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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片金色的海洋中,他的身影分外的明显。脸上疑惑的表情,展露无遗。
他非常疑惑,龙气世界摄自己进来究竟为了什么,若说是玉玺动手或有人控制,不可能把自己摄来干凉着不理。可若不是玉玺,那还有什么呢?
总不能是龙气自己动手吧!
心头闪过这样一个怀疑,他不禁摇了摇头。
法宝能产生灵智,但是龙气却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龙气的强弱,关乎一国的国运,关乎天下百姓。若是他有了灵智,懂得了修炼,那可不是百姓之福。是以它再强,也要被天道压制,被人道压制。
等等!……人道?
安逸心中蓦然一动,忽然记起,他第一次进来,最开始所见到的正是人道之音。之后却由于黑莲的攻击,让他忽略了这个问题。
难道是人道所为?可人道也不应该有灵智啊!
安逸无限疑惑。
忽然联想到进来之前自己把梁王杀了。刚杀完梁王,下一刻就进来了。他不禁怀疑,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不是就因为他杀了一个王爷。
可这样也不对啊!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可没有杀人,甚至什么都没干,就是灵魂出窍在龙气外边转悠了一下而已。
“难道说仅仅只是巧合?”
想不明白,安逸不禁抬起双眼,再一次观察了一遍这个世界。
只见身边漂浮的金色游离之中。依然有士、农、工、商等等阶级百姓在其中。各自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或读书、或贩卖、或耕种。但却丝毫没有跳出来演化世界的意思。这让他越发不解。
“按理说现在里面的人物该蹦出来演化世界,而且还要伴有子曰老子曰孙子曰什么的百家之言,可为什么现在却这么安静,难道是玩腻了不想玩了?”
安逸一边吐槽,一边不由得动了动身体,向远处走去。
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干等着吧?
说好听点……
他倒要看看,这龙气里面究竟有什么奥秘!
……
就在安逸名为探索龙气实是无聊闲溜达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地底空间。白发少年坐在宝座之上,面容无比的苍白。
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他口中传出,跪在下方的小太监浑身一抖,埋着头不敢说话。
“咳咳……哇……”
终于一口鲜血喷出,少年苍白的面容升起一道病态的潮红,他又轻咳几声,气息才逐渐平稳。
下方,小太监抖的更厉害了……
少年眼中寒光一闪,瞬间隐匿。挥手将地上的血迹抹除。他双眼微闭,低声道:“依你之言。那道人名叫安逸,几个月前来到京城。于今日才被小皇上请到宫中,但却仅仅只是为了看他变戏法?”
声音虽轻,但既苍老又尖细的怪异语调,却让小太监浑身一僵,额头上隐隐渗出汗迹。
“滴答——”
一滴汗珠滑落,掉在地上溅成好几半,小太监胳膊一颤,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不敢耽搁,他紧忙回答:“回……回老祖宗……奴才所见……确实如此……”
“哼!”
少年双拳紧握,抬首望天,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自己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许久,眼看即将成功,为什么偏偏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不仅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还将自己打伤。连法宝都差点毁掉……啊啊啊啊!他不甘心!
天意难为?又能如何!
“天若阻我,我便逆天!人若阻我,我便杀人!这龙气与……我吴天要定了!”少年心中无尽的咆哮。
不,现在,应该叫他吴天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按耐住烦躁的情绪,刚要开口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吩咐什么。而就在此时,忽然四方石柱上的火焰一跳,在里面走出一个黑色半透明的人影。
人影甫一出现,落在地上,半跪在吴天身前,低头参拜:“弟子唐墨,参见主上!”
吴天闻言,眉头却微微皱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事情你办完了?”
“回主上,……未曾!”
“嗯?”
唐墨身子一紧,忙解释道:“启禀主上,弟子昨日领您法旨,方要离京去寻那白蛇,但不料于路上遇见一道人打扮的怪人,他……”
“他什么?”吴天双眼一眯,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唐墨脸色一颤,道:“回主上,那人身上似有天魔之气,与主上气息十分相似,是以弟子留了心思,想要追踪他。但念及自己实力不济,怕露了马脚,故特意回来禀报主上,请主上定夺。”
吴天脸色漠然:“昨日夜间,为何拖到现在?”
唐墨道:“弟子回程之时,被一正道瞧破行藏,那人自称翠虚子,弟子不敌,与其周旋到现在,方才脱身。”
“废物!”吴天一声怒喝,双眼暴圆似欲择人而噬。吓得唐墨浑身一抖,却在疑惑,不知主上今日为何如此暴怒。
吴天手一挥,安逸的相貌被他投影在唐墨身前,问道:“你昨日所见,可是这个人?”
唐墨抬眼一瞧,当即点头:“正是此人,难道主上见过?”心下无比疑惑。
吴天怒色更甚,森然道:“何止见过,就在方才他还破了我**,让我受了重创。你知情未报,怠误如此重要之事,你说,叫我该如何惩罚你?”说着,双眼中杀机顿显。
唐墨脸色大变,煞是苍白:“主上饶命,弟子不知那人他……啊!——……”
一声凄历的惨呼,吴天引动早就埋在唐墨体中的禁制,痛的唐墨死去活来。
“主上饶命……啊!……求主上放过弟子……弟子……啊……”
死去活来的翻滚,唐墨似是万蚁蚀心般,在地上翻来覆去,两只手紧紧抱住胸前,一个劲的抓挠。
不一会儿,已经血迹斑斑……
吴天收了法术,道:“滚!滚出去盯紧他!”
“谢主上不杀之恩……”唐墨语气极为虚弱,躬身领命。
吴天道:“慢!你知道他在哪里?”
“弟子去查……”
“不必了,废物,跟着小李子,他现在正在金銮殿上。”
“是!”唐墨恭声领命,随小太监拜别主上,去往金銮殿。
吴天等两人离去,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心中暗恨:若不是有伤在身,自己怎会如此轻易的饶了唐墨!
对于安逸,恨意更是难捺。
若不是安逸,他又怎会受如此重伤!
只要得到龙气,领悟人道,他就能……
莫名的,一丝隐晦阴鸷的光芒,从吴天眼中闪过。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突破重重阻碍,看到了无边的天际,口中呢喃:“天魔吗?没想到,竟然还有跟我一样的,得到了天魔传承……”
紧接着他眉眼一凝,狠声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你现在的修为,顶的上我万年的功力!”
安逸……你坏我计划,我必杀你!
吴天心中一冷,双手画圆抱于腹前,开始运功疗伤。
一朵黑莲跃然他头顶之上,被他身上所发黑光笼罩,开始随着他疗伤修复……
这是……本命法宝……!!!
※※※
龙气世界中,安逸一路疾飞,始终朝着一个方向,但始终没有到达边际,这让他知道,这片天地,恐怕真的自成一体。
要知道以他的速度,此时若在外界恐怕早就出了京城,而如今却连龙气的边缘都没摸到,龙气在京城之内皇宫之上,所以除了自成一体外,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可总不能就永远待在这里不出去吧……
安逸停下脚步,看着身边游离而过的金色浮尘,再一次的,有一丝疑惑,悄然在他眼中升起。
他不禁伸出双手,凌空一握,将一把金色浮尘抓入手心。可紧接着,浮尘却毫无阻拦般透手而过,从他手背飘出,再次融入这金色的海洋。
安逸毫无意外,当已知**无法接触后,他再伸出手时,上面已经裹了一层淡紫色法力。
紫色的法力,似是携着一股梦幻的力量,随着安逸向前一捞,将一把金沙,困在他的手心。
金沙中场景各不相同,每一个里面都有景色、人物,或青山绿水,或画角阁楼,或喧嚣市井,或朗朗学堂。里面人物或坐或行或站,或吃饭或喝水或睡觉,或读书或劳作或耕耘,或征战沙场,或马革裹尸,场景不一,时间不一,人数不一,似乎世间景象都聚在其中,玄妙非常,不一而足。
但唯其一个,与其他沙中世界大不一样,瞬间吸引住安逸的目光。
其他世界大体都为金色,而这一个,却散发出一种极淡的白光,混在满是金色的浮尘中,很不显眼。
但抓在手上,却极为突出。
就仿佛鹤立鸡群,卓越不凡……
安逸心头闪过一丝奇异,将其单独挑出,拿在指尖,仔细观察,发现这散发着极淡白光的世界,比其他金沙要大上一倍,而且整体透明,里面更无任何景象,只有一个极淡的透明人形,似乎在开口说着什么。
这让他大为惊奇,双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ps:感谢肥青虫打赏……
第一百三十八章理念之争
这龙气浮尘之中,别的金色的颗粒世界里面最少都是五到十人,多了千百人也不在话下,场景景色虽则变幻,但却不论青山绿水还是农舍桑田,每个里面必有一个,与人物结合成一段段场景。
反观这透明泛白光的颗粒,不仅比其他金色的大上一倍,而且里面空无任何场景,就连人影也只有一个,而且还看不清面貌,如此特殊怪异,怎能不让人心生奇怪。
安逸眉毛一挑,忽见里面人影似在说话,不由拿在耳边,侧耳倾听……
声音极细,嘈嘈切切听不清楚,安逸不由将耳朵靠得更近了一步。……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白色透明的颗粒竟在安逸耳边猛然炸开,化作无数道极细的白光,从他五官七窍,“嗖”的一声,钻入他的脑海。
安逸脑袋一蒙,只觉思绪一阵混乱,满脑都是针扎般的疼痛。
蓦然间,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似一道闪电般在安逸脑海中凭空炸响,让他脑海为之一清……
“礼者,人道之极也!”
短短一句话,似乎开天巨斧,携带雷霆万钧之势,彻底破开了安逸脑海的混沌。
“咔嚓——”
一道极其轻微的细想从安逸脑海之中升起,但见无尽的混沌中,七个泛着白光的大字从上至下罗列,赫然正是“礼者,人道之极也”。
这七个大字白光流转,发着熠熠光辉。欲要将整个世界照亮一般。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紫色灵光闪现。同样发出熠熠光芒,抵挡着白光的入侵。
紫光之中,安逸化为一道虚影,面无表情闭目盘做。
但对于这一切,他却毫无意识。
此时他脑海中,只有“礼者,人道之极也”这一句话永无休止的回荡,让他根本分不出心神思考这一切发生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此时只知道。这七个大字乃是荀子之言,人道秩序!却不知这人道之念,为何要入侵他的脑海……
意识空间中,白光依旧,宛若七轮烈日,挥洒着无尽的光芒,迫的紫光一阵摇曳,有力不可支之态。
而安逸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之前杀梁王的场面。从心底之中,涌起一道强烈的自责……
此举。罪比欺君,于礼法不合!
安逸一念刚起。意识空间中,紫光越加黯淡。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部紫色书籍凭空出现,悬在紫光之上,散发出无边的光芒,将对面七个大字压的瞬间一暗。
大道通明录,可不言人间礼法!
安逸念头蓦然转换。
而此时外界,他身边金色的浮尘一阵翻滚,忽然从中跃出七八点白色透明的颗粒,飘落他的头顶,轰然炸开。
“啪!——”
一声碎裂过后,白点化为无数道极其细微的白光,再次从安逸的五官七窍,钻入他的脑内。
安逸只觉一阵疼痛过后,又是几道声音炸响:
“礼者,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达爱敬之文,而滋成行义之美也。”
“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
“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
“仁义礼善之于人也,辟之若货财粟米之于家也。”
“人知贵生乐安而弃礼义,辟之是犹欲寿而刎颈也。”
“礼之用,和为贵。”
“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焉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大体是礼有三个根本:天地是生存的根本,祖先是种族的根本,君长是政治的根本。
没有天地,人就无法生存,没有祖先,种族就无法产生,没有君长,就不能天下太平。三者缺一,就不会有安宁的人民。所以人,上要事奉天,下要事奉地,中要尊重祖先而推崇君长。
这是礼的根本,更是做人的根本!
安逸目无王法,以下犯上杀了梁王,这触犯了最根本的人道理念,更由于就在龙气之下,人道秩序眼前,所以人道秩序方将它摄入龙气,以做惩治。
若此时安逸一个抵挡不住,认为脑海中的声音是对的,人道秩序是对的,不说以后对他的影响,恐怕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
因为按照礼法,他……罪当问斩!
意识空间之中,“礼者,人道之极也”七个大字得了后面七句话相助,再一次发出熠熠光辉,八段话相互扶持,一举突破紫光的压制。
安逸此时只觉脑海似要炸裂一般,八句话同时响起,纷纷杂杂,宛若刀斧临身,搅得他思绪更加混乱。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
一边暗骂人道狡诈,一边不禁暗运功法稳定心神,思索着应对之法。
这八句话皆出自诸子百家,俱是人道之秩序,也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才攻击到的自己。但若想要摆脱,恐怕只有提出自己的秩序,以自己的理念彻底反驳或避开对方,才能逃脱劫难。
可人道秩序集结了古今不知多少人的智慧,哪里是那么容易反驳的,即便驳过一句,还有下一句等着。人道理念,何止只有一个!
难道要从根本上否定人道?
安逸不禁摇头,甩开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世有三道,分天地人。否定人道,就等于自觉一途,之后再没有吸收人道的可能,大道亦不能圆满。如此根本得不偿失。
更何况。天地人三道皆为道。人道哪里是那么好灭的。至少已安逸现在的修为,从心底全盘否定都做不到。因为他还未脱人道樊篱,未成仙道,依然还处于“人”的范畴。
为人却否定人道,与畜生何异?
所以安逸猛然想到,何不以人道百家之言反驳回去?
人道从未有过统一,就连儒家一家,都有性善性恶之分。更何况诸子百家组成的人道!
用百家之言反驳人道秩序,这并不矛盾……
安逸一念至此,头痛欲裂之下也来不及考虑太多,当下搜肠刮肚,回忆看过的对礼的文章。
他却不知,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人道秩序以人道之言攻击他的理念,拷问他的心神,若安逸随口说出不符合自己理念的话来,其后果比束手待毙还要糟糕的多。那相当于自掘坟墓,自毁道基。因为
这时候经过人道秩序的刺激。大道通明录忽然插手,这让安逸一直以来所修行的心中世界正在加速成行。这时候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他心中世界增长的养料,被世界吸收。若他胡言乱语,到最后只能生长为一个畸形的世界,与他没有半分相合。那心道自此将再难有所寸进。
简单来说,这是他成道之时!
一步踏错,再无任何翻身可能。除非他自毁灵光,自绝神智,抛下一切记忆,以莫大毅力,转世重修。但那之后他还是不是他,谁都难以言说……
……
却说安逸搜肠刮肚想着应对之法,忽然间《荀子。礼论篇》开头之言在他脑海之中闪现,当即他毫不犹豫,大声念出:
“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
故礼者养也。”
话一出口,竟化为道文,发着梦幻般的紫色光芒,在安逸的意识空间凝结成型。甫一出现,轰然炸裂,化为点点紫线,霎时间铺满整个意识世界,之后逐渐被意识世界所吸收。
安逸但觉脑海一清,疼痛之感瞬间退散,思绪也无比清晰起来。
但此时,他却勃然色变!
只因他头脑一清,从大道通明录中传过的一道明悟,也让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回忆起之前自己所说的那段话,安逸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双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还好……”
还好是荀子之言,还好是性恶论,还好并未全篇背诵,可以断章取义……
安逸心念一转,脑海中刻意的回想起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用来结合自己的理念……
《荀子。礼论篇》主要讲礼对人类的重要性,其中一句“礼者,人道之极也”更是点出礼仪是人类文明世界的终极目标,头等大事。通篇贯彻孔子“不学礼,无以立”的主要思想。但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