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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有可落脚的地方吗？”雷札德问，“再怎么说，你的样子实在太显眼。”
“暂时没考虑，不过我还是要先救露娜，”里卡尔多说，“还有你干嘛非要我把这个黑暗精灵婊子一起带出来，要我说一刀了断了还省事呢。”
“为了露娜，她的存在是必要的，”雷札德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要知道露娜身上很多部分都坏了，不然你让我从哪里拆零件？”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十三章 悬赏
原来如此，”里卡尔多恍然大悟，“这倒是很不错， 己所做的一切吧，现在就开始吗？”
“这种活在实验室以外可干不了，”雷札德摇摇头，“随我去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吧。”
“可是以你的职业来说……”里卡尔多踌躇道，要是现在还看不出对方是死灵法师，里卡尔多可以直接把眼珠子挖出来了，“……你的实验室应该是秘密吧，带我去不要紧吗？”
“当然，”雷札德温和的笑着，让里卡尔多有点小感动，但随即他却说道：“……否则谁帮我背那两个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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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雷札德卡莱斯。”
“种族：人类。”
“外貌为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相貌英俊，肤色白，发色黑，瞳孔色蓝。其它特征：右臂为不知名材质人造义肢。”
“推定实力：十六级死灵法师。”
“威胁度：极高。”
“悬赏金：1，700 000金币。”
“姓名：西德。”
“种族：兽人。”
“外貌接近狮子，年龄不详。毛色黑，瞳孔色银。其它特征：独眼。”
“推定实力：十六级狂战士。”
“威胁度：极高。”
“悬赏金：1，200 000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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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里卡尔多把悬赏单撕得粉碎，恼怒道：“我哪一点不如你？凭什么比你少整整五十万？”
“我说，这到底有什么值得羡慕的？”雷札德满头雾水，“毕竟是我杀了圣殿骑士，而且那个圣殿骑士地十字架大概把我战斗的影响传回去了，所以他们掌握了我很多资料。而你的信息并没有泄露多少。”
“真是不敢想象，人类国度到底富裕到了什么地步？”里卡尔多连连摇头，“一百多万金币？那要是堆起来得多大一堆啊。”
“虽然人类国度的确和兽人部落不一样，但是也绝对不要把教廷的财力看作是人类过度的正常水准。”雷札德说，“千百年来暗中控制这无数的权力，再加上信徒们的供奉，其中积攒的财富实在是不可计数 地。”
“这倒是。”里卡尔多点点头，“你们人类社会经济固然发达，但是贫富差距惊人地难以置信，这在我们部落是不可想象。”
“呵呵。如果你们部落也发展到这个程度，自然会出现同样的情 况，”雷札德笑道。“人的贪欲。只要有足够的土壤。就会迅速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包括你吗？”里卡尔多随口说。
“当然。”雷札德郑重地说，“唯一的区别是，我只贪自己希望并可能得到的东西。”
“看上去很小的区别，仔细想想也有很大地不同呢，”里卡尔多 说，“这个世界上，多少人总是喜欢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聊了那么多，继续赶路吧。”雷札德站起身说。
“现在？”里卡尔多一愣，“我们都已经被通缉了，以后还是昼伏夜出，晚上赶路比较稳妥吧？”
“你太缺乏通缉经验了，”雷札德笑道，“一百多万金币的赏格，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概念？”里卡尔多问。
“这意味着绝大多数麻烦会根本不敢碰我们，人也是有脑子的，再多钱也得有命花啊。”雷札德耸耸肩，“当然那些依然敢来地人的，昼伏夜出这种小儿科把戏对他们是毫无用处。”
“所以就大摇大摆招摇过市？”里卡尔多皱眉道，“你
么不谨慎的人啊。”
“要知道悬赏单出现地同时，我们已经被摆在大陆地漩涡里了，”雷札德说，“坏处是你别再指望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时置身事外，好处 是……这个世上拥有共同利益地人自然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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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多了两位百万新人，”一只干枯的手将两份悬赏单缓缓摆在桌子上，这只手地主人隐没在黑暗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这十年的新人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高的赏格。”
“万分抱歉，”一名样貌精干的中年妇女恭声道，“我们以前的确没有得到过这两个人的情报，可以确定他们在这件事情以前从未有过大动作。”
“既然动作慢了，那就加快速度赶上步伐，”阴影中的人说，“调查为教廷所不容的人，从中选择精良加入我们，这正是黑暗议会的使 命。”
“请交给我吧，”中年妇女点头道，“我会立刻发动手头所有的力量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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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画有雷札德头像的悬赏单被一把长剑刺穿，剑上的圣焰斗气瞬间将悬赏单烧为灰烬。
“戈尔达夫大人，请息怒！”几名骑士慌忙劝道。
“息怒？”斗气的主人猛然转过身来，凶恶的眼神仿佛一头狂怒的猛兽，“我唯一的弟弟萨尔卡就这么死无全尸，叫我如何息怒？！”
宗教裁判所首席审判者“圣裁”戈尔达夫，他和圣殿骑士团长“圣剑”兰斯洛特以及红衣大主教“圣音”冈萨雷斯，这三为十七级圣域强者被并称为教廷“三圣”。
其中，被誉为大陆最强骑士的兰斯洛特实力最高，也最有名，而这位戈尔达夫，却是脾气最坏的。
“首席审判者在吗？”一名身材修长的俊美骑士走了进来，“我是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你还有脸来？！”戈尔达夫怒道，“我将弟弟交给你照顾，就是这个结果吗？”
“令弟的事，我万分遗憾。”兰斯洛特平静地说。
“一句遗憾就完了吗？”似乎不满兰斯洛特的平静态度，戈尔达夫愈加怒不可遏，“你能给我什么交待？”
“我正在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兰斯洛特说，“然而却发现罗根伯爵的儿子似乎被杀死前正在进行不检点的行为，更重要的是，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却没发现任何将萨尔卡骑士调往泰拉格城的命令，事实上根据记录，萨尔卡其实现在应该在北部巡视才对，这件事情实在让人奇怪。”
此话一出，周围听到的人自然各各明了，萨尔卡仗着是戈尔达夫的弟弟，平日里就较为随便，如今明明是工作时间却出现在了著名的享乐之城泰拉格，这里面的弯弯绕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
“我不管！”戈尔达夫脸涨得通红，怒吼道，“他是圣殿骑士团的人，你有责任！”
“我理解您的心情，”兰斯洛特说，“但愤怒无助于解决问题。”
“哈哈哈！你理解？！”戈尔达夫怒急而笑，“你理解什么？！你家的丫头有没有死？你理解我什么？”
瞬间，兰斯洛特的眼神变冷了。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十四章 矛盾
札德将里卡尔多带去了奥利佛为他建造的山间别墅，考虑到了保密的需要，完全不但没有闲杂人，自然也不担心会有麻烦。但是一切生活用品储备俱全，足够里卡尔多呆上几个月。
随后，雷札德独自带上了露娜和崔丝儿前往秘密实验室。
这与是否信任里卡尔多无关，事实上这个兽人现在和雷札德完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根本没有告密的可能。只不过里卡尔多就算去了实验室，也对雷札德毫无帮助，而雷札德生存到现在，无论何时都保留一张底牌早已成为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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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如何？”雷札德把露娜安放在床上，然后让雪莉检查。
雪莉担当了阿塔隆十九年的助手，之后又跟随雷札德足足四年，再加上她天资聪颖又对成为人类非常热切，所以对人类身体的了解绝对足以让很多所谓的专家都汗颜的，雷札德在这方面也格外重视她的意见。
“她碰上变态了？”雪莉看了一会儿问道，“把身体伤残到这样的地步，却又偏偏把握尺度没杀死她。”
“你说的那个变态正在另外一张床上躺着。”雷札德耸耸肩。
“哇，黑暗精灵耶！”雪莉一看就惊叫起来。“这可是稀有品种，果然和书上描述地一样呢！我可以好好研究她么？”
“你想把她怎么样都可以，”雷札德微笑着说，“不过咱们先工作，后娱乐。”
“你想救活那个女孩？我觉得不现实，”雪莉摇摇头，“说真的，不但四肢筋络尽断，连内脏都严重受损。普通人成了她这样，疼都疼死了，她居然还能撑下来。”
“意识早已模糊，但是精神还在支持。”雷札德看了看露娜的瞳孔，“她精神力优秀，同时怀有某种强烈的执念，这也是我看中她的理由。所以才找你帮我啊。”
“我愿意帮你，可是没有可行方法啊，”雪莉秀眉微蹙，“你想重复奥利佛奎恩那样的做法吗？行不通的。奥利佛只是一颗心脏，为了和人类肌体平衡你就废了那么大功夫，现在这女孩。不但四肢。内脏也要换掉很多。你真的打算用人造器官代替？绝对行不通！”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考虑的。甚至连移植器官地素体都准备好了，”雷札德说，“但是如你所说，如果把她的损坏器官全部移植人造器官，那根本无法协调身体平衡，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现在打算反过来坐。”
“反过来做？什么意思？”雪莉问道。
“既然不能用人造代替人，那就用人代替人造，”雷札德缓缓地说，“把她的精神……移植到零号机上。”
“什么？”雪莉吃惊道，“那她……岂不是……”
“对，和你相似。”雷札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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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裁判所的所有人都知道，首席审判者戈尔达夫大人最近心情极度恶劣。
如果说原本地丧弟之痛让收拾审判者变得暴躁的话，那自从上次和圣殿骑士团长兰斯洛特大人会面之后，戈尔达夫只能用接近狂暴来形容。
“吼！”练武场上，戈尔达夫把一名大汉打飞了出去，直过了数十米的距离才落到地上。
大汉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是血，旁边地几个牧师连忙上去帮他疗伤。
这名大汉是宗教裁判所的第五席审判者，也是堂堂十五级高手，不过面对戈尔达夫的重手仍然感到吃不住，好在身处教廷地盘，自然绝对不缺治疗。
虽然伤势在治疗魔法下恢复极快，但是大汉心中仍
无比，他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高手，如今却沦为他人袋，本来这件事还轮不到他这个第五席。然而可恨那第二席审判者狡猾异常，一看苗头不对立刻遛得不见踪影，第三席第四席审判者又全都出任务去了，最后留下他一个人倒霉。
戈尔达夫虽然明摆着以切磋为名泄愤，但是毕竟不好真的把同事往死里打，再加上大汉虽然实力远不如戈尔达夫，但却是以防御能力优秀而著名，从头到尾根本只守不攻。时间一长，戈尔达夫稍微出了口恶气，同时颇觉无趣，便“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在他身后，那名大汉包括周围所有陪同的牧师神官等等，全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兰斯洛特……”戈尔达夫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想，“……总有一天要教训你……”
而实际上，这恰恰是戈尔达夫不愿承认内心深处对兰斯洛特实力地恐惧。
往年戈尔达夫从来都认为兰斯洛特并不比自己高明，只是得到教皇偏爱，赏赐了举世无双地神器——神圣复仇者卡索弥尔，仰仗着神器之威，才会不论名气声望都压着自己一头。
可是那一天，当那个从来都温文尔雅地兰斯洛特生气时，戈尔达夫骤然发觉那股气息居然完全压制了自己，那一刻，他甚至产生了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感觉。
虽然兰斯洛特地怒意只是一闪而过，最后甚至都没说什么就离开了，但戈尔达夫依然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偏偏对着完全不明真相的众人，他还不能宣诸于口。
“还没找到人吗？”房间内传出戈尔达夫的咆哮，“你们算什么大陆最优秀的猎捕者？快去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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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机调试完毕，”雷札德说，“你那边呢？”
“唔……差不多……”雪莉说，“……身体协调差不多了……”
“唉，和平时的你相差太多了，”雷札德叹了口气，“你的心情这么矛盾吗？”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莉神情苦恼的说。
“我来猜猜看吧，你憎恨这种做法，因为正是这种技术的存在让你成为了非人，”雷札德说，“但是另一方面，现在的情况和你当初截然不同，我们是在救人，更重要的是，你内心深处渴望得到和自己一样的同伴。”
“那么，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雪莉问道，“如果她痛苦呢？”
“痛苦？”雷札德笑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强撑下来，这是何等的执着？无论她是为了什么都只有活着才能完成，就算是痛苦，那也是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拥有的权力吧。”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十五章 零式
什么？！”里卡尔多万没想到还有此一变，尤其是露一击瞄准他咽喉，不论时机、速度、力量、准确全都把握地极好。
“吼！”里卡尔多怒喝一声，右眼的眼罩爆开，露出了金色的右眼，同时斗气威势猛增也变为了金银二色。
凭着强韧的斗气，里卡尔多硬是弹开了剑锋，避过了这凶险的一击。
露娜还要追击时，却被里卡尔多挥掌一道斗气逼开，“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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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里卡尔多对雷札德喝道，“这招太阴毒了吧？哪像是比武？”
“呵呵呵，”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雷札德笑得很开心，“我提醒过你要出全力的吧？而且也提醒过你不要小看她的吧？”
“哼！”里卡尔多虽然仍是负气，但正如雷札德所说，这些都事先提醒过他，倒也发作不得。
“好了，我想到此地步，可以不再继续了，”雷札德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说起来你也是第一次实战对象，能否给我些意见作为参考呢？”
“有威胁，我承认有威胁，”里卡尔多说。“但是面对真正的高手，这些小花招还是没用地，刚才你也看见，这些不是正路。”
“嗯，很中肯的意见，”雷札德点点头，“这也是我设计的理念，毕竟构装身躯是无法从正常途径和人类高手比拼技巧、功力和斗气的。既然如此，索性最大限度优化构装身躯本身的优势。舍弃正统战斗方式，以纯粹的剑走偏锋来提升战斗力。”
“但是这种战术，很大程度上是依赖让对手出其不意的奇兵之效，”里卡尔多皱眉道。“敌人见过一次以后，心里有了准备，恐怕效果就要大大缩水。”
“你能否从战士的角度，估算一下她现在的威胁度代表地等级？”雷札德问。
“这个么。”里卡尔多沉吟着说，“第一次交手大概能有十五级战士的威胁度，但第二次的话，恐怕最多不超过十二级。”
“这就够了。”雷札德说，“她的特性决定了她只适合作为一支奇兵。至于你说地第二次就没有威胁，我觉得倒也是一件好事呢。”
“什么意思？”里卡尔多问道。
“无论战斗经验还是谨慎程度。你都算是相当不错的。”雷札德笑道。“但即使这样的你，也依然认为第二次交战是她就没什么威胁性了。不过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计都罗睺剑包含了二十种以上的形态变化，你目前只见到了其中地四种而已。”
“二十种以上？”里卡尔多惊道，“这还叫武器吗？你这个变态！”
“哦？想见识一下吗？也许你会喜欢的也说不定呢。”雷札德笑道。
“我才不要，”里卡尔多“哼”了一声，“除非我和你一样变态，才会喜欢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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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朦胧模糊的景象，那诱人、让人天旋地转的红色雾气持续地扭曲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