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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说啥?”胖子听糊涂了。
南风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所说的那种记载有佛教人物生平的经书自哪里能够找到?”
“那是西域来的梵经,只有几个大寺才有,我看的这些都是译过的。”胖子答道。
“龙空寺有没有?”南风问道。
“没有,他们的梵经都是修行用的,咱们说的这种经书得佛光寺那种大寺才有。”胖子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此事有利有弊,弊端是想借阅那种经书难度很大,即便借到了二人也看不懂,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确认胖子前世是谁。有利的一面是他们无从知晓,别的僧尼也无从知晓,除了大寺里几个通晓梵文的老僧,别人哪怕见到这条白犬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这样也好,胖子可以继续留在盂县做官,他也可以抓紧时间努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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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晋身升玄
随后一段时间一直在下雪,衙门也没什么公事,二人依然进食补气药草,胖子依然面红耳赤。
一两日还好说,时间一长,胖子就耐受不住了,想要喝酒吃肉,但白犬跟着,他也寻不到解馋的机会。
起初胖子还想甩脱白犬,百般尝试,但不管他去到哪里,白犬都会跟着。他去茅房,白犬在他对面蹲着。去街上闲逛,白犬也在后面跟着。便是去后堂泡澡,白犬也会形影不离。
南风见胖子可怜,便偷着递点酒肉给他,胖子狼吞虎咽的吃下,吃了,白犬总不能逼他吐出来,但这白犬非常聪明,几次之后见到南风就龇牙驱赶,南风不走,它就咬。
“一辈子没人管,半道儿来了个爹。”胖子饮食受限,很是沮丧。
南风劝道,“凡事皆有利弊,要想修习佛法神通,就要断绝酒肉财色,不能天底下的好事儿都让你占了,似你先前那般这也不妨事,那也不妨事,是练不出神通异能的。”
“好不便利。”胖子叹气。
“你管自己不住,有它约束,也不是坏事。”南风端了汤药给胖子,之前这活儿都是那两个大婶儿干的,但白犬来了之后,便不让那两个大婶儿靠近胖子了。
白犬鼻子很是灵敏,闻听气味,知道南风送的是汤药,便没有起身驱赶。
胖子接了汤药端在手里,“以后若是来个访客,我总不能带条狗去见客。要升堂,也总不能带狗升堂。”
南风想了想,说道,“它可能来自西域,不通中土言语,不如这样,你抽空学习梵语,用梵语与它说话,它若懂了,可能就会听你使唤了。”
胖子无奈点头,“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快把药喝了,我出去转转。”南风直身站起。
“你干嘛去?”胖子也站了起来。
“去林云观。”南风说道。
胖子本来也想出去转转,一听南风要去道观,便坐了回去,道士是不能进寺庙的,和尚也不能进道观。
林云观就是天木老道所在的道观,位于县城正北十几里外的山里,南风独自一人,拎着酒水茶点过去寻天木说话。
林云观很小,只有五间正,四间厢,正屋和厢房包括门楼儿都很破旧,此前他虽然调拨了修缮银两,但天气太冷,白灰无法粘合土石,也就不能动工。
不凑巧,天木老道不在,道观里只有一个看门儿的小道童,一问,才知道县城死了人,天木带着一个师弟和两个徒弟下山作法事去了。
除了三宗祖庭,其他那些小型宫观的日子并不很好过,道人为了生活,免不得接些白事科仪,有时还要卜卦行医换些米粮。
南风头一次来,这小道童不认识他,南风也没有多待,放下礼物便告辞离开。
其实他这次过来是想跟天木老道讨教一些道门杂学,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自己依据九部真经推敲揣摩,碰到合适机会,还是要学点儿现成儿的
没有门派和师父的最大弊端就是修行没有一个完整的套路,只能东拼西凑,左借右捡,似他与胖子每日喝那补气汤药,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借助外力并非正途,但二人没有正途可走,只要有条路走,也管不得是正途还是岔道儿了。
回到县衙,发现县衙有客人,不是别人,又是邻县的胡县令,此番过来是听闻他和胖子在搜罗补气药草,便特意送来一些。
上次胡县令过来他没能设宴款待,这次自当补上,白犬一直跟着胖子,胖子也没办法接见客人,只能“卧病在床。”
除了送药,胡县令此行还有两个目的,一是想再借点儿米粮,二是来告诉他一个消息,临近年关,朝廷派出了几位钦点巡视,分赴各州郡考察吏政,抚军安民,其中一位可能在十天之内来到本郡。
胡县令的意思是让他这段时间消停些,免得被巡视逮个正着。
南风举杯道谢,随后又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与胡县令说些闲话,几经圈绕,最后说到寺庙道观,胡县令只道驹县有一龙空寺,颇有规模,邀请南风他日结伴同游。
南风应承下来,他不确定这县官儿能干多久,得抓紧时间拿到般若神功,假若他日东窗事发,二人可以一走了之。
送胡县令出门的时候,发现天木老道在门房坐着,不消问,定是回去之后听道童说了他的样貌,主动寻来冲他道谢来了。
送走胡县令,南风请天木去了后院,直涉正题,只说对法术很感兴趣,想请天木老道讲说一二。
对于南风的请求,天木老道并没有感觉惊讶,伸手入怀,拿出一卷草纸缝钉的书籍,“此乃贫道一些粗浅心得,手书成卷,抛砖引玉,送与大人。”
南风没想到天木会随身带着这东西,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虽然天木老道没有像悟真和尚那么多嘴,却早已发现他是道门中人,先前他纵身跃起挖那山参,天木老道若是留心,便会发现他有正红灵气发出。
大雪一直在下,接连下了半个月,已成灾祸,牲畜都有冻死,房屋多有坍塌,不过也有好处,朝廷派出的官差不得前来巡视,年关将近,也就回去了。
二人每天服食补气药草,除了打坐练气,其他时间南风会用来翻看天木老道的那卷书籍,将里面记载的法术与太清宗九部真经进行对照,比对之下便能发现真经衍生法术的一些路数。
再有闲暇,便会翻看那本得自侏儒的公输要术,学些布置机关和制造暗器的技艺。
胖子真的在学梵文,请了个会梵语的老和尚住在衙门,每日咿咿呀呀的不说人话。
洞神和高玄之后便是升玄,这三阶修炼的都是任督二脉,旨在强身健体,洞神为打通,高玄为拓宽,升玄便是畅通,换做常人,自高玄晋身升玄,至少也要三年,得大量补气药草助力,年关过后,南风便感觉到体内灵气开始自行循环,往复速度也逐渐加快,此乃进阶之兆。
修行是慢功夫,急不得,南风也知道这一点,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借助外力太多,根基便不稳固,补借而来的灵气终不如呼吸吐纳所得那般精纯。
正月十八,灵气盈满,晋身升玄。
晋身高玄时南风还有些欢喜,此番晋身升玄他却只有沮丧,他今年十七了,离开太清宗已经四年了,再有八年就得回去,似这般恶补无异于拔苗助长,且不说根基稳固与否,只说修行速度,品阶越高,进阶所需灵气就越多,若想晋身蓝气洞玄,需似之前一般一日不停的补上一年半。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天赋,他天赋不好,练气便慢于他人,人家走三步,他只能走一步。
愁恼之下,再度想到了龙齿天蚕,他曾经服食过龙齿天蚕,而且是只雄蚕,此物有脱胎换骨之效,但这脱胎换骨却需要濒死之际才能进行,眼下他活的好好的,总不能没事儿找根绳子把自己挂在梁上。
与南风的焦急愁闷不同,这段时间胖子很是兴奋,粗通梵语之后以梵语冲那白犬说话,白犬竟然温顺遵行,虽然仍然跟着他,却也不是寸步不离。
此外,胖子练气亦有成就,那八部金身乃是佛门神通,只需少许灵气便可催动使用,晋身洞神的同时,胖子也练成了八部金身第一重。
一经施出,中气鼓荡,皮坚肉硬,喊了衙役来打,棍棒拳脚,皆不能伤。
胖子不识时务,兴奋之下拦下南风,递了威棍过去,转而施出强身功夫,“来,打我。”
南风正暗自郁闷,便随手给了他一棍,将胖子打倒在地。
“你怎么打头?”胖子叫嚷。
“你真以为你刀枪不入啊,那是衙役诓你呢。”南风扔下威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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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似曾相识
胖子落了威风很是郁闷,捡起威棍,怏怏回屋。
南风本已进屋,见到胖子神情,又出门喊住了他,随口开导了几句,其实胖子的八部金身还是有些效力的,寻常的拳脚的确不能伤他,但他已有升玄修为,一棍砸下去,胖子肯定耐受不住。
听南风这般说,胖子心情好了很多,“你怎么不早说,晋身升玄是大喜事呀,得好生庆贺一番。”
“免了吧。”南风摆了摆手。转身回房。
“怎么搞的心事重重的?”胖子跟了进来。
南风坐进座椅,叹了口气,“还是太慢了。”
“十七就晋身升玄,这不算慢了呀,照这速度,二十岁之前你就能晋身蓝气,了不得呀。”胖子坐到了南风旁边。
南风转头看了胖子一眼,想了想,将太清宗一事简略的告诉了他。
胖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还剩下八年,还有洞玄,三洞,大洞,居山四阶,够呛,你算没算过,八年之后你二十五,我听说龙云子天赋极高,当年也是二十七岁才晋的居山,咱怎么能跟人家比,你这牛吹大了,别想了,门儿都没有。”
南风又叹了口气,当初年幼无知,心高气盛,气愤之下便随口说了个十二年,谁能想到修行会如此艰难。
“晚几年也没啥吧,你要感觉不好意思,就捎个信儿回去,跟他们说一声。”胖子出主意。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八年之后我必须回去。”南风正色说道。
胖子刚想接话,门外传来两声犬吠,胖子起身把白犬放了进来,又坐回座位,“八年之内你肯定到不了居山,回去干啥,送死呀?”
“你给我滚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南风摆手驱赶。
胖子不走,但也想不出言语宽慰南风,只是闷声坐着。
南风努力定下心神,细想前后,先前胖子给他算的是八年之后晋身居山,还没有给他留出寻找和参悟龟甲天书的时间,不管怎么算,时间都远远不够。
而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晋身居山之前就着手寻找龟甲天书,没有居山修为就无法凌空飞渡,灵气也无法离体外放,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死,凭借当年服下的龙齿天蚕脱胎换骨,加快修行的速度。但此事极度危险,他服食的只是雄蚕,只能脱胎换骨,不能起死回生,一旦进入濒死状态,就必须有岐黄圣手守在旁边,拿捏尺度,予以救治,救早了不得脱胎换骨,救晚了可能就真死了。
“你这样不成啊,修行不能急,着急就容易出岔子。”胖子也发现南风情绪急躁。
南风没有接话。
胖子又道,“还是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别管几年了,只要回去了就成,你师父已经死了,报仇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他此时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手里有两片龟甲,但他却不认识龟甲上的文字,若是有人能认得龟甲上的文字,翻译下来,或许可以凭借这两片龟甲悟到妙法玄通。不过此时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张榜悬赏,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端倪,就可能猜到他手里有龟甲残片。
苦思无果,南风只能将此事暂且压下,虽然急切,却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缓缓再说吧。
“我明天去趟驹县,见见胡县令,然后跟他一起去龙空寺转转,摸摸底。”南风说道。
“八部金身我还没学会呢,那波若神功先放一放吧。”胖子说道。
“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儿了,你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南风说道,正所谓好年防荒年,现在二人还在做官儿,天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卷铺盖滚蛋,得提前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免得事到临头紧张慌乱。
“我也想回去看看。”胖子试探着问道。龙空寺当年是借口让他下山游方把他撵走的,他跟龙空寺没彻底翻脸。
“你感觉合适吗?”南风反问。
胖子想了想,也没有坚持要去,离座起身,向外走去,“你小心点儿哈,别亏着他们。”
当日晚间,南风去了县库,取了黄金五百两,连夜出城,施出身法向北掠出百十里,寻了一处隐蔽所在,埋了两百两,凡事要想的长远一些,万一东窗事发,得备下逃亡的盘缠和日后生活所需。剩下的三百两带在身上,若是真的窃取了般若神功,便留下与龙空寺添置香油。
次日,南风带了张忠几人前往驹县,此前胡县令曾经来过两次,他此次属于回访。
由于之前下了大雪,路上走的就慢,一直到下午未时,一行人才赶到驹县县衙,胡县令见他到来,急忙设宴款待,喝到二更时分方才散席,散席之后定下明日往龙空寺游玩。
次日,小雪,众人早起上路,于辰时之前赶到了龙空寺。
龙空寺位于驹县北郊,寺庙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众人的车马刚到寺前广场,一个知客僧人就快步而至,但他不是迎客,而是拒客,“阿弥陀佛,鄙寺遇到事故,不得接迎香客,诸位请回吧。”
胡县令手下也有衙役,此番众人穿的都是便装,衙役就训那知客僧,“大胆,这位是本县胡县令,你们也要拒之门外?”
“阿弥陀佛,大人恕罪,不是鄙寺有心拒接,而是真的遇到事故,”那知客僧手指山门,“喏,那人挡住山门,声言挑战鄙寺住持,任贫僧如何相劝,只是不去,怕是稍后会有拳脚生出。”
循着知客僧人所指,南风抬头看向山门,广场北面有上山台阶,此时台阶下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子,此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右手抓着一把无鞘长刀。
众人此时位于广场东南,离进山台阶有十几丈,天上又下着小雪,那男子又背对着众人,故此便看不到那男子模样,不过那男子蓑衣斗笠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可见已经自此处站了好长时间。
“岂有此理。”胡县令手下的衙役有意上前。
“江湖之事还是让他们自行处理吧,”胡县令抬手拦住了他,转而冲那知客僧人说道,“进香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待贵寺处理了此事,我们再进寺进香也不迟。”
胡县令言罢,转头看向南风,南风会意,冲他笑了笑,胡县令摆明了是想逼龙空寺派人出战,单纯观摩游览有甚意思,难得遇到这样的事情,必须趁机开开眼界。
那知客僧闻言只得回去通报,他们本来还抱有幻想,希望把这事儿拖黄了,而今县令大人来了,若是闭门不出就是认怂,虽然可以借口佛门与世无争,但终究瞒不过明眼人,还是要落威风的。
道士和尚受到双重管辖,一受祖庭约束辖制,二受地方官府管束,僧人道人都是要造册备案的,想要建造道观寺庙也得官府批准,庙产观地也都是地方官府划定,故此龙空寺对于胡县令还是很是忌惮的。
知客僧通禀之后,一名长老出来邀请众人进寺,胡县令摆手拒绝,只道等龙空寺处理完琐事,众人再进去进香。
长老亦不傻,知道胡县令想要观战,无奈之下只好回去与住持等人商议,最终决定出战。
龙空寺不是很大,共有僧人三十几位,住持法号空性,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僧。
空性身穿大红袈裟走在前面,身后是四位长老,再后面是一干比丘。
见龙空寺众僧尽出山门,南风便有心趁虚而入,绕至后门潜入寺内,趁机寻找般若神功心法,那般若神功不比太玄真经,定有秘籍记载。
就在南风犹豫是趁虚而入,还是趁机察看般若神功威力之际,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