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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不过想来也就是相互间的吐槽,就算没有听全也没有关系。
我离开骑士团的之后,团里必然针对这场战斗有过更加细致的计划,尤其是在战场上可能遭遇到的进攻力度,至少会给第一分队的成员一个估测的数据作为心理准备。否则,一旦对手突然施压,很有可能会造成局部战场的崩溃进而导致全线受损。我想要和拜伦确认的,便是这个数据是否和现实中的情况有较大差异,不过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战斗,这个答案其实也挺容易推导得出的。
我的剑术不赖,但是要想直接纵向贯穿战场也没有那么简单。可以说在比较激烈的战局中,凭借单人的力量,这是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情。但是前后已经遇到了罗伊德和拜伦两个第一分队的成员,考虑到侧翼双向和阵营后方必然布置有领队,阿雅和伊莱又因为远程辅助不可能直接出现在战场上,我现在所在的位置理应相当靠近中心了才对。
这样的攻击力度……对于本应至少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地位的对手来说,似乎有些太弱了啊。难道说对方还使用了绕背包抄或是侧翼突进之类的战术技巧?这不符合我对这个游戏一直以来的认识啊!
“拜伦前辈,你还能找到哪里是前吗?”
紫发青年的身影在我的视野范围内闪进闪出,对方用凶猛的攻击为我指明了这个方向。根据战前的安排,拜伦他们需要跟随队伍整体的情况压进,而不是依据个人的攻击节奏选择是否深入。没过一会儿,我离开了可以和拜伦相互呼应的范围。
其实,莫名有一种一级一级推BOSS的感觉呢。按照以往的经验,罗伊德和阿尔文大概是在队伍两翼负责助攻,拜伦居中的话,那殿后的很有可能是瓦尔特前辈。如果我的目的是向中央深入,那么在这种游戏加持“百分百遇熟人”的节奏下,马上就会见到莱恩维特的身影了吧。
在遇到拜伦前辈之前,我还受过一些小伤。虽然那些都不怎么碍事,不过在这之后却再没有过。要是只凭和队友调侃两句,就能瞬间提升百分之二十的战斗力,那战斗过程当中我们应该老早选择两两组队才是。并不是错觉或是巧合……对手有意调整了进攻节奏,而作为纯近战职业,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只能被动等待对方取得先手,毕竟在已经打散了的战场上,想要即时采取什么战略战策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归零了。
等等!纯近战职业什么的……
为了支持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对冲作战,主战场所在正是一个海拔不高的小盆地。从中央的开阔地朝四周望去,正对两方阵营的小山丘还是格外显眼的。但是面对几乎是主场作战的对手,三世那一方的选位多少还是占了些优势。凭借逆光的角度,又是日头上升的晴天,我只能眯着眼看到些许人形阴影,模模糊糊地化成一片。
战场上我方所受的进攻压力略轻,而在这种时候,行有余力的人就会自然地朝中央前线突进。这一点,纵然是有领队有意压制节奏,也不可能想要完全避免。能够聚集在一起,对于战士来说可谓是小范围的一种优势,可是对于具备远距离攻击手段的人来说,这同样可以理解为一种优势……
糟了!!
和兰蒂斯的神官团队相比,山坡上的那片阴影爆发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绚烂的光影效果。但是作为地图炮,这波攻击所起到的效果却几乎是决定性的。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看来狄瑟多少还是介入了啊。
原本就可以被看做是大陆最强势力的狄瑟,纵然能够投入西方战场的力量有限,甚至自己朝内的反对声音尚未完全消失,但是一旦有所动作,那就是不可为人所忽视的强硬。因为自身团队里具有阿雅这样一个狄瑟除灵师,所以对于场上的一些明显的变化,骑士团的诸位应当还是比较敏感的。如果要是按照游戏术语来概括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那就是“减伤开起来,所有增益状态开起来,状态削弱往人多的地方扔,近战注意控制技能CD配合远程,争取一波带走!”
……擦!
两边阵营的距离拉得太开,中央战场近战厮杀又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我们这边除了伊莱带头的一些弓箭手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远距离攻击手段。再加上就眼前这情况,就算伊莱他们发射的是原子弹,走到半路上也能被具有攻击手段的巫师给拦截了,更何况是射程根本不够的箭矢?心底不安的感觉如同沸腾的水,一边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边蒸煮着备受压力的心脏。
而此时能够在战场上凭借自身心意大范围移动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了。虽然不一定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劣势,不过我还是拼了命地朝交战的前线挪动起来。形势分明是变得更加危机了,但是我却十分庆幸自己在场。至少……至少我还有机会做点什么!
黑色的系带皮靴仿佛被断肢拉扯着禁锢在原地一般,深蓝色制服下摆的银色镶边也因为不知名的力量,再也无法肆意飞扬。然而那道身影果然还是伫立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长剑挥舞着带出一道道凋零的血痕,没有人说过有莱恩维特的战争就一定会胜利,但是在视野范围内能够看到他的努力,团队里的每一个人就会从心底里产生出:一切还没有结束的坚定信念。
在战场上,莱恩维特作为“凯普林第一人”的光环便更加闪耀。因为他是活着的旗帜,是队伍最犀利的剑锋,是最让人感到踏实的盾牌中心,也是永远荣耀的第一骑士团团长。他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将团队当做自己守护的珍宝,而不是手中利剑的存在了。别的人都是驱使着团队前进,只有他……是将团队背在身后,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维护那个“家”,那个寄托了最初一切温暖回忆的地方。
“团长!”拉克西斯之剑划出一道死亡圆弧,莱恩维特身边的包围圈顿时破了一个口子。“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所以就回来帮你们啦!”
莱恩维特的动作依旧坚定,但是却还是免不了消耗后的疲惫。他原本随着一定的节奏挥舞着长剑,有选择地移步减轻高强度战斗所带来的负担。但是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如果不是看到他突然间有些凌乱的动作,我都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真的能够听见我的声音。莱恩维特干脆地解决了面前的敌人,随后转过身来。尽管我的出现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强力的帮助——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但是对方那双印染上血红的深蓝眼眸中,第一时间反应出的感情却不是释然或欣慰。
……那是……恐惧吗?
就好像我在远离骑士团的路途中,突然间发现身边的人都失去了灵魂时,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掉了的恐惧;仿佛连再多一秒的忍耐都是超越极限的,必须要通过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安定下来的恐惧。
“艾斯蒂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同含义的问题,我刚才也已经听过两遍了,但是这第三遍中所蕴含的情感是不一样的。我禁不住想要为对方感到担忧……团长你还好吗?团长你要坚持住啊!我的原意是来帮忙的,你现在这种下一秒就会失去理智的精神状态真的不要紧吗?!
事实证明,我果然还是想多了。
“狄瑟参战,这和我们之前的计算不符。你现在要走也没那么容易了,或者留在我身边,赌一次命运吧。”
准确的分析,理智的判断。正因为对方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让人感到,就算是自己偶尔任性乱来一些,也完全不用担心。虽然听到莱恩维特说到和命运做赌这类话还挺不适应的,但是纵然如此,也还是那样稳重可靠的样子,好像只要跟随他的步伐,就一定还是可以获得胜利似的。莱恩维特……也算是一种精神毒药呢,而我们这群追随你的人,不就是信了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胜利定式吗。
所以,尽管是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我还是可以笑着告诉你,“和莱恩维特并肩奋战的机会,我都不会错过。”
长剑划过两米的无人区,战斗只会越来越艰难,但是心情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骑士团什么的,不仅是对方无法割舍的温暖,也是我实现另一种生活的舞台。彼此间交融的信念和勇气,最终化作义无反顾的守护和陪伴。
只此一战,无怨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凌晨三点纽约的网速还是挺快的,至少我不用花四十分钟的时间来回刷JJ试图打开后台更新了。虽然这话说起来就像艾斯再怎么和团长惺惺相惜,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作者心情一样悲伤,不过莫名地已经习惯了呢。QAQ
正文最后一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2013年最后一天的三更。只要网速不掉下来,我就接着撸小说!
第一三一章 ·结局其实就是无聊作者用来调/戏读者大大们的
战后一个月;帝都典伊。
当这个炎炎夏日终于来临时;几乎整个凯普林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比起一世时期遗落在外的公主殿下率领几乎是被驱逐出帝都多年的骑士团;上演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复仇记”来说;有识之士们所指出的最大危机,却是两相交战时帝国的东北边防化作泡沫,进而导致梦魇之森的魔兽突破格里姆海默横扫中央平原这件事。
如果不是三世想要将反叛军一网打尽的孤注一掷;因内战而国力大亏的凯普林帝国会就此遭遇毁灭性的灾难;也是说不定的事情。不过所幸,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不存在“如果”这条命运线。虽然由于骑士团未能及时归位,格里姆海默镇真的一度被肆虐的魔兽所侵占,但是在边境领主的长子——劳埃德伯爵的坚决反击之后,兽潮的影响最终还是被控制在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顺带一提,看起来早有另立门户之意的布尔韦尔公爵大人,此次居然自觉出动亲兵担负起守卫边境的职责,甚至因为不知如何获得的即时情报,早在兽潮开始前便完成了市民的疏散工作和防线的重新布置。此等行动的敏锐性和有效性,无一不令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深感意外。
不过,借着女王上位的诸多封赏,许多具有相当政/治敏感度的人,还是揣测出了布尔韦尔家族和新王室的联盟关系。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使边境以最快的速度,获悉最终之战后大伤元气的双方,根本无力赶回重建防御工事的消息。
有趣的是,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之后,原本战争最直接的胜败反而被人们暂时性地遗忘。无论是“因为有布尔韦尔家族参战,原本怎么看都势单力薄的反叛军才能上演出这一场精彩的绝地反击”,还是战后切切实实功劳显著的守边行动,都令这个伫立于帝国之边近百年的庞大家族,收获了诸多赞美称颂之词。甚至有极端者,仅针对事件的一些猜测分析,便献媚地朝布尔韦尔公爵大人进贡了“造王者”的夸张称号,号称新上位的年轻女王不过是其手心起舞的布偶。但是这种说法很快便遭到了来自布尔韦尔家族的反向声明,表示“公爵大人一直都是正统王位继承者最值得信赖的后盾”。
无论风向如何变幻,布尔韦尔家族的立场都稳固得令人心生敬畏。可以说,这场传说中的“造王之战”后,凯普林帝国最大的得益者是谁根本无需争论。有些了解这个家族历史的人最后猜测,无论战争的获胜者是谁,凯普林最成功的投机者家族,都会以“寄生”的方式占据在帝国的荣耀历史上。
是的,伊莎爱拉·霍普西撒最终登顶王位,但是在这场战争中起到“胜负手”的关键作用的,却来自整个大陆上此刻最不应该腾出手来横插一棒的兰蒂斯王国。如果不是塞西莉亚女王在最后时刻派兵相助,骑士团不要说什么元气大伤,就是真的被全歼在盆地中心,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两个由年轻女性统治,并且同样是因内战而显得国力亏虚的国家,就在这样一种明确了要守望相助的强硬姿态下,更加紧密了先代的联盟关系,令其他什么别有用心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我来说,这场战斗早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中的那一刻,就已然展开。如果骑士团没有和伊莎联合,如果已成气候的北境城主对帝国施压,如果兰蒂斯的情况没有能在短期内稳定下来,如果狄瑟决意全面介入凯普林的战斗,如果传说中被封印的任何一条龙类解脱束缚,如果……
能够避免这些可怕的如果,真是太好了。
大约是午后的阳光照耀了进来,灰色的眼瞳和铺散在洁白枕头上的灰色半长头发,被有些燥热的阳光镀上一层华丽的金色。仰面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身体微微下陷的感觉早已被熟悉到有些厌烦的程度,但是那种恍若即将溺水般无依无靠的感觉,还是隐隐约约地在心口弥散。我半扭过身子,缠绕着白色绷带的细长食指,划过枕边冷硬的金属,熟悉的纹路一点点刻印进掌心,像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总算是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如果不是塞西莉亚的话,会战死吧。我、莱恩维特、罗伊德、拜伦……很多很多人,在那样的时刻,连收割性命这件事都已经越过意识,变得模糊而遥远。似乎是完全依靠本能挥落下剑刃的动作,和传递不到大脑的伤口撕裂的疼痛……杀人这种事,竟然到最后变成了赖以生存的本能,这种事情放到现在来,仅仅是从脑中闪过,都让人如此恐惧不安。
当时被屏蔽掉的一切负面情绪,其实都有被忠实地记录在身体中,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都时不时会突然地回放出来。比起身体上那些被绷带缠绕的伤口,心里上的疤痕才是最难消除的。在因为失血过多而半昏迷的日子中,噩梦就从来没有停过。其中,以我的死亡作为终结的,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比起骑士团的诸位在我眼前一一倒下,比起在那之后我的战斗仍在持续这样的事情,现在所能收获的一切,都是如此地令人想要双手合十地感激起那虚无缥缈的命运。
赌赢了呢,团长大人。
我撑身坐在床上,隔着宽松的浅色睡衣,都可以轻易地看见些微突起的包扎痕迹。我对战斗最后的记忆,是朦胧地感觉到身边再没有一个活着的敌人,已经和我拉开一段距离的莱恩维特,在我几乎已经站立不住的时候越过地面的残肢断臂,朝我几乎是奔跑了过来。在确认了战斗结束,确认了第一分队的大家除了重伤之外,尚且没有死亡报告出现,确认了我们的胜利终于到来之后。早已失去了知觉的左手一松,拉克西斯之剑便和我的身体平行地朝地面倒去。
昏迷,噩梦,耳边传来的话语声,走来走去的医护人员,高耸的伫立于河边的大厦,莱恩维特送到我枕边的长剑,棺材似的游戏仓,莱恩维特紧握着我的手,永无止境的战斗,温暖的床榻,莱恩维特近在眼前的面孔……直到今天,意识回笼,我从床上有些吃力地坐起,除了下意识地握紧佩剑之外,就连面对夏日的艳阳都是有些茫然的。
接下来……呢?
名为“艾斯蒂尔”的身体经历了多年的疯狂运转,除了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就算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也总在坚持战斗。于是,很难得的,我现在完全丧失了方向,就连醒来之后应该做些什么都完全没有头绪。
我坐在床铺的中央,如同被主人丢弃的提线木偶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指令的出现。
直到——
“咚咚。”
“……”
我将视线对准房门,但是一时间连说些什么都不清楚。握剑的右手紧了紧,手心的伤口传来了熟悉的疼痛。我想着应该放松一些,但是却有觉得那阵阵的疼痛是如此的令人安心,好像就这样一直疼下去也不要紧。
门把手朝右传动了一下,房门被缓缓推开到能走进一个人的程度,然后又被细心地合上。这个过程当中,整个房间安静得不像话。身体仿佛受到了什么信号,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绷了。
“……艾斯蒂尔?你醒了。”
看到我就这么呆愣愣地坐着,莱恩维特也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不过,我醒了这件事本也不需要有多大反应。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时不时就会“醒来”几次,只不过之后又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虽然对于现下的情形,也有听不同的人说过,但是也只是听过记得而已,基本上没怎么过过脑子。
“嗯。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可以坐你身边吗?”
“嗯。”
手边的床朝外下陷了一些,在此同时,莱恩维特的口中吐出一连串数字,我顿时感到头疼起来。不过好在对方又很快补充了一些实质性的事件,伊莎从殿下变成陛下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而今晚则有一个很重要的宫廷舞会,我所熟悉的大家都会应邀出席。
“我可以去吗?”
“身体没关系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身体,只是舞会的话,人应该会很多。如果是在一群陌生人中间,我大概会觉得有些紧张。本来的话,我是不太在乎是否出现在这种场合中的,“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就是想要更加深刻地感受一下亲手取得的胜利。
“那我晚一点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