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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时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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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见死神悬在半空

冰冷的镰刀随时可能落上脖颈

一切遗憾即将重复

巨龙却突然仰天哀鸣

它沉痛得如同骑士寻不到了信仰

垂首转身离去

赛巴斯迪可不会叫这好机会白白溜走

他奋力掷出手中的断剑

刺穿了巨龙的左眼和脑颅

一个在王国流传了百年的传说迈向终结

下一场悲剧刚刚咧开嘲讽的嘴脸

***

劫后余生的奴隶爬进高塔

富丽堂皇的景象叫他目瞪口呆

红色的绒毯铺满每一级台阶

精致的门扉让皇宫都变得暗淡

好奇和惊讶总是令人紧张

赛巴斯迪颤抖着推开最最漂亮的那扇大门

房间的中间有一把木质的安乐椅

安乐椅上的老妇已是永远睡去

原来巨龙用它一生的承诺

守护了这位曾经全天下最美的公主一生的安宁

***

人们突然把言论镀上完全不同的色调

巨龙的忠诚被无数诗歌描述

鲜花围满了它的坟墓

一些说法又悄悄兴起

‘是国王鼓励的对忠诚的巨龙的屠戮

才叫我们的禾苗在田里干死

才叫我们的衣服打满补丁

他若是没有遭到报应

神对我们的惩罚将永无止境’

王国的衰落被归咎于巨龙的死于非命

人们用愤怒把柴禾燃得啪啪作响

好像每一条法律都是国王的暴行

好像每一份赋税都浸满无辜者的鲜血

***

赛巴斯迪死在街头

石块把他砸得让恶魔都心寒

***

高塔里的财宝换来一箱又一箱武器和盔甲

团结的人们决心把国王赶下台去

呼喊声如同几十年前那样坚决

邻国使者带来无私的帮助

也许正义的事情人人都会支持

‘这暴君竟敢践踏忠诚的巨龙

我们的国王要是袖手旁观

那就将他也拉上绞架一起惩罚’

人们挥舞着刀剑冲进皇宫

吊死国王把尸首扔下城墙

可庆祝的宴会还没开始

火光抢先狂欢一步包围了人群

伪善的豺狼撕下面具

最后的胜利者总是和情人的心一样难测

***

王国的土地终究被邻国的旗帜覆满

不服从的人必和国王的尸首并列

巨龙的坟墓成为王国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英雄的故事和传说同样叫人记不清”

***

夕阳西下将吟游者的声音拖进寂静

人心将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它们终将逝去

它们终将逝去

第九章 放逐者

须哀之垣如同大多数遗迹一样散发着在时间中浸没了太久的气息。

仅仅是气息而已,它似乎有一种欺骗时间的能力,有意无意地躲避了所有岁月带来的痕迹。二十年前人们赞叹这片绵延的矮墙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玉简横卧在依鲁萨洛镇的边境;如今,其中的一些人已入土作古,而须哀之垣的墙体依旧如婴儿的皮肤那样光洁——这确是会令任何研究历史的学者皱眉的沉默,但依鲁萨洛镇更多的是武士,令他们头痛的只是须哀之垣后的魔物罢了。

“十二护卫”拆除了附近先前存在的两座哨塔,在原址上重新用石料修筑监视的据点。坚固的建筑以及更为精良的人员配备使之能勉强被称为是抵御魔物的一道防线。也是唯一一道防线。

克劳狄乌丝率领的几队“十二护卫”成员与据点原本的战士列成防御的阵势排布于据点之下,胸前的“羊首枯骨”图纹借着初露的月华隐隐与腰间刀刃的寒光争辉。

傍晚充斥着凉意,低降的气温让人格外清新。胆怯和儒弱踏于足下,高昂的是凌云斗志与勇气,这里的每个人出于不同的理由握起刀剑,现在他们即将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奋战,即使或许最终将落为尘土的一部分,也定会有后人含着热泪祝酒追思他们的英武。他们将是依鲁萨洛的英雄,无关成败。

可惜眼下,只有战士们身上澎湃的杀伐之气为须哀之垣的氛围增添了危险的因素。

克劳狄乌丝在据点首领的带领下拾级登上瞭望台,从高处看去,位于依鲁萨洛境内的那部分须哀之垣尽收眼底。但这矮墙后的世界是个怎样的光景却如匿迷雾之中;她探身用特殊的技法欲一探究竟,视线再次被迫止于须哀之垣。

…真是愚蠢呐…

克劳狄乌丝心中不禁感到苦涩,为什么总是不愿相信既定的事实呢?这样很久以前就已毋庸置疑的结果、自己还是忍不住希冀转机的出现。唉,一定,一定可以被在意的吧?

她沉默地眺望远处,不知又在思索些什么。据点首领在一旁抽着旱烟,无意打破寂静。

“这里没有什么异常,不是么?”克劳狄乌丝终于开口询问。

首领吐出一口烟圈,缠绕的烟雾和他的鬓角有着相仿的颜色:“是的,大人。除了因为前几天下雨,储藏的烟叶有些受潮外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也顺着克劳狄乌丝的视线向远处眺望,“难道是尊敬的贤者推测出了什么我们无法察觉的隐患吗?”

“会有一场战斗,所有人保持警惕。适合的策略是坚守这里。但请记住,威胁总是在目力不及之处。”

“是,我们不会后退一步。”

“呵呵,很多事情和看起来不太相同。也许你将面对的只能让你体会绝望——最好还是别放弃,只要依鲁萨洛镇的价值依旧,它便不会毁灭,”克劳狄乌丝耸了耸肩,“人类的抗争到底能形成多少影响?我们有时也是能感受到那束目光的,这个世界,可是一直存在着命运这种东西的呀。”

首领下意识仰视天空,半含着烟嘴,从口中又吐出长长一口烟云。他眯起眼,像是要看清这缭绕烟雾的纹理,小心而谨慎地说道:“克劳狄乌丝大人,您所说的我可有些不明白。依鲁萨洛镇的价值——如果确实能被衡量的话,也该取决于我们想要守护它的意志。”

“这可不是重点。”克劳狄乌丝不置可否一笑,“保持警惕。战斗随处可能开始。如果你的阅历与年岁一样,你该知道须哀之垣真正的威胁是什么。”

克劳狄乌丝只身离开后不久,瞭望台的入口又被据点的卫队长推开。

“噢,老伙计,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啊。”他刚刚带队完成例行的巡逻,身上的铠甲与武器并未卸下。

见首领不答话,卫队长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的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羊奶:“说说吧,老伙计。刚刚我有看见那个克劳狄乌丝。怎么,贤者又嗅到什么苗头了?”

“注意你的措辞。”首领也落了座,他转过烟杆、把烟头往桌上敲了敲,一些堵塞的烟烬落到桌上。

“好吧好吧。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恶魔么?”

卫队长闻言动作一僵。他放下羊奶,抚着下巴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挺麻烦的。”

“唉,看来你是不知道。”首领摇摇头,正要继续,却被卫队长打断。

后者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凑到首领耳边:“老伙计,别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些你不知道的东西。我听说啊,希尔城被魔物攻打的时候出现了恶魔,而且那恶魔居然还救了成里的几个人呢!”

“道听途说。”

“不,我可不是每天低着头捡奇闻异事的混混。之前特地托人去希尔城打探,以及勘测那恶魔留下的痕迹——它会使剑的诶,”卫队长用手指比划几下舞剑的姿势,略带戏谑,“结论是,我可以用一只手劈翻一头魔物,恶魔的话,应该用八只手就足以搞定……额,不不不不……”他斟酌片刻,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比方,“总之就是,比较麻烦,而已。”

首领仍旧摇摇头:“难道这些尼禄大人会不知道吗?如果一个人能忽略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说明它并不如旁人所以为的那么重要。恶魔,绝不是能凭道听途说的故事推断的。”

“可无论希尔城恶魔的真实性是否少得可怜,那也是我们唯一可做的参考,”卫队长拍了拍首领的肩膀,“别多想了,你快要找不到你当年的雄心壮志了。看看这座石堡,还记得这里还是哨塔时候那种一看到魔物翻过须哀之垣就拉响警报、然后像老鼠一样逃窜的日子吗?十几个男人合力才打伤一只魔物,结果马上就被受了轻伤的魔物摔成稀泥——那时我们敢想象现在一斧头一只魔物、就算不死也足以废了它的情形么?!你看看那儿,”卫队长走到瞭望台前,指着在越发浓重的夜色中隐约可见的须哀之垣,“就算是这堵硬得一塌糊涂的墙,一定也是先人们一块砖一块砖砌起来的啊!”

他抽出腰间的板斧、扭动斧柄,就像是唤醒一头沉睡了太久的雄狮,整个斧头燃起极高的温度,震颤着似乎随时都会怒吼,“我们现在拥有强大的力量!——不是须哀之垣后的来客变强了,是须哀之垣外的人们愈发怯懦!”

首领起身走到卫队长身边:“人们若是不懂得害怕,那才叫人恐惧哩。快收起来,别害下面的人以为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唉,你所说的这些,我这些年一直坚信着,可如今几句不着边际的只言片语却叫我渐渐开始疑虑了。”他把烟杆递到嘴边想要再抽一口,但发现烟叶已是燃尽,“保持警惕,我们不知道恶魔将会怎样,坚守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运气够好的话,兴许可以喝着羊奶安定地度过这大概是依鲁萨洛最不平凡的一夜。”

……

人们终究无法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就像他们无法阻止黑夜的步步逼近。彻底的黑暗抽去所有属于白日的痕迹,在依鲁萨洛镇留下了完全不同的装扮。

一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熟练地从外侧攀上依鲁萨洛最高的钟楼,如履平地的灵巧很快就将打着瞌睡的看守远远抛在身下。

黑影很快便到达钟楼顶层。铜质的巨大撞钟高悬着,从楼底盘旋而上的阶梯在这里延展成了一圈木质的平台,镂去的中间部分正正位于撞钟下方,若是在底楼,一抬头就可看见撞钟黝黑的内部。

尽管此时凉风习习,越是靠近钟楼、黑影越是感到燥热,现在更如同在极炎热的夏日里吞下一块火炭。这熟悉的不适感令黑影多了几分警惕,但同时也使她难以集中注意,以至于顷刻才发觉这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黑影惊讶地后退半步,半只脚已踩出木质平台外围石质架构的边沿,身后是毫无遮拦的虚空,再退半分便会粉身碎骨。

“只是个巧合,不是么?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黑影暴露在几缕月光下,那面容分明是克劳狄乌丝。

“是的,只是巧合。如果你不是障碍,我对你的私人目的不感兴趣。”尼禄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并不讳言;木质平台在他脚下丝毫没有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可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既然如此巧合在这里相遇,或许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交谈一番。”克劳狄乌丝向前走了几步,打量着尼禄,“首先请允许我赞美你高于常人的决策与领导能力——这可是真心的赞美,因为我都对你的判断产生了下意识的盲从。呵呵,睿智如你,绝不可能在‘眼’监测到恶魔的出现后还大费周章地回到‘十二护卫’总部再调派人手去须哀之垣。在你们的认知中,至少恶魔也都是强于魔物数倍的吧!即使你需要亲自回到总部听从贤者的指示,也该先派人敲响撞钟,让依鲁萨洛镇进入警备状态,”她把随风轻扬的头发拢到耳后,“夜晚总是令思路格外清晰。在我找到了那只‘眼’的位置后,好像知道一些来龙去脉了。那只‘眼’是为数不多位于依鲁萨洛内部的布置——恶魔可是已经进入依鲁萨洛镇,但并未听闻造成任何破坏。嗯,这点你没有猜错,恶魔确实有着高于魔物的智慧,所以你认为它明智地选择潜伏在这里——或者,只有毫无优势才会如此选择。因此,悠闲地回到总部并叫我带队去须哀之垣增援不过是一次不会有任何代价的试探,就像决斗前骑士们大声报出各自的姓名,你知晓了它的出现,同时也让它知道这个事实——不过看来我终究没能得到你的信任,还是被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见尼禄不做声响,克劳狄乌丝理解为默认,继续说道:“现在你又把所有人手安排包围了依鲁萨洛镇,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一旦有违格杀勿论,滴水不漏。怎么,你突然不怕恶魔背水一战,无关胜败都会使你的依鲁萨洛镇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么?无论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你所可以控制的了。人类、终究只是人类呐。”

言罢,克劳狄乌丝走向撞钟。尼禄却蓦地踏前划出一剑!剑速之快似乎连他的手臂都变长许多,像是一条突然进攻的毒蛇、在克劳狄乌丝跟前撕咬出一道锋利的切痕!

“唉,看来你来这里的目的真的与我是相反的呢——难道你厌倦依鲁萨洛了,厌倦了支撑你一生的信念?”克劳狄乌丝环抱双臂,语态平和,但眼神难以掩饰地紧盯着尼禄手中之物。

后者从口袋中取出一块布帕,轻轻擦拭着手骨剑。

“你很特别。”他如是说着,杀意正浓。

从同伴到对手的转变似乎并不需要太多言辞,克劳狄乌丝又试探性地移动步伐,尼禄的攻击紧随而至,直袭她的面门。她向后躲闪,伸手试图抓起取,正好触到了手骨剑的剑刃,与铠甲护手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你的新剑也很特别。”克劳狄乌丝随口称赞;而对方并不顿歇、欺身上前,在极近的距离居然仍旧划向克劳狄乌丝的双脚,逼得她不得不再次退后。尼禄顺势一记侧踢——想不到竟是虚晃一枪,那收回的手骨剑又向克劳狄乌丝下盘攻去。原本早已作出防御侧踢之势的克劳狄乌丝下意识连连退后,落脚时却露出惊恐神色——她已经踏出了钟楼的边沿!

尼禄缓缓收住身形,平静地擦拭着手骨剑,欣赏克劳狄乌丝脸上似乎定格了的惊恐表情……

瞬间转变成诡异的笑容!

不知从虚空何处借力,克劳狄乌丝不仅止住坠落的势头,更是如离弦之箭撞得尼禄措手不及!他与克劳狄乌丝一起狠狠向撞钟撞去,钟声振聋发聩,这至少卸去很大一部分冲劲,使他得以站稳身形;可冷不防回摆的撞钟竟然再次将二人撞向钟楼外!

尼禄向近旁的立柱刺出手骨剑以增阻力,堪堪错过了些许;身前的克劳狄乌丝一矮身,即便还是被撞下钟楼,但正好可以抓住边缘凹凸的雕塑。尼禄被克劳狄乌丝的身体绊倒,前倾跌了出去,想不到克劳狄乌丝抓住了他的脚踝,尼禄将手骨剑刺进钟楼的外壁,翻身挣脱克劳狄乌丝,悬挂着攀住身边的凸起。

钟声敲破了依鲁萨洛的夜晚,灯火纷纷被人们点亮,但小镇的景象似乎被蓝色的光晕切割,支离破碎,伴随着同样支离破碎的吼叫声。

“看着吧,‘十二护卫’的首领大人,”克劳狄乌丝对自身的处境并不介意,对下方的尼禄大声宣告,“即使你无法接受,你也无力改变。这将是一场人间所不配承载的战斗!”

“……”

“或许我必须重新认识你一次。”尼禄的声音透露着与语气完全相反的飘忽涣散。

“不,”克劳狄乌丝回答,“我仍旧是一位为了自己的信仰,从远方到来此地的使徒。”

第十章 无尘者

“明亮之星,晨曦之子,你何竟自天上降临?”

橄榄树庭院旅店的夜晚仍未结束。劳尔听着店里动静平息了十有七八,缓缓从柜台后探出头来,余光瞟向近旁,却差点被一坨人影吓得磕到额头。

“死孩子!你什么时候钻过来的?!”

“我……我来保护你。”埃米顶了个盛放食物的托盘,努力把自己缩到最小,紧贴着柜台的角落。

“那还真是屈才了。”劳尔抽过托盘“啪”地一声扔到柜台上,生拉硬拽拎起埃米,“好了,都结束了,现在才是发挥你光热的时候,快去把我们的老板扶起来,帮着收拾收拾!”

“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埃米一下子显得十分严肃,“这种时候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十二护卫’,我腿脚快,当仁不让。”

他一边故作认同地兀自点头,一边挪步往百叶门方向蹭去。

劳尔快速挡在埃米与出口之间,扶着埃米的肩膀把他推向那毫无生气的魔物尸骸。

“你长这么大了可没多少机会能凑一头魔物这么近,勇敢点,你生在依鲁萨洛,这些可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火焰带走了一切情绪与思想,炭化的碎屑从同样焦黑的骨骼表面剥落,像是谢幕后掌声在空旷舞台里回荡的余音——这样的描述似乎太过残忍,它是一头魔物,同样也是一条生命,它已落入永远的寂静,只有尸骸仍垂伏于腥红色的地毯上,低卑的姿态,是对更为强大的力量的屈服。

子夜守点燃了一根卷烟,熏香的味道顿时将焦糊气息消减大半。他小心而谨慎地绕到尸骸后方,那带有蓝色光晕的镜状模糊依旧存在,像是一片静止了的迷雾;子夜守伸出一根手指,在指尖窜起的火苗温驯燃曳,但接近了这片迷雾却越发不安,扭动着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不安的不只是子夜守的火焰,同样有一种不同于劫后余生的异样感觉充斥在犹大心里,对于危险的直觉通常是武者赖以为生和引以为傲的能力,他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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