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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顿时哈哈一笑,大声回答说:“在下周仓是也,奉我家公子之命,在此等候刘皇叔多时了,刘皇叔,你还是快下马受缚吧,免得自取其辱!”
刘备闻言顿时两眼一黑,险些当场昏死过去,尼妹的,好个狡诈的袁否小儿,居然早就料到他会往北逃跑,居然早早的就在这里埋下了一支伏兵,更令刘备羞愤的的是,刚才却是他自己傻乎乎的报上了名号。
话音未落,周仓大手一挥,身后百余号黄巾贼便已经嗷嗷叫着冲杀过来。
糜芳急了,急对刘备说道:“主公可沿着林子边缘速速往西,末将断后!”
说话之间,糜芳便已经带着十数骑亲兵策马上前,挡在了周仓和黄巾贼的面前。
“吼吼吼,死去!”周仓大叔流星飞奔到了糜芳马前,遂即暴喝一声,整个长大的身躯便已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一个旋身,手中的那把加长版的环首刀便已经猛斩而下,锋利的刀刃与空气急剧磨擦,发出阵阵龙吟。
糜芳却不敢怠慢,急忙挺枪硬架。
陡听得咣的一声,糜芳手中那杆精铁打造的铁枪竟被周仓一刀给生生劈得弯了,下一个霎那,巨大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撞得糜芳险些一头栽落马下,胯下的坐骑更是昂首发出连续的悲嘶,原地蹭蹭蹭倒退数步。
待到稳住了身形,糜芳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酡红。
“嘿嘿,这一刀滋味如何?”周仓狞狞一笑,再次挟刀往糜芳扑上来。
糜芳却已经胆怯,扭头一看刘备已经走远了,麾下的十数骑也被蜂拥而上的黄巾贼砍杀得差不多了,当下便一勒马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落荒而逃。
周仓便舍了糜芳去追刘备,追了五六里便不再往前追。
“刘备,你跑不掉的,嘿!”周仓冲着刘备逃走的方向嘿然一笑,说,“杜老二早就在前面等着你了。”
再说刘备,被袁军追杀得只剩单人独骑,顺着荒僻小路落荒而逃。
跑了半夜,东方天际终于露出了鱼肚白,山路也变得好走了许多。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轮红日便从东方天际喷薄欲起,刘备便觉得炎热,腹中更是饥饿难耐,这才想起来昨夜厮杀狼奔了整整一夜,却是滴水粒米未进,焉能不饿?
当下刘备便想找一家猎户或者农户就食,吃饭了再继续赶路,还有战马,也该让它进点草料再喝点水了,都跑得口吐白沫了。
找了好半天,快到晌午时,刘备才终于看见前方有炊烟升起。
刘备见了顿时大喜,前方有炊烟,就必定有人家,却是不用再饿肚子了。
当下刘备牵着战马兴冲冲的往前,走没多远,便看到前方深山里果然有几户人家,这几户人家想来是为躲战乱,所以才迁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来,不过这样却也正好,至少不用担心有袁军的伏兵。
不过,等走得近了,刘备发现还是有些异样。
这几户人家的壮丁,貌似太多了,就蹲在外面晒场上的壮丁,就足足有十好几人,里头屋子里的还不知有几人。
不过刘备又饿又渴,却也顾不了许多了。
说不定这家阿媪特别能生,生了十几个呢,对吧?
当下刘备牵马上前,对其中一个壮丁拱手作揖说:“在下刘备,不幸在山中迷了路,腹中肌饿,还请借些饭食。”
那壮丁便吓了一跳,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失声说:“你说什么,你是谁?”
刘备心头微微一跳,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接着说道:“在下刘备,字玄德,忝为……”
不等刘备报出大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等一长窜头衔,那个壮丁就已经拔腿跑向了其中的一间茅草屋,一边连声的高喊:“将军将军,刘备来了,刘备来了,刘备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刘备送上门来了……”
声未已,一个歪眼汉子就从那间茅舍里疾步冲出来,一边喝问:“刘备在哪?”
刚才报信的那个壮丁便伸手一指刘备,兴奋的叫道:“将军你看,刘备在那!”
“哈哈,你便是刘备?”歪眼汉子兴奋的问道,“大汉皇叔,领豫州牧刘备?”
刘备心头感到不太妙,却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在下正在刘备,敢问壮士……”
“老子姓杜名远,人称杜老二!”歪眼汉子嘿嘿一笑,狞声说道,“奉我家公子之命,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这歪眼汉子正是杜远。
杜远本应在前方山口伏击刘备,不过杜远嫌山中清苦,便让手下搜索附近,找到这几户猎户之后,便立刻带着手下赶过来,除跑了一个半大孩子,剩下所有人都杀了,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其中一个花信少妇更是遭到杜远和几个小头目淫辱。
也是刘备倒霉,杜远都已经把路让出来,可他还是一头撞上来了。
“来人,绑了!”杜远大手一挥,几十个黄巾贼便呼喇喇的涌上来。
可怜刘备又累又饿,哪里还有力气厮杀,当下被几十个黄巾贼掀翻在地,又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未完待续。。)
第199章在下陈到
看着被两个黄巾贼押到面前的刘备,杜远忍不住仰天大笑:“嘿嘿,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说完了,杜远又问身边小头目:“公子说过抓到刘备赏赐什么来着?”
那小头目立刻刻满讨好的说道:“公子说过,若能抓到刘备,死的,原地升两级,赏千金,若活的,原地升三级,赏万金!”
杜远嘿嘿一笑,又说:“我现在什么官职来着。”
小头目涎着脸,答道:“将军现在是荡寇校尉。”
“荡寇校尉?”杜远又问道,“荡寇校尉再升三级,又是什么官职?”
那小头目便再回答不上来了,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土贼,哪知道大汉官制?
刘备便替那小头目答道:“荡寇校尉再升一级却是荡寇中郎将,若升二级,便是荡寇将军,若连升三级,那便是仪同九卿的开府节将了!”
“节将?”杜远蹙眉说,“节将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备哂然道:“节将是个什么玩意,说了你也不懂,这么说吧,你家公子袁否便是大汉的后将军,开府,假节,你若是连升三级便与你家公子平起平坐了。”
“啥,这么说起来,我杜远岂不是得压过周仓、廖化他们一头?”
刘备哂然道:“不过,足下先别高兴得太早,因为这得有个前提。”
杜远哼声道:“啥前提?”
刘备冷然道:“只有天子才有权力敕封节将,你家公子袁否自己也只是个节将而已,而且至今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承认。严格说起来。他敕封你为校尉就已经属于是僭越了。他就更没有权力敕封你为节将?”
杜远将信将疑的道:“真是这样?”
刘备哂然道:“足下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打听。”
杜远蹙眉道:“这么说起来,袁否是在耍我呢。”
听到杜远直呼袁否姓名,刘备心头微动,听起来这个杜远对袁否似有诸多不满,却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当下刘备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道:“袁否怕是给不了足下节将的高官厚禄,不过足下若是能够替朝廷立下一二功勋。再由重臣引荐,然后天子一高兴敕封足下为节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重臣?”杜远说,“可我不认识什么重臣哪。”
刘备便干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在下不才,却是当今皇叔,在天子面前也还是说得起话的,足下若能立功,在下还是愿意引荐一二的。”
杜远便涎着脸说道:“这么说,我岂不是得放了皇叔?还得谢谢皇叔?”
“却是用不着谢我。”刘备淡然说。“为朝廷、为天子举荐英才,却是在下职责。”
说这话时。刘备心里别提有多腻歪,眼前这厮哪里算得上英才?不过为了脱身,却也只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好在这里也没外人,也不至于传扬出去坏了他的名声的,但是,接下来杜远的行为却完全的出乎了刘备的预料。
刘备话音方落,杜远便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却把刘备打懵了。
杜远说翻脸就翻脸,不仅扇了刘备一记巴掌,还往刘备脸上喷了一脸,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向天子举荐英才?真当我是白痴,真以为我会放你走人不成?嘿嘿嘿,我要真的放你走人,那我就是个憨瓜。”
杜远虽然对袁否心有不满,却也不会傻到去跟袁否作对。
再说放走刘备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刘备真会向天子替他讨封?
刘备愣了一会,却很快就镇定下来,将一口血痰吐在地上,看着杜远淡淡的说道:“足下错过了一次替朝廷效力的绝好的机会,可惜了。”
“可惜的是你,可惜你这颗大好头颅很快就要搬家了。”杜远冷哼一声,又大喝道,“弟兄们,把刘备看好,等吃罢午膳就走人。”
四周的黄巾贼便轰然叫好,总算可以开饭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外围负责警戒的一个黄巾贼却忽然间惨叫一声,从一颗老桑树上一头倒栽了下来。
“什么情况?”杜远见状顿时吃了一惊,有伏兵?
四周的黄巾贼也纷纷亮出竹刀、木矛,惶然四顾。
就在百十个黄巾贼的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支狼牙箭咻的射过来,先射穿了一个黄巾贼的颈项,余势未竭竟又射穿第二个黄巾贼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土墙上,后一个黄巾贼一下却还没有断气,挂在墙上啊啊啊的惨叫,别提有多碜人。
“谁?”杜远反手拔出环首刀,对着四周厉声大喝道,“是条汉子,就不要鬼鬼祟祟的暗箭伤人,有种出来跟我比划比划!”
“哼,像你这种货色,还不配与我交手!”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前方响起,遂即一个身材长大的汉子便从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松树后面走了出来,汉子身披虎皮,一对虎目炯炯有神,汉子的背上挎着一张桑木大弓,右手却执着一把白蜡杆大枪,樱红的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曳,夺人心魄。
紧随健壮汉子的身后,却又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杜远看到少年,却不禁愣了下,这不就是上午逃走的那个少年么?
少年见了杜远,眸子里却流露出刻骨的仇恨之色,伸手一指杜远对汉子说:“叔父,就是这个恶贼杀了阿媪、婶娘还有阿弟,隔壁二太公一家也是他们杀的!”
杜远一下就反应过来,合着这汉子是来报分来了,不过杜远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把这个汉子放在眼里,百十个黄巾贼也浑然没有把这汉子当回事。杜远一声令下。十几个黄巾贼便呼喇喇的散开。往汉子包抄过来。
那汉子却只是冷冷一笑,将白蜡杆大枪柱于地上,然后再从背上解下大弓,又从背上的箭囊里一次取下四枝狼牙箭,同时扣在弦上,紧接着,汉子吐气开声,足有成年男子一人多高的桑木大弓便一下拉圆了。
下一刻。汉子又轻轻的松开弓弦。
只听“崩”的一声弦响,四支狼牙箭便已经闪电般射出。
几乎是在弓弦响的同时,对面包抄上来的十几个黄巾贼,便已经应声倒下了五个!其中有一支狼牙箭竟是一箭双雕!
剩下的**个黄巾贼顿时退缩了。
尼妹的,这简直就是神射啊,再上前岂非是送死?
杜远看了也吓了个哆嗦,不过他更知道一旦手下的贼兵泄了士气,他只怕是很难逃过这猎户的追杀,这可是在山里,他怎么可能躲过一个猎人的追杀?
当下杜远高举着环首刀。大吼道:“弟兄们听好了,一起上。宰了这厮!”
剩下的百来个黄巾贼也纷纷散开,向那汉子还有那少年包抄过来,之前已经被汉子射到胆寒的**个黄巾贼也再一次壮起胆,挺着木矛、操着竹刀往汉子扑了过来。
面对百十个黄巾贼的围攻,那汉子却是丝毫不惧,反手从箭囊里取出一支足有拇指粗细的三棱重箭,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就锁定了缩在人群后面的杜远。
看到汉子拿弓箭锁定自己,杜远顿时激泠泠的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就跑。
可杜远这时候才想到要跑、要躲却已经晚了,只听咻的一声,足有拇指粗的三棱重箭便已经穿透了虚空,一下就钉入了杜远的背心要害!
汉子一箭射死了杜远,又昂首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大吼,喝道:“首恶已除,尔等若是不想死,就给我滚!”
这一声断喝,直接就喝住了百十个黄巾贼兵。
黄巾贼兵怔愣了片刻,最后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汉子和少年这才过来,少年眼尖,一下就发现了四肢被捆得死死的,就跟死猪似的躺在地上的刘备,当下高喊说:“叔父,这里还有一个。”
汉子喝斥道:“应儿不要胡闹,这个却非贼人。”
说着话,汉子便走过来,拿牛耳尖刀割断了刘备身上的绳索。
刘备一经恢复自由,便赶紧向汉子抱拳作揖,道谢说:“刘备多谢壮汉救命大恩。”
汉子却摆了摆手,说:“在下杀贼只是为了替妻儿兄嫂报仇,并非专程为了救足下,所以足下大可不必言谢。”
刘备坚持作揖说:“足下杀贼,固然只是为了报仇,但是于在下,却实是活命大恩,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刘备三拜!”
说着,刘备便要大礼参拜。
汉子便赶紧上前搀起刘备,说:“足下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刚才的那伙黄巾贼人定然还有同党,不久之后,他们的同党必然会回来报仇,足下若留在这里,终究会枉送性命,不若趁早离开,或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刘备说:“我岂不知这伙贼人尚有同党?只是跑也是枉然,却索性不跑了。”
汉子说:“足下何出此言?”
刘备说:“适才为壮士一箭射杀的贼人首领叫杜远,此人乃窃国逆贼袁否手下大将,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奉大司马曹公之命,来汝南剿杀袁贼,却不料反为其所败,败逃至此,又惨遭贼兵所擒,若非壮士相救,此番定然是十死无生矣。”
汉子闻听刘备是朝廷命官,顿时肃然起敬,这才拱手作揖,说:“敢问……”
不等汉子问完,刘备便抢着回答说:“在下姓刘名备,草字玄德,忝居大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尚不知壮汉尊姓大名?”
汉子作揖回答:“在下陈到,表字叔至。”
“原来是叔至。”刘备说道,“叔至此番杀了袁贼手下大将,袁贼必然不会善罢干休,不久之后必然纠集大军来犯,叔至若不早做准备,必为袁贼所害。”
陈到冷冷一哂,说道:“袁贼若来,尽管来!”
“叔至且不可意气用事,你武艺虽高,箭术虽好,却终究只是孤身一人。”刘备说,“不如暂且随我回平舆,待我重新召集败兵然后再做计较?”
陈到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茅草屋,黯然说:“也好。”(未完待续。。)
第200章心术
当袁否赶到固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了。
此时,固始城外的混战已经结束,不出袁否所料,当八千曹军精锐在葫芦谷中伏、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固始城外的黄巾贼便立刻丧失了斗志,兵败如山倒,袁军再一次获得酣畅淋漓的大胜。
闻听袁否率军抵达,黄邵、何仪、何曼赶紧出城前来迎接。
今夜之前,因为袁否的年龄缘故,黄邵等人对袁否或许多少还有些轻视,可是经历了今夜的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之后,黄邵等人对袁否却再不敢有一丝的轻视,不服不行啊,公子否虽年纪不大,可真是会打仗。
不等袁否勒马,杨弘便乐颠颠的上前牵住袁否坐骑的马缰。
“公子神机妙算,八千曹军精锐一夜间灰飞烟灭,纵然是孙武再世怕也不过如此。”杨弘不愧是有名的佞臣,谀词是张口就来。
杨弘结结实实将袁否夸了一番,又将黄邵等人引荐给袁否。
黄邵、何仪、何曼便赶紧上前拜见袁否,而且是大礼参拜。
袁否却端坐在马背上,不回礼,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黄邵三人。
残酷的生存环境往往是最锻炼人的,在经历了寿春之战以及庐江一系列恶斗之后,尤其是与庐江郡的士族豪强之间的政治斗争,极大的提高了袁否的政治素养,袁否已经越来越适应现在的角色,也越来越善于心术的运用。
譬如现在。袁否就正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向黄邵三人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可以让黄邵三人彻底忘记袁否的年龄。可以使黄邵三人打心底里把袁否视为恩威难测的一代雄主,从此之后再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袁否居高临下俯视着弯腰作揖的黄邵三人,长时间不说话。
黄邵三人便不敢直起身,只能一直保持这种高难度的姿势。
只片刻功夫,黄邵三人便感觉到腰酸背麻,更有汗水从脸上涔涔而下。
不过,相比身体的压力,黄邵三人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却要大得多。三人甚不住就在心里胡思乱想,妹的,公子否不会杀了他们吧?
按说,他们也曾经是袁术的部将,也算是袁氏旧部。
后来他们先是背弃袁术投奔孙坚,接着又背孙投曹,公子否如果非要秋后算账,拿他们问罪,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黄邵他们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一时间心如死灰。
见袁否目光闪烁。长时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