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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刚才的讨论吧!阿德南,交通恢复预算要多少”
加齐平静而自然的继续刚才中断的会议,大家看着当事人都如此安然,也马上把心思回到议题上,只是再讨论,没有了刚才的唇枪舌战,氛围变得极其温和,就像担心会吵醒这个在国王陛下怀里熟睡的女孩。
而讨论的结果出人预料的好,刚才悬而未决的事情,在女孩来了以后,很快的都全部得以解决,会议顺利的结束。
就在会议结束大家离开时,这才发现国王陛下依然坐在原位,并没有动,而是继续对着电脑在办公。有女侍赶过来想把女孩接走,国王陛下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微笑着示意对方离开,宠溺的看了一眼在怀里熟睡的女孩,继续投入工作,不愿把对方吵醒。
真神啊!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阿锐比大臣都惊诧不已,即使是苒苒王妃在世时,他们也未曾见过陛下如此没有原则的宠溺。然而大家说不出一句怨言,能有人让国王陛下如此,他们给予的唯有祝福。
49看到的真相
“索法,我明天就会动身回伊觉,你如果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加齐的公事已经办完,对于索法,他愿意继续照顾她,但是他更尊重索法的意愿。在和这个孩子的聊天中,他知道她没有父母家人,留她一个人,其实加齐很不放心。
“大叔,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找他的。”
索法从自己的衣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画纸,被鲜血浸过的画纸留着红色的血渍,索法看不见,却十分认真的小心的将画纸打开,递到大叔的跟前,大叔是索法最信任的人。
女孩再从衣兜里拿出一粒小小的桃核,一起放到大叔的跟前,这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她从图里达逃出来时,只带了这张画纸和这粒桃核。
加齐看着画纸上漂亮到不真实的男人,满是血渍的画纸,还有女孩递到他面前的桃核,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会觉得这个孩子脑子有问题,但是对于加齐来说,他只为这个孩子的真诚和执着而肃然起敬。
“这是索法喜欢的人吗?很英俊。”加齐温柔的说。
“嗯,我想找到漂亮哥哥,向他表白,然后嫁给她做他的新娘子。大叔,你能送我去康迪吗?我要去康迪找他,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加齐有些心疼的抚摸着索法的头,这个孩子和苒苒一样,做事情有着一腔孤勇,从未出过远门,可以这般勇敢的一个人出来,仅仅凭着一幅画和一个地点,就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即使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也不会动摇自己的初衷。
“我会帮你的,等你的伤恢复了,我就让人送你去康迪,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好吗?”加齐会帮她。
索法一听大叔答应帮她,立刻兴奋的扑到加齐的怀中,孩子一样“咯咯”的笑着,索法的喜怒哀乐完全藏不住。
“大叔,我的伤已经全好了,现在就可以拆了纱布,我想快一些去康迪,快一点见到漂亮哥哥。”
加齐能够感受到索法的喜悦和急切,但是他不认为索法如此重的伤10天就能康复,当然不会随着孩子一起胡闹。
“索法,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不能胡闹,等伤好了我答应你一定送你去。”
索法拉着加齐的手,很认真的对他说:“大叔,你相信我,我没有胡闹,我的伤真的全好了,不信我现在拆给你看,如果没有好,我就留下来听话养伤。”
说完索法的手就绕道脑后,撕扯着纱布的接头,准备自己动手取纱布。加齐连忙出手制止,索法这样的拆法会伤到自己。
“我帮你拆,索法你先答应,如果伤没有好,就要听话继续休养。”
“好,我答应!”索法的声音带着欢快。
“乌黛,让人去把医生叫来。”
加齐另外对乌黛交代下去,他现在帮索法拆纱布,一会医生来就可以帮索法换药。加齐细致的为索法解开纱布的结,然后一点一点的顺着纱布绕着索法的头,将纱布取下。
当纱布慢慢的被解下,索法的脸一点点出现在加齐的面前:先是索法粉粉的唇,那像花瓣一般柔美的唇瓣,映在加齐的眼中,没有来由的,突然扯痛了加齐的心,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忐忑的伸出手指,想触碰索法的唇,但是在就要触到时,却停了下来。
将理智找回,加齐重新继续受伤的动作,为索法将纱布全部的取下,现在女孩的脸上只剩下几块覆盖在伤口上的块状纱布,他动作轻柔的将纱布取下,额头上的、眼睛上的、脸颊上的…
一道长长的伤痕从索法的额头一直延伸到眼角,脸颊上几道浅浅的伤,让一张天使一般精致美丽的脸染上了瑕疵。但是,即使这张脸上有这样多的伤痕,即使女孩的眼睛还在紧紧的闭着,这一张脸让加齐完全立在了原地,他眼中的世界瞬间颠倒了过来。
当那双眼眸在他的面前缓缓的睁开,一双墨绿色的眼眸清澈见底的映在自己的眼中。
而索法,映入她眼底是一张雕塑一般精致绝美的脸,那般的年轻俊挺,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英俊的脸上,整个人就像他身后的骄阳一样温暖明媚,索法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
大叔原来是这个样子。很美,非常的美。
“苒苒”
加齐的眼底变得潮湿,他声音有些哽咽的喊出苒苒的名字。
索法微笑的表情因为加齐的一句轻呼而变得凝固,她的眼中带着疑惑、带着询问,更有着对伤害的恐惧。
“你怎么知道我叫苒苒?”
索法不知她这句话落入加齐的耳中,掀起了怎么样的暴风雨。
她叫苒苒!
加齐闭上了眼睛,努力控制着心中的狂风浪涌,那里一片海啸铺天盖地袭来,将他冲刷得片体鳞伤、尸骨全无,加齐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对着索法一个抱歉的眼神,有些狼狈的离开。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苒苒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苒苒死在自己的怀里,是他亲手将苒苒埋在他们的星星。
刚才看到的这张脸,这是苒苒17岁时的面容,从外貌到声音完全一致的苒苒。他不是没有见过比这个更真实的脸,曾经妈妈将一个完美的苒苒送到他的面前。
但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很清楚他看见的人是苒苒,一个有血有肉,真实的苒苒!不是任何机甲和整容可以取代。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加齐的脑中迅速的浮现出一个名字:奥斯!
“来人!”
加齐迅速的冷静下来,他现在首先需要一份索法和苒苒的DNA比对,她要确定两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等交代完一切,加齐的耳边回响起索法曾经对她说的话,她不想成为替代品,她只想成为她自己。再想想刚才自己失态的离开,他的举动也许已经伤害了索法。
“索法”加齐的心里有些疼,是因为索法,他迅速的往回走。
50 喜欢你的大叔
而另一面,当索法被一个人丢下,茫然而无措的看着加齐离开的背影,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叔也会叫她苒苒,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叔会突然的丢下她离开。她应该追上去的,但是她停了下来。
索法抬眼看着四周,卧室的墙上挂着巨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和她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年少的她。
索法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再把目光投向床头柜,上面摆满了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全是“她”和大叔的合影,一张又一张,其中包括她穿着婚纱,幸福的挽着大叔的手…
“她是谁?”索法艰难的问着身旁的乌黛。
乌黛同样惊诧的立在原地,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索法和王妃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告诉我她是谁?”索法看着乌黛,又一次的询问。
“她是苒苒,加齐陛下的王妃。”乌黛有些颤抖的开口。
原来大叔的妻子是苒苒,怪不得她们有着相同的口味,因为她是苒苒,不知为何,光是想到这个名字,索法的心没来由的很痛。
原来每个人喜欢的,都是苒苒,从来都是苒苒。大叔会喜欢他,也是因为她很像苒苒的缘故。
当加齐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索法面对墙上苒苒照片的背影,那是一个带着悲凉和凄绝的背影,她就如此一动不动的站着,抬着头看着照片上的人。只是一个背影,加齐的心就被狠狠的揪紧。
“索法”加齐轻轻的叫着女孩的名字。
索法缓缓的转过头,墨绿的眼眸望向加齐,一个眨眼,晶莹的泪水滑过眼角狰狞的伤痕,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加齐的一个错眼中,那每一道伤痕不是在索法的脸上,而是她的心里。
“大叔,你当初救我是因为苒苒吗?”
噙满泪水的眼眸带着凄楚的望着加齐,加齐看到了那双眼眸里满满的全是伤心。
这是索法,会伤心的索法。
加齐是因为听到和苒苒一样的声音才救下索法,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会伤害索法,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的痛,和她一起痛。
“大叔是因为苒苒才对我好的吗?”
索法向加齐一步步的走来,她继续问,这几天时间虽然很短,但对于索法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她一直以为,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你她像苒苒而对她好,她是索法,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自己可以信赖的人。
这是加齐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不清楚如果不是索法给她的感觉和苒苒如此相像,他是否会愿意亲近她,宠爱她。
加齐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将索法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轻抚着她的秀发,微微说道:“索法,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但是我知道现在我抱着的女孩是索法,我在为你取名时曾经说,你是你,不是别人。你的名字是清澈、纯洁和安宁的意思,在我的眼中,索法是像水晶一样清澈透明的孩子,你和苒苒不同…我第一次见你,你浑身是血的让我救你。如果是苒苒,一定不会如此,会变成她来救我。索法,你们不同,你是索法,苒苒是苒苒。”
索法的双手环上加齐的背,头靠在加齐的肩上默默的流泪,加齐不会明白,他那句“你和苒苒不同”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大叔,可不可以…因为我是索法而喜欢我,对我好。因为,索法是真的…很喜欢大叔啊”索法的声音已经完全哽咽。
“傻丫头”
加齐捧起了索法的脸,用手指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然后一个吻落在索法眼角的伤痕上。
“我喜欢索法!”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她,而不是喜欢苒苒,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但是她的嘴角却在这一刻扬起。
再一次扑进大叔的怀里,索法流着眼泪一直在笑,而加齐怀抱着索法,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也扬起了嘴角。
索法,你知道吗?如果苒苒让我当她的大叔,我一定不会答应。但是如果是索法,我愿意当她的大叔。
如果是苒苒,我不会对她说“我喜欢你”,因为那是不需要表达的情感,如同我从来不会问苒苒是否喜欢我。
你们不同,我一直都知道。
温暖相拥的两个人,这是非常温情的一幕,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很动容。乌黛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多么的希望这一对如此变成成为永恒,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她在向真神诚挚的祈祷,给予他们祝福。
哭累了的索法眼睛已经快睁不开,她的眼睛才康复,需要休息,加齐将女孩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守着她入睡,这才起身离开。
DNA的对比对于现在昌明的科技来说,非常容易,加齐很快就得到了结果:索法和苒苒在生物学的角度,是同一个人,DNA百分百的契合。
加齐已经知道,是奥斯让苒苒复活。以他对奥斯的了解,他能够想象奥斯都对索法做了一些什么,让他钦佩的是,即使是如此柔弱的索法,也那么顽强的想坚守自我,她是如何从奥斯的手中逃了出来?又是如何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现在过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索法在自己这里,他会保护好她。脑中一遍遍的浮现那个将画纸和桃核递向自己的索法。
索法,能够找到他是你的梦想吗?既然如此,我会帮你一起找到他。
加齐拨通了雪的连线,将事情的经过简略的告诉了雪,然后把索法交给他的画通过视频给雪看。
“雪,你见过这个人吗?”
雪摇了摇头,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嘴角扬起,对加齐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很可能是犹嘉的人。加齐,现在犹嘉有喜事,你如果带着索法一起去,我有预感一定是一趟不同凡响的旅程。”
51回光
半个月前 绝迹之城
女侍们焦急的穿梭在仙境一般的长廊亭榭,每个人的表情都严峻凝重,匆忙的脚步全是慌乱。
“希佐大人来了没有?”女侍急切的询问。
“希佐大人”
当女侍们看到一个身影风尘仆仆的赶来身影,全部跪倒在地,泪光盈盈。
希佐向若依的房间奔去,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
若依的咳嗽声带着极强的情绪感染力,每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悲伤的流泪。当看见希佐走了进来,房间里的女侍们泪水更是完全止不住,将手绢递给希佐,上面全是若依咳出的鲜血,现在完全止不住若依咳血。
“若依”
希佐走上前去握住了若依的手,然后拿出一瓶药水给若依服下,手上光芒流动,从希佐的身体流向若依。渐渐的,若依的咳嗽停了下来。她慢慢的睁开了漂亮的眼眸,看见希佐后眼眸里闪动着安慰的微光:“希佐,不要难过,你已经尽力了,让我服用‘回光’吧。”
若依的嘴角勉励的扬起一个笑容,窗外枝头上的花朵在摇曳,周围的女仆们已经忍不住颤抖着流泪起来。
犹嘉人从来不会在病床上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回光”是神明赐予的毒药,能让人在最后的时光和常人无异,有着看似健康的身体,但是一旦服下“回光”,也意味着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若依自从15岁时,和莱比卜分享了生命,现在已经超过11年的时间,她一直努力的支撑着自己,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若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陪着你。”
在若依面前希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痛哭流涕,他将若依扶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片血色的药剂递到若依的面前,若依有些艰难的将药剂服下。
“回光”就像一剂带着魔法的灵药,让若依的身体迅速的“康复” ,若依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有了血色。
“希佐,我还能活多久?”若依轻声的询问。
“一年。”
希佐尽了全力,也只能将“回光”的药力延长至一年。
“已经比其他前辈多了几倍的时间呢,希佐,你很棒!”
对于若依来说,还能多活一年,已经超出她的预期。死亡从小就是犹嘉人的必修课,她并不惧怕死亡,这是人生必经的一步。
希佐将若依扶着靠坐在了床头,然后举起若依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下:“我美丽的若依,你现在得好好想一想,这一年该做些什么事情。”
希佐的话音刚落,一声“嘀嗒”的信号声,若依将电脑改至3D模式,虚拟的屏幕出现在她和希佐的面前,上面是一段对话。在10分钟之前,若依写下了:“我想见你!”
刚才收到的讯息,回复是:“好!”用户的名字上写着莱比卜。
屏幕上那一句简单的“好”,让若依虚弱的脸上泛起了光泽,绝美的眼眸里闪动着幸福的微光。
莱比卜这个名字,对于若依来说,是她分享了生命的最重要的存在。希佐懂,他能猜到若依想做什么。
11年前,卸下戎装的莱比卜,去了阿锐比的一个小镇隐姓埋名定居,成为了一名医生。昔日的“屠刀”过上平凡而有稳定的生活,他的记忆里没有了曾经让他心动的若依,工作中,却多了一位名叫若依的药品供应商朋友。
这些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一直通过网络联系,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偶尔一句问候,分享着生活中平凡的小事,朋友间平淡的,细水长流的交往,一晃就是11年。
她是莱比卜心中的若依小弟,一个腼腆害羞的实诚商人。每年过节,若依会收到莱比卜送的礼物,都是出自莱比卜之手的小礼物,不值钱,若依却视若珍宝。
莱比卜有一次突发病重,最先发现的人不是莱比卜的邻居和助理,而是千里之外的若依,是她将已经昏迷不醒的莱比卜送到了医院,直到莱比卜转危为安,若依才默默的离开。
后来若依生日,她会想吃莱比卜做的思念的驴,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收到莱比卜千里之外寄来的快递,还带着温度的莱比卜亲手做的小吃。
时光一年又一年的流逝,莱比卜至今未娶,而若依11年来没有给过其他让人机会,成为犹嘉的另类。
“希佐,我想结婚。你说他会娶我吗?”
若依的嘴角挂着微笑,但是虚弱的脸上却满是不自信。11年了,这份感情,从最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顾一切默默守护、殒身不顾,他守着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