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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细长陀螺的龙卷风一面席卷地上的杂草,一面朝萨伊克斯展开突击。
「呜!」
萨伊克斯踩着巴悖尔加的头纵身一跳逃到了旁边。
「噫欸——!」
被龙卷风吹跑的巴悖尔加一路打滚撞到树干而昏迷了。
龙卷风在地面上画出一道弧线重回洛依德的面前。
「不愧是『达那的末裔』旗下的佣兵。身手十分矫健。」
洛依德从容不迫的表情未有丝毫的动摇。
「但光凭剑,是瓦解不了我的符纹的——冻结一切吧,极北之刃!」
龙卷风的四周响起水蒸气结冻的「哔叽哔叽」声,产生出了无数的锐利冰条。
冰条化成刀刃和龙卷风结合,开始高速旋转。
要是跑进那种龙卷风里去,大概会被砍得体无完肤吧……
萨伊克斯端起短剑,和龙卷风保持距离。
「照这状况,那个娘娘腔男没有胜算耶。那小子看起来似乎比较擅长近身战,不过你哥已看穿了这一点,打算让他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也只能瓦解那道龙卷风了,不过若是莽撞地用短剑攻击,大概会整只手被扯断吧。无论如何,用一般的剑瞬间就会折断了。符纹只能用符纹之力来抵抗。」
「符纹之力……对了,如果用我的符纹剑……」
趁着洛依德在专心和萨伊克斯对峙的时候,我重新握好符纹剑。
阖上眼睛,尝试创造Seed。
但是——
脑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啥都描绘不出来。
就跟忘掉的词汇死都想不出来一样,脑子里就是生不出任何意象。
「啧……不行……吗……」
果然现在的我是创造不出Seed的吗……
「不对,慢着……也没有理由非我不可——说不定。」
我灵光一闪,把剑抛给了萨伊克斯。
「这把剑给你用!」
萨伊克斯接下剑,在我的脸和剑之间来回打量。
「……这是?」
「那是光之符纹剑!现在的我没办法发挥它的力量,你拿去用的话……可以发挥比我更强的力量来战斗!」
萨伊克斯轻声笑了出来。
「我很感谢你的支援。不过,不巧的是——我并非符纹师,所以没办法创造出Seed来。」
「是……这样子吗……」
我失望地垮下了肩膀。虽然怀有一丝的期待,不过事实并不如我所想的顺利。
「怎么了?你不上的话,那就由我主动攻击了!」
洛依德的龙卷风缓缓地朝萨伊克斯移动。
「萨伊克斯,既然束手无策那就逃吧!」
「哎呀呀,我好歹也是职业级的佣兵耶?岂能说逃就逃。」
萨伊克斯端详着符纹剑,丝毫没有逃之天夭的打算。
「对。我是没有Seed——不过,我有这个东西!」
萨伊克斯从腰带的小袋子里掏出某个东西,戴在左手的食指上。
「什……么……? '
洛依德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显得断断续续。
那是……戒指……?
配件的部分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圆盘,描绘有局部的古代符纹。
形状就跟当时装进柚叶棺材的戒指一模一样。
当萨伊克斯握住了符纹剑的瞬间,剑刃立刻被一把突然窜起的无名火包裹住。
「那是——火之戒指吧。」
柚叶喃喃说道。
「那就是火之戒指……原来就是在他的手上吗……」
剑上的光之符纹之力强化了火焰,变成一道金黄闪耀的烈火。
萨伊克斯用力一蹬,冲到了龙卷风的前面。
光炎之剑横向一闪,冰之刃便「咻」的一声蒸发了。
龙卷风在在火焰的席卷下不安地摇晃摆动。当摆动得愈来愈剧烈的同时,龙卷风也迷失前进的方向,最后支离破碎地消散了。
失去龙卷风的保护,洛依德毫无防备地杵在原地。
「洛依德·里恩巴多!看你还有啥把戏可唱!」
萨伊克斯举起剑朝他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依德突然开始高声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戒指就在你手上吗!终于被我揪出来啦,卑贱的鼠辈!竟然还敢直接跳出来到我的面前,好一个杰作!」
「找到梦寐以求的东西,想必你一定很乐吧,只可惜我现在要斩了你——不,应该说要把你烤熟切块才对!」
萨伊克斯跨步向前用力挥剑。火焰「轰」的一声掠过了半空。
洛依德轻轻往后跳开闪避。
「哦哦,怎能让你称心如意呢——喂,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洛依德将视线射向环绕庭院的林子的其中一棵树。
有一名人物就站在那里。
「那个人是……!」
她正是爆炸事件当天,我在达那纪念塔的控制室门旁所看到的茶色长袍的女子。
被头罩深深盖住眼睛的脸孔,至今依旧无法看清长相。
原来我当时真的没有眼花看错。
不仅如此,她还是洛依德的伙伴吗?
女子踩着仿佛在半空中漫步般的无声步伐来到了洛依德的身旁。
不知她在讲啥悄悄话。
洛依德轻轻地连点好几次头,脸上挂起了阴险的笑容。
「现在可没空让你闲聊打屁喔!」
萨伊克斯拉近和洛依德的距离。
「慢着。我有一件要事得谈——跟雷恩你。」
洛依德看了我的脸。
「看来我必须把保管的东西退还给你了。」
「保管的东西……?我不懂你在说啥。」
女子从长袍底下拿出某个玩意儿。
「那又怎样!」
萨伊克斯将剑高举准备斩下。
「等、等等!萨伊克斯请等一下!」
听到我的喊声,萨伊克斯停手朝我投以诧异的眼神。
女子手上所拿的东西。
那是……令人与心形产生联想、绘有可爱符纹图案的粉红色……
「玛尔榭的……符纹包……」
我的声音颤抖了。
女子将包包丢给我。
「混帐!你对玛尔榭……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得把保管的东西退还给你了。不如这样吧……时间就选在今晚零时、日期切换的时刻,在公会的礼拜堂如何?」
「你说什么……?你想拿玛尔榭当人质吗!」
洛依德将视线投向了柚叶。
「当然,你别忘了携带兑换券来喔。要不然的话,我东西退还错人那就麻烦啦——哈哈哈哈哈!」
「兑、兑换……?本、本宫是兑换的筹码吗?」
柚叶一阵头晕目眩,哑口无言。
洛依德得意大笑着掉头转身,和长袍女子一同沿着林中的小路折回。罗古卢的士兵们则搀扶起昏迷中的队长跟在后头离去。
我只能咬牙切齿地目送他们的背影。
洛依德和士兵们的身影随即在林中消失不见。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玛尔榭她……」
就像算好了士兵们离开一样,有一个脚步声往这里跑来。
「雷恩学长!」
是鲁米莎。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鲁米莎!怎么了!」
「玛尔榭她……玛尔榭她……」
「啊啊,我刚才听说了。」
「我去玛尔榭家打算接她一起上学,发现玛尔榭被那个女的给……」
鲁米莎眼角挂着泪水,一如诉苦似的说道。
「我跟在后头一探究竟。结果玛尔榭她被带到『死者之塔』了……」
死者之塔。据说兴建于古文明时代的遗迹。
所以说玛尔榭她被抓到那种地方去了吗……
柚叶一副怒气难消的模样,颤抖着拳头将地板踩得碰碰作响。
「谁、谁是兑换券啊!明知本宫是公主还敢拿区区的纸张来相提并论,简直是无礼至极!下次让本宫见到那个男的,一定要彻彻底底把他揍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我、柚叶、鲁米莎和萨伊克斯暂时集合在我的房间。
时间已接近中午。大家吃着鲁米莎所制作的沙拉和烤土司面包,商谈今后的计划。
「死者之塔吗?为什么要把玛尔榭带到那种地方去……现在我哥要逮捕人根本是毫不费工夫。」
「因为你哥表面上是对抗犯罪的英雄呀。纵使扣上嫌疑犯的帽子,看似年幼无辜的少女一旦遭到逮捕,市民们难免会予以同情,洛依德的支持度也有产生动摇的可能。所以才会把她幽禁在位于罕有人烟之地的死者之塔吧。」
「啧,真是一个死爱面子的混帐东西。」
「一点也没错!完全就是态度格外臭屁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最佳典范!」
「……柚叶,你没资格批评吧。」
接下来我看了萨伊克斯的脸。
「拜托你,萨伊克斯。请你也用火之戒指的力量一起救玛尔榭……对了,为什么你会有那枚戒指呢?」
萨伊克斯拿出戒指端详。
「这枚火之戒指呀,乃是这座城市的符纹师公会的创始者、同时也是符纹师一族的哈尔巴特家代代流传的物品。」
「流传?在公会的创始者一家?」
「嗯。以前当公主的棺材盖好的时候,有一批负责在棺材上绘制符纹的符纹师。他们利用从棺材削下来的材料制造戒指,以做为封印棺材的钥匙。最后每一枚戒指都由那些符纹师们的子孙家系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公主的力量既伟大又强力,为了不让恶徒们夺走,戒指的流传被视为最高机密。
哈尔巴特家族就是其中的一系子孙。可是子孙辈里似乎不少游手好闲之人,靠公会的营运累积财富之后,便把公会交付他人并离开城市,开始过起悠然自得的生活。就在一百年前左右,因为哈尔巴特二十八世放荡成性,一族的血脉终于断绝了——我的曾祖父就是当年服侍哈尔巴特家的佣兵。当二十八世去世以至于一族灭亡的时候,曾祖父处理了留下来的族产,也就是在那时发现火之戒指的。
曾祖父知道哈尔巴特家有流传戒指使命,并下定决心由自己来继承戒指,还创立了不服侍任何人的佣兵团以保护戒指。那正是『达那的末裔』的起源。
我是在半年前左右得知洛依德正在搜寻戒指的情报。当时有一个议案在我们佣兵团内发酵——就是我们是否该把戒指托付给洛依德。先前我也说过了,我们不是符纹师。所以我们创造不出Seed,也无法激发火之戒指的力量。」
「可是,你刚刚不就释放出火焰来战斗了吗?」
「那个要归功于被封印在戒指的Seed。不论是戒指或是棺材,总是有一定的Seed在流动以维持机能。也就是那个Seed和你借给我的符纹剑产生了反应——但也只有这点程度的力量罢了。要让公主苏醒或赐予力量,少不了程度优秀的符纹师之力。
总而言之,也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对于继承戒指是对是错有着挥之不去的疑问,所以才考虑是否该找出有资格担当新任戒指继承者的符纹师。打听之下,我们得知洛依德·里恩巴多是被评价为天才的符纹师,而且在公会也深受支持,做为戒指继承者无可挑剔。
不过,我做出了必须慎重行事的提案,所以才想亲眼看清洛依德做为继承者是否真的是值得信赖的人物。我决定造访这座城,暗地监视洛依德的行动。至于看清他的结果……应该不用我明说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呐,萨伊克斯。能请你助我一臂之力,解救玛尔榭吗?拜托!」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现在火之戒指的存在已经被洛依德知道了。刚才我本来是想直接砍死他以绝后患的……但却失败了。掌握戒指下落的他肯定会发动总攻击,而戒指绝不能被他夺走。我打算稍后就离开这座城市。」
「……是吗?」
「雷恩,我事先跟你声明。你也即刻离开这座城市吧。洛依德锁定的目标并不单只有火之戒指,他想要的是公主彻底的力量。既然他已知道柚叶的存在,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攻击你。说什么都不能将公主交给他。所以你得带着柚叶远离这个地方。」
「好啦——但那得等到我救出玛尔榭之后再说。」
「你在说什么蠢话!去救玛尔榭就形同自投罗网啊!」
「萨伊克斯,要逃的话你自己逃吧。毕竟你也有你的立场,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帮忙。可是,但身为玛尔榭的朋友,我也有我的立场要顾。」
「是吗?这样的话——」
萨伊克斯起身,朝我射来虎豹般的锐利目光。
「那只好请你把柚叶交给我了。」
「交给你……?」
「由我来带柚叶离城。等我们离城之后,你要独自一人去救玛尔榭也无妨。你和玛尔榭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我是生是死的确一点都不重要,可是我不允许你这样瞧不起玛尔榭。给我把话收回去!」
「我没有道理关心你们的死活。」
「我叫你把话收回去没听见吗!」
我猛然起身怒瞪萨伊克斯。
萨伊克斯无视暴跳如雷的我,朝柚叶伸出手。
「柚叶,到我这边来吧。我不放心把你交给连一点战斗本领都没有的家伙。」
我站到柚叶的前方,一如要保护她不被萨伊克斯带走般。
「我不会放柚叶离开的。」
「——交涉破局了吗。」
萨伊克斯抽出短剑,笔直地指向我。
「那太遗憾了。本来我是尽可能地不想伤害像你这种战斗的门外汉的。」
「雷恩学长……!」
「鲁米莎、柚叶,不好意思,我的房间很小,麻烦你们退开。」
我手放符纹剑上,和萨伊克斯互相瞪视。
不过,他的确不像是光凭我的剑术就能打败的对象哪……
「欸欸,那边那个娘娘腔帅哥。」
柚叶白目的声音响起,打破一触即发的气氛。
这家伙还是一样很不会看气氛耶。
「……你在说我吗?」
「哦,听到帅哥第一个直觉竟然就是想到自己,看来你的自恋情节还挺严重的嘛。唉,谁教剩下的另一个男生是雷恩,你会这么快就自首倒是无可厚非,咭咭咭。」
「……叫我有事的话,能请你快点明说吗?」
「——很抱歉,本宫是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因为我不值得信任吗?」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本宫好歹也承蒙玛尔榭的照顾,跟她借了点衣服穿之类的。不能就这样弃她于不顾。」
「如果我说即使来硬的也要把你带走呢?」
「要是你这么做,本宫也无计可施……但你好好想想吧,帅哥。假设你真的将本宫带走,你有办法一边分心看住疯狂抵抗、一有机会就企图逃走的本宫,又平安无事地逃脱吗?丑话话说在前头,本宫可是相当难搞的女生喔。」
「柚叶,原来你这么了解你自己呀……」
「唔。你是不是说了啥,雷恩?」
萨伊克斯耸了耸肩膀。
「……只要救出玛尔榭,你就会听我的乖乖离开这座城吧?」
「你愿意帮忙吗!?」
「我可不想因为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