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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柔声道:“银屏,等会你通知耶律安,让他明日领霸王骑前往高安县,持我命令接管城池并且掩护百姓撤离!”
岳银屏也知道他心中的苦恼,问道:“能够确认路上没有伏兵吗?”
罗腾飞看着远处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摇头道:“不能!所以也只能派骑兵去。让他们走官道,这样即便遇上了敌骑,他们也可以从容而退。毕竟大伙儿都是骑兵,同样是马,都是四条腿。我们就不信,我们霸王骑真的会跑不过他们。”
岳银屏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起码在粉碎敌人阴谋以前保证了伤亡。他们之所以难对付在于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只要他们露出尾巴,我相信以罗大哥地本事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听得美人鼓励,罗腾飞心情大好,放声大笑:“不错,我们就等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现在的局势已经逆转,不在是我们等不起。而是他们等不起了。完颜兀术此次出战是违背了金国最高军事统帅完颜宗翰的命令出征的,刚一开始形势大好。完颜宗翰自不会说些什么。但只要一遇到麻烦,完颜宗翰必会向完颜兀术施压以维护他的威信。完颜兀术此次计划周密,吓得官家几乎又要逃亡海上。可惜他算漏了老子跟岳承宣使,我们两人将他们的掐在了鄂州、靖安一代,让他们直取临安的计划告吹。此时此刻,完颜兀术地压力绝对要比我们大的多得多。我们拖的起,相反他们却拖不起了。”
岳银屏笑道:“想不到罗大哥对金国内事也如此了解,真不简单。”
罗腾飞坦诚道:“部分是我自己想的,但大致还是来至东方先生之口。他对天下大局的了解掌握。远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岳银屏对于罗腾飞坦诚报以了开心地笑容。
两人一时无言,并肩而立。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月光下娇艳如花的岳银屏,罗腾飞暗自焦急,这才发现自己跟岳银屏似乎只有正事、军务上的话题,除了平时的几句调笑,他们似乎没有过关于其他关于生活、感情方面的话语,心中不由大急。像岳银屏这么好的女孩子追他的人定是不少,若不能好好的把握机会,被他人捷足先登可不妙了。
不行,自己要主动出击,不能被动防守。
他脑中浮现了“约会”两个字,一拍大腿,叫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岳银屏听得一怔,默默的点了点头,笑道:“也好!多走动走动,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两人各持马匹沿着溪流往南,缓缓而行。
他们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宁静。
忽然,“噗通”一声,一尾鱼儿矫捷地跳出了水面,打断了这份宁静。
岳银屏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着河面,露出了淡淡的哀愁。
“怎么了?”罗腾飞柔声地问道,这种温柔的声音只会出现在岳银屏跟沈灵儿身上。
岳银屏叹了口气道:“我想爹爹了!”
罗腾飞安慰道:“放心吧!以你爹的本事,完颜兀术还奈何不得他。”
岳银屏幽幽长叹,哀思道:“是我亲爹爹。记得在小时候,他常常烤鱼给我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烤鱼了。”
“这个容易!”罗腾飞大喜高叫:“我来烤给你吃,你先捉鱼,我回去拿点配料。”
夜幕之下,漆黑河畔正点着一团篝火,火光很明亮。但燃得并不十分旺盛。
罗腾飞一手拿着一根消尖的木棍,木棍地顶端各插着一尾大鱼。双手熟练的上下翻滚,不时还玩个花样。
岳银屏认真的看着,篝火将她的俏脸映得通红,漆黑色的大眼睛正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一举一动,时不时露出浅浅的微笑。
随着噼剥、噼剥地声响,烤鱼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罗腾飞故意挨着她坐下,问道:“想吃吗?”
岳银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望着木架上地小鱼,眼中还真露出了渴望之色,垂涎欲滴。
“想不到你竟然也会烤鱼,而且烤的那么好!”她轻声说道。
“这有什么?”罗腾飞淡淡的笑道:“你若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
岳银屏本欲说好,但念起这天天背后的含义,赶忙闭口不言,心里一甜。脸上不知不觉的挂起了甜美的笑容。
他们这半年里,生死与共,相互扶持,彼此之间早已有了深厚的情义,多了一分牵绊。若非如此,岳银屏又怎会答应亲自给罗腾飞上药。并且悉心照顾?
即便她有着不输于男子地气概,也因知道男女之防吧!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了这层顾及,岳银屏才应承下来。
罗腾飞没有察觉岳银屏的异常,只是认真的烤着鱼,口中不停的说道:“其实我也只会烤鱼跟一些野味,这些都是我小时候不愿意学习逃课,去山上抓野鸡,到河边钓鱼,自学出来了。让我烤别的我就不会了,不过灵儿在这方面特别厉害。她做出来的食物。那才叫真正的美味儿。”
岳银屏心中一动。问道:“就是你的妹妹!”
“恩!”罗腾飞点了点头:“他可是皇宫里前御用大厨地女儿,我觉得她的手艺绝对不逊色于皇宫里的任何一位厨师。”
岳银屏惊诧道:“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不是!”罗腾飞摇了摇头道:“她是我从山贼手里救出来的。”他自顾的将当时地经过粗略的说了一说。
岳银屏也忍不住道:“灵儿妹妹真是可怜。不过好在,她遇上了你。”
火光跳跃着,烤鱼滋滋做响,味道越来越香浓。
岳银屏也不在说话,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逐渐发黄的烤鱼。
罗腾飞将考好的一尾鱼递给了岳银屏。
岳银屏接过木棍,迫不及待的轻咬了一口,赶忙吹着气含糊不清道:“嗯,味道真好,太好吃了!”
一条大鱼三两口的就下肚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味道,眼睛看向了另一条。
罗腾飞含笑的将余下地一条也递给了她。
岳银屏颇感不好意思,将鱼分成了两半,相互吃了。
岳银屏脸上露出了满足地笑容,躺在了草地上。
两人相互闲聊说的都是一些没有营养地话,但谁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兴致勃勃。
正在兴头之上,罗腾飞忽然心灵中警兆呈现,站立了起来,目光直往南方眺望,岳银屏也察觉出了异样,双手已经放在了挂在背后的长枪上。
只见一骑血色的白马慢慢踱来,马背一人俯首伏在鞍上。
那白马见到两人迈蹄逃跑,噗通一声,马上的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马也不跑了,只是站在那人的身旁,不停的同用脑袋顶着他。
罗腾飞、岳银屏对望了一眼,一同向那人走去。
来到近前。
“是他……”罗腾飞不禁惊叫出声。
只见只见那人满脸又是泥沙,又是血污,正是那个凭借出神入化的马术伤到自己的那个朱奕。他左手拿着一柄折断了的长槊,槊上凝结了紫红的血渍,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至少不下十余处,正不住流血。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四十一章 讯息
第四十一章 讯息
当朱奕回复知觉的时候,已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四周充满了药味,眼中看到两个人影,一高一矮。
眼皮有若千斤重担,连忙闭上。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入耳内:“大夫,他的伤如何了?”
另一个低沈沙哑的声音道:“伤得很重,此人一共中了九箭,身上十一处伤口,其中有三处是致命伤。有好在伤他的人都不是好手,他受到的只是力伤,而不是劲伤,不然必死无疑了。他的伤都算是皮外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关键的问题是血流的太多,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现在是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只要不受到疾病入体,休息数月,因可康复。但若这其间再受到病魔入体,已他此刻的体质来说,那是万万支撑不下去的。”
“那就好!”粗犷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听他的声音似乎很关心自己的伤势,朱奕想看看他是谁,可无论怎么努力,这眼睛就是无法睁开,昏昏沉沉的。
两人似乎再说了一些话,但朱奕又沈沈睡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但却清醒了几分,记起的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自己在射了夏金吾一箭后,对着山谷里的金兵发动了冲击。
因事情的发生的突然,只在转瞬之间。除了附近的一部分金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外,其他的人都在懵懵懂懂之间。只知发生了异变,却也不知具体原因何在。这也给了自己极大地便利。
记得自己一路冲杀,遇到敌将就射,碰到阻挡在马前的人就杀。一路下来,也记不得射杀了几员大将,挑死了几少兵士。
终于即将抵达谷口,就在这关键之际。自己的长槊折断了,一摸箭筒。羽箭也射光了,身上也不知受了不多少处伤,四周都是敌人。
骨笛声连续响起,夏金吾带伤开始指挥军队对自己发动了合围。
依照自己原先的算计,杀了楚中行、夏金吾后,敌方就失去了指挥大将。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机会冲杀出去。
谁料夏金吾命不该绝,两次必杀。一次因对方宝甲护身,一次因弓箭自身劲力不足,均未能将他杀死。
当时,四周金兵已经接受夏金吾的指挥,面对源源不断的金兵,自己也不由泛起了无力之感。任凭个人武艺再好,也不可能冲出这人海狂潮,更何况自己手中已经没有了称手的兵器了。
正在这命在旦夕之际。一个辽国地百人队突然造起反来,他们大势杀戮身旁兵士,制造混乱。
自己匆忙一憋,竟发现领兵者竟是当年自己父亲的部下。
现在想来是因是他骁勇善战,被编入金骑中去。在乱兵中认出了自己,才冒死相救。
在他地帮助下自己冲出了谷口。可他却为了抵挡追兵而留下来殿后。
一百对一万,结果可想而知,顷刻之间他们就淹没在了人潮下,金人又度追了上来。
就在这生死关头,坐下夜照玉狮子突然不断加速奔驰,越跑越快,在这无风的夜晚里,耳中竟全是风的怒吼。
喊杀声逐渐被抛在后方远处。
四周尽是茫茫的黑暗。
自己死命搂着夜照玉狮子的马颈,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失去了知觉。
朱奕看了看四周察觉这里竟是一个军帐。这附近除了罗腾飞的神武左副军以外。没有第二个军营,所在之地不言而喻。脸上露出苦笑之色,悲哀的想道:“正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沉吟间,脑中却浮现了首次醒来后那粗犷地声音。原先不觉,现在想起来那确实是罗腾飞的声音,暗忖:“看来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念此,朱奕用力大叫:“来人!”虽然他很用力,但从口中传出的声音,却是嘶哑无力。好在罗腾飞吩咐大夫细心呵护,帐内有一位大夫随时伺候。
只因朱奕身体动弹不得,看不见军帐的全貌,才没有发现在一旁打盹的大夫而已。
他这一用力的轻声呼喊,登时惊醒了大夫。
大夫走到近前,露出惊诧而大喜之色道:“你的体质是我这一生遇见除罗武骑大人最好的一个,想不到才不过一夜就清醒了过来。还以为你要昏迷两三天哩。”
“我要见你们罗大人!”朱奕有气无力,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晕阙。
大夫也不敢怠慢,他知罗腾飞对此人颇为关心,兴许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也说不一定。
听到朱奕要见自己时,罗腾飞也露出奇怪之色,他让正在给自己上药地岳银屏加快速度,披上了一件锦袍来到了朱奕的身旁。
罗腾飞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奇道:“找老子有什么事?”
朱奕摇了摇有些晕忽忽的脑袋道:“金人在燕子山,金将楚中行被我杀了,夏金吾颈部中我一箭,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纵是不死,也无力再指挥,去……将他们消灭了,不要放过夏金吾。”
罗腾飞惊讶的跟岳银屏对视一眼,均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朱奕叹道:“我是耶律宛地后人,没有恶意……”话说至此,已然无力再说,只是双眼看着罗腾飞,希望他听自己之言。
朱奕身在北国,但因母亲是宋人,对于大宋也颇为向往:夏金吾为人嗜杀成性,手中沾染无数辽、宋双方百姓的地鲜血体:这种人若不是要杀楚中行在先,朱奕早就将他杀了。又哪会在他身旁侍奉左右。
昨夜未杀得夏金吾是朱奕心中最大的憾事,因此这一醒来就希望罗腾飞能够把握机会将夏金吾杀了。
罗腾飞见朱奕神情真挚,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起身道:“我相信你,这就去安排。”
罗腾飞走出了帐篷。岳银屏追了出来,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这是计吗?”
“也许是吧!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机会。将对方主力找出来的机会!”他想了一想,立刻道:“银屏。你立刻骑我快马将耶律安追回来。这次少不了他们骑兵的发挥。”
罗腾飞招集了雷震、魏胜、张吟三将以及东方胜这个暂时的军师,将先前的事情向他们细说。
雷震惊愕道:“这不会是计吧!朱奕是金兵而且是夏金吾地执旗,成天站在夏金吾后面,要杀他只需抬手一刀就可了事,现在怎么可能希望我们去杀夏金吾?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道理?”
罗腾飞点了点头,这是朱奕话中最大地破绽,他心底觉得朱奕可信。但这一点也是他最想不明白地问题关键。
魏胜笑道:“不论朱奕说的是真是假,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金人就在燕子山附近这一代。只要能寻得他们踪迹,这条消息是真是假,反而显得不太重要。”
“先生,你怎么看?”罗腾飞看着东方胜。
东方胜点头道:“朱奕可信!”
众人都好奇地将目光看在东方胜的身上。
东方胜不疾不徐,缓缓道:“看似朱奕的话不合理,但只要反过来一想却又合理了。朱奕他想杀的人先是楚中行,然后才是夏金吾。这样一切问题都明了了。其实朱奕已经将个中原由告诉了大人。”
见罗腾飞一脸不解,东方胜解释道:“朱奕他说他是耶律宛之后,大人有所不知。这耶律宛是辽国名将,他的先祖是被辽人尊为大辽战神地耶律休哥。辽国贵族皆受我们宋朝影响,享受奢侈之时,唯有耶律宛死尊操守。不受奢侈之风。他是辽国末期唯一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战将,也只有他能够跟金国的诸多名将对抗。在十余年前,他死守云中府,金人久攻不克,金国名将完颜娄室收买了云中府内的楚中行。在金国攻城的当日,楚中行在耶律宛的身后将他刺杀,发动叛乱。据说耶律宛有三个儿子,长子、次子皆勇猛过人,随云中府一同战死,耶律宛全家皆受屠杀。尸体被完颜娄室挂在了城门。由乌鸦鸟雀啄成枯骨。耶律宛的幼子却不知为何逃过一劫,后来还刺杀过楚中行。若朱奕他是耶律宛的后人。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地清楚。他加入金军是为了报仇,攀上夏金吾也是为了报仇。他的对象主要是叛徒楚中行,而不是夏金吾。”
罗腾飞惊叹的看了东方胜一眼,笑道:“这天下似乎没有先生不知道的事情?”
东方胜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东方十五岁跟随父亲游历天下,走南闯北十八载,足迹遍布各地。对于各地的人文风俗都略知一二,耶律宛是辽国最后一名名将值得关注一二。”
罗腾飞没有多问,来回走动两步,忙道:“首先我们必须确认金兵是否还在燕子山,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只有配合地形才能布置有效的战术。长歌,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从军中挑选十名身手敏捷之士,去探探这燕子山,最好是能够绘制一幅地图回来。”
张吟领命而去。
随即,罗腾飞又道:“不管消息准确与否,我们都必需将部分士兵悄悄转移至燕子山不远地僻静之地,作为伏兵。这个非彦威不可了,化整为零可是你的拿手好戏。”
魏胜高声笑道:“这次完全没有难度!”
以往魏胜化整为零要骗的是百姓,骗的是人群,不让他人怀疑。而现在这一地都是战区,一个百姓也没有,金人是不可能大大方方的外出巡逻,充其量也就是派几个长得向宋人的辽人巡逻而已。
几个巡逻兵,又哪在魏胜的眼中。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四十二章 前后夹击
第四十二章 前后夹击
“砰!”罗腾飞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立起,大笑道:“任凭那完颜兀术计谋盖世,是文武全才。不过今次是走多夜路终遇鬼,用计用出大祸来,老子这趟便要砍下他女婿的脑袋,让他后悔莫及。”
众将领轰然起立,人人情绪高涨,士气昂扬。
魏胜、张吟擦拳磨掌;耶律安初次为罗腾飞而战,神情激动;岳银屏兴奋得两眼闪亮,俏颜生辉。
雷震生性稳重,但也因受营内气氛感染,热血沸腾,想起夏金吾的阴险残忍,杀人如麻以及当年南下时,所犯的累累罪行,也恨不得砍下他的头来。
经过张吟的侦查,他已经确认了朱奕所言不虚,金国的大军确实藏于燕子山中的一个隐蔽的山坳里。
魏胜也完成了兵马转移。
罗腾飞让耶律安领兵从燕子山附近经过,山里的金兵毫无动向,可见他们已经放弃了计划。
原因何故,不言而喻。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