伐郢,为民请命?”
郭图说:“所以,只要君主立身恃正,治国有方,又何惧臣下尾大不掉?”
辛评说:“反之,若是君主立身不正,治国无方,纵旁系子弟不在其位,焉知外姓臣子就不会篡位?从三皇五帝以下,外姓篡位的例子还少吗?远的就先不说了,本朝便有王莽之先例在,元图兄又怎么不说呢?”
郭图又回过身向着袁绍长长一揖,说道:“主公威加海内,普天之下无不归心,率土之滨无不咸服,而今公子否不远万里携传国玉玺来归,更足以证明主公乃是天命之子,公子否或许颇知兵,又岂能与主公相提并论?又哪来尾大不掉之虑乎?”
郭图、辛评一唱一和,把审配驳得哑口无言,也没办法再反驳了。
因为再反驳下去,就等同于在说袁绍的功绩以及名声有可能会被侄子袁否盖过,这岂不是在打袁绍的脸?袁绍他能高兴?
审配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逢纪便连忙出面圆场,解释说:“主公,正南并没有拿您与楚灵王相比较的意思,他只是担心公子否手握重兵后,会不利于袁氏基业之传承。”
袁绍大度的摆了摆手,说:“正南之为人,孤甚清楚。”
“主公明鉴。”审配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却再不敢提反对的话了。
袁绍又把目光转向田丰,问道:“元皓,你的意思呢?”
田丰整理了一下措辞,沉声说:“主公,在下以为,对公子否不可不防。”
“不可不防?”袁绍闻言一下就蹙紧了眉头,他没想到田丰也反对他起用袁否。
坐在田丰下首的郭图还有辛评的脸色也一下阴沉了下来,田丰会出言反对,倒是挺出乎他们预料的,此公和沮授还有许攸、荀谌可是一向不参与派系之争的,可今天,田丰为何一反常态出言反对?
难道说,田丰已经暗中倒向袁尚?
想到这,郭图、辛评的心便不住的下沉。
审配和逢纪闻言却是大喜过望,当下袁氏的世子之争已经趋于白热化,袁谭一系与袁尚一系日趋水火不容,但在这场嫡位争夺战中,冀州官场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却始终保持着超然于外的立场,他们便是田丰、沮授、许攸还有荀谌。
其中尤以许攸、田丰最受袁绍器重,地位最高。
袁尚也曾想方设法拉笼田丰、许攸,均遭二人婉拒。
却不料,田丰今天竟然主动替自己一方说起话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由于公子否的到来,打破了冀州的平衡格局,所以田丰、沮授决定加入公子尚一系,以对抗势力正在急剧膨胀的公子谭一系呢?若如此,却是再好不过。
然而,田丰接下来的另一句话却立刻击碎了他的幻想。
田丰微微一顿,接着说:“公子否不可不防,却也不能不用。”
听到田丰这句,刚刚还在暗中兴奋的审配、逢纪便立刻腹腓不已,而郭图、辛评眸子里却重新浮起了希冀之色。
袁绍闹了个满头雾水,问道:“元皓,你有话尽管直说。”
田丰便说道:“主公。公子否的用兵之能。已经无需在下多说了。他在寿春、庐江以及汝南的表现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便说公子否是当世兵家,想必孙策、周瑜还有曹操他们也绝不会有什么意见,所以,主公若不用公子否,可谓是对人才的极大浪费。”
袁绍深以为然说:“不错,孤也是这么想的,袁氏有如此麒麟儿。孤若不用,定然会遭天谴的。”停顿了一下,袁绍又说,“那你方才说,不可不防又是何意?”
田丰说:“在下的意思,不可以公子否为主将,大军还是主公亲领比较好。”
袁绍说:“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既然决意要启用否儿。那自然便要对他有足够的信任,当初刘邦登坛拜将。对韩信表现出足够的信任,方得以开创本朝四百年基业,孤若是亲往,于否儿恐颇多擎肘,怕是反而坏事。”
说袁绍天真也好,说他大度也罢,袁绍还真的有委任袁否为主将,率领河北大军征讨公孙瓒的念头,当然了,袁绍敢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底气在,汉代以孝治天下,袁绍自信只要他还活着,袁否就绝不会萌生异心。
至于他死之后的事情,那还早呢。
袁绍现在才五十出头,往少了说,也至少还有十年光阴。
有十年岁月未雨绸缪,足够袁绍安排好一切身后之事了。
所以袁绍绝不介意将大军交给袁否,因为他有足够自信,今天他能把兵权给袁否,明天他也能够把兵权从容收回。
但袁绍才刚刚说出口,便遭到了审配的激烈反对。
眼看连田丰也不足以让袁绍改变主意,眼看由袁否领军出征的局面就要成为定局,审配顿时急了,连连给逢纪使眼色。
逢纪会意,赶紧起身说道:“主公,在下倒是有一主意。”
袁绍说道:“哦,元图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与大伙听听。”
逢纪说道:“主公,阎柔不是刚刚谴使来邺城,意图与我联兵讨伐公孙瓒么?主公何不以公子否为将,领一路偏师从上谷、代郡出塞,协同各路胡骑从辽西夹击公孙瓒?如此公孙瓒腹背受敌,覆灭只在旦夕之间矣。”
“胡扯!”郭图立刻反驳,“阎柔说与我联兵,只是嘴上说说,他的真正意图,元图你难道还不知道?这分明是塞北的乌桓、鲜卑各部穷困潦倒,过不了冬了,他分明是向我讨要粮草来了,又哪是真心想要什么联兵?”
逢纪说道:“胡人缺粮,给他们便是,只要他们愿意出兵会盟。”
辛评说道:“既便给粮,胡人也绝不会出兵,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吃过这样的亏。”
审配说道:“以前我们屡屡吃亏,是因为我们缺一个能够统合各部胡骑的大将,可是现在有了公子否,又何愁各路胡骑不会聚集在公子否的将旗下?何况公子否终究年轻,主公骤然委任为大将,河北将士难免会不服,但若公子否能够在塞北成功的统合各路胡骑,他日主公再委为大将,军中将士谁还敢不服?”
这下子轮到郭图、辛评哑口无言了。
还能够说什么呢?审配、逢纪已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了!
袁绍也觉得审配有道理,问田丰说:“元皓,你的意思呢?”
田丰拱手作揖说:“主公,在下以为正南兄所言在理,可以一试。”
袁绍又把目光投向坐在左侧最上首的中年文士,问道:“子远,你说呢?”
这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文士却是袁绍麾下首席智囊许攸,许攸摸了摸颔下的柳须,沉吟着说道:“主公,在下也以为公子否初来乍到,骤然登高位恐非好事,先令公子否率偏师从旁征伐,慢慢积累军功,这才是正途。”
“善,那就这么定了。”袁绍一拍大腿,又说,“现在再来议议,给予否儿的这路偏师以多少兵力为好?”(未完待续。。)
第268章颜良
大将军府的议事仍未结束,几位公子府上却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阿奴时不时的就看看窗外,显得心神不定,以至于好几次出错,将绣面上的一只鸳鸯生生绣成了野鸡,直到小若榴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当下便羞红了俏脸,然后用剪刀将绣面剪成碎片扔进竹篓。
“阿奴姊,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呢?”小若榴说道。
从青州时开始,小若榴就在袁否的授意下,开始有意识的接近阿奴,小若榴原本就是个苦命的孩子,阿奴也是很小就被卖入袁府为奴,两人身世相近同病相怜,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已经好得跟姐妹似的。
“哪有。”阿奴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原本就不善于女红。”
小若榴嫣然一笑,说道:“阿奴姊,你是不是因为无法博取公子谭的欢心而苦恼?”
阿奴闻言明显愣了一下,小若榴的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到她的心里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背后那人,都希望她能够获得袁谭的垂青,可惜的是,自从她被送到公子谭身边,公子谭就从未用正眼看过她一下,更不要说一亲芳泽了。
看着笑靥迷人的小若榴,阿奴忽然间想到了公子否与他这个侍婢之间的各种亲昵,看得出来,公子否非常的喜爱他的这个侍婢,这也说明,小若榴妹妹在博取男人欢心方面,似乎很有一手呢。
当下阿奴满脸希冀的说:“若榴妹妹,你能帮助我吗?”
小若榴轻嗯了一声。说:“月奴姊姊。其实男人都一样。都是喜新厌旧的,喜欢年轻美貌的,姊姊你长得这么美丽,公子谭不可能不心动,你只是不知如何在他面前展示你的美丽罢了,这方面我们突厥女人最善长了,从我还只有五六岁时,我阿媪就开始教我如何取悦男人了。嘻嘻,还需要借助一点点药物。”
“药物?”阿奴满脸错愕的说,“什么药物?”
“喏,就是这个,男人吃了这个,就会性致高涨。”小若榴从衣袖里取出一包药粉,对阿奴说道,“这可是小妹专门从神医华佗那里求来的呢,主要是火硝,少量脑食对人体并无伤害。但是能让人变得精神百倍、同时性致高昂。”
“真有这么神奇?真的没有危害?”阿奴有些心动,又有些担心。
小若榴嫣然一笑。又说道:“姊姊,我这么对你说吧,我们公子可是时常吃这个呢,而且每次吃了这个,就非得小娇姊姊和小妹同时服侍他才行,嘻。”
阿奴彻底动心了,从青州一路北上冀州,公子否与小乔还有小若榴之间的荒淫床事,几乎可说是公开的秘密,因为一路驻营时,袁谭的寝帐与袁否的寝帐几乎都是紧紧挨着的,所以阿奴没少听小乔还有小若榴的**声。
小若榴看出阿奴已经心动,便将药剂塞进了她的手心,阿奴也没有推辞,而是紧紧攥住药包并迅速收进衣袖。
看出阿奴已经没心思再做女红,而是急于尝试药效时,小若榴便不失时机的告辞,回到了袁否暂住的小院落。
袁否暂住的小院落是袁谭送的,就在袁谭府邸的隔壁。
小若榴进入后院时,袁否正在一个壮汉的监督下锻体。
这个壮汉身高九尺有余,用后世的度量衡来说,就是身高至少有两米出头,而且强壮得就跟一头牛似的,一双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都要粗,长相也是威风凌凌,蚕眉、凤眼,颔下的长须垂过胸口,端的是一表人才。
这个壮汉就是袁绍给袁否找的武术导师,颜良。
所谓锻体,就是将袁否脱得赤条条的浸泡在药汁之中,用小火微微的蒸煮。
但只见袁否整个身体都浸没在血红的药汁之中,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上面,小火正在大缸下微微的燃灼,药缸里不时涌起一串串血色气泡,在袁否脑袋四周噗噗炸开,伴随着每个气泡的炸开,必然就是一阵热气蒸腾。
而袁否,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了。
“师傅,我不行了,真不行了,求你了,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吧。”袁否已被药汁蒸得满头大汗,通体更是感到犹如针扎般剧疼,饶是袁否耐力惊人,此刻却也是忍不住了,开始没口子的向颜良哀求。
颜良却是不为所动,只是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巨掌死死摁住袁否脑门,不令袁否起身,一边却劝说道:“公子且忍耐,这习武从来就没有捷径可走,若不先锻体,一切武艺就根本无从谈起,这就好比沙滩之上筑不起高楼,道理都是一样的。”
“师傅,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也不用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