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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苦笑着说:“公子,没军粮了,还有……”
袁否接着问道:“还有什么?子扬不妨直言。”
刘晔接着说道:“还有公子此前开出的赏格,也没兑现呢?”
袁否这才回想起来,从山中岔路改走乔家坞之后,他的确曾经许诺,最先赶到乔家坞堡的人立升三级,赏万钱!可是现在,袁军行囊中却是连一个铜子都没有,又拿什么打赏?原地升三级却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却难不住袁否,当下笑道:“子扬莫急,不就是十万钱么,我们拿不出来,却有人拿得出来。”
刘晔说道:“公子是说,乔家?”
“哈哈,说的就是乔家。”袁否极其得意的说道,“乔家坞这一战,乔氏见死不救,导致孙策为我所擒,乔氏与江东孙氏却已经变成死敌了,现如今,乔氏除了与我袁氏结盟,却是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哈哈!”
说完了,袁否又攥住刘晔的手,说道:“走,随我去见乔公。”
徐盛手按刀柄大步过来,问道:“公子,可要派骑兵哨探四周?”
徐盛是在袁军打下乔家坞堡之后不久回来的,一路上却是波澜不惊。
“不必了,将士们都已经很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只需派人守好坞堡就行了。”袁否却摇了摇头。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行军,昨晚上又在乔家坞恶战一夜,袁军将士的确已经累到不行,更何况大多数将士都负了伤,既便是甘宁的三百多锦帆水贼,此刻也是不宜再战,所以派出哨骑毫无意义,难不成发现江东军行踪之后,还能再打一场伏击?
别做梦了,以袁军此时的情形,根本就再经不起一场恶战了。
若是休整个两三天,袁军恢复体力之后,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那时候,周瑜的江东大军只怕早已经杀回到乔家坞了。
“诺!”徐盛拱手一揖,领命去了。
徐盛前脚刚走,纪灵后脚就又上来,说:“公子,太史慈要见你。”
“太史慈要见我?不见!”袁否很干脆的就拒绝,太史慈这个时候想见他,他就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太史慈的用意,无非是替孙策当说客,劝他袁否爱惜名声,手下留情放孙策一马,不过,此时却要好好的晾一晾太史慈。
嘿嘿嘿,以前是我袁否求着你,现在却反过来了。
嘿嘿嘿,要我放了孙策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太史慈说一句“慈愿效犬马之劳”,我一准放了孙策,当然了,可不是现在就放人。
当下袁否便没有理会太史慈的求见,而是领着刘晔直奔乔府而来。
在乔府,乔玄、乔玳叔侄俩却正在长吁短叹,造化弄人,造华弄人哪。
“唉,造化弄人哪。”乔玄叹息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孙策竟然会被袁否一击所擒,这下却把我们乔氏逼上了绝路了,唉。”
“谁说不是?”乔玳也叹息说,“孙策若是兵败遁走,我们乔氏仍可稳如磐石,可现在孙策竟然为袁否所擒,以袁否之心性,加上袁氏与孙氏之间的仇怨,袁否岂能轻饶孙策?孙策若死,则孙氏必然视我为大敌矣。”
乔玄说:“袁否未必会杀孙策,不过孙氏视我乔氏为大敌却没错,这庐江郡,我们乔氏怕是呆不下去了,唉,不如举族搬迁,迁往他处吧。”
“举族搬迁?迁往何处?”乔玳说,“没处可搬哪。”
“迁往荆州。”乔玄说,“荆襄之黄氏、蔡氏与我乔氏多有故旧,谅肯收留,待此间事了之后,老叔便既刻率族人迁往荆州。”
乔玳听出自己不在其内,便讶然问:“叔父,那小侄呢?”
“至于你么?”乔玄神情复杂的看着乔玳,说道,“护着大乔、小乔随袁否北上冀州,待到了冀州之后再请本初公出面主婚,将大乔、小乔许配刘子扬、公子否为妻,再一个,族中的精壮子弟你也全数带走,子玦哪,老叔若是有个意外,乔氏的将来可就全都靠你了,你肩负着乔氏的存亡绝续,可得保重哪。”
“叔父。”乔玳便一下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行了,别哭了,老叔不是还没死么?”乔玄扶起乔玳,又说,“眼下局面虽困难,然而左传曾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乔氏遭此劫难之后,或可迎来更大发展也未可知,所以子玦你凡事皆需冷静,且忌莽撞。”
“诺,侄儿记下了。”乔玳唯唯喏喏应道。
又有管事进来禀报,公子否携刘子扬到访。
乔玄便带着乔玳亲往大门,迎接袁否还有刘晔。(未完待续。。)
第177章谈判
“快,快点,再快点!”吕蒙已经汗如浆,脚步也沉得像灌了铅,仍能跟在他身后的江东军已经只剩不到百人,可他却仍在一个劲的催促着加快行军速度,吕蒙抱定的信念就只有一个,哪怕明知是死,也要在第一时间赶到乔家坞。
因为,只有援军出现在乔家坞外才能给予守军希望。
“快,加快速度,全速前进,呼呼……”吕蒙声声催促,前方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敌军?吕蒙神情一凛,便立刻下令:“结阵,全军结阵,准备迎敌……”
然而,吕蒙手下剩下的这近百江东军实在是太累了,累到都已经站不齐队列了。
不等江东军结成步兵防御阵,前方崎岖的山道上便出现了一支败兵,真是败兵,大约百人,正向着这边乱哄哄的涌过来。
虽然没看以旌旗,可吕蒙还是一眼认出,来的是江东军。
看到了吕蒙所部,对方起先也吓了一跳,待看清之后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加快脚步乱哄哄的蜂拥了过来。
待离得近了,吕蒙一眼就看到了乱兵中的孙瑜。
“公子?”看到孙瑜,吕蒙心下顿时间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主公安在?”
“子明,子明哪!”孙瑜看到吕蒙之后,却是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当真是伤心欲绝。
吕蒙虽心灵如焚,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孙瑜,好半晌之后。孙瑜才终于止住悲声。
吕蒙这才又问道:“公子。主公今安在?”
“完了。全完了,全完了。”孙瑜哀叹说,“兄长他陷在乔家坞了。”
“你说什么?”吕蒙闻言,额头上立刻浮起三道黑线,死死瞪着孙瑜。
若不是因为孙瑜是主公的从弟,吕蒙真想一刀宰了他,尼妹,主公陷在乔家坞。你却带着人跑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不能怨我,不能怨我啊!”孙瑜看出了吕蒙眸子里的杀机,立刻大叫起来,“我再三相劝兄长,让他尽快逃离,可兄长就是不听,他就是不听啊,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我之所以在兄长失陷之后没有死战,却是为了跑出来给都督报信。总得有人报信,总得有人给都督报信吧?”
吕蒙深吸了口气,知道孙瑜身份高贵,既便是要处置,也绝轮不到他来处置。
不过,既然乔家坞之战已经结束,既然主公已经陷于敌手,那么再火急火燎赶到乔家坞也就已经毫无必要了,当下吕蒙下令休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周瑜也带着大军到了。
看到吕蒙所部驻扎在离乔家坞不到二十里的山中,周瑜便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吕蒙给周瑜带来了孙瑜,也带来了孙策为袁军所擒的噩耗,骤闻噩耗,周瑜却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保持着镇定,本质上,周瑜跟袁否就是同一类人,越是要命的时刻,他们往往越冷静,越是紧张的时刻,他们往往越从容。
周瑜原地踱了几步,吩咐吕蒙:“子明,你既刻前往居巢,取二公子前来乔家坞。”
“二公子?”吕蒙闻言便一愣,他当然知道周瑜所说的二公子就是主公的二弟孙权。
但孙权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种时候又能济得什么事?反不如前往柴桑,主公的族兄孙贲就在柴桑,也可就近调来柴桑的大军,或者回丹阳郡找孙河,孙河是主公的从弟,麾下也有上万大军!
周瑜神情一厉,说道:“快去!”
“诺!”看到周瑜发怒,吕蒙赶紧去了。
吕蒙走了之后,周瑜才又带着万余大军,徐徐而进。
将近中午时分,江东大军便开到了乔家坞堡外,遂即四面围定。
围定坞堡之后,周瑜没有立刻下令进攻,也不提出与袁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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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是在等!”袁否站在望楼的顶层,手指着外面的江东大营说,“周瑜定然是在等孙权,孙权不到,他是绝不会与我们接触的。”
“孙权?”苦宁、纪灵、徐盛闻言茫然,孙权是谁?
刘晔却听说过孙权之名,说:“听闻孙策有个二弟,生就一对碧眼,聪明过人。”
“不错,孙权便是孙策二弟。”袁否说,“周瑜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与我们谈判,怎么谈都得吃大亏,因为我们捏着孙策,捏着他们的主公,可是一旦孙权赶到了乔家坞堡,局面立刻就不同了。”
刘晔说:“公子是说,周瑜会扶持孙权?”
“没错。”袁否说道,“周瑜定然会拿扶持孙权上位,既便周瑜心里没这想法,表面上也一定会摆出这样的架势,以削弱我们手中捏着的孙策这张王牌的杀伤力,这一来,我们就无法在后续的谈判中提出苟刻的条件。”
刘晔微笑说:“公子,在下是否可以先听听,公子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底线?”袁否笑道,“呵呵,我没有底线,谈判嘛,无非就是漫天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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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的确做了漫天要价的打算。
两天后,孙权赶到乔家坞,周瑜当即提出会面。
袁否欣然应允,带着甘宁、纪灵、徐盛出来与周瑜会面。
这一次,周瑜却再没有心思抚琴,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让出淮南、庐江、豫章三个郡。”袁否张口就要三郡,这还没完,又接着说,“外加稻谷五十万斛,精铁十万斤,嗯嗯,美女百名,也就这些了。”
听了袁否开出的交换条件,周瑜身后的蒋钦、潘璋、董袭等江东骁将立刻怒了,过分,太过分了,袁否小儿还真是敢开口。
何不干脆令我江东将士认你袁否小儿为主公?
周瑜也气乐了,淡淡的说:“我方的条件是,立刻无条件放还伯符,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让出一条通道,任由你北上冀州!”
袁否闻言一愣,他料到周瑜会就地还价,却真没想到周瑜会这么狠。
无条件放还孙策?尼妹的,真当我傻呀?放了孙策,你们能放过我?
是,这个时代的人是很爱惜名声,都害怕因为做了不义之举而丧失了天下人心,可你若是因此就天真的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会信守承诺,那你可就太天真了,不说周瑜,就是刘备这个出了名的正人君子都干过背信弃义的丑恶事。
要不然,你还真以为刘琦是病死的?谁信谁是傻瓜。
当下袁否掏了掏耳朵,说:“公谨你刚才说的什么,我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
周瑜自然不会因此而退缩,又说道:“我说,立刻无条件放还伯符,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让出一条通道,任由你们北上冀州。”
袁否大笑起来,笑得涕泪交流,笑得江东诸将满头雾水。
周瑜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袁否,待袁否笑声稍歇,又说道:“袁否,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更不要以为你有伯符做人质,便可以为所欲为了,看清楚,我两万大军已经将乔家坞堡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还有五万大军正在从丹阳、吴中、会稽星夜赶来,你若放还伯符,还可以留得一命,若拒不放还,那就受死吧!”
袁否的脸色便冷下来,说道:“周瑜,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就没必要谈了,回去我便将孙策首级奉上,然后两家各凭本事,在战场上见个分晓吧。”
周瑜目光冷冷的看着袁否,说道:“请便!”
“告辞!”袁否闷哼一声,转身便走。
第一次谈判就这样谈崩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阴招
一场双方都寄予厚望的谈判,就这样不欢而散。
周瑜没有料到袁否会如此的狮子大开口,袁否也没料到周瑜会如此之强硬。
回到乔府,这里现在俨然已经成了袁府,至少袁否已经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在进了乔府大门之后,这厮便径直登堂入室,直奔正厅而来,进厅之后再脱靴、入席就座,一如在自己家里一般,还吩咐乔府老管事赶紧烹茶。
跟在袁否身后的乔玳反倒成了客卿似的。
众人坐定,刘晔说道:“公子,周瑜看起来很是有恃无恐啊。”
袁否点头,沉声说道:“周瑜与孙策不仅是总角之好,更是刎颈之交,他对孙策的心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孙策宁死也绝不会屈服,他更加清楚,若是真的因为顾忌孙策生死而屈服了,孙策回去之后绝不会原谅他,所以他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说到这里,袁否不禁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与孙策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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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幽幽,孙策睁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华佗却在孙策的榻前急得跳脚,孙策不肯吃药,不吃!
孙策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虚弱,若是再不吃药,怕是很难撑过三天!
华佗正无计可施时,袁否进来了,当下华佗便向袁否求援说:“公子,孙策将军他不肯吃药,这可如何是好?”
“华夫子,把药给我吧。”袁否伸手接过药碗。
孙策扭头冷冷的看了袁否一眼。又继续回头盯着天花板。不言也不语。
“伯符兄。何必与自己的小命过不去?”袁否端着药碗,说,“孙子说过,世上从来就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骁勇犹如西楚霸王,最后不也败给了刘邦一介市井之徒?所以,伯符兄你败给小弟,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是吧?”
“败给你?”孙策终于开口了,哂然说道,“袁否,你真以为你就赢定了?”
“那可不?”袁否笑着说,“伯符兄你都成了小弟的阶下囚,可不就是小弟赢了?”
孙策冷笑,说道:“不错,我是成了你的阶下之囚,可你并没有赢,因为公谨的两万大军已经将乔家坞堡围得水泄不通。我若活不成,你也一样活不了!”
“所以伯符兄你得吃药啊。你得好好活着。”袁否笑着说道,“因为我还不想死。”
“却是由不得你。”孙策冷笑,接着说道,“我死之后,仍有权弟,权弟自幼聪明,率三军决机两军阵前,他或许不如我,但若是举贤任能,谨守父兄基业,我却是远不如他,江东有权弟统领,我尽可放心,但是……”
说到这顿了一下,孙策又回过头,目光冷冷的盯着袁否,接着说:“但是,若是你袁否死了,你淮南袁氏便立刻灰飞烟灭了,我孙氏在江东便再没任何威胁,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心存幻想了,我孙策英雄一世,绝对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
说完了之后,孙策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袁否,无论袁否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事实上,孙策也的确存了死志,对于像孙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被人生擒就像是白纸泼了墨汁,成了一生中怎么也洗不脱的可怕污点,与其苟且偷生成为江东累赘,反不如死了更加干脆,至少可保有江东基业!
孙策也坚信,周瑜一定会懂得他的心意。
而,事实上,周瑜也的确懂得孙策心意,所以,在今日与袁否的谈判之中,周瑜才会如此的强硬,竟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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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说道:“公子,孙策不肯吃药,命在旦夕,周瑜却又如此强硬,奈何?”
刘晔说道:“孙策的事情好办,他若是还不肯吃药,就把他绑起来,强灌!不过,周瑜那边却实在是不太好办,不好办哪。”
袁否的一对眼珠子却又是骨碌碌的好一阵乱转。
片刻之后,袁否说:“周瑜不好对付,那就换个人!”
“换个人?”刘晔、纪灵、甘宁、杨弘等人闻言讶然,“换谁?孙策不在,周瑜便已经是江东军中第一人了,还能有谁可越过周瑜做孙氏的主?”
“老韩当!”袁否阴笑说,“韩当乃孙坚留给孙策的三老将中硕果仅存者,论军中地位他固然远远不及周瑜,但是论资历,他却远在周瑜之上,若是韩当倚老卖老,拿自己的老将身份来压周瑜,周瑜只怕也是扛不住。”
记得在历史上,一直到赤壁之战,周瑜都没能完全压住程普、黄盖等老将,在孙权拜周瑜为大都督之后,程普甚至还托病不出,公然挑衅周瑜的权威。
程普是这样,韩当心里只怕也不拿周瑜当回事,有孙策在时,韩当还不会怎么样,但若是孙策不在面前,尤其是孙策还成了袁氏的阶下囚,周瑜隐隐有不惜牺牲孙策的架势,韩当就定然不会坐视,必定会跳出来反对周瑜。
说到底周瑜现在还只是水军都督,而非大都督,大都督拥有节制水陆步骑的大权,而水军都督却只有水军指挥权,若是没有了孙策的授权,周瑜现在甚至都没资格指挥潘璋、董袭等各路江东大军,而只能够指挥蒋钦、凌操等水军。
纪灵又说道:“问题是,韩当现在却不知道在哪?”
“那就安排人散布消息。”袁否说完,又问乔玳,“子玦,乔氏应该养有信鸽吧?”
“有,有有。”乔玳连忙点头说,“当然有信鸽。”
袁否欣然说:“好,你这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