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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也充分的体现了魏胜灵活用兵,随机应变的本领。
这一仗的用意自当是为了夺取滁州,但是对于滁州城内的情况,他们是一无所知。罗腾飞也无法因时制宜,只是提了两点建议。第一、利用城里百姓对金人的痛恨,将百姓煽动起来,让他们合成一道洪流,抗击金国。第二、寻找战机,趁金兵不注意的时候,里应外合,抢夺城门。
但入得城内,魏胜却发现城内沿街空无一人,起初还以为是怕了金国,不敢出门。后来,听程海俊细说,方才知道原因金国怕他们聚众造反,所以严令城中居民不可擅自外出,违令者,立斩不赦。他们路上遇上的尸体,皆是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迫出门的百姓。
他们有各种理由,有的惊吓。过度生病了,去找大夫;有的家中无米,上街买米;有的甚至仅仅只是在院外打水。但金人却不管这么多,只要遇上出门的绝不放过。
想要煽动百姓必须挨家挨户的。煽动,这显然不符合他们速战速决的情况。
所以,他找到了当地最德高望。重的程海俊,让他沿街叫唤。程海俊是当地的长者,他出来煽动,躲在屋里的百姓无不出来响应,声势转眼蔓延开来,整条长街都是密密麻麻的百姓。
当时,金兵正在抵御王俊的攻势,根本无暇他顾,加。上对于这些百姓的蔑视,他们仅仅只是派了一个千人队赶来镇压。
魏胜早已料的如此,沿途设伏,痛击来敌,百姓也是。蜂拥而上。棒打、撕咬、踢打,赶来的一千金兵被十倍于己的百姓尽数杀了,无一活口,死状惨不忍睹。
魏胜叹道:“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一千。人中,其中有八十三人是被百姓活活咬死的。”
罗腾飞沉默无。言,百姓如此激奋,不难想象出,他们受到了何等的屈辱。
魏胜破了前来镇压的金兵,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根据得到的消息,攻破了城中的大牢。城内的金兵为了抵御外敌,将青壮士收押起来,等到战时派他们上城抵挡,人数共计万余。
如此一战,又让魏胜多了一万生力军。
因为先前一仗,魏胜破了金人的千人队,大大的鼓励了城中的百姓,本来胆小观望的人也纷纷加入了战斗。
此刻城中的反抗军已经达到了三万人。
正所谓蚁多咬死象。
在城内三万反抗军以及城外铁甲军以及伪齐降兵合计一万五千人的强攻下,成功的攻取了滁州。
城内的八千守兵阵亡两千五百余人,余下近五千五百人在实力悬殊下,相继被俘。
罗腾飞笑道:“彦威破的滁州,此役当记首功。”
魏胜摇头道:“小弟不过干了自己本份之事,哪敢领受头功,大哥逼走完颜亮才是头等大功。”
罗腾飞奇道:“这话怎么说?”
魏胜庆幸道:“大哥有所不知,在小弟还未发动进攻时,城南曾经出现一支由三千人组成的金骑。他们要求入城,但守将没有允许。想是因为害怕我军设计赚城,所以没有同意。若完颜亮在,这种情况便不会发生了。”
罗腾飞神色也严肃起来,此战胜利,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才使得守城金兵一片混乱,但若城内多了有所防范的三千金兵,情况将大不一样,胜负也成为未知之数。
三万反抗军看起来多,但若真的战起来,一两千正规金兵足以将他们杀的溃不成军。
朱奕赞叹道:“金兵在营地被我们击溃,四散逃窜,如此还能聚集起来,实在是了不起。”
马扩点头道:“这便是金兵的能耐,他们生于苦寒之地,练就了一生坚韧不拔的性格。因此他们失败了,还能集结起来,还可以再战,仅仅只是受到一些士气的影响。更我们宋军正好相反,比如说富平之战。富平之战我军五路大军,兵势是金兵五倍,可那完颜娄室只是破为当中一路,其他四路便开始溃败,结果导致近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顿了一顿道:“不过那完颜亮还真不能小觑!”
罗腾飞点了点头,金兵会聚集起来,这是他们的能耐,但绝对不至于会主动的前去支援滁州。他们定然得到了完颜亮的指令,方才如此。
先前一役,他穷追不舍,多次险些生擒了完颜亮,只因完颜亮对部下恩威并施,麾下诸将誓死相护,以命相抵,方才被他逃走。但纵然如此,也逼得他弃马孤身逃上了桑根山,方才停止追击。
在这种情况下,完颜亮依旧能够想通缘由,并非定下方略,确实有些能耐,不同于其他敌手。
入得城中,罗腾飞破城的喜悦荡然无存,城中百姓并没有重新回到大宋的怀抱而高兴,整座城都呈现一片哀伤,放眼四顾到处都闻哀声,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家家户户都设灵堂。
诸将也是心情沉重。
魏胜目露凶光,恨声道:“大哥,那帮金兵怎么处置。”
罗腾飞正欲开口,只听得“噗通”一声,右方的河渠中水花四溅,荡起了层层波浪。
起初还以为是无聊之人,向水中丢抛巨石,但随即却惊骇大叫了起来,在荡漾的波纹中,他看见了绿色长裳,若隐若现,忙道:“有人落水了,快去将她救起。”
魏胜以及十余名会水的兵士,当即跳下了水中。
片刻后,魏胜抱着一名面貌端庄秀丽的年轻女子走上了岸,探了探她的鼻息,在将她平躺地上,高声道:“大哥,她是自尽的。”
他潜下水营救的时候,受到了女子激烈的反抗,而且还发现女子手中正抱着一块巨石。情况危机,不得已魏胜一掌打晕了她,方才顺利将她救上岸来。
罗腾飞露出奇怪之色。
但听街道一旁的一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者,无奈的长叹:“又是一个,短短数个时辰,自尽的闺女已有上百个了。”
罗腾飞让人将老丈请来,问道:“请问这位老人家,这些人为何如此想不开?”
老者咬牙切齿,以拐杖跺地大叫道:“还不是那群畜生惹得罪?那群畜生占领了滁州,除了绞杀反抗他们的人外,还将城中年轻女子通通抓起,用来犒赏军队。如此羞辱即便是妇人也受不了,何况是一个个的白璧闺女?”
“混账!”罗腾飞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传我将令,将城内所有俘虏全部斩首示众,所有人头堆积起来,尸体用长杆挂在城外,今日便告诉那群金狗,屠杀,老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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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大捷,擒的伪齐皇子刘麟,滁州大捷,取得金国所有辎重。
如此两场辉煌胜利,很快传过长江,抵达了临安。
赵构得到音讯那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安定了下来,长叹了口气,对左右道:“罗卿两万大军却胜我东南十万雄师,朕不知当喜当忧。我大宋有罗卿如此良将,实乃我江山社稷之福。”
左相赵鼎也感慨道:“罗制置使以弱克强,硬战刘麟获得全功,古之名将,不过如此。”
赵鼎身旁的右相张浚更是春风得意,此战跟他没有半点瓜葛,但他名义上他是抵抗金齐诸路联军的军事统帅,又是主战派的头号人物,欢喜之心,现于脸上。他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伪齐溃败,金兵粮草被劫,此正是决胜之机,依臣下之见理当提兵渡江,辖胜利之势,集结十万之众,联合诸路之兵,北伐伪齐,收复失地。”
赵构颇为心动。
主和派大急,然形势大好,他们也无从拒绝。
“不可!”堂下传来一声高喝。
张浚神色急变,惊诧的看着身旁的赵鼎。
反对的竟然是主战派的左相赵鼎。
赵鼎从容道:“陛下,我军近来战绩看似辉煌,实则却非如此。我军能胜原因有二,其一占据守势;其二、倚仗岳飞、罗腾飞两员善战大将的翻云覆雨之能;然而,若是反攻则二利,变为二弊。中原一地,皆是阔野,利于骑兵突驰,贸然出兵,有败无胜。更何况,我军还有杨太未平,兼之近三年来,我军大小战役不断,军费开支巨大,我们已经承受不了一次大败。所以,依照臣下之见,应当诱使敌人来攻,我军占据地利之便,消耗敌人国力,等待时机成熟,方才能够一举功成。”
赵鼎为人持重,所说言语,合情合理,但张浚为人激进,并不同意赵鼎的做法,急道:“陛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伪齐乃是叛臣,而金国又是蛮夷之邦,哪敌我大宋堂堂正义之军?”
赵鼎不改初衷,张浚固执己见。
赵构偏信赵鼎,否决了张浚的提议。
但经此一事实力雄厚的控制朝堂大小要职的主战派已经濒临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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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四章 罗家军的风采
第二十四章 罗家军的风采
西北风呜呜地贴着街面吹,瘦骨嶙峋的树枝伸着光秃秃的手臂叉叉作响,枯枝落叶满天飞扬。层层叠叠的旷野都换了冬装,天上地下到处一片洁白,走在道上远望,也分辨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云,哪里是山。
罗腾飞穿着单薄的劲服,站在城墙长长的吐了一口热气,白白的雾气从口中喷射而出,有种吞云吐雾的感觉。
这天说变就变,前几日还是烈阳高照,但三天前却下起了鹅毛大雪,而且一下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今日也未停歇,气温冷得让人承受不住。
也许是渐渐适应了南方的温度,此刻即便是生于苦寒之地的罗腾飞也略感寒意。
这天气变化的太快,罗腾飞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过冬的棉袄,也只能向朝廷表明情况,让他们尽快送些冬衣过来。
如此天气,原本是出战金国。的大好契机,但此刻也只能缩在军营中了。
看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人头,看。着一具具被竹竿刺穿高高挂起的尸体,罗腾飞眼中又度出现一丝厉色。
滁州不比瑞昌,这里是江南西。路的大州,仅仅人口就有近二十万之众。
根据统计,在金国占领此地后短短十余日,被残害。的宋人高达两万,还有五千余年岁在十三至三十五之间的妇人、姑娘被金人充当犒赏军队的军ji。
罪行磊磊,罄竹难书。
罗腾飞只恨不得将天下所有金人通通杀了。
“大哥!”魏胜登上了城墙,脸上沉痛,万分焦急。
罗腾飞回过神来,望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魏胜恨道:“冬衣不够,伤兵营中许多将士都冻伤了。”
罗腾飞一脸震撼,失声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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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军营,罗腾飞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大夫,铁青着。脸看着面前这副凄厉的情景——九十余名伤兵紧紧的裹在三十余张薄薄的棉絮中,平均每三人分摊一张棉絮。
为了让更多的人盖到,他们将长方形的棉絮横。起来盖,这样虽然让更多人分摊到温暖,但一个个却露出了脚丫子,那一双双脚丫子已经冻的发青,在单薄的棉絮衬托下,分外刺眼。
罗腾飞上前慰。抚将士,见张吟来到帐外大步走了出去。
“这到底是么回事?”罗腾飞低头木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低声对着负责物质管理的张吟咆哮了起来,再也按耐不住愤怒与痛心,“怎么会这样,我不是特地关照过,要好好的照顾伤员,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张吟面色苍白,低声道:“后勤一块,向来都是由雷统制负责,整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他不在此处,而且这风雪来的太快,临时间根本筹齐不了如此多的被褥棉衣,这您自己是知道的。末将已经根据您的指示,优待了伤兵。只是他们有伤在身,体质低下,即便受到了优待,也支撑不住。”
罗腾飞心知张吟所言属实,莫说麾下将士即便是他自己此刻也跟马扩睡在一处,表面上他们是因为他们关系极好,其实罗腾飞就是为了节省一张被褥下来,能多给将士一些温暖。
此外他衣裳单薄,看似他身强体壮,不惧寒冷,但他也是肉长的,即便在强壮也不可能抵挡的过严寒,拒绝准备给自己的冬衣也是出于这一点,但是情况的恶劣犹在他的意料之外。
罗腾飞本就极度护短,见麾下将士如此,比他自己受苦跟是难受,心中窝火,无处发泄,烦躁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吟惭愧道:“此确实是末将失察,这些兵将太傻了。明明冻伤,却不抱怨也不告诉任何人。莫非魏统制军中出现了类似的病例,来质问末将是不是擅自克扣了,末将此刻也不知实情。”
罗腾飞望向魏胜道:“其他将士也是如此?”
魏胜摇头道:“情况要好上许多,他们坚持训练,以动驱寒,也只有个别体质差的如此。”
罗腾飞冷静下来沉吟道:“在棉衣被褥运达以前,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必须想办法解决当前问题。”目光无意间扫到帐内的火炉,喜道:“为何不用火炉御寒?”
张吟摇头道:“并非是不用,而是无柴可用。这一招我早已想过,但金人困城许久,城中樵夫无法砍柴,城中剩余木柴不多,除非拆百姓屋舍,否者剩余木柴煮食都相当困难,更加别提是烧火驱寒了。”
罗腾飞高声道:“没有柴,难道我们不可以去砍吗?”
张吟叹道:“这一点我也曾想过,但据我所知,这附近只有南方十里外的滁山有充足的木柴。如今风雪那么大,要往十里外砍伐木柴,然后运回滁州,似乎有些为难。”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里布满血丝,显然由于连日操劳,已度过了多个不眠之夜。
罗腾飞爆发出一阵大笑:“老子就是不信,生死战场都难不住我们神武前军,一点风雪能挡住我们的步伐?”他大声喝道:“彦威,通告全军将我军目前情况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自动报名。只要自认身体支撑的住了,一起随老子往滁山砍柴,照顾那些受伤的将士!”
“是!”魏胜高叫:“好男儿就当如此,小弟第一个报名。”
消息传开,罗腾飞的举动登时得到了诸将士的认可,他们踊跃报名,除了受伤的将士、得病的将士,几乎所有人都报名参加。
罗腾飞留下三千镇守滁州,自领万余神武前军的将士,顶着风雪前往滁山伐木取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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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军营!
寒风呼啸,寒冷非常,林昱笔挺这身躯,屹立在寒风之中,他衣衫单薄,但却一动未动,犹如木雕,肩上、头上都集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他是神武前军的营门岗哨,这时,十二骑护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远远驰来,顷刻之间已到营外。
林昱这时才动了动脑袋,警惕的看着马车。
对方来到百丈之外,其中一骑脱众而出,快马加鞭,转瞬间飞马来到营前。
林昱上前一步叫喝道:“来人止步!”
马上骑士用鞭遥指林昱道:“右相张先生即将抵达,快请罗制置使大人出来相迎。”
林昱不卑不亢道:“相公有事出营去了,尔等请回,明日再来,或留下地址待相公回来之后,在来通知贵上。”
那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骑士将风帽摘去,露出了一张刚毅的面孔,他翻身下马道:“既然如此,便让张相公入营,让张相公于营内等候。”
林昱上前喝道:“不可!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那骑士听得一怔,惊诧道:“张相公乃是右相,且奉官家之命,全权节制各路大军对抗金齐联军,岂是闲人?”
林昱喝道:“非神武前军之人,便是闲人。未得号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军营半步,违令者以擅闯军营之罪论处。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骑士皱了皱眉头,讥讽道:“即便官家亲临也是如此?”
林昱面色不改,斩钉截铁道:“只要军规一日如此,即便官家也不得擅自入内。”
骑士颇为不信,上前了一步。
林昱以及跟他一起站岗的岗哨,立刻喝叫一声,十把长枪对着骑士身上各处要害,只要他再往前一步,立刻含恨当场。
骑士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犹豫片刻终退了回去。他来到马车外,对着马车一阵低语。
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孙子兵法有云:‘用兵者无他,仁、信、智、勇、严五事’军纪如此,战力焉能不强!”
车帘掀开,张浚迈步走了下来,接过骑士递来的皮裘大衣,紧紧的裹在了一处,眯起眼睛遥望军营,只见左右的刀山戟海在风雪下闪动点点寒光,周围的军营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站岗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
张浚笑赞道:“单看这营盘的布置和士兵神情,便知此间主人确实是当世罕见的名将,良将。官家说的不错,我大宋有此大将,确实是朝廷之福。”说着,他自顾笑了起来,低声道:“看来此行本相并未来错!”
朝堂之中,党争不休!
张浚在军事上并未天赋,但在政治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