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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结果,那名跳舞的女神下场已经不言而喻。
“特普斯歌利,快跑,不要管我!”
勇猛的战士一剑劈死面前的敌人,想要突围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但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敌人成千上万,除非他恢复了原有的力量,否则根本无力回天。
周围的同僚越来越少,全部都死在了敌人的屠刀下,不知道厮杀了多久,这名战士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但是更红的是他那双愤怒的双眼,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诸神我诅咒你们,你们不仅剥夺了我的力量,身份,地位,如今更是要让我心爱的女人遭受厄运,我用我已经熄灭的神性诅咒你们!”
赫拉克勒斯仰天发出恶毒的诅咒,却是苍白无力,已经沦为凡人的他,再也没有资格谈论关于诸神的一切。
当他离开马其顿神国,满怀着野心和**,费劲千辛万苦才去到奇里乞亚山的时候,却接收到改变规则,以信仰之战的荣誉为标准时,如遭雷霆灌顶。
无法进入奇里乞亚山,意味着他将要流浪于诸天环宇之中,还没等他找到安身之处,信仰之战就突然爆发,孤身一人,意味着将会成为他人的猎物。
九死一生后,赫拉克勒斯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神王宙斯之女,青春女神赫柏。虽然他失去了神性,力量,地位,却获得了爱情。
神王宙斯不会允许女儿与凡人结合,于是他们逃到了奥林匹斯的人间,在被诸神遗忘,魔物横行的巴尔干半岛中隐匿生活。
但厄运似乎依然不肯放过赫拉克勒斯,野兽、魔物源源不断地侵袭着他所在的部族,为了保护自己,以及心爱的女人,赫拉克勒斯只能再一次拿起武器战斗。
战斗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在源源不绝的野兽、魔物之后,就是自己的同类,最后甚至被牵扯到了部族之间的战争。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赫拉克勒斯,不断玩弄着他悲惨的命运,直至他屈服于命运,在绝望和痛苦中死亡才肯罢休。
赫拉克勒斯单膝跪在地上,他此时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视线模糊,耳边交织着敌人的狂吼和同僚的惨叫,唯一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的,是心中那美丽的身影。
但是要不了多久,这个美丽的身影就会遭到凡人的亵渎,那种痛苦比死亡还要难以承受。
“赫拉克勒斯,站起来,不要屈服于你的宿命,以不屈的意志,成就不朽的功绩,一举超脱命运吧!”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唤醒了赫拉克勒斯模糊的意志,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一头燃烧着火焰的公羊,骑乘在公羊背上的那个人眼神是多么的深邃,刺得他忍不住想要将其抓住。
第二百六十章:逆转宿命
“无所不在的宿命啊,我以命运之子的声音召唤你,在我面前显现你贯穿诸天环宇的姿态……”奎托斯的声音神秘、悠远,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在他面前悄然显现。
“命运的长河滚滚向前,我站在潮头,抓住过去,改变现在、未来!”
这一次施展命运的力量,使得奎托斯的寿命瞬间燃烧了大半。而在这神秘、伟大的力量下,赫拉克勒斯已经熄灭的神火不可思议的被点燃,体内枯竭的神力凭空浮现,曾经的大力神跨越时空,出现在了不可能的现在,以及未来。
吼!
赫拉克勒斯将所有的怨念,不甘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声咆哮中,最接近神灵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直接将周围的敌人挤压成粉碎。
从掌握力量,统治神教百万信徒,到沦落为凡人,受尽屈辱与悔恨,当在灼身的火焰中重生的时候,赫拉克勒斯跨越出了在他原本宿命中不可能跨越的一步,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蜕变。
大力神法则不断完善,最后凝成一个完美无瑕的法则阵图。赫拉克勒斯居然在瞬间就将法则推演到极致,达到了侍神的巅峰。
这个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贯穿了命运的长河,将赫拉克勒斯空白的未来,与现在和过去链接在一起。
断绝的河流重新开始流动,赫拉克勒斯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楚感觉到自己命运的存在,而且是属于他自己的未来,彻底摆脱了被人操控的宿命。
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小亚细亚半岛的塞里福斯王国的天空被金光照耀,一个携着神迹的男婴在王宫之中诞生。传说这名男婴一出生就能站立走动,口中说着属于自己的名字。
这名男婴被誉为诸神的儿子,从他诞生起那一刻,塞里福斯王国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天灾,国土境内的一切野兽、魔物都不敢侵袭村庄,前所未有的幸福,洋溢在塞里福斯王国的每一寸土地。
他的名字,叫做珀尔修斯……
奎托斯看着赫拉克勒斯和绝美的跳舞女神相拥在遍地残肢断臂的屠杀场上,此时他已经知道,这名女神居然是神王宙斯之女,象征着永远青春的青春女神赫柏。
翻身骑上公羊,奎托斯居高临下,对赫拉克勒斯说道:“你的宿命已经从远古的镇压中挣脱,想要逆转注定的宿命,唯有超越宿命,完成亘古未有的13项伟大功绩,你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涅墨亚狮子,当时机来临的时候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奎托斯就骑着公羊踏空而去,在他消失的天际,一对古朴无垠的狮子头拳套落在了赫拉克勒斯的手中。
抚摸着涅墨亚拳套粗糙的表面,赫拉克勒斯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预感,总有一天他要与这个拳套的本体,进行一场不可逃避的搏杀。
恢复了神力以后,赫拉克勒斯并没有选择离开他的部族,而是带着残留的族人攻入了敌人的领地,以绝对的力量将敌人的首领头颅阁下,成为了这片领地的新王。
他迫切需要更多的信仰,以点燃神火突破到自然神的境地,等到将神柱烧煅,凝聚出神格成就不朽真神的那一刻,就是他开始完成伟大功绩的时候。
将赫拉克勒斯的命运改变后,奎托斯骑着公羊继续在巴尔干半岛巡猎,专门去到穷山恶水,瘴气纵横的地方。
野兽、魔物的生性本就残暴不仁,一切生物在它们眼中都等同于食物的存在,所以奎托斯不会一味的以屠杀人类就将其定罪。凡是遇到的魔物都会被他用绝对的暴力调教,以兽神的威严和力量进行约束,从此不敢再肆意侵袭人类的村庄。
一个多月后,兽神巡猎的事迹已经在巴尔干半岛传开,这些民风彪悍,崇拜强者的土著,都纷纷承认了兽神的身份,并且亲身感受过奎托斯力量的,更是在村落里竖起了简易的石像。凡是有兽神石像的村落,附近的野兽、魔物再也不敢前来侵袭,一些土著甚至开始尝试与野兽、魔物沟通,并且掌握了驯兽的能力。
奎托斯终于去到了巴尔干半岛的边缘,那里也是四个半岛的交界处,一座宏伟神奇的山脉,伫立在四个半岛的中央,浩浩荡荡的欧罗塔斯河从奥林匹斯神山上倾泻而下,最后分成四条支流成为了各个半岛之间的分界线。
奥林匹斯山如同通天神柱,在那直冲云霄看不到的巅峰之上,是十二主神统治的诸神殿,无论是凡人还是神灵都不敢在奥林匹斯山附近建立城市或者神殿,因为这里被誉为不容亵渎的圣地,除非是被诸神殿承认的神灵,否则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还没靠近奥林匹斯山,奎托斯就从公羊背上翻下,徒步走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从这里开始只有拥有兽神头衔的奎托斯能够进入,公羊马尔斯只能在附近徘徊,等待着他的归来。
翻过山林,走过草地,整整步行了十天十夜,终于走到了山脚下,在这里奎托斯手上拿着那根毫不起眼的木刺,当做开路木杖,神奇的是木刺所指的方向,一切障碍都会自动撤去,看起来就像是迎接归来的主人。
奎托斯走走停停,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在周围仔细查看一番,才会继续前进,似乎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所在。
幸运的是没有绕太远的路,最后奎托斯在一颗参天大树的底下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座毫不起眼的茅草房。
在这被誉为不容亵渎的圣地,居然有人敢在这里搭建如此简陋的茅草房。
奎托斯刚走到茅草房前,房门就自动敞开,一名有着六根指头的男人从中走出,径直坐在茅草房外的一棵木根上,那未经任何雕琢的木根,就是简易的桌椅。
六指男人黑眸平静的看了奎托斯一眼,但是当他扫视到奎托斯手中的木刺时,眼中终于绽放出震惊的神情,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又被强行压制下来,抬起手朝奎托斯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奎托斯仿佛见到很久未见的老友,熟络地坐到六指男人的面前,手中的木刺随意扔到脚边,然后就在木根桌子上摆放着他一路走来摘取的新鲜果子,摆好后又率先拿起一个通红的桃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到奎托斯这幅随意的模样,六指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发出哈哈大笑,也拿起一个桃子大口咬下,那充沛的水分溅射到衣服上,也丝毫不觉,反而吃得更加津津有味。
吃完水果后,六指男人舔了舔嘴唇,问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的邀请,所以我来了。”
在奇里乞亚山的时候,六指男人临走前确实留下了一句“在奥林匹斯见”,奎托斯的这番话也不知道是特指这个地方相见,还是指他终于来到了奥林匹斯。
回答完后奎托斯开始反问道:“你乃是远古人类的先祖,从大洪水的时代幸存下来,不知道可有名字?”
六指男人不答反问:“难道命运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奎托斯不慌不忙回答:“命运浩瀚无边,我无法从无尽的长河中找到一颗沙粒的存在。”
“你可以,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闻言,奎托斯低下眼睑,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六指男人也不再说话,又拿起一个外壳坚硬长满倒刺的奇异水果,仔细打量了一会后手指一捏,就将外壳整个剥了下来,里面晶莹如玉的果肉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三两口将果肉吃尽后,六指男人捏着留下的果核左右把玩,然后走到茅草屋前的空地上,将其埋在了泥土里,似乎是喜欢上了这种水果,想要亲手种植,以便日后能够再次享用。
“世间一切植物就算被人吃干抹尽,也能留下那么一线生机,以待日后再度成长,只是不知道世界之树是否在大洪水中留下了一线生机。”
六指男人坐回到位置上,听了奎托斯的话视线不由得朝着被随意丢在地面的那根木刺瞥去,然后又是答非所问:“我的名字叫做‘炎’,你不必感到奇怪,当时我们人类天生天养,自给自足,从未沦为诸神豢养的猪猡,你们现在的名字也是由诸神所赐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却也抹去了人类曾经的姓氏,以及自由的光辉。”
奎托斯沉默不言,直接拿起地上的那根木刺,摆在桌子上,并且推到了对面。
六指男人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那根不起眼的木刺,脸上逐渐浮现出追忆的神情,就连双眼都陷入到了迷蒙之中。
良久,他才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木刺粗糙的表面。那能够抓住德莱厄斯屠刀而毫发无伤的手,却轻易被木刺的粗糙刮破,纯正鲜红的血液流出,滴落在木刺之上。
奇怪的是,水火不侵,连冥河都无法侵蚀的木刺,居然被这滴血液渗了进去,但是眨眼之后就毫无痕迹,仿佛那滴血液只是幻觉。
第二百六十一章:世界之树
“没有想到在那场大破灭中,居然还能看到你的存在。”对于手掌被刺破,六指男人毫无所觉,依然不断地抚摸着,就像是抚摸着最眷恋的母亲。
过了一会,炎才回过神来,手掌一翻上面居然出现了另外一根木刺,这一根虽然同样毫不起眼,却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枯萎,干涸,没有任何生机。
“大破灭到来,我从世界之树上摘下了这一段主杆,却依然没能留下一线生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枯萎。”
说完又举起奎托斯的那一根,语气满是感慨:“却没想到,这一线生机最后居然落在了区区一个凡人手里,最后又来到了我的面前,这就是宿命的吗……”
炎将两根木刺一起插进泥土,同时不断挤压着手上的伤口,将血液滴落到奎托斯的那一根。
炎亲自从世界之树上摘下的那一根木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枯死,最后风化成一片粉末,而奎托斯从古革斯体内找到的那一根,却逐渐绽放出了生命的气息,仿佛枯木逢春,铁树开花。
哗啦!
木刺上居然燃烧起了火焰,并且随着炎滴落的血液越多,火焰燃烧得越加旺盛,而令奎托斯感到惊奇的是,站得如此近都没有任何灼烧的感觉,反而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舒服,忍不住想要向着这火焰靠近。
“这是信仰的力量?不对,比信仰更加纯粹,仿佛是这个世界的本源。”
奎托斯忍不住握住木刺,将其整个拔了起来,灵魂立刻与这根木刺交融在一起,从木刺中他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
“在大破灭到来之前,世界之树就是盖亚大陆的根基,支撑并且养育了整个世界,就连如今高高在上的诸神,也无法否认世界之树的养育之恩。”
“骄傲,自大的劣根性逐渐侵蚀了诸神的心灵,他们想要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俯视着一切众生。于是大破灭时代到来,所有的都被推倒毁灭,最后一切都按照诸神的意志,重新被树立建造。”
炎的脸上又是感伤,又是愤怒,最后彻底陷入到沉默之中。这个时候奎托斯知道,他应该就此离去。
就在奎托斯站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时,背后传来炎的声音:“你的妻子是我一位朋友的直系后裔,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遗留了下来,我从坟墓中爬起以后,就曾经在诸天神国寻找过他的踪迹,却是一无所获,如果你有线索就来告诉我。”
奎托斯头也不回,直接说道:“好,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叫做‘黄’。”
欧罗塔斯河起源于奥林匹斯山巅,从山脚下开始分流成四条支流,穿过四大半岛,最后汇流在爱琴海之中。
公羊马尔斯循着水汽传来的方向,去到了欧罗塔斯河边,这里曾经是世界之树生长的地方,一花一木,一水一土都蕴含了充沛的生命力。
公羊马尔斯散去身上燃烧的火焰,如同一头寻常的公羊,在这片仙境般的土地上畅快的行走着,不时低头嚼咬着嫩绿的草地,品尝着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忽然之间,一旁浩荡湍流的河水溅起漫天水花,随即就看到一头狰狞的巨蟹从中一跃而出,朝着公羊马尔斯挥舞着硕大的蟹钳。
“巨蟹卡茨努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羊口吐人言,一语道破这头巨蟹的身份。
巨蟹卡茨努斯竖起的双目是诡异的红色,甲壳上的嘴部闭合之间,突然喷射出了激烈的水柱。
公羊的身上瞬间燃起天火,蹄子践踏之下动作迅速地向后弹跳,水柱射在它之前所在的位置,将厚实的泥土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水柱的威力强大如斯,就算是魔物的身躯也要抵挡不住,如果公羊被这一击击中,立刻要被打得筋骨断裂。
公羊马尔斯发出愤怒的吼叫,将头顶撞角对准前方,一个蓄力就猛然跳纵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巨蟹卡茨努斯的甲壳上,只听一声响亮的闷响,两头魔物双双被震得倒飞出去。
巨蟹和公羊在河边搏杀在一起,一个浑身甲壳坚不可摧,巨钳蕴含怪力,一砸下来能够崩裂大地。另一个则矫健如飞,天火和撞角的威力不可小觑,双发激战得不可开交。
战斗越来越激烈,公羊马尔斯被压制的凶性也渐渐被激发出来,魔物之间的搏杀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理由,特别是强大的魔物,它们一生追求的就是不断激发血脉的力量,唯有与同样强大的魔物搏杀,并且将其吞噬,才有可能激发出血脉深处隐藏的力量。
大地崩溃,树木草地被摧毁,就连欧罗塔斯河中的弱小生灵也被殃及,清澈的河水逐渐浮现出浑浊的涟漪。
奎托斯循着战斗的震动赶来,当他看到两头杀红眼的魔物时,立刻招出陶泥碗,碗口向下倾倒,一座由九百九十九滴溺水凝成的大山轰然砸落下来。
巨蟹举起一对硕大的钳子将溺水之山抵住,公羊马尔斯抓住机会一个冲撞,将站立的八只脚撞得一个趔趄,大山失去支撑立刻倾倒下来。
轰隆!
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巨蟹大半个身子都被压进泥土之中,公羊马尔斯想要躲闪,却也被一只蟹钳抓住,一起被压在大山之下。
咔咔……
大山不断发生咔咔的声响,是两头魔物一起用力,想要将压在它们身上的重物掀翻。
奎托斯将手中的陶泥碗扔出,砸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