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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殷正感奇怪,举头一望,只见远处树上站著一蒙古将领,手拿旗帜在指挥,群雄去东,他便指向东,众人往西,旗帜便指向西。殷达豪心想:「怪不得,原来你在搅鬼。估量紫竹镖不能及远,只有拿出□□。他自知子弹只剩下三颗,不能浪费。」他首先用心瞄准,枪声一响后,小殷一声"bingo〃敌兵军官应声掉下树来,这正是都统托儿花,他堕地后,正欲挣扎着起来,郭英骑着马刚到,一招回马枪穿喉而过,使的确是郭家的不传枪法……锁喉十二枪。托儿花鲜血狂喷,死在当地。树林中立刻战况逆转。既无军官从中指挥,敌兵战意尽失,四散而逃。罗汉手,众人得有喘息机会,小殷在敌兵中来回穿梭,把敌兵杀得溃败,见程素站在不远处,楚楚可怜的向他招手,他放马走近,把她一拉上马,程素坐在马后,双手抱紧小殷,死里逃生,心中喜悦,顿觉眼前事物如幻如真。双手更是用力抱紧。
众人是饿得肚皮贴着后背,蒙古军除了战死在林中,其余的狼狈四散,剩下一大窝尚未享用过之肉汤,正好给各人充饥,众人先感谢菩萨,饱歺一顿后,便把别后遭遇向小殷一一交代,罗汉手说:"若不是你们来得合时,恐怕现在要替我们超度了。”众人绝处逢生,对人生的体会也深刻良多,段瑛不避嫌疑,拉着段正清的手,默然不语,两人静静靠着,内心喜悦,一切尽在不言中。罗汉手与徐达众人高谈阔论,说的都是他对武学之最新体会,他感觉自己武功突飞猛进,喜形于色,一群武痴互相交换心得,滔滔不绝,程素却拉着小殷的手互诉离情,说到委屈处,眼圈也红了。
不见了书生及董若兰,各人细心分析揣测,难有定论,商量过后,也许是冲出重围后与若兰先回故乡,但不辞而别,也非书生性格。莫不是有其它意外?各人商议良久,不得要领,罗汉手及徐达他们四人分两组人在附近到处查探,希望能找到他们。段瑛两师徒决定回百花谷,殷达豪依照原定计划,与程素护送渺静骨灰上峨嵋金顶,沿途也可打探消息,各人决定后,纷纷相拥作别。徐达嘱咐小殷莫忘月圆之约,路上小心等等……段正清及段瑛含着泪与小殷作别,两师徒与他相处数月,出生入死,一旦分离,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树林括起沙沙风声,百鸟归巢,落日西山,离情别绪,自上天创造万物以来,相逢如梦,临别依依,故今同慨。
:::第卅七回完:::
:::第卅八回:::
「星月争辉花满楼;红烛高烧愁更愁;相思刚从眉梢过;又来情丝绕心头」。
书生与若兰混战中离奇失踪,的确是耐人寻味,众人分头找寻,未見留下任何缐索,亦找不到尸体。众人在附近已转了数圈,依旧是毫无发现。各人有要事在身,只好先分道扬镳。殷达豪与程素辞别众人,几经波拆,终于向峨嵋山进发。两人身份及时代虽然是极端不同,但少年男女,互相吸引,一路上谈笑风生,倍感温馨,况且兩人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出生入死,情素早巳互通。对方之一颦一笑,似乎皆是为己而发,自己内心也禁不住有强烈回响。感情反应虽然古今一致,但时代背景与男女之间的道德观念却有极大差异,现代人只要互相吸引,情到浓时,便可自己作主,同居及结婚,甚至未婚生子,未必需要征求父母师长同意,单身家庭在社会也是非常普遍,不足为怪。
但在古代人眼光,未得长辈同意,痴男怨女涉及苟且之事,却是离经背道,难以原谅,不能接受的丑事。所以尽管两人结伴而行,但不欺暗室,情到浓时,均发乎情,止乎礼!女生观念,坚持男女婚约,不能儿戏,必先要经过师长同意,小殷也觉得入乡随俗,本应如此。也不忍逆她的意思,唯有走一歩,算一步。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反正怀中有的是银子。小殷穿越到此已有一段时间,难得有美单独结伴同行,路上言笑艾艾,柔情蜜意,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但美中不足的却是程双不能同行,追缘索始,均是自己的责任,对程素更是刻意迁就,加倍怜惜。
程素起初也经常在小殷面前撒娇,使小性子。其后一路南行,却渐渐严肃起来,不时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更且唉声叹气!在小殷心中,料想是她师父及胞姐相继离她而去,伤痛甚深,路上睹物思人,因而触景伤情,唯有多迁就她,以言语开解。其实小殷何赏不是在欢笑背后,夜澜人静之时,亦感受强烈,这曾经烙下的伤痛,唯一希望便是时间能冲淡一切。
常遇春之统领府是一座两层的庭台楼角,原本是元朝虎威将军之府邸,被郭聚之红巾军占领后,经过修缉,雕梁画栋,更是富丽堂皇,园林占地甚广,荷塘翠柳,花荫小桥,假山怪石,均是经名家雕琢,考究天然,门前有一对数千斤重的石狮子,将牙舞爪,在府前坐镇,威武庄严之外,更是将军府身份之象征。自常遇春加入郭聚囤夥后,郭聚军中士气大盛,对敌连场大胜,更显常统领武功卓著,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郭聚如获至宝,为了稳住他为己方出力,对他著意巴结,便把这心爱的将军府赐给他作为府邸。這天,统领府四周将灯结采,喜气洋洋,不断有人送来贺礼。常遇春在府中却是滿怀心事,磋著手来回度步。心中盘算着:“若要成功把人救出,必须要算出万全之策,自己虽武功高强,但要救的两人当中,一为弱质娉婷,另外一人,虽感觉得是会武之人,但重伤未愈,只剩独臂,即使他是三国時之“趙子龙”再生,也难敌千军万马。何况郭聚坐拥廿万红巾军为他效命,自己再勇猛,一旦翻脸,莫说要救人,能否自保也是未知之数。”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一早起来,练过武功后,未有下田里操作,一直在此苦思良策,终于给他擬定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薜无病,外号薜神医,是一位七十多岁,个子甚矮的干廋老者,童颜鹤发,双目炯炯有神。他从医数十年,堪称医术高明,華陀再世。怀远之地,享负医圣之名,百里之内无人不识。但性格却十分执拗,在故乡行医时,性格怪辟,自愿医治的,不收诊金也不会计较,不喜欢医治的,即使重金礼聘,也不为心动,所以经常被人拳脚相加,他医人素以一己所好,贫富不论,但绝对不会救治蒙古人及色目人。因为个性固执,刚毅,这种宁死不屈,不畏强权的气魄,经常惹来纷争,甚至杀身之祸。最危险一次,利刀几乎落在两爷孙颈上,假若不是常遇春危急时路过而出手相救,已成为恶霸手中之刀下亡魂。经此一劫,家园尽毁,神医从此隐性埋名,迁徙至同州怀远居住。
两爷孙安贫度日,改行卖油香为生,不敢再替人治病而招来祸劫,如此过了一年多平定的日子。常遇春投靠郭聚,连番捷报,把蒙古鞑子赶出同州,一次战役中,因为好胜心切,遇了埋伏,被敌兵暗算,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群医束手无策,薜神医得悉恩人危急,赶来医治,结果是妙手回春,过几天常遇春已脱离险境,惭惭康复了。两人识英雄重英雄,便成了深交。
常遇春知他医术有如再世华陀,若埋没在乡里之间,实在可惜,便促士兵们为他在浣溪之边用竹子建了一屋舍,给他作为居室及医管,初开业时,怕有恶人寻仇滋扰,他派将士轮流守卫,自己也天天到此喝茶闲聊。来滋扰寻仇之人,均焦头烂额,真是自讨苦吃,久而久之,乡里间无人不知道他与常统领之交情,亦没有人胆敢再生事。闲来常遇春也教些粗浅武功给他两爷孙,除了能强身健魄之外,也能自保,此后薜神医有了姓常的包庇,以他的古怪执着性格,在乱世中能够平安无事,而且深受乡里村民敬重。薜神医,薜无病均不是他的真实名字,只是乡里村民习惯这样称呼,是对他高明医术之肯定。至于真实姓名,相信他自己也忘记了,薜神医有一孙女,名叫蓝月晶,年纪和董若兰差不多,生得珠圆玉润,甚有福相,皮肤虽较黑,但亦有几分姿色,脾气却和他爷爷差不多,主观及固执,一脉相传的犟脾气。
常遇春清早起來,沿山路快步而行,穿过一条石板桥,竹林从中分开,现出一条小路,小路将尽,前面一大片空地,右边溪水潺潺,左方却有一屋舍,屋舍两旁是空地,放着不少药材,等待著风干日曬。屋舍之前,有一凉亭,清幽雅致,一须发如银之老者坐在凉亭内,左手拿着书本,右手却拿着茶杯呷着茶,一副悠闲自得之表情。常遇春快歩行至,老者站起来,微笑的说:"常兄弟来得真好,是臭到老夫之茶香吧!快上来喝茶,有上好的陈年普洱。”老者说著,忙在枱中翻转另外一个茶杯,为他倒茶。
常遇春坐下,拿着茶杯,放在鼻前,赞赏道:"薜神医真有品味,这茶真香。”接着续说:"我这次到来除了是蹭茶喝外,更有要紧之事拜托薜神医。”原来这老者正是薜无病。薜神医放低书本,再闭着眼呷了一口茶道:"你是说你朋友的伤势吧,不用担心,你朋友受伤虽重,但有老夫在此,相信五六天之内便可复元,来!来!先陪我喝茶。”说罢再替常遇春把茶杯盛满。
常统领拿起茶杯,轻咄一口,转身察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对神医说:"我对你的医术是无可致疑的,你一会去看他时,想办法把这字条交到他手上。”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摺着的纸条交付神医手中,续郑重的说:"须防被小人看见,一会儿我把陈贵何彬调回府,方便你行事。”薜神医保证的道:"常兄弟可放心,常兄弟之事即老夫之事,我现在便去,你先把两吊靴鬼使开,我随后便到。”常遇春再向神医要了一包药散。两人便拱手分别,常统领回府后,忙命手下召陈贵,何彬到统领府,说有要事共商:“三人聚集一起,研究如何敲诈董家父女,怎样要人之外,更多要些金银首鉓。”
书生休息了一整晚,早上醒来,精神已较为健旺,伤口也开始瘉合,薜无病替他换了药,把字條在替他拉衣衾时放进怀中,劝作是一气呵成。再拿出他秘制的续命九环丹,看着书生服用后才离开。临行嘱咐书生,必须按照字条上所说进行,书生连忙点头道谢。待没人注意时,便速速拿出字条细看,他看出是常统领的字迹无误,再看内容。真是匪夷所思,令他惊奇不矣!他多看几扁后,把细节一一记牢,便把字条吞下肚中。
不一会,常统领和陈贵,何彬已步入房中,书生假装伤重难动,精神恍惚,十分惊慌的样子。常遇春对他说:"咦!神医的医术真不頼,小命算是捡回来了。照直说吧!你何故身受重伤,幸好我们把你带到此,救了你性命。你要识时務,知感恩图报才好。你叫什么名字。”书生挣扎着扶起来说话,假装不断咳嗽,气若游丝的说:"多谢将军活命之恩。待我复完回家,医药费定必双倍奉还,以示感激高义。本人是珠宝商人,姓董,南方人氏,因遇强盗,争持间被砍伤,珠宝全数被抢,侥幸逃了出来,被将军们救起,得留殘命,真是感激不尽!"
陈贵抢着说:"感激则不用,医药费也免了。我等是红巾军,救急扶危是份内之事。然而军中急需经费,你既是商人,父女俩欲平安回去,自然要依我们的规矩。多损助军费,你就在此安心休养,到府上拿捐献,我们是可以代劳。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书生露出惊恐之色:“你们這是……什么意思?莫跟我开玩笑!”常遇春拿出一张白纸,动怒的说:"什么跟你玩笑?你以为這里是善堂吗!快在此签名打手印。我自会派人去取,收钱后放人,天经地义之事,欲想再见夫□□妾女儿,快在此画押。”书生一看后,大声惊叫:"哎呦!五百両黄金这么多,不是要了大半积蓄,這年头生意难做,大王高抬贵手,便宜一点成不成?"
常遇春发怒,一掌把木床角打断:"两条人命,五百両已算便宜了你,你以为這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吗?再不写书函,我可要起价了。”书生依照神医给他的字条所说行事,与常遇春唱双簧,装出一副孤寒财子,守财奴的模样,依依唔唔!几经磋商,终于双方以四百両成交。勉为其难,好不容易的才把信写好。祥细解释府邸之方向,什么湖广白石镇,三棵槐树在门前,镇上有什么记认……等等。陈贵,何彬拿着勤索信一看。暗贊常遇春夠狠,真是当山贼之人才,比郭聚还要利害。兩人算计著一百両金子三人独吞,禁不住眉开眼笑,兴高釆烈地离去。
三人在统领府中商议,向郭师虚报姓董的只有三百两黄金,剩下多收的一百两,三人平均分配,更击掌为誓,严守秘密,明天由陈贵何彬两人拿着书函去取金子,回来后再把姓董的杀了灭口,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般的,一百两黄金就落在三人口袋里面,袋袋平安。相量定后,陈贵及何彬忙回去向郭聚报告一切,并准备好行装,明天上路。
翌日中午,陈贵,何彬前来辞行,常遇春把已准备好的酒菜与他们共进午饭,酒醉饭饱后,两人兴奋的上马出城。常遇春施展轻功,暗中跟随,他要看清楚神医给他的药粉是否有效。陈、何二人骑在马上,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已离开同州竟内,身在偏远效野,突然纷纷堕下马来,常遇春知道是药力发作的关系,走近看时,两人已七孔流血,死在当地,常遇春踢了他们几脚,已没了反应。见四下无人,把两人就地埋了,毁灭证据,拍一拍双手,潜回怀远,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过了数天,经过神医薜无病的悉心医治,书生伤势已复原得差不多。但断臂已成无可挽救之事,自怜自伤,心灵创伤短期间则难以平复,常统领决定与董若兰尽快成亲,统领府大排筵席,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溢,众将士费尽心思,为了巴结常统领,纷纷送来名贵贺礼,酒席间尽情畅飮,郭聚也亲来祝贺,以长白山之千年人参作贺礼,珍贵无比。向常遇春诚意道贺后,便询问及陈,何二人迟迟未归,会否出乱子?常遇春也表现奇怪之色,立刻派三队人马分头寻找。
婚延筵开百席,书生竟然也是坐上客,独坐一角喝着闷酒。若兰在房中被软禁了十多天,突然被迫换上喜服,不明所以,但心想常遇春不致祸害自己,便且任由其摆布,这十天内,她尽力思考,藏在她心中的迷团,希望今天能够原全破解,统领府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到处种有不同品种之奇花异草,鲜艳夺目,若兰独坐新房内,百感交集。面对高烧红烛,幽幽的叹着气,正是愁思刚下眉梢,谁知又上心头,世事如棋,奈何局中人难窥奥秘。
正是:「星月争辉花满楼;红烛高烧愁更愁;相思刚从眉梢过;又来情丝绕心头」。
:第卅八回完:
:::第卅九回:::
「十年生死两分张,虎口馀生悲断肠。相逢痛哭解千恨,脱灾解困费思量」。
董若兰面对高烧红烛,感怀身世,身处险境,满脑子的疑惑未解,正是愁容满脸。此刻常遇春带着酒气,快步入了新房。若兰心中卜卜的乱跳,不知如何是好。但见他先把房门锁好,然后到处查探,屋顶,横梁,床底及枱底,甚至跳出窗外,似乎是在查找是否有人匿藏其中。仔细查探过后,他便走到若兰身前,拉起若兰之右手,抚摸着若兰右手背之疤痕,虎目含泪,激动的说:"没错,这便是八岁时,姐弟妹们,爬树时留下来的。兰姐,妳还记否妳的胞弟董一凡吗?兰姐,我便是一凡,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妳。真是父毋有灵,我兩终于可以重逢。”说罢拥抱著若兰,声音也哽咽了。
若兰本早已料到,但听他亲口承认,感动落泪的说:"凡弟,真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还尚在人间,而且已长大成人,比我还高大,真是谢天谢地,董门有后,董门有后。”说罢两姐弟相拥抱头痛哭,把过去十多年的寃屈,尽情哭岀来。
若兰止住哭??,用手抹干眼泪,凝视着弟郎问道:"一凡,你因何会在此,我等是否连累你,你往后打算怎样?"董一凡也抹去泪痕,双眼重露光茫。回答道:"兰姐,暂且不说这些,妳把外面儒生和妳的关系先告诉我。我要知清楚才能设法救人。”若兰扶董一凡并肩坐在床沿,便把她和书生的遭遇,由四皇爷府开始说起,在三保村之经过,怎样在树林中與仇人拚命,被砍断手臂,如何与他策马逃难,最后被擒于此。然后激动的说:"真是冥冥中有天意,要不是马儿误打误撞,也不会把我带到这里,让我们姐弟重逢。真是上天庇佑!"常遇春"唔"了一声。顿了一顿再说:"兰姐,妳想不想见他。我叫他进来好不好?"若兰急忙点头的问:"现在,有可能吗?你不是开玩笑吧?"常遇春低声对她说:"兰姐,不用担忧,我有办法,妳放声骂我吧!"若兰不明白他的意思,常遇春放低声线在旁教她。只听若兰高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