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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接着说道:“华侍医,如果我现在就说,辽东的读书人都愿意跟着你学医,那肯定是假话,但是请你一定相信我,等到了辽东之后,我会极力引导辽东士子学习医术,因为,在辽东,医术将拥有和儒术一样的尊崇地位!”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华佗却根本就不相信,摇头说,“公子,若医术真拥有跟儒术一样的地位,若辽东士子真的争相学医,只怕你就又要挠头了,因为,士子都学了医,你又靠谁替你治理地方,管理军民百姓呢?”
华佗的意思就是,读书人就这么多,这批人学了医,就没人学儒术,你总不能让精通医术的医匠去治理地方,管理军民百姓吧?说来说去,就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太少,士子的总量太少了,这是个不可调和的主要矛盾。
袁否却早有准备,回头打了个响指。
倩影一闪,小若榴便捧着一册简装书走了出来。
袁否从小若榴手中接过那册简装书,然后递给华佗。
这样宝贝,袁否原本是不准备轻易示人的,可现在,说不得只能让华佗先睹为快了。
华佗有些困惑的接过简装书,起先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待看清楚之后,顿时间就变了脸色,失声叫道:“郑老夫子所著古文尚书注?”
华佗虽然是医匠,可他也是读书人,也是个识字的。
而尤为关键的是,华佗也知道读书人数量少的原因。
天下的读书人之所以数量稀少,却是因为书简昂贵!除了那些世家豪门以外,也只有各地的士族才拥有书藉,庶族寒门子弟要想读书却是千难万难,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天下的读书人只能出自世家以及士族,而鲜少有寒门子弟。
像郭嘉、贾诩这样的寒门子弟,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然而,世家终究只是少数,士族也是不多,所以读书人的总量就始终上不去。
华佗捧着袁否给他的书册,隐隐约约觉得,这本书册极有可能改变这个格局。
果然,袁否说道:“华侍医,你手里拿的这本书,工本不过区区百余钱,如果大量印刷的话,工本还会降低,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等到了辽东,我可以让整个辽东,所有的寒门子弟全都读得起书!”
“所有的寒门子弟都读得起书?”华佗霍然色变。
“不错,我要让所有寒门子弟都读得起书。”袁否点点头,又严肃的说道,“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没人愿意跟你学医术。”
顿了下,袁否又更进一步说道:“将来,我若能扫平天下,更会让全天下的寒门子弟都有机会读书,还会让医术成为跟儒术一样的名家学说,华侍医,你也将成为一代宗师,现在请你告诉我,华侍医,你还要走吗?”
“不不,我不走,我不走了。”华佗连连摇头,说,“公子,小人不走了。”
“很好。”袁否欣然说,“那你赶紧忙去吧,这里紧邻大山,山里定然有不少草药,我让文向拨给你五百军士,你带他们进山采药去吧。”
“喏,小人告退。”华佗兴冲冲的领命去了。
待华佗走得远了,小若榴才问袁否说:“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说,让全天下的寒门子弟都读得起书?”袁否点头,说道,“这是真的。”
袁否的确没撒谎,他心里的确有个宏大的构想,他的确打算在辽东建一所大学,而且这所大学的校长都已经选好了,那就是经学大师郑玄!要不然,袁否也不会刻意从刘晔那里借来郑玄所注古文尚书,并将其印刷成单册。
只不过,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却何其难?
就眼下,还是休整好了军队再说其他。(未完待续。。)
第145章庞统?
袁否又想起一件事来,问小若榴:“对了若榴,你再帮公子绣一幅海图。”
说完,袁否就拿出来一张蔡侯纸,再用鹅毛笔在蔡侯纸上画了一张东亚海图,其实主要就是勃海、黄海、东海、南海以及日本海,袁否估计着,以现在的造船技术,多半打造不出明代的大型宝船,跨洋远航还是较为吃力。
而且,既便能够打造出明代宝船,甘宁这代人,能够探明海图上标明的这些海域,就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太平洋、印度洋甚至大西洋什么的,还是留给后代子孙探索去吧。
要知道,西方的大航海时代整整持续了两个世纪,也没能把五大洋都探明,袁否虽然是一个穿越者,却也不可能改变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看到一张“奇形怪状”的海图在袁否的鹅毛竹下显现,小若榴的美目再次睁圆了。
小若榴对于自家公子的崇拜,真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公子真的太厉害了,他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每隔一段时间,就总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又无比神奇的东西,譬如说眼前的这张“奇形怪状”的海图。
小若榴问:“公子,你这画的什么呀?”
“公子画的就是一张海图。”袁否在小若榴面前没有任何隐瞒,一边画一边说,“就是我们生活的这片大陆外的海域,在海的那边还有几个小岛,你来看,这有四个小岛。岛上生活着一群矮种的倭奴。特别喜欢欺负小娘。”
小若榴的小身躯抖了一下。紧张的说道:“这些倭奴好坏。”
“嗯,这些倭奴很坏很坏,等公子把甘宁招揽过来,再以甘宁为水军大都督,打造出一支足可以横行东洋的强大水军,就把这四个岛上的倭奴全抓来,给小若榴作奴仆。”袁否一边画一边笑嘻嘻的说。
说话间,海图已经画好了。
袁否又将海图交给小若榴。说:“若榴,你把这张海画按等比例放大,然后绣到屏风上面,多长时间可以弄好?”
小若榴估计了一下,应道:“两天够了。”
“两天就够了?”袁否摸了摸小若榴的后脑勺,笑道,“我家若榴真能干。”
“公子。”小若榴的一对大眼睛便立刻眯成了月牙儿,她就欢公子这样对她表示亲昵的举动,然后喜孜孜的拿着海图走了。
打发走小若榴,袁否又让纪灵把马钧找了过来。
袁否也给马钧交待了一个任务。让他做一艘海船模型。
袁否要的可不是假的海船模型,而是一艘缩小版海船。桅杆、风帆还有尾舵一应俱全,且必须能够在水面上借风力航行的,这就只有马钧才能造得出来。
三天之后,小若榴的海图绣好,马钧的海船模模也已经造好。
当下袁否便带着海图还有海船模型,准备前往蕲春县拜访甘宁。
然而,让袁否意想不到的是,在寻阳码头居然遇到了一个儒生。
当时,袁军的水手才刚刚将官船撑离埠头,岸上便匆匆过来一个书生,一边对着官船连连招手:“船家且住,船家且住。”
纪灵从船舱出来,立在船头问:“兀那书生,何事?”
看到纪灵一身甲胄,书生才意识到这是一艘官船,却也没有寻常百姓的畏惧之色,而只是不亢不卑的拱手一揖,朗声说道:“在下乃是南郡士子,游学至此,正巧往对岸去,还望将军给个方便,捎带在下一程。”
纪灵上下打量,发现书生身高尚且不足七尺,而且除了背上行囊,一把雨伞以外,便再无长物,更加没有携带什么兵器,谅来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当下便示意水手搭上船板,将这个书生接到了船上。
书生上了大船,向纪灵连连道谢:“多谢将军。”
书生正作揖时,袁否却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问纪灵道:“老将军,何事?”
纪灵便将书生要求搭船的事说了,书生得知袁否才是官船的主人,便又赶紧向袁否长身作揖,以示感谢。
袁否上下打量,发现书生其貌不扬,身高也不过六尺出头,心里便打了个突。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不多,像这样其貌不扬、身高又矮的读书人就更罕有,因为秦汉时代的士大夫阶层对形貌要求可是极高的,如果长相丑陋身高又矮,就基本上不用读书了,因为就算读到满腹诗书,朝廷也不会用你。
传说中庞统就是五短身材,容貌也其丑无比。
眼前这人,该不会就是卧龙凤雏中的凤雏吧?
凤雏庞统,不仅是一个能吏,更是一个超一流的谋士!
只是可惜,入川之时,为了给刘备制造一个入主西川、与刘璋兵戎相见的借口,竟不惜以身相殉,年仅三十六岁就匆匆画上了人生句号!
袁否读三国,读到落凤坡时,每每叹息不已。
若眼前此人真是庞统,且能为自己所用,袁否却绝对不会让庞统为了区区虚名,就献出他那年轻的生命。
当下袁否兴冲冲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姓庞?”
“在下姓庞?”书生讶然道,“公子何出此言?”
袁否摆摆手,又接着问书生:“尝闻荆襄有二贤,一曰卧龙,一曰凤雏,敢问,足下可便是凤雏庞统乎?”
“卧龙凤雏?”书生摇头说,“在下虽是荆襄人士,却从未听说有卧龙凤雏者,却不知道公子又是从何处听说?而且,在下既不姓庞也不叫统,在下姓荆,名南,字行斗,却不知公子从何处得知在下叫庞统?”
荆南?原来不是庞统么?袁否闻言不由得大失所望。
倒也是,如果随便一次偶遇,就能遇上卧龙凤雏中的凤雏庞统,那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更何况从时间上来看,此时的庞统貌似才刚刚十八岁成年,多半名声未彰,至于卧龙诸葛亮么,此时更只有十六岁,还在四处拜师求学吧?
袁否耐着性子与荆南聊了会,却发现此人才学实在平庸。
当下袁否便绝了招揽的念头,有些意兴阑珊的回了船舱。
袁否却没有看到,当他背转过身去时,那书生原本看似木讷的眸子里,却忽然间掠过一丝精芒,一霎那之间,整个人的气质便立刻变得截然不同。
一路无话,船到蕲春码头,那书生前来向袁否辞行,然后径直上了岸。
袁否也不想其他,在蕲春码头上了岸,便带着纪灵直奔蕲春县衙而来。
却是不巧,甘宁竟然不在,就在昨天,甘宁带着他的部曲进山打猎了。
没能够见着甘宁,袁否自然不会甘心,当下在蕲春的客馆里暂住下来。
然而,这一等却就是半个月,好在这半个月寻阳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至于军政以及民事,却是让刘晔处理得井井有条,刘晔可是一代能吏,更拥有宰相之才,治理区区一个百里小县当然是不在话下。
十七日上,袁否第十七次前往蕲春县衙,却又一次扑了空。
到了这时,不要说袁否了,就是纪灵也意识到甘宁是故意避而不见。
从县衙出来,纪灵忿忿然的说道:“公子,这甘宁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依老臣看,这厮就算是有些本事,却也终究有限,他这分明就是心虚了,所以才不敢与公子相见,公子却断然不可再这样轻贱自己了。”
纪灵是真的恼了,不管怎么说吧,公子否都是袁氏主公,袁氏更是海内第一望族,你甘宁再怎么谱大,出来见上一面总是份属应当吧?
可甘宁倒好,半个月愣连面都不肯见一下,这叫什么事?
袁否却长叹了一声,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默然不做声。
袁否早知道招揽人才不易,却也没有想到,招甘宁竟会难到如此地步。
现在看来,他能得到刘晔的投效,还真是撞了大运,捡了天大的便宜。
其实甘宁不愿意显身与袁否相见,袁否也隐约能够猜到原因,无非就是见面之后,不好推脱罢了,一方面,甘宁知道他袁否也算号人物,可是另一方面,甘宁又不看好袁氏,多半认为袁氏再也难有翻身之日。
就因为不好推脱,所以甘宁索性躲起来不见。
纪灵牵着马,又接着说道:“公子,与其留在蕲春空耗时日,不如早些回寻阳去。”
“明日!”袁否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蕲春县衙,轻轻的说道,“明日再过来一趟,如果甘宁还是拒不相见,那便罢了!”
史载刘备曾经三顾茅庐,才请动诸葛亮出山。
他袁否却已经十七顾了,算上明日那便是十八顾,可是比刘备有诚意多了,如果,甘宁依然还是不为所动,那就说明甘宁真的是铁了心不见,他袁否再坚持也没什么意义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你的,你就争也争不来,不是么?
“明天还来?”纪灵闻言,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嗯,还来。”袁否点点头,轻轻的却坚定的说道,“十七趟都来了,也不差最后这一趟了,老将军,你说呢?”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袁否再次沐浴焚香,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带着纪灵前来蕲春县衙。(未完待续。。)
第146章野望
甘宁一早起来,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三天前,他接到手下报告,说是公子否来访,便立刻结束狩猎,匆匆回了蕲春。
甘宁是前天晚上回的蕲春,不过在回城之后,甘宁却又犹豫了,并没有立刻前往客馆拜访袁否,昨天袁否再度来拜访,甘宁也推脱不见。
袁否为何而来,甘宁当然是知道的,很显然,袁否肯定是为了招揽他而来的,但是对于是否应该投效袁否,甘宁却是有些犹豫。
一方面,甘宁知道袁否也是一个人物。
小霸王孙策能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定江东四郡,连续挫败刘繇、王朗、严白虎等江东豪杰,最后更传檄平定豫章郡,岂是易与之辈?然而,同样还是孙策,率三万精兵,竟奈何不了袁否在居巢区区几千残兵。
这岂不是说明,袁否比孙策更加善战?
但是另一方面,天下大势已日趋明朗。
北方是公孙瓒与袁绍争雄,中原是曹操与吕布交锋,南方的霸主,却只会在刘表与孙策之间产生,而且多半是孙策,袁否眼下已经失了庐江,困守寻阳小城,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效仿张绣给刘表当看门狗,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袁否再是厉害,奈何时势如此,又岂是人力所能违?
袁否难有作为,他甘宁投入袁否帐下,就更难有用武之地。
正因此,甘宁才百般不愿意投效袁否,所以才躲起来不见。
洗漱罢。甘宁正欲用早膳。忽见丁奉一溜小跑进来禀报说:“将军。公子否又来了。”
“又来了?”甘宁闻言,脸上的表情便猛然间一僵,心忖这个袁否还真是有耐性啊,如果从头一天算起,这已是第十八回了吧?既便是从自己回来之后算起,那也是第三回了,换成是别人,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罢?
见甘宁迟迟没有发话。丁奉便说:“要不小人再去跟他说,将军狩猎未回?”
“罢了,都十八回了,你开得了这口,我却丢不起这个人。”甘宁叹了口气,说道,“客厅摆茶,有请公子否!”
丁奉答应一声,当即出来将袁否和纪灵带进了客厅。
袁否坐下过了没一会,甘宁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甘宁今天却没有披甲。只穿了一袭便服,赤着双脚。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显得随意潇洒,却也更显得英气。
这却不是甘宁懒散,而是一种礼节。
因为古人是不剪发的,因为头发长,容易脏以及乱,所以每隔数日便需要清洗头发,朝廷官员还专门有休沐日,就是专门给官员洗头发的公假。
所以说,休沐在古代是很重要的事,那么在休沐时会客,就是对客人的尊重,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更是流传千古的佳话,官渡大战时,曹操光着双脚从大帐里跑出来迎接许攸,也被许攸视为极大的礼遇。
所以,看到甘宁赤着双脚、随便挽个发髻就出来会客,袁否便心下暗喜,看来还有门!别的不说,至少甘宁还是非常敬重他的。
“兴霸兄,别来无恙乎?”袁否长揖到地。
“公子客气。”甘宁回礼,然后解释说道,“在下正于大山中狩猎,听闻公子到访,便赶紧撇下部曲赶回来,昨夜始才回城,本想趁夜回访,却又恐惊扰公子,今日正欲往访,却不想公子竟是先来了,惭愧,甘宁实在惭愧。”
袁否其实早知道甘宁前天晚上就回来了,但他不会揭穿甘宁的谎言,笑着说道:“既是事出有因,兴霸又何必自责?”
当下甘宁延请袁否入席,纪灵却站到了袁否的身后,甘宁又命丁奉烹茶招待袁否。
因为耽搁了太多时日,袁否便也不想再做过多试探,径直就切入了正题:“兴霸,我这次过府来访,却是为了与你探讨水军之未来。”
袁否知道他的实力打动不了甘宁,他唯一能打动甘宁的就是未来水军的远景规模,关于这一点,无论孙策还是刘表,都远远不及他,袁否相信,只有在他的手底下,甘宁才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水军统帅!
因为他袁否不是古代人,在他胸中不只有中国大陆,更装了海洋。
“水军之未来?”甘宁讶然,他还真没想到袁否会与他讨论这个,当下欣然说道,“甘宁愿闻公子之高见。”
袁否问道:“兴霸以为水军相比步骑如何?”
甘宁答道:“水军之地位,不如步骑远甚。”
甘宁虽的是实话,并非妄自菲薄,这时候,水军的地位远远无法与步骑相比。
“兴霸此言,却是大谬。”袁否摇头说道,“若是逐鹿中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