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袁否是断然不会撞到曹操的枪口上去。
曹操,可是比周瑜更加可怕的存在,跟周瑜打都这么吃力,这么惊险了,跟曹老大打还不得尸骨无存?(未完待续。。)
第137章痞赖
袁否盯着周瑜眼睛,说:“我若是非要寻阳不可呢。”
周瑜却是毫不相让,说:“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袁否蹙眉不语,他在揣摩周瑜的决心,寻阳既可能是周瑜的底线,也可能不是,这就很考较袁否的眼力了。
袁否在揣摩周瑜的决心,周瑜何尝不也在揣摩袁否的用意?
老实说,此前周瑜并未想到袁否会选择寻阳做暂时落脚地。
周瑜原以为袁否在放弃庐江之后,最大的可能还是从淮南郡选择一处靠北的小县做暂时的落脚地,待军队休整完毕,便离开扬州,取道徐州北上青州,青州眼下已经处在袁绍长子袁谭治下,袁否走这条道却是最近的。
然而,袁否却偏偏选择了寻阳县。
难道,袁否真就打算做刘表的看门狗?
就在袁否和周瑜互相揣摩对方用意时,让两人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孙策忽然插进话来,对袁否说道:“袁否,寻阳可以给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周瑜闻言大急,寻阳的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了,一旦落入到荆州军手中,就会成为江东军西进的一道铁闸,当下就要开口劝孙策。
孙策却猛然举起手,制止了周瑜,周瑜吐到嘴边的话便哽生生咽回到肚子里,无论如何孙策都是江东之主,私下里怎么说都可以,但在人前却必须维持孙策主公的尊严,这点政治觉悟周瑜自然还是有的。
孙策说道:“袁否。寻阳可以给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袁否说道:“愿闻。”
孙策盯着袁否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把原本就属于我孙氏的传国玉玺还给我!”
“哈哈哈,伯符兄这话却真是新鲜。”袁否仰天打了个哈哈,又一正脸色说道,“传国玉玺分明就是皇家之物,是天子的器物,什么时候成了你孙氏的?难不成,你孙策也想效仿先父僭位称帝耶?唵?”
“你?!”孙策顿时语塞,不过这话茬他却是绝对不敢接的。
孙策内心当然有僭位之心。便是江东的士族豪强,对汉室也是谈不上什么忠诚,他们也多希望孙氏僭位称帝,因为只有这样,江东的士族豪强才能攥取更大的权力,才能凭借更大的权力攥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内心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付诸行动就更是另外一回事!
眼下的孙氏,虽已经据有扬州五郡。可是论实力,不要说跟公孙瓒、袁绍相比。就是相比曹操也是远远不如,这时候孙策若是胆敢僭位称帝,下场只怕比袁术好不到哪去,所以这话孙策是绝对不敢承认的。
袁否哼一声,又接着说:“更何况,我早已经把传国玉玺交给曹公,再经由曹公上呈天子陛前,我却上哪找第二枚传国玉玺去?”
孙策黑着脸,却拿袁否的痞赖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知道袁否其实并没有把传国玉玺献给曹操,当初他献给曹操的不过是一个空匣子,真正的传国玉玺其实一直留在袁术身边,袁术死后又进了袁否手里,可袁否死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把这厮打败,抓起来,问题是,抓他又谈何容易?
“好吧,好。”孙策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又接着说,“传国玉玺你可以不给,但是太史慈,你却必须把他给放了。”
“太史慈?”袁否眼着无辜的眼睛,茫然问左右,“太史慈是何人?”
纪灵、徐盛都是满额头的黑线,不是吧,太史慈不是公子你的座上客么?最近你不是每天都与他研讨骑兵战术么?谁都知道你想招揽太史慈,可惜每每难以如愿,你居然问我们太史慈何人?这这,这,公子该不会是得了臆想症了吧?
还是刘晔反应快,说道:“公子你忘了,你在下蔡斩杀的,便是太史慈!”
“哦对,我怎么给忘了。”袁否猛一拍额头,对孙策说道,“伯符兄哪,你让我还你一个已经战死了的死人,这不是为难我么?”
“死人?”孙策冷笑道,“哈,你还真敢说,张牛犊说了,太史慈没死,他已经被你给软禁起来了!”
“张牛犊?”袁否说道,“你且叫他来对质。”
“你……”孙策再次语塞,张牛犊却是死了,哪里还能活过来对质?
“你看。”袁否摊了摊手,说道,“张牛犊都不敢来对质,可见他是瞎说。”
“哈哈,我今天算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孙策怒气反笑,不过他也知道袁否是绝对不会放还太史慈的了,换成他是袁否,他也不会将太史慈这样的猛将放回去,若不能为自己所用,自然是杀了。
周瑜又插话进来,说道:“公子不愿意放还太史将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叛将马忠,公子却必须交还我们,公子若是连马忠都不愿交还给我们,若是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让步都不愿意,我们就得怀疑公子议和的诚意了。”
周瑜已经知道马忠诈降,已经失败,所以想讨回马忠。
不管怎么说马忠都是一员骁将,而且箭术尤其了得,还是非常有用的。
“马忠?”袁否摊了摊手,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马忠是诈降,已经杀了。”
袁否自然不会放马忠回去,马忠箭术了得,放他回去,那不是资敌么?袁否可不傻。
“什么,杀了?”周瑜额头上瞬间也浮起了两条黑线,他也是见识了,袁否这厮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细作回报,马忠分明被关押在大牢里,袁否却就敢说,已经杀了,这尼妹的还能更加无耻一点吗?
“对的,杀了。”袁否道,“交不出来了。”
孙策便恼了,拍案而起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还要不要议和?”
袁否便也跟着重重拍案,跪坐起身喝道:“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我无中生有却是办不到。”
谈判到现在,之前的兄友弟恭却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孙策森然道:“那么,和议之事就此作罢,你我两家还是战场上见分晓吧。”
“要战便战,谁怕谁?”袁否针锋相对说,“孙策,别以为我真就想议和!”
眼看两人要谈崩,周瑜和刘晔赶紧抢上前劝阻两人,好说歹说才让两人坐回席上。
一段小插曲过去,和议总算是达成,不过孙策的条件终于还是没得到满足,袁否倒是如愿以偿的要到了寻阳。
(分割线)
一回大营,周瑜就埋怨孙策:“伯符,你不该将寻阳交给袁否的。”
吕蒙也道:“是啊,主公,寻阳东临彭蠡泽,北靠大山,南接大江,西控江夏,地理位置十分之重要,我们只要控制了寻阳,就等于扼住了江夏的咽喉,扼住了江夏咽喉,就等于扼住了荆襄的咽喉哪,将来攻略荆襄,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得不说,吕蒙连日跟随周瑜研习兵法,军事眼光已经大有长进了。
孙策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岂不知寻阳的重要?但是跟传国玉玺相比,寻阳却又算不得什么了,说白了吧,寻阳虽然险要,却可以通过军事手段得到,但是玉玺,一旦让袁否小儿带到中原,甚至带到河北,我却永远都拿不回来了。”
周瑜默然,心忖伯符终究还是放不下玉玺这个执念。
吕蒙却眼珠一转,说道:“主公,要不这样,你和都督尽管率大军后撤,末将率一支精兵在必经之路设伏,一举攻杀袁否,夺回玉玺!”
孙策颇有些意动,周瑜却摇头说:“此事不可,袁否狡诈,用兵却谨慎,要让袁否小儿中埋伏只怕是大不易,而且兵若少了,只恐奈何不得袁否,兵若是多了,却又断然骗不过袁否,更会招致天下物议,坏了孙氏名声。”
孙策点点头,说:“公谨所言极是,伏兵之事就罢了。”
冷冷的一笑,孙策又说道:“更何况,袁否小儿入了寻阳,却是自蹈死地,寻阳固然是易守难攻,可要想打出来却也是难如登天,只要把他困在寻阳,我们就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他,旁的先不说,只要有了足够强大的水师,寻阳真就是天险么?”
周瑜跟吕蒙对视了一眼,孙策说的对,如果江东军有足够强大的水师,寻阳的确算不上什么天险,因为从江水、彭蠡泽都可以直接向寻阳发起攻击,若进入冬季,江东军甚至可以翻过大山,从侧背进击寻阳,彼时寻阳就会三面受敌。
然而,周瑜又说道:“伯符,打造水军却非一朝一夕之功哪。”
“这我知道。”孙策说,“眼下在北方,袁绍正与公孙瓒交兵,曹操正于吕布争雄,这两场较量决出了胜负之后,胜者之间还会有一场惊天之战,所以我们少则还有五年时间,多则甚至十年,难道还打造不出一支水军?”
周瑜点点头,又说道:“不过伯符,袁否恐怕不会在寻阳呆太久。”
“嗯?”孙策目光一凛,沉声问道,“公谨此话何意?”(未完待续。。)
第138章离去
周瑜说:“伯符,袁否恐怕不会在寻阳呆太久。”
孙策闻言顿时目光一凛,沉声问:“公谨此话何意?”
吕蒙也不解的说:“袁否若真有北遁之意,寻阳对他来说不啻于死地,引兵屯寻阳却是智者所不为。”
周瑜说:“子明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吕蒙拱手作揖说:“在下愚昧,还请都督示下。”
周瑜说:“袁否之所以屯兵寻阳,其目的无非有两个,其一,寻阳易守难攻,屯兵寻阳就可以安心休养生息,而不用担心江东军的袭扰;其二,却是为了麻痹我们,因为寻阳外出不便,所以我们就会放松警惕。”
孙策脸色微变,若不是周瑜提醒,他还真没想到这层。
当下孙策又问:“公谨,这么说袁否小儿最终还是要跑?”
“跑是必然的,袁否又岂肯给刘表当看门狗?”周瑜冷笑笑,又说,“而且,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袁否在寻阳最多休整一两个月,然后就该走了。”
“走?”孙策蹙眉道,“袁否小儿往哪里走?从江夏郡借道么?”
吕蒙说:“不能吧?黄祖老儿虽然昏聩,却也不会放任袁军过境罢?”
周瑜说:“黄祖虽然昏聩,却也不会放任袁军过境,既便是袁否拿寻阳买路,黄祖也未必会答应,问题是,出寻阳就真的只能走江夏吗?”
孙策道:“除了走江夏道,难道还有别的路吗?”
周瑜不答,却走到张着地图的屏风前。然后指着寻阳北边的大山说:“看似最不可能的方向。却往往是可能性最大的。因为不可能,所以我们的防备就会更松懈,过境的阻碍就会更小,若是我没料错的话,袁否定然会从这里过。”
“大别山?”
“不可能吧?”
孙策、吕蒙面面相觑。
“没什么不可能。”周瑜冷然说,“大别山虽然山深林密,却也并非人迹罕至,征几个樵夫猎户。找几条小路穿行,却是完全有可能的。”
“失策!”孙策懊恼道,“这么说,真不该让出寻阳。”
“倒也无妨。”周瑜嘿然说,“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了袁否的下一步计划,那就可以事先做出针对性的部署,袁否若真走大别山,却是他死期至矣!若真能击杀袁否,夺回玉玺,既便丢了寻阳重镇。也是物有所值了。”
“对对对,公谨此言甚合我意。”孙策闻言顿时两眼一亮。兴奋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了袁否的下一步计划,却可以事先做好部署了,哈,袁否小儿若再走大别山,就难免落入我军的陷阱,却是必死无疑了!”
周瑜点点头,又说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仍需做好两手准备,伯符可谴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江夏,不求黄祖攻杀袁否,但只求黄祖对袁否心生疑忌即可,如此,既便袁否献出寻阳,黄祖也未必会借道与他通过。”
吕蒙忽然说:“若袁否借道不成,强行叩关呢?”
周瑜与孙策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若是袁否真与黄祖翻脸,率军强行叩关,对江东军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
(分割线)
徐盛走进袁否行辕时,袁否正懒懒的靠在榻上,与刘晔、刘威等人说话。
徐盛拱手作揖禀报说:“公子,骁骑营已在西关外集结完毕,另外,江东军也已经依照约定后撤到了五十里外!”
居巢一战,袁氏旧部死伤惨重。
此次离开,袁否只能带走不到两千人,剩下的重伤员却只能托付给袁涣、韩胤等袁氏旧臣,好在孙策、周瑜已经签了盟书,谅他们也不敢苟待这些袁军旧部。
袁否将剩下的不到两千旧部再次进行了整编,这次袁否就不再顾忌纪灵的地位,直接让纪灵充当他的宿卫大将,而将剩下的一千五百多残部全部编入骁骑部,然后,再把骁骑部扩编成了骁骑营,徐盛也顺理成章变成了骁骑校尉。
这一千五百多袁氏残部,袁否当然是要带走的。
但是剩下一千多庐江军,袁否却还没有想好是否要带他们走?
此去河北,遥遥数千里,再加上又是孤军转进,补给是个大问题。
为了名声,袁否势必不能像许多小说中的情形,依靠烧杀掳掠来维持,当然,掳掠山贼黄巾什么的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一路上的山贼黄巾虽然多,可要想依靠掳掠山贼黄巾养活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却是大不易。
而且,军队一旦超过了一千人,就势必会严重影响到行军速度。
其实,在袁否的计划中,有个一千人就足够了,最好都是骑兵。
所以,剩下的一千多庐江军能不带走就不带走,哪怕便宜孙策,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这一千多庐江军便宜了孙策,焉知他日,这一千多庐江军就不会在他袁否攻略江东时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不过,既便不带他们走,也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知道了。”袁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对刘威说,“刘都尉,召集庐江营。”
片刻之后,袁军大营里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号角声持续了足有半刻钟,半刻钟之后,除了重伤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重伤员,庐江营剩下的一千多人便全部集结到了大校场上,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袁否全装惯带,手按刀柄站到了点兵台上。
袁否的脸色看上去仍有些恹恹的,还没有从大战之后的懈怠之中恢复过来。
不过,袁否的声音却是低沉依旧,依旧轻易的穿透虚空,传进了每个将士耳中。
“将士们,有个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袁否的目光从将士们脸上缓缓扫过,低沉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很轻易就传遍了整个校场,“我们跟江东军议和了,战争结束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用死人了!”
按道理说,听说战争结束,底下的将士应该欢呼。
但是奇怪的是,底下的庐江将士听了之后却是鸦雀无声,竟没一个人发出欢呼。
事实上,由于袁否没有下令保密,议和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全军,整个居巢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庐江郡将会易主,而袁否,也即将会离开。
“将士们,你们应该欢呼,应该高兴!”袁否大声鼓舞,“因为你们的英勇,因为你们的殊死血战,我们迫使孙氏签订了城下之盟,他们将必须遵守盟约,必须对庐江百姓秋毫无犯,所以,这场战争,是我们打赢了!”
然而,底下仍然没有一个将士发出欢呼。
死寂,只有死寂,让人心悸的一片死寂。
足足半刻钟之后,才有一个庐江残兵大声责问袁否:“公子,你是不是要走?你是不是要抛下我们?”
有人开了头,整个大校场一下就炸了锅。
“对,公子你是不是要抛下我们?”
“公子,你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走?”
“就是,我们看到骁骑营在西关外集结了。”
“这是不是孙氏的条件?真要是孙氏的条件,这议和不要也罢!”
“对,我们不要议和,我们跟孙氏血战到底,我们庐江不能没有公子!”
不得不说,经过此前的屯田,以及半个多月的恶战,袁否已经在庐江将士的心目当中竖立起了极好的形象,或者恶俗一点说,袁否在庐江将士心目当中,已经竖立起了高大、伟岸的形象,不要觉得他们愚昧、好欺骗,其实他们一点儿也不愚昧。
相比这个时代的许多所谓的英雄,袁否做的却要好得太多了。
袁否从不滥杀无辜,更不祸害百姓,他非但不祸害百姓,还肯拿出军粮推行屯田,藉以养活流民,只是这一点,便已经胜过天下绝大多数的诸侯了。
何况,袁否还是如此的骁勇善战,小霸王孙策勇冠三军,不也被公子否打成了狗?摊上这样一个主公真的很不容易,庐江将士的心目中都有一杆称,父老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们当然是更愿意追着袁否、拥护袁否。
点兵台下群情激愤,台上袁否连连挥手,示意底下的将士肃静。
换成平时,袁否只要一个手势,台下立刻就会变得死一般寂静。
可是这次,却没一个人遵奉袁否号令,袁否在点兵台上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挥得手都快要断了,可底下的庐江兵仍还是沸反盈天,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