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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长大人想必已经有了成竹在胸的计划了？”雷札德问道。
“不错，”雷利点了点头，“前些日子的行动是我们的重大胜利。但如果仅仅到此为止，那我们会面对的不过是教廷的疯狂报复罢了，这一切只是个开始，在我安排下，议会的一个小型据点已经被教廷掌握了，宗教裁判所已经出动了包括首席审判者圣裁戈尔达夫在内地十名审判者和三千军队前往剿灭，哼哼哼，这样的大手笔近十年来都没有过了呢。”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狙击戈尔达夫吗？”艾丝崔尔终于开口了。
“那个屠夫地双手沾满了无数议会袍泽的鲜血，而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审判，因为受审判的正是首席审判者本人。这不是绝妙的讽刺么？”雷利目露凶光，冷笑着说，“教廷三圣之一的戈尔达夫，我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三圣之一的圣裁吗？很好，”里卡尔多把拳头捏的咔咔直响。“作为兽王斧重见天日的第一个猎物，他倒也够资格了。”
“嗯，本小姐也早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把他灭了正和我心意，”丽娜双手抱胸。从容地说。
“请允许我问一下。另外九名审判者和那数百军队的具体战力如何？”雷札德问道。
“不用担心，”雷利回答。“除了担任戈尔达夫副官地第五席审判者约翰逊以外的八个人都是排名在十开外的小脚色，相信以你们的实力不在话下，至于那所谓三千军队也只是常规编制，绝不是圣殿骑士团下属的精锐。”
“也就是说，名为三千大军和十大审判者，但其实整个团体一半以上地战斗力都由戈尔达夫一人维系，”雷札德沉吟着说，“我明白了，冒昧的再问一句，作为诱饵而存在的我方据点里，允许遭到什么程度的损失呢？”
“他们早已有觉悟了，”雷利淡淡地说，“同时在据点里也布置有大量的陷阱机关，你可以尽最大限度地使用他们地生命，只要能击杀戈尔达夫，全部牺牲掉也无妨。”
“这样啊……”雷札德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总之你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准备，”雷利站起身来，“虽然我知道你们都能独当一面，但这次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合作，个人能力再优秀，新成立地团体也需要磨合，就这样吧，等到你们成功归来时，我会给你们看一件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从雷利那里出来后，里卡尔多喃喃地说，“这老头不是一般的喜欢卖关子。”
“你那么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啊！”丽娜说。
“拿到这个以后，我现在对那老头还有些什么宝贝倒真的是很好奇呢。”里卡尔多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兽王斧。
“问了也没用，”雷札德说，“花费了那么大代价得到的东西，时机未到议长是绝对不会说的。”
“哦？你察觉到什么了？”里卡尔多问道。
“只是推测罢了，”雷札德说道，“之前的任务，我们每个人负责了一部分，但是综合我们所做的，其实只是引开了圣殿骑士团全部主力罢了，单纯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议长必然是趁着这个机会采取了某种行动，而现在看来，显然这个行动成功了。所以我推断他得到了某件重要的东西。”
“那老头拿出稀世珍宝眉毛都不动一下，居然还有东西能让他这么在意？”里卡尔多说。
“要说财产，教廷的宝物只有更丰厚，”雷札德说，“但是连圣殿骑士团都只是接到待命的命令，而不清楚具体内容，可见在那个地方一定地方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件同时能让教皇和议长都无比重视的东西出现了，现在看来，是议长先得手。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到毫无疑问是无比重要的。”
“有趣的推测，”丽娜说道，“这么说来老头儿是把东西藏在这个空间里了，所以我一进来就觉得戒备加强了很多。”
“……先告辞了。”艾丝崔尔说了一句，转身飘然而去。
“喂，至少先开个作战会议吧？”里卡尔多喊道。
“放心吧，我不会扯你们的后腿。”艾丝崔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第五卷 黑暗四天王
第二十三章 合作
以里卡尔多的本意来说，他并不介意和丽娜以及艾丝崔尔联手作战，一方面他早就对两人的作战能力十分好奇，如果通过携手的方法得窥自然很好，而另一方面他和雷札德本来就合作惯了，无论如何两人联手在这个团体里就不会吃亏。
也正因为如此，里卡尔多倒是很希望四人能够好好合作一番，而在他的预料中，傲慢地丽娜可能会拒绝，但艾丝崔尔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想不到情况反了过来，艾丝崔尔竟然半句不多说，扭头就走。
“唉，看来以后难相处了，”看着艾丝崔尔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里卡尔多摇了摇头，“我不会扯你们的后腿？潜台词不就是让我们别扯她的后腿吗？”
“说实话，以黑暗精灵，尤其是女性黑暗精灵的普遍性格来说，这家伙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丽娜一副“我早就知道”地样子，“起码她还懂得什么叫礼貌。”
“哦？丽娜小姐对于黑暗精灵很熟悉吗？”雷札德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去过很多地方，包括幽暗地域，”丽娜神色复杂，“你不会想知道那帮罗丝女祭司傲慢无礼到什么地步，在她们眼里所有的其他种族都只能当卓尔的奴隶。”
看到丽娜一副恼怒的样子，不难想象她以前必定在黑暗精灵手里吃过亏，不过能够在黑暗精灵的地盘上和黑暗精灵起冲突，现在却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也可以说是实力的证明了。
“听说幽暗地域是个非常危险地地方？”里卡尔多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总是格外旺盛。
“那可是个好地方。”丽娜笑道，“没有讨厌的阳光和伪善的白痴，各种地面上看不到的强大而危险的生物盘踞一方，我在那里得到了不少有趣的素材呢。”
“即使是在那样的幽暗地域，黑暗精灵依然稳居食物链的顶端位置，”雷札德说，“必须承认这个种族无论智慧和力量都是上上之选，而在地下世界他们的最大敌人…………阳光也照射不到，如果不是太喜欢内耗，只怕黑暗精灵已经称霸地底。让其地物种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样啊……”里卡尔多想了想，一击掌说。“……那，不就和你们人类一样么？”
“呵，”雷札德笑了笑，“或许的确是这样。”
“咦？”丽娜奇道，“在这里好像只有你是人类吧？这不是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吗？”
“这家伙才不在乎这些呢，”里卡尔多笑道，“假如我现在突然得知人类灭绝了，我地第一反应就是在想搞不好就是这家伙干的。”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丽娜恍然大悟。接着很是赞许的点头道，“很好，本小姐就欣赏你这样的，记住哦，假如有一天恶魔灭绝了，那不用怀疑，就是本小姐干的！”
“唉，一群没有同族意识的家伙。”里卡尔多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你们这样的家伙要是在我们部落里，非得剥皮充草不可。”
“在我认识地人类中，你的魔法造诣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似乎掌握了一些奇特的技巧，”丽娜注视着雷札德的右手说，“我有个提议，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丽娜小姐请说。”雷札德客气地说。
“虽然你是死灵师。不过好像在空间魔法上也颇有造诣，”丽娜回忆着说，“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轻易就看破了阿虚的空间伪装，而且使用了一些调整空间次元来隔绝温差的技巧。我没记错吧？”
“雕虫小技而已。”雷札德微笑道，“难得丽娜小姐记得那么清楚。”
“少虚伪了。”丽娜冷笑，“那样地技巧也算雕虫小技的话？世上的魔法师都可以死绝了，因为他们连雕虫小技都不会！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到直到现在看来，有合作可能的也只有你了。”
“不知是什么事？”雷札德问道，以丽娜的能力和自信，竟然也要找到和做人才敢动手，看来是颇有难度的大事。
“你觉得，老家伙创造的这个空间怎么样？”丽娜环视四周问道。
“……神乎其技之作。”雷札德眼中精光一闪，他已经有点猜到丽娜的企图了。
“不错，”丽娜点了点头，“攻守兼备，严丝合缝，甚至连生态系统都自成体系，一切都浑然天成看不出半点斧凿痕迹，我轻易不服人，但这个除了神乎其技实在找不出别地形容词了。”
“丽娜小姐也想掌握这种神乎其技的力量吗？”雷札德微笑着问。
“别告诉我你不想，”丽娜白他一眼，“现在黑暗议会里最能够明白这个空间原理的就是我们两个人，同样我们也是最清楚它的困难的人，如果单干地话只怕没个十几年功夫是无法产生什么进展地，我的寿命起码还有几百年倒是无所谓，你呢？人类短暂地一生又有几个十几年供你挥霍？”
“丽娜小姐说得不错啊，”雷札德轻叹一声，“人类的寿命太短了，魔法的世界却又那么广阔，要不是实在时间不够，大概也没有几个人会愿意把自己变成巫妖吧？艰难无比不说还很不合算，毕竟不死生物除了寿命不受限制以外，缺点实在太多了。”
“所以，摆在你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合作了，”丽娜笑道，“人类虽然寿命短暂而且贪婪无比，但唯有在创造性上是让我钦佩的，我们恶魔一族就不同了，一个个虽然寿命长的要死，大多数白痴们却总是在重复一些没有意义的战斗和杀戮，同样的家伙隔了一百年你会发现他根本一点变化也没有。但不管怎么说，漫长的岁月意味着经验的累积，我族无数年传承得到的知识也不是你们人类能够比拟的，你不觉得我们有很强的互补性吗？”
“……很有参考价值的建议，”雷札德沉吟道，事实上他从刚才开始就在思考和丽娜合作的可行性，不得不承认丽娜说的有道理，恶魔一族自太古就已经存在，代代传承的古代知识之丰富的确不是人类可比，假如双方真的展开合作，也许会有意外的进展也说不定，“不过如何分配成果呢？”
人工空间一旦完成，好处实在太大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基地、空间充足的研究所、绝对隐秘的藏身处……也正因为意义实在重大，利益的分配问题也得有协议才好。
“如果真的完成的话，技术本身我们两人共有，各自开辟新的空间互不干涉，怎么样？”丽娜说，“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闭锁空间吧。”
“这名字倒也不错，”雷札德点了点头，“不过这个研究耗时漫长，似乎不适合现在进行吧，至少也等解决了戈尔达夫再说。”“那是自然，”丽娜说，“不过考虑到我们以后的联系，我就借你个好东西。”
随着丽娜轻启朱唇呼哨一声，一只状如蝙蝠的小生物停留在她手指上，仔细一看，这东西眉眼齐全，头顶长角，竟然是个袖珍版的小恶魔。
“它叫阿普，”丽娜说，“我就把它留在你这里，担任我的联络员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都可以告诉它。”
“阿普？这可不像个恶魔的名字。”雷札德耸耸肩。
“当然，这是我起得，”丽娜笑道，“别看阿普小，它也是正统恶魔出身，名字里附带着家族的漫长族谱，如果要念出它的全名大约要花上十五分钟，你真的想听吗？”
“那还是免了吧，”雷札德说，“它也是你的使魔之一吗？我听说，上位恶魔对于下位使魔的操控就像如臂使指一样。”
“的确，”丽娜说，“它不能违背我，就算我让它赴死也必须从命，当然我轻易也不会这么做就是了、另外虽然它没什么力量，但恶魔的基本技能还是有的，说不定能给你提供帮助。我已经命令它不能给你惹麻烦，但你也要保护好它，如果随随便便就死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第五卷 黑暗四天王
第二十四章 洁茜卡的愤怒
丽娜走了，而那只叫做阿普的小恶魔则缩成了鸡蛋大小的一团进入了休眠状态。
“这女人就这么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看着雷札德若无其事的把小恶魔放进口袋，里卡尔多皱眉道，“虽然现在没什么冲突，但似乎也不好吧？”
“使魔和主人之间存在着紧密的精神联系，”雷札德解释说，“所以担当联络人的确很有效率，不过相应的是使魔一旦死了，主人也会受到伤害，所以丽娜不会不在意它的性命，也不会让它做多余的事情的，毕竟层次相差太大了，这小东如果试图刺探我的什么事情，那和送死没有两样。”
“丽娜也好，那个艾丝崔尔也好，实力不简单，性格也算问题人物，”里卡尔多哼了一声，“这次的任务会顺利么？”
“你觉得这个任务的条件怎么样？”雷札德反问。
“……这个么，单以双方的总战力对比来说，我们还是比较不利的，”里卡尔多沉吟着说，“不过我们有主场之利，又是有心算无心，而对方人数众多战力太过分散，如果策略正确，就可以分割敌军各个击破，只要集中优势力量击倒戈尔达夫，应该说赢面还是比较大的。”
“而这个赢面较大的前提就是…………四个人必须实现基本的合作。”雷札德补充道。“这是毫无疑问地。”里卡尔多点了点头，“我们胜在人数少而精锐。可以说力量的整合程度地高低直接决定成败。”
“所以，这就是雷利的目的了，”雷札德说，“换言之，这是一个正好适合协调我们契合度的任务。”
“万一失败怎么半？万一我们死了怎么办？”里卡尔多问，“对方怎么说也是三圣之一，这个风险不是没有，那雷利迄今为止的投入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第一，雷利对我们的期望值远不止现在这样，如果这个任务都无法完成。他也只好承认自己瞎了眼，所有的投入打了水漂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雷札德耸耸肩，“第二，他判断我们不会失败，事实上我也认同这一判断，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个人战斗力都已经得到了证明，不说我们两个，另外两人也都是可以在圣殿骑士团副团长面前全身而退的人。所以即使失败了应该也没有人员损失，也就可以重头再来。”
“切，虽然你说地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这种被拿来当作工具一样计算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里卡尔多说，“算了，或许人类的这种精于算计正是我族最欠缺的天赋，我被利用几下就当交了学费了。兽人要跨出这一步总得付出代价。”
“很好的觉悟，”雷札德称赞道，“但是请记住，利用和被利用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事实上在更多的时候它们是相辅相成，我们当然知道雷利再利用我们，但是这一切对我们也有利不是么？我们两个已经和戈尔达夫结下了仇，借这个机会干掉他以绝后患那是再好不过。至于她们虽然不清楚，但是从完全不反对的态度来看对于戈尔达夫的死也是乐见其成，雷利最让我敬佩的地方就在于此，你明知道他是利用你，但却找不到拒绝地理由。因为你会发现被他利用的同时那也是你的最优解。”
“我不介意干掉戈尔达夫。也不怕来场硬仗，”里卡尔多说。“但是我信不过那两个女人，这种重要的战斗我无法把后背交给她们。”
“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雷札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在雪山我们一起猎杀电龙的时候，不也是互相防着一手吗？”
“你是说，慢慢磨合吗？”里卡尔多想了想说，“的确如果我们四个人能够建立起像我们两人现在这样的稳固同盟，那战斗力地增长绝对相当可观。”
“话虽如此，不过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在这里反而成了障碍，”雷札德说，“我们已经抱成团，她们却是孤家寡人，团体内部不均衡容易形成不信任感，这就好像如果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有一方居于压倒性的优势，那就不容易展开顺利的合作了，强者一方总是会试图让弱者臣服，而不愿臣服的弱者会寻找其它盟友然后形成对立。”
“那该怎么办？”里卡尔多想象了一下团体内两男两女互相对立的情形，似乎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时候我们就该多释放一些善意了，”雷札德耸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轻易地答应丽娜，我们之前交过一次手，也认识了对方的实力，已经初步建立了尊重，所以接下来要建立地就是信任。”
“这就是所谓顾全大局？”里卡尔多问。
“饶了我吧，”雷札德笑道，“这种词用在我身上感觉太怪了！”
比起正在摩拳擦掌准备修理戈尔达夫的四天王，“血色玫瑰”洁茜卡最近的日子就糟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洁茜卡在监狱里呆的越来越不耐烦，到后来之所以她还能坚持，完全是因为“如果现在放弃了，那之前地辛苦算什么？”这种单纯赌气地理由。
当然辛苦的人不止她一个，整个千帆城市立监狱地人员最近的日子都赛过在服刑，他们必须小心地伺候好洁茜卡，打醒精神不能出一点差错，而且还要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