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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赶紧翻身坐起,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东军发起进攻了?”
“无事,公子不用担心,无事。”刘晔赶紧摇手说,“江东军并未发起进攻。”
“哦,没事啊,没事就好。”袁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回席上,说,“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这副表情?”
“公子,他们都是高兴的。”刘晔说此一顿,又道,“还有,三百口大瓮的泥胚已经拉好,瓮窑也已经挖好,公子不过去看看?”
“这么快?”袁否来了兴致,说,“走走,看看去。”
当下袁否在刘晔、纪灵等文武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湖边。
整个断魂谷呈一个喇叭形状,面向断魂泽的口子最敞,被江东军控制的谷口则稍窄,所以刘晔在口子左侧的悬崖底下选择了一个小土包,挖开这个小土包的侧背,既可以直接拿小土包当成瓮窑,却又可以借小土包遮挡谷外江东军的视野。
袁否赶到小土包前时,骁骑营的将士一个个全都成了泥猴子。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足够的大瓮,刘晔将小渔村里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带有转轴、能够转动的物件全都搜集起来,就连磨豆腐的石磨都没有放过,没有传动机构,就索性由几个士兵推着石磨转,另外几个士兵则七手八脚在石磨上面拉胚。
这样弄出来的泥胚当然是卖相奇差,若拿到集市上去卖,怕是白送都没人要。
但是袁否却不挑,只要大瓮不漏水,而且足够大足够牢,样子难看点又有啥?
但只见断魂泽畔,已经摆满了大瓮的泥胚,正在七月里的烈日下曝晒,按说,陶器泥胚的晾干最好还是阴干,因为烈日曝晒容易开裂,但袁军却是没时间等泥胚阴干了,所以只能选择在烈日之下曝晒,就算有部分开裂也是在所不惜。
再看挖在小土包背面的瓮窑,也是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就是一个大型土窟窿,底下用砖块砌出一个拱形,顶部留出了漏格,袁否虽然对烧窑技术不甚明白,却也看得出来,这底下大约便是燃烧室,而上层就是摆放泥胚的窑室。
为了防止火光外泄,刘晔还特意在土窑的排烟口加盖了砖房,砖房的开口朝向大泽,这样背对大泽的江东军就怎么也看不到端倪来了。
“好!”袁否粗粗看完,欣然说道,“今晚就开始烧!”
“诺!”刘晔长长一揖,欣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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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谷口,江东军要塞。
周瑜正在据案抚琴,可是弹着弹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其中的一根琴弦竟然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就断了。
悠扬的琴声便嘎然而止。
正跪坐在旁观看孙子兵法的吕蒙便讶然抬头,问周瑜:“都督,怎么了?”
“无事。”周瑜摇摇头,却感到手指一阵隐隐的刺疼,微微曲起手指一看,却只见右手中指的指尖竟沁出了一点嫣红,很是醒目。
“都督你受伤了?”吕蒙便赶紧起身,准备唤入医匠。
“子明不必着忙。”周瑜却赶紧制止,说道,“不过区区小伤,不妨事。”
说完,周瑜便将右手中指放进嘴里轻吮几下,血很快便止住了,只不过,周瑜之前静止如水的心境,却是怎也平静不下来了。
“子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瑜皱眉问道。
吕蒙跑出去看了看计时的日晷,回来禀报说:“都督,已经未时三刻了。”
“已经未时三刻了么?”周瑜的眉头便越发的蹙紧了,低声说,“这么说,袁军今天是不会前来攻了,也罢,令各军将士卸甲吧。”
“诺!”吕蒙揖一揖,传达军令去了。
目送吕蒙的身影远去,周瑜又站起身,登上了简易要塞的望楼,然后站在望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袁军要塞,暗忖道:袁否,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呢?然而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若是三天之内不来进攻,袁军怕是就要粮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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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陶器,至少也要烧上一个昼夜。
但袁否不需要高质量、精美的陶器,他只需要不破不漏、入水不化,并且具有一定强度的大瓮即可,根据这个要求,烧结的时间便可以极大的缩短。
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这批大瓮来说却是足够了。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放亮,袁否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了土窑前。
骁骑司马邬思良带着数十名骁骑卫打开了土窑,既便隔着几十步远,袁否等人也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袭来,不过,无论袁否这个公子哥还是刘晔这个书生,都丝毫没有受到这热浪的影响,脚下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土窑迈了几步。
因为是一次性土窑,所以邬思良他们在打开土窑时,手下毫无顾忌,将土窑的正面整个都给扒了开来,所以袁否他们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窑室里垒放得整整齐齐的大瓮,但只见,数百口土瓮的土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青黄色泽。
邬思良跟一名骁骑屯长披上打湿过的葛衣,冲进窑室,用木架抬出了第一口大瓮。
大瓮才刚被抬出来,袁否、刘晔便不约而同的围上来,袁否更是急不可待的操起一根小木棍轻轻的敲在大瓮上,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音色很是清越,那口大瓮却是毫发无损,袁否加重力量又连敲了数下,大瓮仍是牢固不破。
“哈哈哈,成了!”袁否喜不自禁的道。(未完待续。。)
第169章逃出生天
大瓮已经造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小渔村的房屋都是用芦苇搭成的茅草屋,几乎找不着木料,但在魂断谷两侧的悬崖下却仍然长着一些树木,此前修建简易木塞,徐盛带人砍伐了一些,却也剩下不少,这些木材却正好拿来打造木筏。
而且江东军也不会怀疑,还道袁军伐木只是为了加固要塞。
若是没有大瓮,因为比重问题,这些原木打造的木筏肯定是入水即沉。
但若在木筏的周围绑上大瓮就不同了,中空的大瓮可以产生巨大的浮力,将整个木筏连同筏上的人员、马匹托起在水面上。
刘晔总共烧制了四百多口大瓮,完好无损的也有三百多口。
凭借这三百多口大瓮,刘晔足足打造了三十多艘大型木筏。
每搜木筏足可以搭乘四十个人或者十匹战马加十个人,来回一趟就可以把将近一半人或者三百人加三百匹战马摆渡过去,甘宁手下的三百部曲却是最好的船夫,仅用了不到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将袁军三千余人连同七百余匹战马大部送过了断魂泽。
袁否和刘晔却是第二批走的,袁否临上木筏前,还将最后留守的徐盛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叮嘱一遍,徐盛听了连连点头。
袁否离开之后,袁军的简易要塞里便只剩下了徐盛和手下三百骁骑。
当然,这三百骁骑此刻全成了步兵,所有的战马却已经先一步过湖。
徐盛他们的任务就是留下来欺骗周瑜。做出袁军仍然被困在小渔村的假象。以尽可能的为大军的逃亡赢得足够的时间。天地良心,此时此刻,袁否脑子里想的就是逃亡,他只想早些逃离这个鬼地方,离得周瑜这个妖人远远的。
大别山这一战,几乎已经在袁否心里留下阴影了。
徐盛忠实的执行了袁否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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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静的一天,周瑜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了。
眼看日头已经过了中天,而袁军却始终没有发起突围之战。周瑜便再也沉不住气,再一次登上了要塞的望楼。
站在已经加高到三丈有余的望楼上居高临下看去,但只见百十步外,袁军修建的那座简易要塞依然还是那样,上百名披甲士兵仍然是手执长矛,一丝不苟的坚守在寨墙上,要塞两侧的望楼上,哨卒也不断的向着这边张望,警惕性极高。
然而,要塞后面。袁否驻扎的小渔村却是一片宁静!
周瑜的眉头再一次蹙紧,太宁静了。不对,太不正常了!
这又不是正常情形下的两军对峙,若是正常的两军对峙,袁军这番表现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可袁军现在却是已经被江东军困在了绝境中,军粮也是所剩无几,眼看着就要全军覆灭了,他们竟然还能够如此从容淡定?
莫非,这仍是袁否的欺敌惑敌之策?
吕蒙也跟着爬上了望楼,问周瑜说:“都督,袁军的表现很是反常啊,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为什么还不突围?难道,袁否竟要等到军粮耗尽,然后再让他手下的将士饿着肚子跟我们拼命?袁否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周瑜下意识的摇头,袁否当然不蠢,而且聪明得紧!
那么,袁否迟迟按兵不动,葫芦里卖的究竟又是什么药?
这一刻,周瑜竟也感到了一丝茫然,生平第一次生出猜不透别人心思的苦恼。
此前,既便是在居巢之战最艰难时,周瑜也没有茫然过,袁否凭借那神秘的利器,虽然迫使江东军签了城下之盟,但周瑜知道,那一战若再打下去,最终败的就一定是袁军,而不会是江东军,所以那时候,周瑜并没有茫然。
然而现在,周瑜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茫然,彻底茫然了。
这就好比一个钓者,面对着一池浊水,却看不清水面下的猎物时,就难免会心慌,上钩的究竟是一尾大鱼呢?还是一头怪兽?
水面之下,会不会隐藏着噬人的怪兽?
吕蒙说道:“都督,要不由末将率军发起一次佯攻看看?”
周瑜默然,手指轻叩着望楼的护栏,脑子里却在急剧盘算,投入少量兵力发动佯攻,只怕是很难打出袁军的真实意图,但若投入兵力过多,一旦攻击失利,袁军再趁机发动反攻的话,就有可能趁机突入江东军大寨!
这会不会就是袁否的真实意图?
袁否会不会就是在等,等他周瑜首先沉不住气?
想到这里,周瑜又抬起头看了看断魂谷两侧的峭壁,峭壁直立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既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药农也绝攀爬不上去,何况是数千大军?
“不,不可轻举妄动。”周瑜终于做出决断,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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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带着大军渡过断魂泽之后,天色只是子时刚过。
有将士准备打起火把,却让袁否厉声喝止了,袁否怕呀。
袁否真是被大别山中无处不在的烽火、狼烟整出了阴影,袁否担心,这附近的某座高山上还有江东军的烽火台,万一打起火把,让江东军的烽火台发现了行踪,再点起烽火,那可就大事不妙,周瑜立刻又会带着大军追上来。
要知道,眼下可还没有完全走出大别山,焉知此前的悲剧不会重演?
袁否绝不敢有一丝的掉以轻心,当下命令全军将士摸黑行军,宁可摔个鼻青脸肿,也总好过招来江东军,再次陷入到绝境!
不过,到了白天,袁军的行踪却是再无所遁形。
所以,天亮之后,袁否便开始不断的睃巡沿途所经过的高山。
邀开之幸,袁军一路所经之处,山路两侧的高山上再没有升起狼烟,袁否不知道,断魂泽已经是周瑜给他选定的葬身之所,所以江东军的烽火台也只到断魂泽,过了断魂泽,却再没有设置更多的烽火台了,说到底,设置烽火台也是极耗人力的。
沿着山路往南急行了五十多里,前方山坳里出现了两条岔路。
袁否勒马回头,问随行的丁奉:“阿奉,这两条路分别通向哪里?”
丁奉指着两条岔路说:“公子,左边这条通往皖城,右边这条通往寻阳。”
袁否听了没片刻犹豫,立刻说:“我们走左边这条,回寻阳!先回寻阳!”
话还没说完,袁否便已经一催坐骑,当先踏上了通往寻阳的那条小路,袁否身后的刘晔、杨弘、纪灵等人便也纷纷催马跟上。
然而,往前走了还不到半里地,袁否却忽然勒住马,不往前走了。
看到袁否勒住马不再往前走了,刘晔等人也纷纷跟着勒住马,杨弘更是勒马回头,问袁否道:“公子,怎么忽然又不走了?”
袁否却没理会杨弘,只有一对眼珠子在那急速乱转。
杨弘一看袁否这样,立刻就知道袁否又在动歪脑筋,便赶紧闭上了嘴。
袁否的那对大眼睛乱转了好一阵,忽然回头问刘晔:“子扬,我记得孙策跟周瑜应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基友,呃不,应该是至交好友,对吧?”
刘晔点头说:“没错,孙坚被黄祖射杀之后,孙策一家曾经借住在周家,周瑜因为跟孙策年龄相若,意气相投,所以交称莫逆。”
袁否又说道:“上一次居巢大战,周瑜跟孙策向来是形影不离,对不对?”
刘晔略一思想之后说:“好像是,居巢之战,孙策虽然将印信都给了周瑜,也将全军托付给了周瑜来指挥,可每次出战,孙策都必然会随周瑜一起登上巢车,临阵观战,居巢之战结束前的城下之盟,孙策也是跟周瑜一并前来出席,两人果然是形影不离。”
袁否再说道:“可三天前,我与周瑜于两军阵前相见时,孙策却不在。”
刘晔回答道:“孙策在龙亢受了重伤,箭疮未愈,自然是不敢走山路,所以没能够出现在断魂谷,这却也不足为怪。”
袁否嘿然说:“这么说,子扬你也认定孙策没来断魂谷?”
“定然没来。”刘晔说,“否则以孙策跟周瑜的交情,周瑜于阵前与公子会面时,孙策也定会来凑热闹。”
“就是这个!”袁否的眸子里已经放出了凌厉的冷焰,又对刘晔说,“那么子扬你说,孙策现在人在哪里?”
“孙策人在哪里?这个在下如何知……”刘晔最后一个晓字还没说出口,忽然间就反应过来了,当下脸色一变,疾声道,“孙策对大乔姑娘有意久矣,若不出意外,孙策此时定然在乔家坞无疑,没错,他定然在乔家坞!”
“说的就是这个!”袁否狠狠击节,眸子里的冷焰变得越发的凌厉,说,“那么,子扬你说说,现在袁否身边还能剩下多少兵马?”
刘晔皱眉沉吟说:“江东军出征庐江时,共计发兵三万余人,居巢一场恶战,江东军死伤甚众,若再剔去伤者,此时可战之兵定然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
此前在大别山之中,我军于路遭到江东军围追堵截,发现的江东军不下八路,每路约五百人,便是四千人,更有吕蒙一千精兵于身后穷追不舍,这便已经是五千人众了。
三天前,周瑜又至少带了八千大军过来,关于这点,在下可以通过清点江东军的营帐数量而大致判断出来,既便有所出入,相差也绝不会太大,由此计算,此时孙策身边剩下的人马绝不会超过三千之数!”(未完待续。。)
第170章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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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以笃定的语气说道:“公子,此时孙策身边剩下的人马绝不会超过三千之数!”
“三千?”袁否却仰天打个哈哈,大笑说,“子扬,我告诉你,孙策身边现在根本就没有三千人马,因为你算漏了其中一条。”
“在下算漏了其中一条?”刘晔蹙眉说道,“还请公子示下。”
“寻阳!”袁否嘿嘿一笑,说道,“子扬,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以周瑜之算计,你觉得他还会把寻阳这条后路留给我们吗?兵法云,未虑胜,先虑败,周瑜乃当世之兵家,他能不知道这点?他能把寻阳再留给我们?”
就是说,周瑜再是对自己有自信,也必须提前考虑,万一在大别山中堵不住袁军,让袁军从大别山突围出来,这时候,提前夺取寻阳,截断袁军回归寻阳之路就很有必要了,否则的话,保不准袁否就当刘表看门狗了。
这一点,袁否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所以袁否果断决定,不再回寻阳了。
因为回寻阳也没用,寻阳早就被江东军夺了。
与其到寻阳之后再被江东军围追堵截,继续被周瑜像撵狗一样到处撵,那还不如绝地反击,拼死一博。
更重要的是,周瑜竟给了他绝地反击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孙策!
“哦对!”刘晔在谋略上相比当世一流谋士虽略有不如,但人却是极聪明,经袁否一说便立刻醒悟过来。击节说道。“寻阳。周瑜定然会分兵寻阳!”
“所以,孙策现在身边最多还剩两千人马,甚至一千人!”说话间,袁否眸子里的冷焰已经幻化为凌厉的杀机,又说道,“子扬你说,如果现在我们掉头杀向乔家坞,有没有可能当场斩杀甚至生擒孙策?”
刘晔断然道:“很有可能!”
“就是这话!”孙策狞狞一笑。当即策马登上道左的小山岗。
看到袁否的身影出现在山岗上,正在原地休息的袁军将士便立刻意识到,袁否又要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说了,当下便纷纷爬起身,聚集到了山岗下。
袁否驻马山顶,俯视下山下聚集过来的三千袁军将士,厉声说道:“淮南的儿郎们,之前在断魂谷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只等时机一到。便有十万雄兵从天而降,助我大破江东军。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们,这十万雄兵已经到了!”
“十万雄兵已经到了!”
“雄兵已经到了!”
“到了!”
袁否嘹亮的声音在山谷中反复回荡,传出去极远极远。
三千袁军将士闻言立刻便振奋起来,十万雄兵已经到了?
有了十万雄兵,就再不怕江东军了,这下该轮到江东军狼奔豕突了!
好家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