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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嘿嘿一笑,说道:“公子在想,我们家的小若榴还真是能干呢,才只十二岁就能够帮公子做大事了呢。”
“哪有,小婢笨死了,公子交待的事情都怕做不好。”小若榴吐了吐小舌头,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得意之色,小若榴自然有她得意的理由,因为她的确在帮公子做事了,而且做的还不是简单的侍候人的事情。
小若榴帮袁否做的事情,就是从流民中间挑选一些十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孤儿,然后由小若榴教会他们识字、书写以及筹算,袁否打算将这些孤儿培养成间谍,而小若榴,就是袁否替这些小间谍挑选的大首领。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袁否作为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却深深的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尤在粮草之上,毫不夸张的说,从情报上掌握了先机,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反之,如果在情报上落了下风,仗还没打你就已经先输了三分。
所以情报的重要性,怎么说都不过分。
后世的美军为什么那么**?就因为天上有间谍卫星、地上有三角洲加海豹,中情局还窃听了全世界所有领导人的电话。
不过,一个好组织还得有个好带头人。
袁否挑小若榴当首领,却是出于无奈。
因为除了小若榴之外,袁否再没有第二个值得信赖之人。
徐盛或许对他忠心耿耿,但他绝对不适合当个情报头子。
本来,老家将袁福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只可惜下祭一战死在了太史慈的刀下。
所以,袁否只能将这个未来的间谍组织交给小若榴领导,好在这个间谍组织还处于草创阶段,小若榴有足够的时间与整个组织一起成长,而且从目前看,小若榴还是不错的,至少她在那十几个孤儿中间的威信已经形成了。
一边替袁否搓脚,小若榴一边又说道:“公子,有两只小蜜蜂已经会筹算了。”
“哦,是吗,学得还挺快啊?”袁否讶然道,“识字呢,他们识得多少字了?”
“识字还是不多,最好的那只小蜜蜂也只识得二十来个。”小若榴的俏脸上立刻流露出泄气之色,低着头说,“公子,是不是小婢教的不好?”
“傻丫头,已经很不错了。”袁否掂了掂小若榴的瑶鼻,又从怀里摸出一封帛书递给小若榴,笑着说,“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小若榴擦干净手,接过帛书看了一眼,一对美目便瞪大了,“公子,这是,小蜜蜂一号?”
原来这帛书上记录的,却是一个间谍的资料。
这个间谍却是袁否亲自发展的,并未经过小若榴之手。
袁否笑道:“这小蜜蜂一号是公子发展的,现在也交给你了。”
小若榴并未多说什么,站起身将帛书藏好,又过来拿干毛巾替袁否擦干了脚。
袁否舒展了一下双臂,又说道:“小若榴,现在矾石水你已经用了,也学会怎么调制矾石水了,现在公子再教你另外一种密信,用代码写的密信。”
“代码?什么是代码?”小若榴懵然问道。
“代码,就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一组符号。”
“阿拉伯数字?公子,什么是阿拉伯数字?”
袁否呃了一声,又道:“阿拉伯数字,就是由阿拉伯人发明的数字,来,小若榴你拿鹅毛笔过来,公子写给你看。”
拿过鹅毛竹,袁否便从0到9,逐一写给小若榴看。
完整版的阿拉伯数字好像还要九百年后才会出现在两河流域,但袁否根本就懒得顾忌这些,后世要是有人发现其中诡谲,就让那些考古学家头痛去好了,反正那时候他早已经化成灰,管他妹的洪水滔天?
第105章诈降
赤松岗,江东军大营。
孙策和周瑜前来伤兵营慰问受伤的将士来了。
看到孙策在周瑜的陪同下进来,周泰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过周泰受伤太重,刚一欠身便牵动了身上的数十处伤口,当时就疼得闷哼一声,又摔跌回榻上,而且胸前的伤口再次崩裂,裹住胸口的纱布上很快就渗出殷红的血色。
孙策便赶紧制止说:“幼平你别动,不要动。”
周泰满脸羞愧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主公,末将让您失望了。”
“幼平说哪里的话?今天这一战锐士营的表现已经足够英勇了,之所以没有打下居巢,不是因为你们锐士营表现不好,而是天意使然。”孙策轻轻握着周泰的手,又道,“更何况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幼平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周瑜也在旁边说道:“今天的失利,罪不在锐士营,而在于我。”
“主公?都督!”孙策和周瑜越是这么说,周泰心里就越是愧疚。
只不过,这时候说什么也都是多余,周泰只能在心底暗暗发狠,只等伤势稍稍痊愈,就一定亲率锐士营再次上阵,誓替孙氏拿下居巢!
孙策又劝慰说:“幼平,你尽管放心养伤,至于锐士营的损失,损失多少人我就给你补充多少人,只等你伤愈了,尽可以从军中挑人,但凡军侯以下,无论你选中谁,都可即刻带走,任何人都不准以任何理由推诿不放人。”
“主公。”周泰有些哽咽,喊了声主公却又哽住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拿这条命报效主公知遇之恩!
“好好养伤。”孙策轻拍了拍周泰手,又出来问随军医官,“周将军伤势如何?”
医官连忙说:“禀主公,周泰将军身负十八处刀疮、六处箭疮,还有一处钝器击伤,失血也是极多,但是好在,周泰将军的体魄却是足够强健,所以并无性命之忧,不过,既便是这样,也仍需至少三个月的将养,伤势才能够大致复原。”
“三个月么?”孙策叹息了一声,回头对周瑜说道,“幼平却是赶不上这场大战了。”
“却也无妨。”周瑜淡淡的说道,“我江东军勇将如云,蒋钦、潘璋、陈武、董袭均皆江左豪杰,既便没了周泰,也不虑无将可用。”
孙策长叹一声,说道:“要是子义在就好了。”
周泰受了重伤,孙策自己也是箭疮未愈,江东军虽然勇将如云,但是称得上勇冠三军的猛将却是再没有第三个了,所以孙策就想起太史慈了。
若有太史慈在,孙策又岂会忧叹无猛将可用?
孙策这一感叹,可谓是言者无心,周瑜听了却心头一动。
周瑜想起,闻听太史慈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太史慈的部将马忠曾经到孙策面前闹过,扬言等张牛犊回来,要绑了张牛犊拿去换太史慈。
周瑜忽然间计上心来,小声说道:“伯符,要不让马忠诈降吧?”
“马忠?”孙策讶然,问周瑜说,“公谨,你是说让马忠诈降,再设法营救出子义?”
马忠是太史慈的同乡,也是太史慈的部将,初平年间随太史慈从青州南下投奔刘繇,刘繇兵败之后,马忠又随太史慈一起投降了孙策,下蔡一战,马忠因为留在潘璋营中教授箭术所以躲过了一劫。
马忠并不是孙氏旧将,与袁氏旧部也没有任何瓜葛,袁否麾下应该没有人认得马忠,所以说,令马忠混进城去营救太史慈,却是完全行得通的。
当下孙策又说:“公谨,好主意哪,我怎么没想到?”
周瑜微笑摇头,纠正说:“伯符,我说让马忠诈降,却不是为了救太史慈,太史慈将军用不着主公你去救,只要他还活着,迟早会回归江东的。”
“不是为了救子义?”孙策皱眉说,“公谨,那你让马忠诈降是为了什么?”
周瑜环顾左右,发现附近十步之内除了吕蒙再也没有别的人,便压低了声音,杀气腾腾的说:“诱杀袁否!”
“诱杀袁否?”孙策失声道,“袁否小儿狡诈无比,又岂会轻易上当?”
“我料定袁否小儿必然中计!”周瑜森森然的笑了笑,又说,“何况,既便诱杀不成,也可以让马忠趁势混入袁营,刺杀袁否。”
“刺杀袁否?”孙策不以为然道,“此事怕是不易,上次吕蒙刺杀阎象都险些失手,要不是凌操水师接应及时,说不定吕蒙就被袁否小儿擒住,这次令马忠刺杀袁否,岂非更加凶险?既便侥幸得手,马忠只怕也是有去无回,此事不妥。”
周瑜阴声说:“公然猎杀肯定不行,暗杀却是可以。”
“暗杀?”孙策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皱眉道,“怎么暗杀?”
周瑜说:“伯符,莫非你忘了马忠的射术却与太史慈系出同门?”
“马忠的射术?”孙策神情一凛,这才猛然回想起来,当初他跟太史慈在神亭岭上恶斗时,马忠仅凭单人独骑就震慑住黄盖、程普等十三骑!逼得黄盖、程普他们绕路远行,足足耽误了一个时辰才找到他,险些误了大事。
事后孙策问起,才知道马忠连发三箭,连续射断黄盖、程普、韩当三将盔顶红缨,黄盖等十三骑忌惮马忠神射,再加上他们担心孙策,无心跟马忠厮杀,最后只能绕道而行,这才耽误了半个多时辰。
“对,马忠乃神射!”周瑜说道,“马忠若诈降进城,袁否小儿无论相信或者不信,他都不可能遂然杀了马忠,相反,为了礼贤下士的虚名,他还会礼遇马忠,只要马忠在袁营为将,就凭他的神射,乱军之中,还愁找不到射杀袁否的机会?”
孙策心动了,说道:“可,该如何诈降呢?”
周瑜微笑说:“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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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牛犊骑乘快马,两天就在居巢和巢湖之间走了个来回。
在巢湖,张牛犊见到了他的老母,张家阿媪对袁氏是破口大骂,骂袁术是乱臣贼子,害得好好的一个淮南破败不堪,近百万生民流离失所,可是说起孙策,却是赞不绝口,直言孙策仁义,给了淮南流民最好的生活。
张家阿媪还逼着张牛犊给孙策的长生牌位叩头谢恩。
跟袁否一样,孙策在巢湖屯田也收获了庞大的民望。
毕竟现在的中国正处于战乱时代,几乎没有地方诸侯认为赈济灾民是他们该干的事,既便是曹操也没有干过这种事,曹操虽也屯田,却从来都是军屯!对于百姓,他顶多就减免赋税,拿出军粮推行民屯这种事,却是从来没有做过。
当然话又说回来,中原地区本是大汉朝的菁华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自然而然,也成了军阀混战的重灾区,连年的军阀混战不仅造成中原地区百姓大量走死,就是士族豪强也被迫迁往他乡以避战火,所以,既便曹操想推行民屯也找不到士族豪强买他的田。
孙策在巢湖屯田,最大的收益竟不是每年可得数百万石军粮,而是数十万淮南流民的归心,这恐怕是张昭也没想到的。
所以从巢湖回来之后,张牛犊的心就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复归袁氏,还是转投孙氏?这个巨大的难题一下摆在了张牛犊的面前。
在居巢城外,张牛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转马头往江东军大营而去,张牛犊在心里替自己找了个借口,既便是复归袁氏,也总该向孙策道个别吧?不管怎么样,孙策待他也是不薄,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人,岂不是无情无义?
第106章死志
然而,张牛犊才刚走进江东大营,迎面就遇到了一伙人。
看着挡路的陌生武将,张牛犊道:“你是何人,为何挡我的路?”
那武将却是呸了一口,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奸细抓起来!”
那陌生武将一声令下,身后十数名士卒便一哄而上,当即将张牛犊从马背上拽下来,再摁倒在地胡乱绑了起来,也不怕张牛犊逃走。
那武将又道:“弟兄们,跟我走,找主公讨个说法!”
在去孙策大帐的路上,张牛犊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伙人竟是太史慈旧部,是从下蔡战场上死里逃生的青州骑兵,他们原本追随太史慈侍奉刘繇,刘繇败亡之后又追随太史慈投降了孙策,现在听说太史慈没死,他们便萌生了质换的念头。
刚才拦住他去路的武将,却是太史慈的部将,马忠。
马忠带着十几个青州兵,绑着张牛犊来到孙策大帐。
看到马忠竟绑了张牛犊,孙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表面上却是雷霆大怒,喝道:“马忠,你要做什么?赶紧放人!”
马忠却梗着脖子说:“主公,末将请你以张牛犊为质,换回我家将军!”
马忠身后,十几个青州兵也纷纷跟着跪下,齐声说:“主公,小人等请求以张牛犊为质,换回我家太史将军!”
“马忠,你们竟敢威胁于我?!”孙策立刻大怒。
别说这是演戏,既便是孙策的本性,也绝不是个能够被人要挟的人。
史书对孙策的评价是美姿颜,嗜杀,什么意思?
就是说孙策很爱漂亮,且喜欢杀人,那些触怒孙策的人,无论是名士还是豪杰,大多都没有好下场,就说于吉吧,吴郡、会稽多少人称他为于仙师,当孙策要杀于吉之时,不仅帐下文武求情,就是吴太夫人也出面求情。
可是最后呢?孙策不照样杀了于吉?
本质上,孙策就不是个肯屈服的人!
或者说,孙策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马忠和十几个青州兵跪地呈情,要求用张牛犊从袁营换回太史慈,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孙策的允许,反而更加激起了孙策的怒火。
孙策怒极咆哮:“来人,给我把马忠他们绑了!”
孙策的亲兵顿时便一哄而上,将马忠和十几个青州兵摁倒在地捆了起来,这十几个亲兵不知就里,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一俟马忠他们被绑,孙策又挥手喝道:“推出去,打八十军棍!”
亲兵轰然应诺,推着马忠和十几个青州兵就往外,准备执行杖刑。
杖刑可不是闹着玩的,八十军棍下去,既便周泰这样的狠人也要脱层皮,而且必须得行刑的军士手下留情,否则,换个懂门道的,十几棍下去就能把人打死!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不少江东军的武将闻讯过来,问明原由之后,程普、韩当两个老将便带着蒋钦、潘璋等纷纷上前替马忠求情。
“主公,马忠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主公,马忠出言不逊固然罪大恶极,但他是为救回太史慈将军,却情有可原。”
“是啊,主公,马忠肯为了太史慈将军顶撞主公,真乃忠义之士,主公断不可因此而杖责马忠等人,否则,主公又何以服众?”
马忠投奔孙策虽然时日不久,但他的箭术跟太史慈系出同门,冠绝当世,程普等人怜惜马忠一身武艺,不愿意因为一件小事就折损江东军一员骁将。
程普等人并不知道事情内幕,一个个言辞都是十分恳切。
周瑜也出来打圆场,劝孙策:“伯符,念马忠等人尚是初犯,就姑且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样的机会吧。”
说完,周瑜又对马忠道:“马忠,还不赶紧向主公认个错?”
谁知道马忠却又把脖子一梗,厉声说:“我没错,奈何认错?”
周瑜怒其不争,说:“你好歹认个错,干吗非要顶撞主公呢?”
“我没有顶撞主公。”马忠毫不领情,厉声说道,“张牛犊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江东儿郎的鲜血,在龙亢更斩杀了黄老将军,乃我江东死敌,我提出用张牛犊换回我家将军,这有何错?各位将军倒是替我评评理,我有错吗?敢问我错哪了?”
程普和韩当诸将哑口无言,马忠这话却戳到了他们心中痛处。
事实上,要不是孙策拦着,程普、韩当等人早拿张牛犊人头祭奠黄盖去了。
孙策却是越发暴怒,喝道:“匹夫还敢出言不逊,如何饶得?再敢求情者,与马忠等人一并论处!”
说完了,孙策又命令亲兵将马忠和十几个青州兵推下去斩首。
好家伙,现在却不是打八十军棍了,而是直接换斩首示众了。
这一下,原本冷眼旁观的张牛犊也没法再旁观了,顿首说道:“将军且慢!”
孙策神情稍缓,回头对张牛犊说:“牛犊不必多想,马忠等人乃死有余辜!”
见孙策犹不肯放过马忠等人,张牛犊心下大急,当下奋力一挣,竟然就挣脱了身上的麻绳,又反手夺下其中一个亲兵的环首刀。
看到张牛犊夺了刀,程普、韩当两位老将便赶紧护在孙策面前。
程普更是反应神速,因为他既有孙坚被刘表军射杀的血腥回忆,又有孙策中伏险些被袁军射杀的痛苦记忆,又一直怀疑张牛犊是诈降,所以第一时间就护在了孙策面前,需知,此时的孙策箭疮未愈,未必就是张牛犊的对手。
只不过,让程普意外的是,张牛犊夺了刀之后,并没有上前来杀孙策,而是反手将环首刀架上了自己脖子,这厮竟然要自杀?
看到张牛犊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孙策急道:“牛犊,你要做什么?”
张牛犊却真的已经存了死志,他原本就很为难,不知道该复归袁氏还是应该留在孙策麾下,这会让马忠这么一闹,就立刻萌生了死志。
也罢,既然无以为报,那就拿这条命来报答吧。
至于老母,在来之前,张牛犊就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
张牛犊拿刀架住脖子,哽咽着对孙策说:“将军,牛犊不过是袁氏帐下一司马,何德何能,先蒙你赠以先翁遗甲,又礼遇至此?今日将军又要因我而斩杀大将,牛犊于心何安?牛犊虽死不足惜,唯愿将军能放过马忠将军还有诸位军士。”
孙策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