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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的是西魏南北主路,客栈里多见江湖中人,西魏很大,门派也多,这些江湖中人分属不同门派,彼此也不熟识,走了这几日,一个熟面孔也不曾见到。
不过消息倒是听到不少,被提及最多的还是白虎门被灭门一事,此事已经被证实是紫光阁所为,说到紫光阁自然会说起李朝宗,李朝宗这段时间好像在闭关,连李尚钦的寿宴都不曾参加。
龙云子和燕飞雪被提起的也不少,前段时间西魏吃了败仗,无奈之下请了龙云子出来,由龙云子统兵东征,目前龙云子还没有与东魏短兵相接,但江湖传闻东魏得知龙云子挂帅,担心他会在对阵之际施展法术,便请了上清宗的燕飞雪前往军中助阵,此时双方即将对战,众人都在猜测哪一方能够取胜。
再有就是梁国皇帝刚回宫没几天又跑了,无常寺住持印光和尚前脚被封为护国法师,后脚就被太清宗捆的跟粽子一般送去了皇宫,罪名一大堆,什么欺君罔上,误国殃民,欺男霸女,纵容僧尼,说白了就是给皇帝点颜色看看,让皇帝老儿知道谁才是江南教派老大。
印光和尚乃太玄修为,修为着实不低,但最终还是被太清宗给拿下了,太玄高手自然不是绳索能够捆得住的,用绳子捆了,自然是为了羞辱他。而印光和尚是皇帝封的国师,羞辱印光就等同羞辱皇上。
太清宗名义上是将囚犯交由朝廷发落,傻子都知道他们是在逼宫,眼见来了一群紫气高手,皇帝知道大事不妙了,急忙拿了印光和尚护国法师的头衔,又暂缓自各地建造寺院。
太清宗达到了目的,也就回去了,并没有逼皇帝太狠。但皇帝自己感觉面子上过不去了,一气之下又跑去出家了,这次没有去无常寺,而是跑到了同泰寺。
除了这几件大事,还有很多谁抢了谁的地盘,谁又惹了谁的兄弟,以及谁劫了谁押的镖银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二人劫狱一事也在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列,也没人在意,讲说之人也不知道胖子和南风就是当日劫狱之人,毕竟用锤的江湖中人也不在少数。
江湖并不像世人认为的那么精彩神秘,快意恩仇固然有,但乌漆墨黑的争名夺利更多,读书作官,习武上阵是正道主流。练气修行,参天悟道有三宗道人,所谓江湖中人,多是一些草寇强盗,欺男霸女,打家劫舍大多是这些人干的。
这些事情三人听了也就是听了,也不往心里去,世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情,若是事事关心,势必分心耗神,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得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不能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神。
南行数日,三人准备改道进山。
胖子照例盘坐练气,那虎皮天蝉和龟背天牛的药力直到现在也不曾全部释放,按胖子的说法是还有不少,但究竟剩下多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不知道剩下多少,也就无法推测药力全部释放之后胖子的力气能够强大到何种程度。
胖子练气时南风去了诸葛婵娟房间,三人住店时房间都是挨着的,别说胖子有灵气修为,就是没有,也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见南风到来,诸葛婵娟知道他是有事前来商议,便不插门,“什么事?”
南风自桌旁坐下,将太乙山龟甲藏匿之处紫气异类一事说与诸葛婵娟知道,言罢又将早些时候自西南边陲的客栈盗取并掩埋墨门水雷一事说了出来。
“你想用阳硝水雷对付那紫气异类?”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
诸葛婵娟想了想,点头同意,“带上也好,只是那东西好生危险,万不可让它受热。”
“我现在就去,天亮之前就能回来。”南风说道。
“我与你同去。”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尚未接话,胖子也在隔壁吆喝,“我也去。”
“我自己去,八爷还未长大,不能负载太重。”南风说道。
“多加小心。”诸葛婵娟叮嘱。
南风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往城外寻到八爷,往南飞去。
八爷飞的既快且稳,秋高气爽,明月当空,上仰浮云明月,下俯城镇山河,舒泰非常,好不惬意。
半个时辰之后,南风忽然命令八爷减速调头。
八爷斜翼回飞,南风指了指北侧的一处小镇,示意八爷去往那里。
八爷疾飞而至,到得镇子上空,南风纵身跃下,八爷歪身飞走,寻处歇息。
自屋顶缓冲之后,南风落于镇中主道,此时不过二更时分,镇上仍有路人。
“请问此处是不是太平乡?”南风拦下了一个路人。
后者点了点头,快步走开。
南风环视左右,辨明路径,找到了位于镇南的那家木楼客栈。
客栈里有两桌食客,店主在柜上算账,跑堂的伙计倚着柜台站着,见南风进来,立刻迎了过来,“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儿?”
南风没有接话,而是上下打量着那个伙计,看罢伙计,又看那店主,“很好,你们都在。”
伙计不明所以,含混应着,“是啊,是啊。”
南风环视左右,拿了条板凳过来,坐在柜前,“记不记得我?”
“您是?”伙计疑惑挠头。
“忘了呀,那好,我提醒提醒你,”南风缓缓说道,“五年前的冬天,外面下着雪,比现在早一点儿,是个傍晚,一个小叫花子来到这家客栈,他病的很重,想买些吃的,他给了你一颗金豆子,结果你昧了他的金子,把他推了出去,那天很冷,那小叫花子央求店主给他一壶酒,不然他会冻死,但店主没有给他,而是用顶门棍将他推了出去。”
南风言罢,店主和伙计面色大变,实则在南风讲说之时他们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店主和伙计没吭声,其中一个食客反倒接了话,“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他娘的能记得。”
南风闻声歪头,笑道,“你也想欺负外乡人?再说一个字,我就打死你。”
南风虽然在笑,那食客却感觉到了透骨的寒意,心中忐忑,便不敢接话。
“就这么闭嘴很丢脸的,说,说个试试。”南风表情转冷。
那人此时已经后悔多嘴,哪里还敢接话,匆忙起身,狼狈逃走,另外的那些食客也跟着跑了个干净。
南风转视店主和那伙计,冷声开口,“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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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般见识
“这位小兄弟,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不止我们一家客栈。”店主自柜里走了出来。
“没记错,我记得你们两个。”南风说道。
店主快步上前,拱手赔笑,“您别生气,先喝口水。”说到此处,冲愣在一旁的伙计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茶,上好茶。”
正所谓恶拳不打笑脸人,店主这般说,南风也就不急于动手。
店主走到门口左右张望,“这帮食客好不讲究,这便走了,酒资也不曾付得。”
南风自然知道店主在看什么,平静说道,“别看了,我是一个人来的。”
被南风看破伎俩,店主大为尴尬,讪笑道,“小兄弟,您确定没有记错?”
“我有没有记错,你们心知肚明。”南风说道,他没有急于动手也不是存了戏耍之心,而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当年悲惨的遭遇,当年他染了风寒,又没有吃的,实在耐受不住了,这才冒险出来购买食物,但这伙计和店主却昧了他的金子,将他推了出去,他记得很清楚,当日他是摔在门外的,起来之后寻了破屋栖身,又被几个在此处吃酒的食客寻过去打骂,自他身上搜找金银。
那伙计拎着茶壶过来,店主急忙接过,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南风,“夜里冷,您先喝杯热茶。”
南风伸手接过,随手将那茶杯放在柜上。
“这天儿可真够冷的,”店主走到门旁关上了房门,回头冲伙计喊道,“快去把厨子喊回来整治酒菜,向这位小兄弟赔罪。”
伙计急忙应承下来,转身欲行。
“等等。”南风忽然开口。
店主闻声皱眉,伙计闻声转身。
“我给你们两条路走,一,你们伙同厨子冲我动手,被我制住,然后每人打断你们一条腿,再放火把你这客栈烧了。二,你们去寻两只老鼠回来,一人吃上一只,吃完我就走。”
听南风这般说,店主和伙计面色变的更加难看,看南风这身板儿,不似有功夫的人,但南风说话的语气却表明他胸有成竹,二人摸不清南风底细,便不敢贸然动手。
愣了片刻,店主先有了反应,满脸赔笑,“小兄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当真记不清了,但您说有此一事,也定然不是信口开河,请问当年这不长眼的东西昧了您多少银两?”
“一颗金豆子,折银十一两。”南风说道。
“十一两?”店主愕然瞠目。
南风瞅了那店主一眼,此人的愕然是装的,太平乡只有这一家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大多在此歇脚,十两银子算不得什么。
店主言罢,快步走进柜台,拉开抽屉看了一眼,转而冲那伙计喊道,“快去马家铺子借十两银子回来。”
伙计闻言先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往西跑去。
伙计走后,店主端了南风放在柜上的茶水递送,“小兄弟,喝口水,稍等片刻。”
南风接过茶杯,又将其放回柜上,“他报官去了吧?”
店主闻言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您误会了,我这柜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银钱。”
南风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在官家来到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会冲你动手,等官家到了再说。官不能白报,本来我只想打断你们一条腿,如此一来客栈该烧烧,两条腿都给你们打断。”
店主闻言再度摆手,“不敢,不敢,您先坐着,我去切盘卤肉。”
“老实待着,哪儿也不准去。”南风冷声说道。
店主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陪着笑脸与南风说话,随他说什么,南风皆不应声。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那脚步声,来者甚众,当有十几个。
片刻过后,来人到得客栈门前,伙计在前,后面跟着一群差人。
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看那模样当是此间乡正,怒气冲冲,进门就喊,“就是你在此寻衅?”
“是我。”南风点了点头。
“绑了。”乡正下令。
“且慢。”南风抬手,“你是此间乡正?”
“是又怎地?”乡正蛮横。
“你现在带人离开,我不会为难你们。”南风数道。
“死到临头还充好汉,”乡正冲众人挥手,“还等什么。”
早在进门之初,南风便看到了那根顶门棍,身形闪动,操了顶门棍在手,不伤要害,只是敲腿。
深蓝大洞对战寻常乡勇,哪有什么悬念,片刻过后十几人全部倒地抱腿,凄惨嚎叫。
那伙计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南风追上前去,接连两棍,将其双腿尽皆砸断。
那乡正南风不曾动他,那店主原本想跑,见南风移动快速,便不敢跑,而是跪下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别害怕,我本来也没想杀你。”南风言罢,歪头看向乡正,“你是此间官长,我便将此事经过说与你知道,你来评评理。”
此时周围惨叫连连,南风不得顺利讲说,只能高喝制止,“闭嘴,谁再喊痛,另外那条腿也给你们敲断。”
众人怕他,便不敢喊,疼痛难忍,亦只能强行忍着。
南风清了清嗓子,将当年之事详细的说与乡正知道,言罢,问道,“依你之见,我该不该回来寻仇?”
“该,他们有错在前,怪不得你,”乡正急切接话,“我即刻让他们赔你银两,双倍赔付,可恶的杀才,真无良心。”
“我不要金银,留给他们接骨治伤吧,”南风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店主,“准备好了吗?”
那店主早就吓破了胆,闻言磕头连连,哀声求饶。
“英雄,他已经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乡正惊怯求情。
“当年我来买吃的,他们昧了我的钱财,也没与我吃食,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南风抬手南指,“我在那山上的义庄里栖身,没有吃的,只能以老鼠果腹。”
乡正接话道,“英雄,英雄,他们愚蠢无知,你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您是行走江湖的人,识大体,有见识,想此间淮阴侯韩信,当年曾受胯下之辱,但得势之后不但不曾为难那人,还封官与他做,先贤尚且……”
南风摆手打断了乡正的话,“他那是做给世人看的,我既不求万民敬仰,又不惧千夫指点,为何要学他惺惺作态?我就要和他一般见识!”
言罢,南风迈步向那店主走去,那店主见他拿了棍棒来到,惊叫挣扎,南风也不管他,上去两棍,断了他的双腿。
“好了,都出去,我要烧了这客栈。”南风自柜上拿了酒坛闻嗅,此时酒水驳杂,能够助燃的酒水并不多。
到得此时,众人已经知道他说到做到,哪怕行动不便,爬也得爬出去。
待得众人出去,南风将几坛烧酒扔碎,以灯火引燃。
此时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大量乡人,本来还在搀扶那些乡勇,见南风自客栈出来,急忙四散避开。
“以后多做点好事,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报应的。”南风笑道。
“恃强凌弱,算什么好汉。”人群中有人嘀咕。
“他娘的,谁规定弱者作恶就该得到宽恕?”南风手指人群那说话之人,“你给我跪下!”
那人心存侥幸,佯装无辜,并不跪倒。
“带帽子那个,”南风伸手再指,“我这人可不大度,谁惹到我我都不会放过他,你也惹到我了,跪不跪,不跪把你的腿也给你敲折。”
众目睽睽,那人哪里想跪,但跪下总比被打断双腿要好,只能跪了。
“不怕聪明人,不怕蠢人,最怕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你很有见识吗?”南风看向那人。
那人深埋其首,哪里敢接话。
南风这才满意,转身向南,缓步离去。
众人哪敢拦他,直待他去的远了,方敢上前搀扶那些被他打伤之人。
到得街头,南风纵身向南掠去,到得镇外,寻到木屋,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了老年男子说话的声音,与当年他雪夜至此敲门求助却让他滚的不是同一人。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当年那人,南风便不与他为难。此时八爷正在上空盘旋,见得南风手势,立刻下来接他,待那老者开门,已不见人影。
八爷飞的平稳,南风躺在八爷背上,心情畅快,好不爽利,正所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人活着不是为了忍气吞声的,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宽恕伤害过自己的人并不是有气度,也不是有胸襟,而是恩怨不明,混乱纠结。管他是谁,强的不能怕,弱的也不用怜,只要伤害过自己就得报复,一个也不能漏下。
所谓重情重义并不是轻易宽恕他人,而是恩怨分明,一个能够轻易忘记仇恨的人,也必定能够轻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情。人得活的简单明了,哪有那么多无谓的顾忌和纠结。
有飞禽为坐骑就是便利,不过四更南风便开始回返,由于负载了重物,回程就慢了一些,待得回到客栈已是卯时,那两枚水雷南风也不曾带回客栈,而是埋在了附近山里,此物危险,可不能随身携带,若是需要,再回来取走。
由于过了约定的时辰,胖子和诸葛婵娟有些担心,问起,南风便将先前之事告知二人。
“可惜那时候我不认得你。”诸葛婵娟拍了拍南风肩膀,此事不值一提,她心疼的是南风,事发之时南风不过十二岁。
“你应该叫上我。”胖子倒是义愤填膺。
“杀鸡焉用宰牛刀。”南风笑道。
胖子一听很是受用,“说的也是,我若出手,他们都不得活了。”
“好了,收拾东西,准备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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