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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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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喊:“你若还跟着便出来吧。”
  等了半天,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自己跟傻子似的。别是真的被单独留在这里了,顿觉郁闷,咕哝着说:“都什么东西,拖我出来扔在这里不管。”
  “这倒新鲜,零依也算持得家俗事物,怎么就怠慢了若小姐?”温温润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魂都飞了。
  一转身,竟是换了朝服的二王爷。想是春风得意时,眉眼之间都是笑,整个人看着意气风发。
  我也不想平白得罪这个难缠的主,赶紧扯出我那招牌油菜花笑容:“王爷说笑了,二王妃长袖善舞,若离钦佩都来不及。只是见里面的人都不熟识,呆着有些拘束,才跑了外面来。”说话之间四下里瞟,真是鬼影都见不着一个,心里骂自己怎么好死不死找了这么个地儿。
  想今天也是府里忙了翻天的日子,这二王爷不知怎的竟老神在在,也不见要走的意思。我想着这帮人要是有心思来逗我,多半是见我同平常的奴才不是一样,觉着新鲜。于是赶紧换了副狗腿表情:“王爷,时候不早了,府里还等着您主持呢,要不小的送你回去?”
  二王爷脸上的表情一僵,马上又是常色:“说的也是,你随我回厅室。”
  一听着不对,嘻嘻赔笑:“王爷,厅室女眷是进不得的。”
  他竟竖起眉来横扫我一眼:“这王府中还有我说进不得的地方?”
  我赶紧收了声,闷闷地跟着,再加上肚里饿得难受,一时间火气噌噌地往上窜。
  一进厅室第一个见着的竟是安昭文,穿了朝服倒人模狗样的。对着一室乌糟糟的人,脸上照样是笑。我一见他便想起了今日的事,一记眼刀就剐过去。小样居然垂了眼别过头,莫不是我眼刀的功力有提升?
  扫了一眼屋内,没见着楚冉,于是又仔仔细细地寻了一遍,还是没找着。不想这副样子都被二王爷看了去:“把这些朝官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若小姐可是在寻什么呢?”
  “原本是跟着湘公子进来的,现在不知怎么寻不见人了。”
  二王爷瞟我一眼:“厅室是朝官呆的地方,哪容得杂人乱晃。”
  我听着不对劲,心中顿时冷下来,面上还是笑盈盈得不变:“二王爷既然这样说,若离也当是守着规矩,这就回二王妃那儿去。”说罢冷了脸就往外冲。不想安昭文突然跳出来,我差点撞上去。
  他仍是脸上笑嘻嘻,一闪神就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刚才见着眼熟,没想到竟是若小姐。王府的丫头果然不一样,这么装扮倒有了三分像是个大家闺秀了。”
  若平日他这么说,大家嘻嘻哈哈一番也就算了,偏今日我正在气头上,一声冷笑:“若离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姿色,心里自是有数的,不劳安大人费心提醒。”
  安昭文僵着脸刚想说什么,五王爷就摔门冲进来了:“也算知道自己斤两的东西,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连内侍都笼络了。”
  二王爷脸上有些闪神:“乱说什么,若小姐一个女儿家,去笼络内侍做什么?”
  “谁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五王爷竟有些气急,甩了一张纸给二王爷,“你看看,刚才送来的单子。她和湘楚冉两桌竟挤在新班进士里头,哪里有这种道理的!”
  屋内一半的人收了声,我心里大骂是谁做这种磋事,还嫌我死得不够快么。
  二王爷将那单子研究了半天,又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遍,才向五王爷问:“这单子是什么人定的?”
  “单子是梁辉写的,若不是他就只能是皇上的意思了。”
  一番话说得我后背都凉了,想着安昭文担着风险给我瞒的那一回,现见着别是出了什么岔子了。二王爷跟人精似的,真能瞒了他去?
  二王爷挥了挥手,一个小厮就从门后闪出来:“领若小姐去偏房湘公子那里,再去回零依说她过会就同我们一起进宫,也不用等了。”
  我一听可以见楚冉,一扫心中郁闷,再不管那些人。急急得跟了小厮出去,离了这是非之地。
  还没走多久就碰见楚冉跟着一个小厮走过来,心中一高兴,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小厮催着:“公子,时辰到了,耽误不得。轿子可都在门口等着呢。”
  也不知在王府里什么身份的,楚冉微一点头,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去了。
  我就纳闷,问领路的小厮:“王爷不是说让我和楚冉一同进宫的吗?”
  “本来小姐是安大人请的客,湘公子是王爷请的客,但是安大人还未成亲,照例是不能带女眷,这才推给了王妃。王爷虽说让小姐和湘公子一同进宫,但要让小姐跟着朝官走,毕竟还是不合礼的。估计是排在家丁的后面,女眷的前面。湘公子这时去大约是跟着朝官了。”
  被他说得晕忽忽的,想想这帮人也真累,没事扯这么多规矩,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再跟着他走了一会,出了偏门就见着一顶两人抬的轿子,粉底缀蓝的,就一个字:土。
  宫宴具体设在哪我也不知道。换了几拨领路的内侍,一直走到山穷水尽柳暗花明的时候,才见着了一片一片整整齐齐排着的几案,全部依水靠林而设,想这便是了。谁知又换了个领路的内侍,级别更高些,打的竟是黄领,看着也眉清目秀的,一点不符和太监的标准形象。他见我时默着声将我打量了个遍,我也毫不示弱地打量回去。想我被皇上王爷这样看的时候,连抬头都不行,现在要是再不讨个平衡,人人当我若离是好欺的。
  再往内走,级别就更往上去了,也渐渐看见了最上面的位置,除了中间一张最大的,竟还在旁边设了两张档次稍逊的。
  稍次些的席位都坐满了,越往上却是越空。我随着内侍走过去,竟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想是没见过一个女子坐到这么高位的,皇上最宠的佳丽也只是在外庭另设了宴。我两只眼睛砸在地上,心里把皇上戳了个千疮百孔。
  走到一帮儒生似的人面前,内侍就停了下来,指着最次的一张位置让我坐下去。我估摸着上面就是坐皇上和两位王爷,自然是离这些人越远越好,不禁又往下席瞟了几眼。
  坐定后抬头一打量,周围都是些温润的谦谦君子,眉宇间透着江南的儒雅,想着是刚中进士,双眼里又是心比天高的志气,国之栋梁这四个字大约就是形容这些人的。
  再看下席和对面陆续入座的官员,眼中三分猥琐,面上七分假笑,对下拿腔拿调,对上又是阿谀奉承。荒国向来以科举录用人才,他们莫不是也有过这青葱阶段,刚从书堆里爬出来,只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胸中都是救国救民的抱负。可惜他们的雄心壮志皇上不要,二王爷也不要,两个人就在中间周旋着,截长补短玩他们的权术,好好的青年壮志都被这乌烟瘴气的朝廷腌渍了。
  再看身边这些意气风发的书生,胸中一股憋闷,难受不已。
  “作什么皱着一张脸,难不成谁给你气受了?”楚冉温纯的声音插进来。
  我狂喜地抬头,见他在我身边坐下来,再向上一扫,不乐意地说:“他们怎么给你安排这么个地,看不起人吗?”
  “乱说什么。”楚冉轻轻敲了我的头一下,“上面坐的可都是新科进士,我们什么身份,别说是这儿的下座,就是坐到别院去也是没的话说的。”
  不高兴地撇撇嘴:“我为你抱不平还要遭你打,什么道理。”
  “这是宫里,哪由得你随性子乱来。”话虽这么说,楚冉眼里却全是宠溺。我见着知是不管痛痒的,四下一扫,嘟着嘴小声说:“皇宫也就这样,还不见得有我的东厢好。”楚冉听着扫了我一眼,我便不再多话了。
  前面的老兄不知是听了我们的话还是什么,竟转了身来搭话:“这位莫不是清风楼的若小姐?”
  我顿时郁闷了,怎么什么人和我说话开场白都是这句。
  楚冉见我不搭腔,便一拱手:“在下湘楚冉,这位便是若离若小姐。”
  那人一听两眼都快要放光了:“刚才我就见着气度不凡,没想原来是湘公子,久仰久仰。家父几次拜贴求见未果,却也不见微词,如今在下总算明了此种缘由了。”
  我闷闷地看着楚冉,我怎么就不知道他这样又有名又拽?
  那人不断地对着楚冉倾诉他的倾慕之情,我便在一边灌茶。他景仰一会就翻不出新词了,急得红了脖子,我本来想教他那句: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又想到他们两人将我晾在一边好久,便不想管他。于是一边喝茶,一边看他卡得不上不下的憋闷样。
  几案上的茶大概是大麦茶,楚冉这样的人自然是看不入眼的,我原是在酒店里喝惯了,竟喝出些咖啡的味道,慢慢的就喜欢上了。自己案上的那壶喝完了,伸手就去拿楚冉案上的,谁知那黄领内侍一声唱喝:“皇上驾到!”吓得我手一抖就缩了回去,随着众人一起跪倒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面隐隐约约地说了什么,内侍又是阴阳怪调的一声:“起——”听着那腔调我才确定了,这人真的是太监。
  等回了座;再往上看。黄昏时分最是混沌不清,即使掌了灯也只觉暗,不远的距离竟然连皇上的面貌都看不清。我皱着眉打量着,隐约觉得有什么蹊跷。不一会七七八八的冷碟就端上来了,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哪里有精力想什么有的没的,一心扑在了菜上。
  楚冉看着好笑:“急什么,有人跟你抢吗?被这些撑饱了,后面的菜都不要吃了。”
  我嘴里塞满了东西,从他案上捞了口茶才勉强咽下去:“从早上起就一直憋到现在,再不让我吃你就等着收尸吧。”
  他是笑得更开了,拧了我一下:“过节的时候乱说什么,难怪平时若即那么看着,嘴里是一点轻重不知。”
  撇撇嘴,从他案上捞了盘菜:“不吃就一边玩去。”楚冉倒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期然五王爷的声音从上面飘过来:“今年的上席倒是热闹,竟也有几个见着面熟的。”
  我抬头望,隐约才见五王爷也是坐在皇上身边,另一个想着就是二王爷了。
  他似是对那黄领内侍说话:“梁辉,今年的席位可是你安排的,怎么就让了两个清风楼的人混在里面?”
  “回五王爷,年年的上席都是按着才情来分,两人都是二王爷带来的客,又是才名满临阳,因着没有功名在身,才只安排了上席的次座。”
  他说得到是不卑不亢,我觉着他定是得了皇上在后面撑腰;才这般有恃无恐。
  五王爷听了这番话火气到似更盛了,又不能冲着上面人发脾气,便转向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湘公子了,不知可有什么应景的新曲,也奏来添添兴致。”
  都是同席坐,哪有叫楚冉去奏曲添兴的道理?
  我知楚冉见客向来都是先收拜贴,五王爷竟这样说,摆明了是要折楚冉的身份了。
  回去看他,竟是不以为然的笑:“蒙王爷抬举,今日刚好得了首新曲,最是应景。”说着就起身让人取琴,不一会便在正中摆弄停当,几声转轴调音的拨弄,竟是满满的离愁凄苦,园内霎时静了下来。
  圆月初上,他披得一身月华,白衫似雪,眉目如画,再加上古琴一把,怎么看都不像是这尘世中的芸芸众生。
  楚冉抬头,像是望前,像是望天。他挑弦起音,开口便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完并未按琴,余音便从弦上扩散开去,一时间园内竟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个个都呆呆楞楞如失了三魂六魄搬。
  他们平时都灭了人性在这官场中滚爬,再一想也是千般滋味在心头。
  楚冉起身收了琴,向前一拜:“草民艺拙,让皇上和王爷见笑了。”他这一说,众人才像重新活过来般有了些声响。
  “好曲,好词。”皇上慢慢地说,“不知你是从哪里得了这么首曲子?”
  “词是今早见的,曲是不久前才听了,两样皆是从若小姐那儿得的。”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都向我这边看来,我只是装傻充楞地垂着头,戳着面前的一盘素鸡不说话。
  五王爷呵呵一笑:“平日见着性子与别人不同,没想着真是个怀才不露的,今日定是要听若小姐一曲才罢休了。”
  “五王爷过奖了,若离肚子里虽装着些东西,可惜一件都不是自己的。天生了一副破锣嗓子五音不全,,还望五王爷放若离一马。”
  谁知这时候一直没声响的二王爷竟然插话了:“平日里推脱就算了,现今儿在这里还如此拿娇做调,就是有些过了。”
  本来一顿饭吃得就气闷,他们再这样一说,我面上止不住的冷笑:“两位王爷若执意要听,若离就不客气了。”
  什么东西,有胆跟我叫板唱歌,呆会听得别哭出来!
  我刷得站起来,避了楚冉的眼睛,几步跨到地毯中央站定,眼睛四下一扫,竟全都是看戏的表情,面上越发地冷下来。
  深吸几口气,有些近视的眼睛瞪着前方,张口便吼出来:
  “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几句下来,被我吼呆的人就一大片,酒菜翻了满身都是的也不止一两个。那些儒生进士都僵了脸,像是瞬间痴呆一样,被人捅一刀都不知缓不缓得过来。
  我见效果如此显着,吼得更加起劲,将那高不成低不就的曲子吼得气转回肠。一路吼到“人世间有百媚千柔,我却独爱你一种”时才见着不少的小厮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一些慢慢缓过来的人脸上都有点抽。
  转眼吼到熟悉的副歌部分,更是来劲,想到院外的人,拼了命把声音又提高几度:
  “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千纵!
  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时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红!”
  《霸王别姬》能被我吼成这样也是要有些造诣的,当初跟着去KTV时谁见我得了话筒不是拼命往外跑的?我唱歌别说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节奏不齐音律不整。当初一首甜蜜蜜,吓得隔壁包厢的人都跑了个干净。今日得了一帮不知好歹撞上枪口的,正好给我荼毒一番。
  我意犹未尽地将副歌吼了两三遍,扯着脖子吊完了最后的音。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更新时间2008…5…24 17:11:00  字数:0

 抬头看前面的那些人,灯火摇曳地看不清楚,只见着一团一团的阴影。再一侧头,楚然像是拼命忍着笑,咬得嘴唇都快要出血了。他是知道我的斤两的,刚才见我走出来大概就料到了,以前在他那里泡澡时哼歌,每次出来都见着他皱了一张脸,连着若即两个人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像是遭了什么虐待似的。
  再转身看旁边的那些进士们,都像是飞了三魂七魄,眼睛都呆愣愣的了。一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个园子里就静悄悄的。我站在正中负着手,眼睛把看得清的人一个个的扫过去,刚才还附合着五王爷的官员全部垂了头,也不知是什么表情,颜色倒是都退尽了。
  我意犹未尽地一舔唇,咧嘴笑着说:“蒙王爷抬爱了,要是一曲还不尽兴,若离这里还是有些其他小调。”
  还没等五王爷表态,旁边的人脸青了一片,一群人都面带菜色,看上去也是颇为壮观。
  见着上面不发话,我张口作势要再唱,想那皇上造诣也真深,居然在我要发声的节骨眼上说话了:“曲子倒真是不错,难怪五弟和二弟一直惦记着,这清风楼倒也不是浪得虚名。梁辉,你过会儿问若小姐要了曲词送去乐府。”
  不知是我看岔了还是什么,那黄领内侍的脸色是又白了一分,面上却是没什么声色地回了:“是。”
  他又转去五王爷那里:“平日见你挂在嘴边说,知是不寻常的,现在见了确实不同一般。”他倒是会做戏,说得好象不认识我似的。
  我站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他官腔打的是十足十的,也不晓得脸上是什么表情。
  “若不是有些本事,怎么会得了凤栾楼的木公子做小厮。”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听的有些熟悉,不由背后一紧。
  转回去,见着是一面目如玉的温润公子,青丝半束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面上虽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是闪着什么神色的盯着我。一闪神就全记起来了,这便是许久没见的寒蝉宫主。
  心中正纳闷,突然记起来这人和二王爷是有些关联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面倒是有了反应,五王爷竟笑嘻嘻地迎了下来:“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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