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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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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上过大堂的平民百姓,本来就有怯官心理。衙役一喝堂号,当时就发了懵。

姚大牛抬头向上望去,最上面是一块‘明镜高悬’的匾,匾下面县太爷高高的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是签筒等物。

桌子两边各有一张高背大靠椅,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半大小子。姚大牛是一个人也不认得,姚二牛倒是认出了那天街边分析案情的‘小大人’。

见到了陈四维和白景辰,姚二牛的心多少有了点底。这几天他一直是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小大人’的计谋管不管用,就让他胡乱的去打胞兄,结果他被扭上了公堂。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财产要不回来,自己再被治罪岂不是冤枉?

“啪!”县太爷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吓得姚氏兄弟两个赶紧低下头,心跳的要吐出来了似的。

“跪下!”衙役重重的一戳水火棍,低喝一声吓得他们两兄弟齐唰唰的跪倒在地。

“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小民被这个哑巴打的好惨。”姚大牛伏地磕了个头,指着姚二牛就开始告状。

“啪!”县太爷又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因何前来告状,逐一说个清楚明白。”

姚大牛猛的抬起头来,重重的来个深呼吸,刚要张嘴说话,被县太爷喝令‘低头’。姚大牛低下头,心慌慌的气势全无,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吓忘了。

公堂之上草民是不可以直接逼视县太爷的,姚大牛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始回答县太爷的问题。

“草民姚大牛,家住李家村,因为被这个哑巴给打的受不了了才进城告状的。”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这句话是在家演练了好多遍的,说出口的时候还算顺溜。

“他是因为什么事打你?”

“我也不知道。”

“他可还殴打同村的其他人?”

“这倒是不曾,他只是追着小人打个不休。”

县太爷冷哼一声,这个姚大牛明显的没有说实话。既然这个哑巴只打他一个人,那就不是见人就打的疯癫之人。

“打人岂能没有缘由?他既不疯傻焉有无故伤人之理?”

“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啊,他就在我家门口堵着,见着小人出门冲上来就是一顿棍棒,一连好几天了,大老爷您可要替小民做主啊。”

县官见问他也问不出实话,便对姚二牛说道:“那哑子你因何伤人,从实讲来。”

姚二牛抬起头向上望了望,他满目焦急,这可怎么办啊?可怜他有口不能言,一肚子委屈倒也倒不出来。

“呜呜”他只能是呜呜两声,证明自己说不了话。

“你可会写字?”

姚二牛苦闷的摇了摇头,他没有读过书,没进过私塾,斗大的一筐字他也认不到十个。

以往他告状好歹有个状子可以递上去,这一次连张状子都没有这,又一问三不知,他猜想再这样下去,他的屁。股离抬板子不远了。

陈四维轻咳一声,县官立马闭了嘴。陈四维开口问道:“姚大牛,你状告哑巴无故伤人,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姚二牛。”

“哦?”陈四维故作惊讶状:“你叫姚大牛,他叫姚二牛,你们可是兄弟?”

“不是。”姚大牛还是挺有心眼的,他是来告姚二牛打人的,不能承认姚二牛是自己的兄弟。

姚大牛想的是兄弟间打打闹闹应该属于家事,县官大老爷不会管的。既是兄弟回家去安生的过日子就是,不会重判就没法出气了。

“这么说你们无亲?”

“无亲。”

“无故?”

“无故。”

“你们以前可有什么矛盾纠纷没有?”

“没有。”

陈四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转头对县官说道:“他们无亲无故,姚二牛动手伤人,当以打架斗殴论处。”

县官赔着笑脸说道:“正当如此。”县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么点小案,他说怎么好就怎么好。

县官才不会因为一个什么姚大牛、姚二牛的去得罪高敬元派来的人。陈四维继续说道:“姚大牛四肢健全,头脑清醒,身上没有重伤。寻常斗殴当判姚二牛监禁三到七日。”

监禁三到七日?也就是说最多关姚二牛七天就放出来了?那姚二牛岂不是会变本加厉去的去姚大牛的麻烦?

反正把他打个头破血流也没什么,监禁七天就到头了。姚二牛一个月坐三次牢才二十一天,还有九天的时间用来追打姚大牛。

“大人,您判的不公,王家庄的三小子打了他的娘舅,才打一次就被流放了。姚二牛打了我好多次怎么才监禁七天?”

姚大牛着急了,冲着县太爷嚷了起来,县官提起惊堂木刚要发作,陈四维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寻常斗殴就是如此,打了娘舅那是殴亲,五服之内殴亲流放百里,三代之内殴亲流放三百里,亲生父母、同胞兄弟这等骨肉至亲则要流放五百至一千里。”

第22章 有人落水

第22章有人落水

姚大牛听说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立马嗷嗷叫的开嚷:“他是我兄弟,他是我同胞兄弟。”

“谁?”陈四维眯起眼睛,故作不知的问道:“谁是你同胞兄弟?”

“他!就是他!姚二牛是我胞弟。”姚大牛直起身子揪着姚二牛,掷地有声的连嚷叫,说姚二牛是他同父同母的同胞弟弟。

“他当真是你的同胞兄弟?”陈四维一幅不肯相信的模样。

姚大牛当时就着急了:“他是七八岁上不会说话的,他耳朵好使。”多数情况下哑巴的耳朵都不好使,若不是亲近之人怎么会知道姚二牛耳朵好使呢?

这似乎还是证明不了他们是亲兄弟,姚大牛当堂脱下了鞋子,还强制性的把姚二牛的鞋子也给扒掉了。

“大人,您请看我们兄弟俩的脚一模一样的,小脚指头上都长了一个小肉。球,我娘说我们姚家这支血脉的男丁都有。”

“好!”陈四维一合手中的折扇:“既然如此你上前来画个押,证明他确是你胞弟无有差错。”

“诶”姚大牛爬起来,弯着腰倒着小碎步跑到前面乐哈哈的按上手印,画了押。他转过身想问问陈四维这回可以判姚二牛殴亲了吧?流放他多少里啊?

“啪!”震耳欲聋的惊堂木声吓得姚大牛还没退回原地就跪下了。

他惊魂不定的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却见一直坐在陈四维对面的那个少年站在公堂边上,刚才的惊堂木竟是他拍的。

“大胆刁民!”白景辰气得咬牙切齿,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蛇蝎心肠猪狗不如的人。爹娘下世身为长兄不照看口不能言的兄弟,反而把兄弟赶出家门,让他没有活路。

“他既是你胞弟,你为何不把家财分他一半,莫非你想私吞不成?”

一听此言姚大牛浑身发软,现在才明白过来姚二牛为什么堵着门口揍他,为的就是拉他上大堂,为的就是让他亲口承认他们是手足关系。

他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扭着姚二牛来公堂,还以为上了公堂就没有姚二牛的活路,却原来自己是个天字号的大蠢瓜,分明是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然而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白景辰当堂喝骂了姚大牛一顿,这件事就交给县令去做了。

说着侍卫把姚二牛的状子呈给了师爷,师爷把状子拿给了县官。县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陈四维摆弄着手里的扇子,慢条斯理的对县令说:“县尊大人必能秉公行事,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了。”

那扇子就是高敬元送给陈四维的,县令自然明白陈四维的意思,这件事是高敬元交待下来的,谅他不敢糊涂。

县令赔着笑脸称是,陈四维和白景辰当堂走出了衙门,也没有回后衙。他们留下两个侍卫监督姚二牛的事,并且由那个侍卫回京城向高敬元复命。

他们二个人都是第一次走出汴梁城,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徒步走上一走。陈四维现在是个自由的人,就一个爹还被关进了皇宫。

白景辰言说若是师尊怪罪,便说为了了解一下市井民情而已,并非贪图游玩之乐,大抵遮盖得过。

车马大轿、侍卫、仆从他们带了不少,全都各自隐匿起来,暗中保护可以,打扰他们的雅兴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逛了逛并不繁华的小城,白天去茶楼小坐见了些风雅的学子争着吟诗作对,晚上他们住进一家比较豪华的大客栈,推窗望月神舒气爽,这古代的夜景远胜现代啊。

陈四维偶尔还会想起现代社会,但大多数时间都不想了,他慢慢的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白景辰看着天边的圆月,照得外面亮如白昼,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光线,在屋里多浪费这大好年华?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还没有过晚上偷偷出去呢。”

陈四维倒没有出去走的想法,他静静的望着白景辰:“贤弟,你平常晚上都做什么呢?”

“唉。”白景辰重重的叹了一声:“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除了被逼着读书,就是被逼着作画,再不然就是练剑、弹琴、对弈。”

陈四维的前身也差不多是这样,都以为贵族子弟很清闲。白天带上几个狗奴才上街去欺男霸女,晚上就眠花宿柳极尽快活。

那都是扯蛋,越是豪富之家越注重教育,连陈四维这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的世子,都是没日没夜的攻读。

而且陈四维比白景辰要学的科目还多,除了别人都学的东西以外,他还要练箭术、马术,还要精读兵书通晓战策,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得能拿得起来。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勤用苦功才是有志男儿。”陈四维说着话风一转:“不过我们难得出来一趟,就出去转转吧。”

他们两个人一先一后走出客栈,这城里有一条河,河面波光鳞鳞又兼水声悦人,他们便沿着河边走了起来。

“这里比你家的后花园如何?”白景辰当然知道陈四维住在怀安候府,那是有名的豪宅,他家的花园相当的精美。

“这里天高地阔,区区园中景致如何比得天公造物?”陈四维总不能说这么个荒凉之地不值一提吧?

他们正说着笑着,忽听‘噗通’一声有人从桥上跃下,径直投身入水。落水之人并不呼救,看样子是纯心求死的。

眼见着那人沉入水中,白景辰高呼:“救人!”

陈四维已然朝那人游了过去,陈四维勉强算是会游泳,技术不太好。白景辰不会水,一点也不敢沾水。

四个侍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纷纷朝水里跑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落水的人给拖到了岸上,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众围着那人不知如何是好,陈四维过来指挥他们用正确的姿式按压那人的胸部,那人吐了许多的水出来,口鼻齐出的往外蹿。

“醒了,醒了,醒过来了。”

第23章 假画骗人

第23章假画骗人

小桥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陈四维浑身都湿透了,在夜风里很冷,他见那人醒了,怕他再冻坏了,便吩咐侍卫:“把他背到客栈。”

“是。”侍卫们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们也着急快点回到客栈换衣服,背起那人就朝客栈跑了过去。

陈四维不喜欢被人背着扛着,也弄不到轿子,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下靴子,倒净里面的水。脱下衣服冻得他直打哆嗦,他把湿衣服拧了拧,好歹的不滴水了再走。

白景辰怕夜风太凉,他出门的时候系了件披风。现在看陈四维赤着上身,他解下披风给他披上。

“多谢贤弟。”陈四维紧了紧披风暖了很多,夏夜没有多冷,只是他湿身才冻的受不了。

有了披风,陈四维也不打算再把湿衣服穿上了,他一只手拎着衣服,一只手抓着披风,两个人并肩朝客栈方向走。

“这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白景辰笑吟吟的,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夜色不错,出来走走心舒气畅,又救了一个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救人的心情也是挺不错的。

“哈哈哈”陈四维浑身凉嗖嗖的还笑了起来:“咱们俩也算一起出了趟差,也算是袍泽之情了。”

两个既无官衔又非军汉的半大小子居然论起了袍泽之情,或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今夜的袍泽之情结下了他们一生的大缘份。

多少次陈四维想远离他的时候,一想到今夜的袍泽之情就又选择留下了,毕竟此时的白景辰对陈四维是真心相待的。

一时的感动有的就随风而散了,有的却会相伴终生。

“你冷吗?”白景辰只是脱了披风都觉得有点凉,陈四维裤子还在滴水,上身**只裹件披风,肯定很冷的吧?

大夏天的白景辰穿的衣服也不多,一件外褂里面就是中衣了,白景辰解开衣扣把外褂脱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衣服递给陈四维,把陈四维手里的湿衣服接了过去。陈四维看着他只穿着中衣,虽然不至于裸露也不太雅观。

在现代光膀子也是常事,在古代露出中衣那是极其不礼貌的。古人非常重视礼教,讲究的是湿衣不乱步的风雅,随便脱衣服那是为人所不耻的。

“你不冷吗?”陈四维把衣服往前一递:“反正我也是湿了,多穿这一件也不顶什么事,你别跟我一起挨冻了,没必要的。”

“我不冷。”白景辰嘿嘿的傻笑起来,冷倒无所谓,关键是有点丢人,他自我安慰道:“反正晚上也没人能看到,看到也不认识我。”

陈四维不再跟他客气,他把白景辰的衣服穿上,把披风给白景辰披上,这样他们俩看起来都正常一点,只是披风下面被他的裤子沾湿了,披到白景辰身上把他的裤子也沾湿了。

陈四维心中暗道:披人家的衣服,当知人家寒暖。白景辰,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日后你若有难处,我必为你挡邪风、御夜寒。。

他们回到客栈,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他们各自回房泡了个澡,夜已深沉直接就寝,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吃过早饭才把昨夜救下的人叫来询问,那人名叫宋金斗,三十九岁,在这山泉县中颇有些名气。

他家道殷实,开了一间当铺。虽然屡试不中,却在字画上很有些研究。他的当铺只收古董字画,不收别的东西。

半月前有一个叫乔文轩的人拿了一副步辇图到他的店中典当,步辇图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名作,这可是传世的好东西。

乔文轩言说他一时急用钱,半月后便来赎回。

他要价一万两银子,最后宋金斗给了他八千两银子,开了当票,约定好十五日后,连本带利一万五千两银子,凭当票赎回步辇图。

结果日期已过并不见乔文轩前来赎画,宋金斗仔细的查看了好几遍步辇图,终于在画轴处发现了破绽,原来竟是一幅假画,假画之逼真连他都骗过了。

一时走眼,亏了八千两银子,越想越窝火,一个想不开便从桥上跳了下去。

“为何不去县衙告他?”白景辰有点可怜他,又觉得因为区区八千两银子寻短见实在有点不值。

“唉,连人都找不着,告赢了又有什么用?”宋金斗也不认识乔文轩,谁知道他拿了钱之后是不是离开了山泉县?

“把那幅画拿来我看。”陈四维命人陪着宋金斗回去取画,他拿到画乍一看也分不出真假。

白景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假的,宋金斗指出画轴处的破绽,他们才恍然大悟,这画也仿的太像了。

陈四维想能把画临到这种程度,那个乔文轩看来画技超群,一定是在字画界有点名气的人,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家乡。

“我倒有一计,你不妨试试。”陈四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出自己的计策,他听得连连点头。

“小相公此计甚妙,只是”宋金斗拿着假画面露难色。

陈四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笑道:“你只管照计行事。”陈四维抓过那幅假画:“这个先放在我这里,你明日一早来取便是。”

步辇图若是真迹那值千金万银,但是假作就分文不值了。更何况陈四维救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怕陈四维赖他一幅假画,救命恩人若是喜欢,便送与他也是应当的。

宋金斗回去之后对媳妇说他半月前收了一幅假画,亏了八千两银子,现在要卖房卖地还债了。

他的字画店很赚钱,但也经常周转不开,动不动就要去钱庄借贷。那幅步辇图宋金斗就去钱庄借贷了六千两银子,现在一下子八千两全都亏了。

他的媳妇一时气急便跟他争吵起来,坐在店面里大哭不止,高呼:“这日子没法过了。”

适时许多路人围观,宋金斗收了假画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不到一个时辰,人们茶余饭后都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

第24章 本息齐收

第24章本息齐收

宋金斗被骗去八千两银子的事迅速的传遍了山泉县,所有开当铺的、卖字画的、有些文人名气的无人不知晓此事。

平素里宋金斗也有不少的朋友,此时却无一人上门来宽慰于他。人们都只是在背后议论着,悄悄的向陌生人表达着自己的同情,而这同情之中也未免掺杂了些幸灾乐祸的成份。

宋金斗的媳妇又是哭又是闹,六千两银子,这是要人命的天价。只怕真的是到了卖房子卖地的地步了,钱庄往外放钱那是有利息的。

宋金斗若不是看乔文轩押的是活当,他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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