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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腾飞道:“朱奕确实曾帮我军大忙,而且值得信任,决计不是金人地奸细。不知能否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马!”
王俊毫不犹豫的笑道:“即然朱奕于大宋有功,王某自然不会为难他。不仅要将他放了,还需亲自斟酒赔罪才对。”
罗腾飞赞叹道:“王将军有此器度,着实令在下刮目相看。”
王俊笑道:“罗相公也别将军将军的相称了,王某所辖部队皆是义军,尚未从军何来军中官职?就叫我表字明德吧!”
罗腾飞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喜道:“如此说来明德还是白身?”
王俊点头道:“早年从军多番被逐,心灰意冷一时也未再有从军之意。”
罗腾飞喜不胜喜,历史上王开山的吴玠麾下的第一虎将,他先入为主的认为王俊已经加入了吴家军,也便没有了招募他的想法。
此刻见他还是白身,如此心思却动了起来。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三十九章 挥泪斩将
第三十九章 挥泪斩将
罗腾飞与王俊闲聊之间,得知王俊来意,听得吴璘信中所写内容,也深感吴玠良苦用心,对于他的些许不满也随之消散。
这军事紧急,刻不容缓。
罗腾飞当即商议连夜离去。
王俊远途而来,旅途疲乏,但也无异议,反而感慨道:“罗相公忧国忧民,真乃大丈夫也!”
收拾细软,罗腾飞让将士将用过的东西一一归位,消耗的粮草,损坏的器械也一一记录,只待日后入如数归还。
王俊看的神色动容,心中震撼无以言表,看到这里,不禁长叹道:“若世人皆如罗相公这般,我大宋何愁落得如此境地?”
罗腾飞笑道:“明德过奖了,我只是不愿占穷苦百姓便宜而已。”
王俊却摇头道:“我王俊说话向来实事求是,从不夸张虚言。不占百姓便宜说的容易,做到却难。那些当官的又有几个将穷苦百姓看在眼底?相公能够做到这一点,以是很不容易了。”
琐事处理完毕,他们带上百捆干稻草以及一些粮食顺着王俊找来的小径走去。
一行人晓行夜宿,往东南而行。
一路上弯道纵横,王俊带着众人左转右转,直走了两天两夜。
王俊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道:“前边就是群狼谷,是两月前我们寻找据点时候发现的,易守难攻。是我们现今立寨之地,因初到时,这里盘踞了十余条野狼得名。我们此刻赶去,兴许还能赶上庆功宴也不一定。”
罗腾飞好奇问道:“庆功宴?这金贼未破,究竟何功可庆?”
王俊面露自得之色道:“在未收到吴二将军信前,我们忠义军已经瞧中了敌方即将运至地粮草,并且袭击成功。夺得敌方十万大军的大批粮草辎重。得到吴二将军信后,我先行一步。余下人运送粮草。由于数量太多,又要避开金兵追击,一时难以运至。算算时日,差不多就是这几天抵达。”
罗腾飞大喜恭贺道:“断敌粮草,如同破敌命脉。明德此役,功不可没。可速速前进,如此值得欢庆的庆功宴焉能错过。”
众人连夜赶路。天明时来到山前,离群狼谷已然不远。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喊杀之声大震,两支人马正在交兵。
罗腾飞、王俊神色相继大变。
两人纵马上前,穿过一座森林,只见数千余名金兵分列左右,正在进攻一座山寨——正是王俊他们以险建造的简陋防御。
寨上飘出一面绘着两面白色的大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另一面上书“雪耻”二字,正是忠义保社最普遍用的旗帜。寨中人数虽多,但却杂乱无章,似乎被杀的措手不及,以不支之势,但兀自健斗不屈。拼死以战。
王俊惊骇叫道:“群狼谷如此隐蔽,金兵如何得知?”
罗腾飞叫道:“此事以后再议,先退敌为上。”
王俊道了一句:“好!”神色间却是一片心痛,难受,似乎难以接受地神情。
待麾下兵将抵达,罗腾飞下令道:“你们分为两队,一队追随徐队将冲杀,一路追随王壮士杀敌,虚张声势以作大军到来,我去杀了那员指挥的金将。”
这里地势险要。不利于骑战。诸兵将下马来战。唯有罗腾飞骑术精湛,兼之乌云踏雪神骏非凡。有与之心意相连,可以无视地形地弊端。
他单骑冲入敌阵,龙刀挥动,连续两次使出了自创不久得群体绝技——霸烈暴击,将前方的敌人砸的东倒西歪,喝叫一声:“不孝子孙们,罗爷爷教训你们来了!”
听得罗腾飞自报家门,四周金兵虎将皆露出惊惧之色。
他乘机纵深突入,金兵当者辟易,无人敢撄其锋,如波开浪裂,分作两边,放开一条道路。罗腾飞飞奔前来,手起处,一刀斩敌军千夫长于马下,中军众将,心胆皆碎。
左近大纛处又有一金将指挥,意图稳住阵型。罗腾飞发现后转身杀去,只手连杀百人,将对方一刀砍死,往来纵横似如无人之境。
城墙上的战士见罗腾飞如此豪勇不凡,士气大振,人人吶喊助威,声震群狼谷内外,令人热血沸腾。
罗腾飞以一人之力杀敌寒胆,登时大乱。
徐汉、王俊左右突击。
徐汉铁棍来回横扫,一招便倒一片,王俊也不负王开山之威名,个子虽矮,但那柄长大巨斧,却被他舞得上下翻腾,杀起敌来,犹如斩瓜切菜。
山寨中人见来了外援,大声欢呼。寨门开处,一条黑衣大汉手挺长矛,当先冲出,只见那大汉长矛一闪,便有三名金军被刺,横死当场,纵身一跳,便将一名百夫长刺下马背。众金兵惊呼连连,四下奔逃。
罗腾飞见这大汉威风凛凛,有若天神,大声赞叹:“好一位英雄人物。”
神弓骑与忠义军前后夹攻,金军死伤了八九百人,余下的不敢恋战,分头落荒而走。
对面那位大汉横矛大笑,叫道:“那位手持青龙偃月刀者可是勇当霸王的罗腾飞,罗大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胡某感激不尽。”
罗腾飞大笑道:“罗腾飞便是我了!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他下马上前。
那人那也迎了上来,行礼道:“胡勇拜见制置使大人。”
罗腾飞执手问好,相待尽礼。
胡勇见王俊面色严肃大步走来,心虚上前道:“大哥!”
王俊冷哼了一声,邀请罗腾飞入寨。
寨内酒香四溢,肉香弥漫,千人宴席有如长龙。
王俊见此面色更冷,当即命人撤去宴席,升帐议事。
罗腾飞是为外人,不便多听,在谷内游逛,见谷内林木遮天,四周高山耸立,想起来路又是极为偏僻,不惊心中凛然,复回主将帐篷而去。
来到旌旗前,却见刀斧手将胡勇捆绑在地,竟然意图除以死刑,念及胡勇神勇,大惊叫道:“刀下留人!”疾步上前问道:“胡壮士何故如此?”
胡勇低头长叹:“胡某触犯军令,累诸兄弟损失惨重,理当已死谢罪。”
原来,胡勇是王俊近邻,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跟随同一师傅学艺,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同门兄弟。王俊意图组建忠义保社北上抗金时,胡勇是第一个响应地人。
王俊不在时,胡勇即是军中统帅。
昨日回到群狼谷后,胡勇自持群狼谷偏僻,大摆宴席,非但疏于防范,反而撤回一半守兵参加庆功宴会,以至于金兵袭来时,寨中上下未有返防,被打的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王俊得知一切缘由后,以军法下令将胡勇斩首。
罗腾飞心知此战之失,胡勇要付全责,但念及他勇悍,心中颇为不舍,让刀斧手暂停行刑,疾步往大帐走去。经过通传,罗腾飞入得帐内见王俊默然的坐在位子上,双目失神,眼眶发红已有痛哭过的迹象。
罗腾飞劝道:“战前杀将,是为不降之兆,念及他以往功绩,何不让胡勇戴罪立功?”
王俊默然摇头,决绝道:“法不治不严,令不号不清。若有功之人,都可以功抵罪,若因为子虚乌有的不降之兆,便可饶恕不可赦之人,这军如何能带?身为大将,若赏罚不明,将士们将会如何去想?”
罗腾飞心知王俊所说不无道理,叹道:“杀的胡勇,恐怕是亲者痛,仇者快!”
王俊摇头道:“用兵之道,在于严明军法,纲正纪律。昔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正是因为法令严明,令出必行。今四方分争,兵戈方始,若复废法,何以讨贼?”
他大步走出帐外,喝叫道:“胡勇触犯军法,罪无可恕,立即行刑。”
看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壮汉,罗腾飞眼中闪过一丝佩服,还有一丝迫切。若王俊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下达此军令,并无任何可赞之处。
偏偏王俊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要下达如此残酷的命令由为可贵。此刻他地心,应当比谁都痛,比谁都难过,但同时他又比谁都要坚决的下达了这个命令。
这正是王俊的厉害之处。
正如王俊说的那样法不治不严,令不号不清。
但能做到这点的又有几人?
罗腾飞自认为自己做不到,他虽心如铁石,但那是对于他的敌人,对于自己人,他做不到王俊如此绝决。莫说是雷震、魏胜、王胜这等心腹爱将,即便是一个小卒犯错,他也是能免则免,实在没有办法地时候才会下达处罚令。
这显然是一种错误的做法,罗腾飞也知道这一点,但若真的要他处死雷震、魏胜、王胜等等对他忠心耿耿且又推心置腹的大将,他不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手。
但只有铁一般的纪律,才能造就铁一般的军队,这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
岳家军便是如此!
岳家军的军法严厉的近乎苛刻,但却造就了一支所向无敌的铁血劲旅。
如今他麾下缺少地正是向王俊这种人才。这种刚直不阿,执法坚决,不论亲仇,只论对错地治军奇才。
看着王俊那矮小却又高大的身影,罗腾飞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将他收入麾下,让他掌管罗家军地军法。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四十章 “内奸”风波
第四十章 “内奸”风波
因为胡勇一事,罗腾飞反而忘记了朱奕的存在。
直到胡勇被处死后许久,罗腾飞才想起此事来,向王俊要人。
王俊也被胡勇搅的心烦意乱,听得罗腾飞提醒方才醒悟,赶忙将朱奕松绑放了出来,并且亲自敬酒赔罪。
朱奕见罗腾飞亲来,起初还以为是只为救自己一人而来,感动了眼圈都红了,但听事情经过,也感慨事有凑巧,对于他的感激也未有减少,面对王俊的赔罪,朱奕大方道:“你我各谋其事,互不认识,何罪之有?在如此情况之下,莫说是壮士仅仅只是将我关起来,即便是将我杀了,我也只能认栽,怎样也怪不得壮士。杀金狗,决非是罪!”
王俊那伤感那神态听得此言,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一句‘杀金狗,决非是罪!’就冲你这句话,我王俊交了你这个朋友。”
罗腾飞肃然道:“先别忙着说这个!明德,忠义军中是不是出了内奸?”
王俊身躯微震,长叹了口气道:“十之八九,不然金人不可能知道群狼谷这个地方,更加不可能在短期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我以问过守寨将士,奇Qīsūu。сom书他们都说金兵是直接冲杀上来的。可见他们事先就已知道这个地方,做了充足的准备。”
罗腾飞叫骂:“可查出内奸是那个狗娘养的?”
王俊一脸地挫败,失望道:“不知道。我忠义军事先知道群狼谷这一地方的人足足有五百余众,要从他们当中找出一人来,难如登天。我想不明白,这五百余人跟随我多年,其中最少的也有二年以上了,个个都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物,何故背叛。”
朱奕沉声道:“这便是完颜娄室的厉害之处。完颜娄室不同于金国其他诸将。他用兵再谋,行事出人意料。内部分化正是他最擅长的把戏。”他又度想起了他的父亲,当年他地父亲正是被完颜娄室以此计策给害死的。
罗腾飞来回走了两步愤然道:“这狗娘养地的家伙必须尽快揪出来,我们实力本就逊色,双方之间的差距相差近百倍。能够倚仗的唯有天时、地利。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军所有动向若都被他们知晓,这仗没有必要打了。不能让个别的老鼠屎,害了我们这一锅好粥。”
他看向王俊诚恳道:“我们对于忠义军一点儿也不熟悉。无法判断孰是孰非,一切只能拜托明德了。”
王俊咬牙点头,一脸的煞气道:“罗相公放心,三日之内,王某一定会找出谁是内应。”
罗腾飞点头提醒道:“还有千万要注意,不能将军中有内奸的事情传开。否则人人自危,人人相疑,情况更是不妙。”
王俊也知个中轻重。慎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
罗腾飞接手了群狼谷的防御,让王俊有时间查出内奸。
因为有内奸的存在,罗腾飞并没有打算离去,而是依旧选择以群狼谷为据点。反正不论他们在哪藏身,完颜娄室都可以从内奸的口中得知他们的所在之处。
于其在耗费那个精力找一处比群狼谷跟险要的地方立足,不如将群狼谷利用起来。修建防御攻势,找好撤退道路,大大方方的告诉完颜娄室他们所在之地,并且摆下阵势欢迎他们来攻。
小乖也被他安放在了大营门口,让它充当群狼谷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护卫。
一晃三日,再晃六日,三晃九日。
罗腾飞并未打算给王俊任何压力,在这九日里,王俊日夜为查找内奸而努力。本来商议好地暗查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引起了他人的怀疑。
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此耗下去。罗腾飞原先担忧的结果将会出现。
他们人数不多,靠的就是上下一心。若因为内奸一事,而令忠义军军心动荡,那便得不偿失了。
这日,罗腾飞找到了王俊。
此刻王俊地模样让他大吃一惊。
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王俊一脸的刚毅,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朝气和大将之风。此刻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显得有些苍老,满脸的血丝,眼珠子似乎都要凸了出来,神情可怖。
王俊双手深入发丝,死死的抓着,用力不小,似乎疼痛能够让他清醒一些,长叹了口气道:“我用尽的所有能用的办法,可就是找不出那个内奸出来。我甚至多次怀疑,究竟这个‘内奸’到底存不存在!”
罗腾飞双目倏地睁大,射出熠熠奇芒,沉声道:“其实这几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内奸’到底存不存在!”
王俊猛地站起,道:“这话怎么说?”
罗腾飞疑惑道:“想着经过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合理,我不太看得懂完颜娄室的战术意义。比方说,如果因为内奸之故,导致了群狼谷的秘密泄露。那么这个内奸是在什么时候跟完颜娄室搭上线地?是在劫粮之前,还是在劫粮之后?若是在劫粮之前,那么完颜娄室定然会提前知道你们将去劫粮,他们大可以将计就计,以粮食为诱饵,将你们消灭。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利用内奸的消息,跟你们来这群狼谷再行动手?以战术目地来言,完颜娄室的举动,完全说不过去。”
王俊静静的听着。
罗腾飞继续道:“倘若内奸是因为你们奇袭粮道后给完颜娄室生擒,或者给完颜娄室收买的。那么完颜娄室凭什么不加以求证就相信那人说地是事实?这点从时间来看也是行不通的。你们在二十日前劫了金人的粮草辎重,花了十日的时间抵达群狼谷。然后举行宴会,结果宴会还未结束,你们便受到了袭击,显然敌人是直接派着兵马来的,他们在事先得到了确认。否者的话完颜娄室还不至于如此卤莽,无脑。只凭片面之词就派军队出击。所以说,这点也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罗腾飞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王俊顿了一顿,解释道:“也许他们是想将我麾下地忠义军一网打尽!”
罗腾飞冷冷笑道:“这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忠义军不过千余人算得了什么?他们的目地是为了入川,然后攻蜀。而不是将精力放在你们这小小的忠义军上。你们的存在,对于他们的威胁仅仅只是粮道。只要他们能够保证自己的粮道,绝不会顾小失大,来鸟你们。明明有一个将你们打残的机会。他不采用,反而孤军深入的痴心妄想,这可能吗?完颜娄室不是傻瓜,两个情况。第一、以逸待劳,以大军暗设伏兵,将你们劫粮地主力队伍吃掉。第二、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孤军深入,打一场没有意义的仗,这是一个名将的作风?”
王俊无语而对。神色间露出了几分赞同。
完颜娄室名震一方战过了辽,破过西夏,胜过宋朝,一身征战胜多而败绝少,号为金国的常胜将,绝无可能是浪得虚名。
他此番战术的运用。确确实实的存在很多技术上问题。
身为一个百战名将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王俊反问道:“可相公如何解释九天前地袭击?”
“这……”
罗腾飞呆了半响,叹道:“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也是‘内奸’存在与否的关键,金人究竟是怎么找到群狼谷的。”
思绪再度陷入了死结。
先前的推论,全是罗腾飞凭借自身的战术能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