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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为篝火添加了柴草,转身走到瞎子旁边坐了下来,“师父,现在怎么办?”
“容我仔细想过。”瞎子说道。
“这些钱怎么办?”南风打开林震东给的那口小口袋,只见里面全是黄色的金豆子,他本以为是银子,没想到是金子,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至少也有一百多两。
此时一两金子可以换到十到十二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个大钱,这么多钱足够一户人家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
“便是弃之不用,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瞎子说道。
这么多钱,南风也不舍得扔,瞎子也没强迫他扔,他就揣进了怀里,二人要离开魏国还需要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尝试逃脱对方的监视和窥察。
随后一段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瞎子眉头紧锁,不问可知是在思考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半个时辰之后,瞎子叹了口气,“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南风根据瞎子的神情语气判断出他并没有想到破解的方法,好在情况虽然恶劣,却不危急,可以慢慢想办法。
在睡下之前,南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师父,您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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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缓兵之计
“你问我现在是谁,还是问我曾经是谁?”瞎子的语气很平静。
南风尚未接话,瞎子再度开口,“我曾是太清宗掌教弟子,但现在,我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瞎眼卦师。”
此前南风已经猜到了瞎子的身份,闻言并没有感觉意外,而是出言追问,“师父,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瞎子歪头面对南风,“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也是。”南风点了点头,看得出来,瞎子并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号。
瞎子有心事,没有再说话,南风也没有继续追问,不多时,篝火熄灭,破屋陷入一片黑暗。
次日凌晨,南风早早的爬了起来,但瞎子起的比他还早,此时正站在门口面朝南方,他已经瞎了,自然看不到东西,此时想必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师父,咱早点儿上路吧。”南风说道。
瞎子点了点头。
“往西走吧。”南风又道。
瞎子摇了摇头,“没用的,即便咱们进入树林,也躲不过林震东的耳目,沿路南下吧。”
“好。”南风答应一声,开始收拾东西,片刻过后,拉着瞎子离开了破屋。
由于时辰尚早,大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行走之时南风频频环顾,也没发现有人藏匿林中。
眼见瞎子表情凝重,南风就没有说话烦他,只是拉着他向南行走。
辰时,前方出现了一处不大的镇子。
见到镇子,南风加快了速度,天越来越冷了,瞎子穿的还是单衣,得给他做件厚点儿的衣裳,还得买一些食物和被褥。
离镇子两三里的时候,南风发现远处的路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此人约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无襟大褂儿,头上戴着一顶灰布小帽,应该是某个铺子里打杂跑腿儿的伙计,此人站在路旁翘首北望,似有所待。
等到二人走近,那伙计迎了过来,“二位总算来了,快跟我走吧。”
“你是谁呀,要带我们去哪儿?”南风警惕的打量着此人。
“我是城中客栈的堂二,有人让我在这里等着二位,”伙计伸手南指,“二位快跟我走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车马也给二位备下了。”
南风疑惑的看向瞎子,“师父?”
瞎子貌似并不惊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帮咱们准备的。”。
“你自己回去吧,”南风冲那伙计摆了摆手,“我们不去。”
“这个,这个……”伙计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人,没想到自己会热脸贴了凉屁股。
“前面带路。”瞎子冲伙计说道。
伙计见瞎子答应过去,立刻自前面引路,南风拉着瞎子跟在后面,一肚子的疑惑,事情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林震东给他们安排食宿,明摆着是为了索要修行经文,瞎子不应该看不透这点,他为什么还要去。
“礼求不得,便会威逼,”瞎子压低了声音,“缓之,惑之。”
瞎子一提醒,南风立刻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林震东目前还抱着求的心理,想要讨好他们,如果他们坚持不受,林震东就可能来硬的。
镇子不大,客栈也不大,客栈外面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没有车夫。客栈里面有一桌酒菜,由于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客栈里除了店主和伙计没有别人,林震东也不在。
酒菜很丰盛,四主四配,四道主菜两荤两素,分别是炖公鸡,羊羹冻,炒白菘和炸豆腐,四配则是煮豆子和几种腌菜,除了菜,桌上还有一坛酒,是没开封的,坛子上有泥。
这样一桌菜蔬在此时大约得花去七八十个铜钱,不算便宜也不算贵,不过酒贵,酒坛上有泥土说明这坛酒是埋在地下的,埋在地下的酒统称女儿红,女儿红在此时并不是酒的品种,而是生了女儿的人家,在女儿出生之后埋进地下,等女儿出嫁时挖出来喝的好酒,这种酒至少也得一两银子一坛。
瞎子也不客气,落座之后便拿起了筷子,他虽然眼瞎,鼻子却灵,能根据气味确定菜蔬的品种和摆放的位置。
“师父,我先吃。”南风急忙阻止瞎子夹菜。
“你小看他了,”瞎子摇了摇头,“放心吃。”
眼见瞎子如此自信,南风也就没了顾虑,给瞎子倒上酒,然后伺候他吃饭。
瞎子对荤菜不感兴趣,素菜吃的也不多,但酒喝了不少。
南风一边伺候瞎子吃饭,一边抽空自己吃,叫花子是不挑食的,瞎子不吃的他都吃,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饭量大的时候,半个时辰之后,桌上除了碗碟和空酒坛,能吃的一点儿也没剩下。
南风打着饱嗝想要掏钱付账,却被店主告之酒饭钱已经结过了,不止酒饭,外面那辆马车也是送给二人的。
马车带蓬,南风撩开布帘儿往里瞅了一眼,只见车上不但有干净的被褥,还有两套干净的棉衣,除此之外还有两包干粮和一些铜盆,水罐,夜灯等日常用物。
车上的东西让南风很是吃惊,他先前想买的东西林震东都帮他们准备了,一件儿也没落下。他没想到但会用到的,林震东也准备了,由此可见,林震东想的比他要周全的多。
瞎子没拒绝那顿酒菜,也没拒绝这辆马车,上车之后冲南风说道,“走吧。”
南风不会驾车,只能牵马前行,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七人之中最细心的,但是跟林震东一比,当真差了太多,林震东可能猜到他不会驾车,马车上不但有控马的拉绳,还额外多了一条牵马的缰绳。
瞎子先前喝了不少酒,上车之后就没了动静,南风牵马赶路,他并不认识路,不过二人的目的地是梁国,顺着大路往南走肯定没错。
不是每天晚上都能遇到破屋的,当天晚上二人就睡在马车上,马车前面有支撑的竖杆,睡觉的时候得把马从辕子里放出来,不然会压坏它。
除了中途下来解了一次手,瞎子一天没下车,到了晚上也没吃干粮,南风知道瞎子在思考如何应付林震东,也不敢说闲话去分他的神。
有了马车,二人行进的速度就快了不少,一天能走出六十多里,三日之内二人先后经过两处镇子,每到一处都有人在路口等候,二人一来就带着二人前去吃饭歇脚。
第四日傍晚,前方出现了一处县城,照例,城外又有一个伙计在等着他们,不过此人不是客栈的伙计,而是澡堂跑腿儿的,要带二人去洗澡。
二人是分开洗的,南风独自一人占了一处浴池,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泡热水澡,也是第一次用到皂角,更是第一次修脚。
洗完澡之后神清气爽,接着就是吃饭,这些也都是林震东事先安排好的,早就结过账了。
当晚二人就住在客栈里,由于时辰尚早,二人就没有睡觉,而是自桌前喝茶说话。
“师父,还得多久才能赶到梁国地界?”南风问道。
“月底就差不多了。”瞎子答道。
此时是月初,离月底还有二十几天,南风不无担忧,“师父,咱们现在又吃又喝的,到最后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会不会发火?”
“会。”瞎子捻着茶杯,语气很是轻松。
“到了那时,咱该怎么办呢?”南风问道,林震东对二人的行踪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逃走。
瞎子没有回答南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记性如何?”
“我自己觉得还行,您问这个干什么?”南风不解的问道。
“那好,自现在开始我传你八部太清真经,你能记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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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白衣身影
瞎子说完,南风愣住了,瞎子这句‘能记多少算多少’充满了无奈,这说明瞎子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师父,太清宗离这儿远吗?”南风问道。
瞎子猜到南风在想什么,摆手说道,“休说你不可能逃过林震东的耳目,即便你能安全赶到太清山,也请不到援兵的。”
南风没有问为什么,他早就知道瞎子跟师门的关系不好,但他没想到二者的关系会恶劣到如此地步,就算瞎子有了生命危险,对方也不出手相救。
“林震东也没见过太玄真经……”
瞎子打断了南风的话头,“林震东乃武学奇才,对三清各宗的修行经文都有涉猎,是不是太玄真经,是否经过篡改,瞒不过他的。”
南风沮丧低头,“师父,您与林震东动手,难道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瞎子摇了摇头,“林震东的天煞掌刚猛霸道,其灵气修为介乎居山和洞渊之间,即便我眼睛尚在,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
“就没有办法可想了吗?”南风追问,打不过也逃不掉,又请不到救兵,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瞎子笑了笑,“南风,你生平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什么?”南风没明白瞎子为何有此一问。
“你最想要什么?”瞎子问道。
南风没有立刻答话,瞎子问的这个问题他之前从未想过,突然之间问他最想做什么,他答不上来。
“为人在世,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瞎子说道。
“哦。”南风点了点头。
“将我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瞎子语气很是严肃。
“为人在世,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南风急忙重复。
“你最想要什么?”瞎子又问。
“我想不受欺负。”南风回答的小心翼翼。
瞎子皱眉摇头,“这就是你的心愿?”
眼见瞎子皱眉,南风急忙改口,“我还想行侠仗义,帮助别人。”
瞎子一听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更加严厉,“你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南风有点懵了,他搞不懂瞎子为什么要问这个,他一个叫花子,想的都是怎么吃饱饭,哪有什么大的志向,他说不受欺负都是往大了说了,其实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饭吃,有衣服穿。
“只有为自己定下目标,才能为之努力。”瞎子尝试引导。
南风还是似懂非懂,只能点头应着。
瞎子又叹了口气,脸上失望的神情非常明显。
眼见瞎子失望,南风很是着急,“师父,我懂您的意思,只有定下目标,才能为之努力,但我现在还没想好最想干什么。”
“你年纪尚幼,也不能怪你,”瞎子语气略缓,“你当记住,不管做什么都不可三心二意,人生看似漫长,实则非常短暂,穷其一生做一件事情都很难做好,若是朝秦暮楚,摇摆不定,势必一生蹉跎,到头来只落得个两手空空。”
瞎子说完,南风急忙接话,“我明白了师父,您是让我做事情要专心。”
瞎子点了点头,“我传授给你的这些经文玄妙非常,你当牢牢记住,它们是你安身立命之本。”
“是,师父。”南风点头答应。
瞎子站了起来,走向火炕,南风走过去扶瞎子上炕。
讲说经文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房间里熄了灯,瞎子的声音很小,正所谓法不传六耳,瞎子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止他人偷听。
南风听了第一句就开始害怕了,瞎子说的这句经文非常拗口,他完全听不懂,瞎子如果知道他听不懂,很可能会责骂他。
“师父,我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南风壮着胆子说道。
令他没想到的是瞎子并没有生气,而是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记在心里,日后总会明白的。”
死记硬背虽然有一定难度,但难度比理解领悟要小很多,瞎子说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有发音不准的地方瞎子就会加以纠正。
瞎子最先讲的是洞神真经,这部真经很长,足有三百多句,大半个晚上南风勉强记住了三分之一。
到了下半夜,瞎子先睡了,南风不敢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思神炼液,令我通真,心神丹元,喉神虎贲”之类生涩拗口的句子,他怕自己睡着之后会忘记。
不睡是为了多默念几遍,加强记忆,但效果却适得其反,没了瞎子的纠正,他默念的次数越多混淆的地方就越多,到最后脑子里整个儿一盆浆糊,好不容易记住的句子全忘了。
次日清晨,瞎子让他背诵,南风勉强背了几句就背不下去了,瞎子大怒,严厉痛斥。
收拾妥当之后,二人再度上路,瞎子坐在车里继续传授,南风此时已经学会了赶车,坐在车辕上认真听讲。
这一天南风过的提心吊胆,背错了瞎子就会严厉呵斥,越呵斥他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记不住,日落之后瞎子也不停歇,仍然逼他背诵。
到最后南风实在受不了了,打起了退堂鼓,“师父,您也说过我资质不好,我可能不是修道练武的料儿。”
“你说什么?”瞎子面色阴沉。
南风见他想要发怒,急忙岔开话题,“师父,您渴了吧,我给您倒水。”
见他害怕可怜,瞎子心软了,没有训斥他,“资质的好坏只影响灵气修行的快慢,并不决定心智的高低。”
“师父,这部经文当初您背了几天啊?”南风将马自车辕牵了出来,栓到了路旁的树上。
“两日。”瞎子说道。
“我听过护国真人讲说经文,好像没这么长啊。”南风说道。
瞎子帮南风竖起支撑马车的竖杆,“越是入门的经文篇幅越长,越是高深的经文字数越少。”
南风闻言心理压力略减,今天晚上如果加把劲儿,应该也能背诵下来。
晚上二人露宿野外,下半夜起风了,气温骤降,马车外面寒风呼啸,车里也很冷,不过寒冷的天气似乎更利于背诵记忆,经过白天一天和上半夜的努力,南风终于勉强背下了这部长达三百句的洞神真经。
等南风背下这部经文之后,瞎子跟他说了实话,“当年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来熟读这部经文,你只用了两天。”
“嗯嗯。”南风点头应声,瞎子跟他说这些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更有信心,之前之所以说两天,是担心他会生出攀比之心,放松懈怠。
“再背一遍。”瞎子说道。
南风根据瞎子要求,将洞神真经又背了一遍,确定南风背诵无误,瞎子放下心来,起身出去活动腿脚。
南风将瞎子扶下马车,发现外面下雪了,担心马被冻坏,南风就近寻找树枝杂草,为马立了一堵挡风的矮墙。
做完这些想要回到车上时,南风忽然发现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由于距离很远,又下着雪,加上晚上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眨了眨眼,定睛再看,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师父,好像有人在窥视咱们。”南风说道。
瞎子此时已经回到了车上,听得南风言语,自车内答道,“不用理他。”
南风应了一声,迈步走向马车,刚才他之所以能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是因为那人穿了一身很显眼的白衣服,江湖中人如果晚上行动,通常都会穿黑色的夜行衣,不该穿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色容易暴露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