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夫人哭喊挣扎,但换回的却不是山贼的怜悯,而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此时丁启忠的魂魄已经跟了进来,见此情形,急切的想要杀贼救人,但他此时只有魂魄,无有实体,已经伤那山贼不得了。
长乐看到了丁启忠,也看到了他在做什么,这无疑是得南风助力。
六夫人被打懵了,停止了挣扎,那山贼趁机扯下了她的裤裙,抓下了她的亵裤。
眼见六夫人即将受辱,丁启忠疯了一般的想要阻止,但他伤不得那山贼,也拿不得木椅器物,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山贼的霪笑惊醒了茫然之中的六夫人,后者疯狂蹬踢抓挠,若是施暴者是寻常男子,只要女子亡命反抗,施暴者很难得逞,但眼前的山贼是有灵气修为的,六夫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被压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六夫人张嘴吐舌,想要咬舌自尽。
山贼有感,急忙捏住了她的牙关,“好个贱货,便是你咬断了舌头,也只是变成哑巴,死不掉的。”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呼喊‘四当家。’
山贼一听,哪里还敢犹豫,急解腰绳儿,六夫人长的漂亮,若是由二当家分配,肯定轮不到他,先占了再说。
丁启忠的绝望和悲愤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仰天悲吼,目呲欲裂。
丁启忠发出的吼声山贼是听不到的,他还在解腰绳,脱裤子。
就在他脱下裤子的瞬间,突然毫无征兆的倒飞了出去。
见此情形,长乐如释重负,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南风准确的掌握了最为重要的那个度。
丁启忠有感,急顾左右,但他除了蹲在地上悲哭的六夫人,看不到房中还有其他人。
茫然四顾之际,眼前景物突然变化,魂魄回归肉身,伤情尽愈。
就在他翻身坐起的同时,十七把散落各处的飞刀同时向他飞来,准确的归附周身各处。
丁启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知道眼下最应该干的是什么事情。
此时那一干山贼已经被抢夺而来的金银和女人冲昏了头脑,哪里会想到丁启忠竟然死而复生,丁启忠飞刀发出,洞玄三洞修为的山贼先后毙命。
事发蹊跷,山贼乱了手脚,惊呼奔逃,丁启忠穷追不舍,痛下杀手。
“你要这把飞刀作甚?”长乐看向南风,南风正在打量手中的一把飞刀。
“你对此人有何评价?”南风不答反问。
长乐想了想,说道,“看他随后举动。”
南风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丁启忠是动了真怒了,都说穷寇莫追,他可不是这般,发疯一般的追杀,而且是痛下杀手,尽取要害,不留活口。
对于丁启忠的反作法,南风是赞许的,男人就应该这样,干脆果敢。世人大多认为以德报怨才是君子,实则这种想法是违逆人性的,也是虚伪的,若是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
身居高位之人,理应高瞻远瞩,见识过人,所作出的决定往往为世人所不理解,故此一意孤行,坚持己见显得尤为重要,行事绝不能受到世俗看法的绑架和挟持。
出来与山贼血拼,官府是不敢的,不过痛打落水狗,他们还是干得的,眼见丁启忠占了上风,更夫跑出来敲锣呼喊,官府的衙役出现,大呼小叫,追赶山贼余党。
直到官府接手,丁启忠方才抽身回返。
胡老财一家死中得活,对丁启忠千恩万谢,胡老财此番算是办了件聪明事儿,直接将六夫人休了,再送白银三百两与丁启忠,这三百两银子既是谢礼也是贺礼。
丁启忠收了银子,也不多待,即刻带着惊魂未定的六夫人出了胡家。
到得无人处,丁启忠拉着六夫人面向长安方向跪倒,默然九叩之后,带着已经不是六夫人的六夫人往西走去。
直至此刻,长乐方才说出了对此人的看法,“他心里的那杆秤,还是准的。”
南风点了点头,看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共事,最重要的是看此人心里的那杆衡量恩怨是非的秤准不准,心里的半斤是否等于事实的八两。丁启忠先前冲长安跪倒,说明他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他,九叩表明了他的感激程度,只磕头不说话,则说明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样的人,是可以用的。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南风冲长乐说道。
长乐点了点头,“你也早些回去。”
南风点了点头,转而瞬移消失,来到漠北黄沙岭。
当年他曾在这里缴了牛头马面的拘魂索,事后随手抛弃,此番到这里来,就是来寻这件器物。
寻有所获,便带着此物回到长安。
元安宁正准备就寝,见南风回返,急忙下地来迎。
“别下来,我马上就走。”南风将拘魂索和那把飞刀置于桌案,“这条锁链是阴间金石熔铸,你看看能否设法将它融掉,按照这飞刀的样式,打造一些飞刀。”
便是南风不让元安宁下地,元安宁仍然下来了,走到桌旁打量那条拘魂索,“我姑且一试,不同金属所铸器物很难完全相同,若是大小和重量不得兼顾,取什么?”
“取大小。”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还可以。”南风点了点头,“我带了诸葛婵娟同行。”
元安宁笑着点了点头,“吃饭不曾?”
“吃过了,你休息吧,我还得去一趟凤鸣山。”南风说道。
“好,小心些。”元安宁说道。
南风点头,再施瞬移,来到凤鸣山下,他有心派丁启忠上场,却不想让他对阵淡蓝洞玄,若是可以,他想让丁启忠替下长乐,对战蓝气三洞……
第五百四十六章 妓女嫖客
但丁启忠是洞玄淡蓝,要想在百日之内晋身蓝气三洞,只有服食补气灵丹一途,而这也正是他来凤鸣山的原因。
近十年王叔不曾住在凤鸣山,各大门派派来保护他的武人早就撤回去了,此时只剩下门房还住在山下。
天寒地冻,夜半三更,怕是没谁会选这么个时辰登门拜访,但南风不管这些,他与王叔交情匪浅,不管什么时候来,王叔都会倒履相迎。
瞬移到得山腰小院儿,抬手拍门。
王叔是个讲究人,喜欢使唤下人,此人待人甚厚,便是十年未归,两个仆人也不曾离去,一人住山下,一人住山腰,一直在等他回来。
听得南风拍门,仆人起身开门,最初的老仆被李朝宗和王仲等人给杀掉了,此时的这个仆人是后来换的,对南风无甚印象,半夜起身火气也大,“我家主人正在闭关,不见客,快走吧。”
“我不是客。”南风沉声说道。
南风话音刚落,正屋就传来了王叔的声音,“真人,我不便出去,你自进来。”
听得王叔声音,仆人急忙让路,南风迈步进院,走到正屋门前抬手推开了房门。
进门之后却发现房中无人,就在此时,王叔的声音自密室传来,“我正在炼丹,受不得风,真人先把门关上,待得……”
不等王叔说完,南风便瞬移进入密室。
见南风进来,王叔拱手说道,“真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你多长时间没休息了?”南风问道,密室西北有丹鼎一尊,下燃柴火,整个密室弥漫着浓重的药气,而看守丹鼎的王叔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疲惫。
“有几日了,”王叔回到丹鼎前蹲了下去,“你的那位异类朋友之前来过了,我与了她一枚七转丹药,这些年一直不曾起炉,那还是早些年剩下的。”
“她把玉璧交给你了?”南风又问,王叔所说的异类朋友就是早些时候自歧坪山偶遇的蛇精阿青。
“给我了。”王叔往鼎下添了木柴,拿了两个蒲草编织的坐墩,递给南风一个,自坐一个。
南风坐下之后,看向丹鼎,“炼的什么丹?药气这么重。”
“补气灵丹,这炉丹药不做提升修为之用,功在迅速补充亏耗,”王叔说道,“他日您可能会用得到。”
“辛苦你了。”南风说道。
王叔摆了摆手,“你来的正好,前几天有神仙托梦给我,只道我寿数来的蹊跷,阴间正在追查。”
南风侧目歪头,“哪一路的神仙?”
“不认得,不过看其穿戴,应该是阴间官吏。”王叔说道,“恐吓过后,此人说明了来意,只要我百日之内不再起炉炼丹,寿数一事就还有转机。”
“你还真是不怕死。”南风笑道,那阴间官吏之所以前来恐吓王叔,无疑是想阻止王叔为他炼丹,要知道此前双方曾有约定,不可改动参战者的灵气修为,但服用补气丹药却不在双方的约定之中,大罗金仙可能事后想到这里还留下个漏洞,就想过来堵上。
“真人说笑了,你也知道,我最是惜命,”王叔笑道,“他们想必知道我与你的交情,故此才不敢轻易加害于我。”
“看来你是铁了心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南风笑道,王叔此前可能并不知道他需要补气灵丹,但前来恐吓他的阴间官吏所说的话反倒提醒了他,故此,不待他前来求助,就主动起炉。
“我是铁了心一条道儿走到亮。”王叔也笑,笑过几声之后回归严肃,“此战你有几分胜算?”
“我说有十分,你信吗?”南风反问。
“你若是白日前来,这般说,我或许会信。”王叔苦笑,若是南风真有把握,也不会深更半夜过来找他。
“知道你还问哪,”南风也不磨蹭,直涉正题,“有五转补气灵丹吗,与我一枚。”
“之前还存了一些。”王叔站起身,自药架上拿了个瓷瓶,递给了南风。
南风只取了一枚,将余下的又还给了王叔,“辛苦你了,此事若成,与你个神仙做做。”
“怕是不妥,”王叔摇头,“既求公平,怎能授人以柄?”
“什么叫授人以柄?”南风面露不屑,“就算是追求公平,事成之后连犒赏功臣都不能啦,这是哪门子道理?”
王叔笑,他最怕南风绝了人情,苛求绝对,还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若是洞玄服下这枚丹药,多长时间能够晋身三洞?”南风问道。
“一年之内。”王叔说道,言罢,将手里的瓷瓶抛了过来,“这里面还有不少,多服一粒,时间就缩短一半。”
南风接了瓷瓶,冲王叔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不送。”王叔抬手。
南风也不多待,瞬移回返。
回到客栈,房间是空的,诸葛婵娟跑去了隔壁,跟胖子一起追问长乐先前发生的事情。
南风也没喊诸葛婵娟回来,脱鞋上床,闭眼休息,那瓶五转丹药也不急于送给丁启忠,而今丁启忠是四阶洞玄,若是加以提升,可以参战五阶三洞,但是一旦提升,可就降不下来了,先等等,留下回环余地。
长乐虽然不是个多嘴的主儿,但他心眼儿直,胖子和诸葛婵娟旁敲侧击,处处下套儿,没过多久就把长乐问的说漏了嘴,二人好生得意,胖子撵了诸葛婵娟出来,关门睡觉。
诸葛婵娟回来,见南风已经在床上了,自己脱了鞋,把他往里推了推,睡在了外面,也不与他多说话。
次日,四人动身上路,继续东行。
往西多是山野,异类多。往东多是城池州县,人多。东行之时拜访了几位人类紫气高手,这些人倒是款待热情,也不乏正义勇气,奈何能力不足,无甚玄奇的克敌技艺,参战是不能的,只能熟识联络,交个朋友。
入更时分,四人到得龚郡正北八百里外的卢郡,这里靠近北周官道,窥察过此处的一位武人,就应该调头往西去了。
此人名叫萧逸尘,三十出头,高玄修为,住在郡外的萧家庄。
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是萧姓本家,根据萧逸尘所说的情况,找到此人家中时发现此人不在家。
南风没有现身探问,只是隐身观察,萧家的家境并不好,只是有十几亩薄地,勉强温饱,主事的还是萧逸尘的老爹,萧逸尘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萧逸尘是老四,但萧逸尘好像本名并不叫萧逸尘,而是叫萧大壮。
和丁启忠一样,萧大壮已经成亲了,只是没有子嗣,南风来到时萧家正在吃饭,看得出来,家人对萧大壮甚有微词,只是不敢明言,而萧大壮的妻子张氏在家里也比较跋扈,吃饭时颐指气使,不时白眼妯娌,讥讽双亲,家人对她很是忌惮,敢怒不敢言。
吃到一半,张氏开始指桑骂槐,只道家中出了贼,丢了发簪,言下之意是哪位妯娌偷了她的。
起初家人也只是忍让克制,后来张氏越说越气,乃至摔了筷子,指名道姓,只说发簪是二嫂偷的。
骂到二嫂头上,二哥不乐意了,“别冤枉好人,晌后大壮出门,我看见他手里握着那发簪。”
“好个贱种,又偷老娘的东西去讨好百花楼的娼妓,老娘真是瞎了眼,嫁了条癞皮狗。”张氏踢倒凳子,转身走了。
得到线索,南风回到村外,与四人往郡城去。
便是家人对萧大壮的评价不高,南风却不曾立刻否定此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得亲眼见上一见,才能得出准确判断,听别人讲说,总不是非常公允。
知道萧大壮去了哪儿,也就不难找了,百花楼是此处最有名的妓院,是官家经营的,前来寻花问柳的多是达官贵人和商贾富豪。
胖子和诸葛婵娟对南风很是不满,只因为一些重要的事情他不坦言告知,但是二人也奈何他不得,便是赌气,南风也不理睬,干脆厚着脸皮寸步不离。
他们不走,南风也不撵,延出灵气帮助三人隐身,一同进入醉花楼。
醉花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一处很大的园子,与侯书林居住的园林有些相似,除了楼阁,园中还有很多树木,也有假山和已经封冻的荷花池。
环境清雅,人不一定清雅,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不是放荡形骸,丑态百出,要看世间丑态,要观人性之恶,妓院是最好的选择。
抛开年龄和职事不论,这里的男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斤斤计较,花了银子,唯恐吃了亏,花的不值,狠命的想要自妓女身上捞回来,所作所为无所不用其极。
还有一类是一掷千金,这类人为搏美人一笑,出手非常阔绰,大肆散财引得妓女惊叫欢呼,她们表现的越是惊讶,金猪就越是虚荣,出手也就越大方。
最后一类是好心人,他们不会似别人那般一掷千金,也不会抠摸揩油,多是正襟危坐,与妓女推心置腹,询问苦楚,宽解安慰,苦口婆心的语气,悲天悯人的嘴脸。
正所谓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妓女阅人无数,心早就乱了,哪里还有真情,她们看重的只是银钱。
对于这三类男人也各有不同应对,对于斤斤计较的男人,她们会半推半就,撩拨的他们火起却不得宣泄,最终逼迫他们再加银两。
对于一掷千金的客人,她们会发出狂喜的尖叫,也会露出崇拜的眼神,客人越大方,她们也就越放荡,笙歌燕舞,使出浑身解数,令客人心中荡漾,疯狂花费。
对于最后那种好心人,她们也有自己的应对之策,会倾诉,会落泪,会伤怀,同时还会大力赞赏好心人的品格高尚和与众不同,最终好心人碍于颜面,便是花了钱,也做不得不好的事了,只能顶着品格高尚的帽子满心郁闷的回去了,而那些妓女则会在他们离开之后,鄙夷的撇下一句,‘好人谁会到这儿来,让你装,活该憋死你。’
三人看的倒是大感有趣,但诸葛婵娟不乐意了,“你们是来干嘛的?”
“走,找萧大壮去。”南风环视左右,“他不在屋里,在外面。”
三人出门,往园中寻找,很快找到了萧大壮,萧大壮人如其名,身形高大,浓眉大眼,与英俊是不搭边儿了,但猛一看也不是很难看。
看到萧大壮的时候,萧大壮正在做奇怪的事情,此时外面正在下雪,但下的不大,萧大壮正在摇晃小树,令树上的积雪落到自己的身上,摇完一棵,又去摇另外一棵,如此这般,很快身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随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处楼阁外,反背双手,歪头看天。
“这家伙在干嘛呀?”胖子疑惑的看向南风。
南风只是笑,不说话。
“笑啥呀,问你呢。”胖子说道。
“此人是个情场高手,想要感动妓女,耍嘴皮子吃白食儿。”南风笑道。
“妓女还能被感动?”胖子撇嘴。
“所以才说他是高手,老实待着,静观高手对决,看看他俩谁能赢……”
第五百四十七章 惩罚奸恶
“骗个妓女就是高手啦?”胖子一脸鄙夷。
“对,”南风点头,“妓女阅人无数,见多识广,比良家女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