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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危。朱元璋领着傅友德及冯国胜潜入滁州城中,把守城将领石将军一家控制,城中三千多守军不战而降。
滁州城兵不血刃的落入朱元璋手中,小朱急忙派冯国胜快马加鞭的送信给徐达,请他们速领新军来助,自己在城内打点一切,把守城军重新编制,傅友德为暂代统领,坚守城门,以防敌兵来袭。其余跟随造反之壮丁,也加以分组,选出组长,以便控制,但城中及乡鎭动乱余波未了,牵连甚广,土豪与乡民之恶斗持续,直到徐达众将领军前来,城乡中之混乱才慢慢受控制。经过二十多天的动乱,滁州元气大伤,死伤数万,乡村到处有流氓混水摸鱼,乘机□□掳略,拉帮结派。经查明证法的,单是斩首的也有二千多人,当其时朱元璋控制城楼,自忖兵力有限,最要紧的是守好城池,保住这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其馀离得较逺的乡鎭,根本无力兼顾。
滁州中投降兵将有四千多人,另外在滁州城中连日招募,又招得新兵七千人,朱元璋一算,在滁州之兵力已有一万四千多。众将来到滁州,觉得惊奇,朱元璋只离开三十多天,自己不带一兵一卒,便把倘大的滁州拿下,难道真有天兵天将从天而降,来为他打天下。朱元璋满意的叙述经过,徐达及众将均觉得非常玄乎。小朱概括的说:"把握时机,攻其不备。机会是要自己制造,能否把握,便一半尽人事,一半靠运气了。"其实滁州城坚剑利,要是带兵来攻,前后城门早已紧闭,敌人自会调动兵将,增加援军,严阵以待。但朱元璋却是策动内乱,在城中作反,便不用攻城略地了。再迅雷不及掩耳的控制守城将领,自然是事半功倍。先声夺人了。
山上临时基地的兵马已全数进驻滁州,朱元璋终于有了自己的地盘,进可攻,退可守。这年头,元朝势力已被局限在北方,长江以南元兵己无法控制,北方战况激烈,红巾军有刘福通之三路北伐,实力本可直捣王龙,但因缺乏远见,三路人马各自为战,相互不能配合,让鞑子兵有喘色的机会,但基本上元军主力已被其拖跨。其馀的还有徐寿辉于湖北,西路军有彭莹玉由冮准扩展至两湖两广。还有明国珍及张士诚。均令元兵疲于奔命。闻风胆之英雄好汉。既然元军暂时未敢来犯,他们便有充足之时间训练新兵,以备将来北伐之用。滁州城继续打起红巾军,郭,朱之旗帜,不断的招兵买马增强实力。
朱元璋在滁州训练新兵,处理军务,在城中各处视察。一转眼已过了四个月,他从没忘记与常遇春有约,但因为滁州军务繁忙,抽不出时间,秋去冬来,新年又将至,他心念秀英及湘湘,便决定先回濠州。之后经虎吼寨,再去找常遇春两帅兄妹。回到濠州城,首先向郭子兴禀告,郭子兴得悉小朱已夺得滁州后,非常高兴,郭帅说三月前,曾经绑架他的赵钧用已从回濠州城,与孙德崖勾结,两人蛇鼠一窝,正因为徐达及汤和不在,郭子兴伤病时好时发,军中大事均由郭子叙处理。部份将领及兵士已投奔南城,实力此起彼落,再加上赵钧用领着五千精兵,子叙与他们理论,又损兵折将,吃亏而回,郭子兴在濠州被众统帅排斥,心感已难以立足,准备不久将来便会到滁州与小朱相聚。共图大事。
朱元璋微笑点头,心中想着此老儿在濠州城被排斥已是悠久历史,但从来也不会说不能立足,要外出避难,大概他是打着如意算盘,濠州基业,依旧由他宝贝儿子郭子叙打理,他借此为名,便来接收我辛苦抢过来之地盘。真是岂有此理,世界上怎会有这般便宜的事。先暂时答应你,之后再骑馿看唱本,"走着瞧吧。"
回到自家府门前,妻妾已在前亭久待,见到两女,当然是烦恼尽消,一家团聚,左拥右抱,风流之事在此便不作细表了。
:::第六十一回:::
祟山竣岭万千秋;
阻隔南北志难酬;
云锁雾峰鸟难渡;
空望长江滚滚流。
朱元璋依依不舍的与妻妾话别后,便孤身上路,临行时与秀英及湘湘说:"我已取下滁州,以后有自己的地盘,妳们把细软收恰好,待我破了虎吼寨,生擒了陈野之,再派人回来接妳们。妳们也要时刻留心濠州城的变化,有异动便速速逃出城。守城统领丁德兴,绰号"黑丁"是我以前亲兵营部下,他是我留在濠州之心腹卧疷,有事找他相量,此人有勇有谋,他定必全力协助,为妳们安排,出了濠城,到滁州找我。我们三人定居在那里,自己地方,总比这里强得多。"两女高兴的点头,并期望虎吼寨指日可破,朱元璋亲自回来接她们到滁州生活。
朱元璋出得城来,把马头向北,决定先单人匹马到常平山虎吼寨视察地形。越向北走天气越冷,离常平山还有两天路程,天上已下起鹅毛雪,路上寒风彻骨,再向前行,已到常平山山下之小鎭,常山鎭。他先在巿集中买些寒衣,葫芦盛满烈酒,把头括得光亮,穿回和尚长袍,因为一路向北方,要经过不少关卡,鞑子兵巡查较严,在元朝,和尚比儒生地位为高,以和尚打扮,行动较为方便,由南至北,要过长冮,虎吼寨是必经之路。
他此行是探察寨中地形,他从另一边以轻功爬到山峰。瞭望虎吼寨,只见寨中雄据于常平山山腰,三边高峰环抱,高峰从地而起,毕直的直上云宵,真是巧夺天工,高山险峻,飞鸟难度。大寨的门朝向东方,只有两边斜坡攀援而上。大军不能直攻,寨中城楼高居临下,只要滚石而下,山路崳补ケ厣送霾抑兀踔寥裁弧V煸袄脒R看清形势,心内已凉了一半,苦思了大半天,难以觅得如何破寨之法,他也想过效法三国时之曹操,曹阿满擅长打地道战,但在此山也行不通,山石坚硬,如要掘地道,必须要大量民夫,而且也须两三年时间,山寨中情况也无从掌握,既不知地形,更加是困难重重,把盖世英雄朱元璋,也是难得无从入手。他居高临下,逺眺山下不远之长江,如玉带围腰一般,延绵不绝,难以看到边际,江水滚滚而流,浪花淘尽几许英雄好汉。他却到此行人止步,不禁眉锁心头,遥望长江另一半大好河山,心中郁结难除。站了大半天,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方法,便颓然下山。
回到常山镇,在客栈开了间上房,先好好休息,直至日上三竿,午饭时候,才施施然起来,到楼下饭堂吃午饭,在下楼梯中,但见饭堂中十多张枱已坐满了人,一向冷清的饭堂突然客似云来,心中惊奇,刻然发觉在靠墙边一枱中竟坐着老朋友,两人相对着而坐,正在低头吃面,其中一人光头,身穿灰色僧袍,另一人儒生打扮,折扇放于枱中,左袖管内空空如也,右手拿着筷子,眼中向四周一扫,目光鋭利,正是罗汉手及书生两人。朱元璋与他俩久别重逢,自然是喜岀望外,情不自禁的欲上前和他两招呼,但侥幸的他回心一想,惊觉自己必须隐瞒身份。唯有理性压制感情。装作素未谋面。但其馀的木枱均坐满江湖人物,门口也站着十多人。骤眼望去,发觉极不寻常,似乎是数十江湖人物聚集在此,目标人物便是书生及罗汉手。看他二人神情紧张,虽然是坐着,但全身蓄势待发,精神却在极度戒备当中。
朱元璋已站在饭堂正中,堂中数十双眼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进退为难,发觉只有书生及罗汉手坐着的饭枱,才有空的位置,他顿感求之不得,一屁股坐在那里。口中却礼貌的说:"兄台,大和尚,小僧找不到位置,不好意思!"罗汉手却好意的说:"和尚,快走吧!这里危险,待会便走不了。"书生也说:"你这个莽和尚,瞎了眼吗?快离开,迟了恐怕后悔莫及。"朱元璋向四周望了一篇,发觉连门口站着的在内,不下七十人,每人手中均有兵器,大概是想群起而攻。把书生及罗汉手至于死地。朱元璋装作若无其事,泠淡的说:"小僧肚饿得很,先吃点东西,你们今天寻仇打斗,先等一等,等我吃饱后你们再打,再说,打斗起来,必有死伤,大和尚正好在此替死去之人昭度。"说罢大声叫:"小二,拿酒肉来。大和尚吃饱还要做法亊。"
罗汉手奇道:"大和尚,你是那座寺庙的,吃肉喝酒,不用守戒吗?""本僧是王觉寺的,师兄有所不知,"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五脏庙内没有酒肉的话,佛祖也不会留低,嫌你太斋,佛祖也走为上着。所以酒肉穿肠过,佛祖才会留在你心内,与你同在,师兄,明解没有?"朱元璋随便的答罗汉手。但罗汉手却摸摸光头的说:"师兄高见,为什么我已前好像曲解了这句说话,完全误解其中意思。"朱元璋认真的说:"师兄武功修为越高,文学水平却反而差了,佛祖只喜欢文武双全的人,你只顾练武,忽视文学修养,今后要多作检讨。"罗汉手连连点头受教。朱元璋随手拿起枱上的热馒头,慢慢的吃起来。
他们两和尚于数十人包围下,还说起佛祖来,简直旁若无人,那些江湖人物已面有怒容,蠢蠢欲动。但为首的紫衣独眼汉子却觉得此和尚来得古怪,先看清楚是不是他们之同伙,而且看见他当这样场面,一般人避之尤恐不及,他却泰然自若,恐怕也非一般人。书生再劝说:"大和尚,吃饱便快回楼上客房,他们是长乐帮的高手,长乐五虎除了老三被我两打死外,其它四人已到了三人,他们正等待老大到此后,才向我们进攻。和尚快走吧!一会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以免殃及池鱼。""朱元璋高声的说:"长乐帮是啥?为什么我好像从未听过,是卖棺材的吗?"此时门外有声音传来说:"你连长乐帮也没听过,留在世上也没用,待老子送你一程,往西方极乐见阎王吧!"只见门外进来一穿着紫衣中年汉子,众帮众忙向他行礼。其馀有三名穿紫衣的人也陆续到他身后,大概穿紫衣的便是身份象征,他们便是书生口中所说的长乐五虎了。
书生与罗汉手结伴而行,是要到濠州打听殷达豪的下落,他相信徐达他们必有小殷的消息。两人沿途切磋武功,逰山玩水。路过附近一村庄,村民愁眉苦念,哭哭啼啼,原来长乐帮横行江滨,杀人掠夺,勾结官府,坏事做尽,为首岳氏五虎更信奉邪神,每年冬祭,均把三对童男童女作为火祭品,把活生生的小孩焼死,残忍之极。真是无恶不作。
岳老三带着八名帮众,在村庄内觅得童男童女后,便把六名小孩放在一大铁笼中,打算运回总坛,作祭天之用。突见一僧一儒从后追上来。原来是多管闲事之人,三言两语便打了起来。岳老三武功精湛,是八仙拳高手,享负盛名,但罗汉手及书生,也绝非泛泛之辈。罗汉手与岳老三大战了百多回今后,终于以一枝罗汉撞钟,正中他后心把他解决了。其馀帮众见岳老三已死,四散逃命,书生解决了六人,有两人却躲了起来。书生也没有为意。逃过大难的两长乐帮众心想,要是这样以逃兵身份回长乐帮,必受重罚,唯有将功赎罪,暗中跟踪两人,待知他们在此客店落脚,便留一人看着他两,另外一人飞快回帮中报告。
岳老大得知胞弟被杀,便老羞成怒,点齐帮众倾巢而出,连夜赶来常山镇,他因尚有私事未了,了结后再赶去。刚入饭堂门口,听到有人出言不逊,抵毁长乐帮,他便先作反驳。帮众见岳老大到来,纷纷拿起武器,把他们三人围着,大战一触即发。岳氏兄弟为报兄弟之仇,已是精英尽出,朱元璋审度形势,知道对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今天难以善罢,要是自己不出手帮忙,实力更为悬殊。长乐帮众已动上手,刀刀均凌励刁钻,当此形势,即使小朱要走也走不了,他避过来袭的钢刀后,急忙中拿起两筒筷子,跳上阁楼。居高临下,拿起筷子当作紫竹镖,不停的掷向敌人,混乱中,帮众纷纷中镖倒下。朱元璋身在阁楼,居高临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书生他们在楼下奋勇斯杀,一遇危险,小朱便发筷子相助。岳家兄弟见他伤了不少帮众,飞身而起的与他比拼掌力,数掌拼过后,均讨不到好处,更有被小朱掌力振成内伤的。帮众从梯中爬上阁楼,朱元璋一夫当关,全被小朱以掌力击下,到得后来,楼梯也散架了。
书生及罗汉手满以为今次是凶多吉少,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突围而出,谁知来了高人帮助,先发制人,抢了制高点。从高而下的攻撃,小朱身在高处,便似是现时战役中的轰炸机一样,敌人于地面作战,他却从空中攻击。敌人难以招架,心理压力倍曾,正是腹背受敌,更有四面楚歌之感觉,受伤的已无心恋战,敌人虽然人多,但当小朱的筷子掷完之后,敌人已死伤得七七八八。
岳家四虎与罗汉手及书生大战起来,以四敌二,朱元璋发觉书生之右手发挥比以前好多了,想是曾经苦练之故。罗汉手武功也比前进步,比以往更为狠辣。但两人以寡敌众,还是险像还生,小朱最后也加入战阵,在混战中以三敌四,岳家四虎也是武林成名高手,沉着应战,小朱三人苦战了个多时辰,才把岳家四虎一一解决,此役罗汉手也受了内伤,长乐帮在长江南面横行十多年,却不用半天便全军覆没。五名首领战死,臭名逺播,为祸江滨之长乐帮从此便瓦解了。那些被捉来祭神之童男童女,侥幸留得性命,平安回到父母身边。
:::第六十一回完 :::
:::第六十二回:::
客店携手抗奸雄;
知交重逢如梦中;
心念殷侠无音訉;
惺惺相惜是英雄。
血战过后,客店已被他们打得稀巴烂。朱元璋把尸体中之银两全部取出,点过后数量实在不少,尤其是岳老大,更加是身怀巨欵,朱元璋自己先收起一半,把一半交给店主。店主两夫妇正哭丧着脸,以为血本无归,不知如何是好,见丑和尚送来银両作赔赏,喜出望外。朱元璋教他们先去报官,说两帮人在店内发生争执,结果蒙古人把汉人杀了。官府自然不会追究,在这年代,蒙古人杀了汉人,是平常亊,根本官府也不会理会。书生扶着受伤的罗汉手上前向小朱答谢相助之恩,互通姓名后,便一起离开客店,避免与公差碰上。三人上马奔驰十多里后,便在树林中停下,书生替罗汉手运功疗伤。朱元璋坐在一旁,想着如何与他们重新结交,如何自圆其说。自三保村别后,自己有曲折离奇,大起大落的遭遇。未知他们的遭遇如何?若兰现在可好,身在何方?但自己已改名换姓,化作朱元璋,朱元璋与他两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是十分好奇,却如何去询问别人以往之经历呢!
当天书生与常遇春分别后,与心上人若兰一路向南,回三水故乡,书生心伤左臂已断,自己是学武之人,少了一臂,差不多是废了武功。自己也不能自保,以后又如何保家卫国,保护自己心爱之人。若兰知他心思,一路上对他耐心安慰,加以鼓励。两小情人谈谈笑笑,游山玩水般一路南行,终于回到若兰故乡大旗头村,若兰阔别故乡已有十多年,原本以为一个弱女子,今生今世难以回乡,一到村口,方信梦境成真,内心激动不禁热泪盈眶,先跪在村口感谢苍天庇祜,再俯首一吻故乡土地。向天三叩首。书生把她扶起来。心想只有逺离故乡之人,才体会到怀念故乡的感觉。书生与若兰心意相通,理解她的心情,右手扶着若兰援步入村。
若兰离乡别井十多年,须然村内与以往改変不大,但她情绪激动,记忆已模糊不清,两人停留了一个多月,把父母亲及妹妹之墓地重新修揖后,便离开大旗头村,到书生故乡去,二人共度患难,一路归来,感情更稳定,在书生故乡,共谐连李,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亲当日,乡亲均称赞若兰秀外慧中,明艳照人,书生更是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两小夫妻甜甜蜜蜜,过着幸福的新婚生活,等待着常遇春回来。其实两人也明白,弟郎是做大事之人,正所谓能者多劳,又焉能有空闲回乡探望他们。在乡中等了两个月,虽然生活幸福美满,但若兰心念弟郎,她亦知道书生也记挂那此旧朋友,虽然他口中不说,其实他是江湖中人,心系国家民族,平淡生活对他来说也未必适应。
一天黄昏,两人正欣赏湖光山色,秋风黄叶,若兰见书生心不在焉,便试探他说:"弟郎说回来探望我们,但我们分手已有三个多月,仍未见他回来。我想去同州找他,夫君以为如何?"书生听后眉头开展,立时表示同意的说:"夫人,妳说得对,我们明天起程如何?我也想念殷达豪及罗汉手他们,夫人,妳不知道,我几次想说,又怕妳误会!"两人说做便做,翌日中午已经起程。到得怀远,常遇春喜出望外,姐弟又再重聚……与师妹胡雪娟热情招待,但对殷达豪之事,却守口如瓶,隻字不提,常遇春与小殷相交亦是在与他两分手之后。根本书生及若兰从不知情。常遇春与若兰姐弟情深,有说不完之往亊。书生在怀远住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