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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籍记载。
就在南风犹豫是趁虚而入,还是趁机察看般若神功威力之际,那身穿蓑衣的高瘦男子横刀胸前,冲空性道了声“请。”
南风闻声陡然皱眉,这声音很是耳熟,此人他肯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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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畅读热播剧同名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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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胜负已分
就在南风努力回忆这声音来处之时,龙空寺住持空性双手合十唱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南风闻声立刻收回心神,定睛看那老僧空性,佛教进入中土之后借鉴了大量道教礼仪,以这道号和佛号为例,寻常道人只能念诵无量天尊,只有晋身居山的紫气真人才可念诵六全道号福生无量天尊。而寻常僧人也只能念诵阿弥陀佛,只有晋身紫气或者身拥与紫气相当神通的大德高僧才能唱诵南无阿弥陀佛。
龙空寺本不大,他先前小瞧了龙空寺,没想到这小庙之中竟蛰有紫气高手。
唱罢佛号,空性又道,“请问施主,此番到来乃是寻衅挑战还是比武切磋?”
这空性虽然年长,说话中气却足,众人于十几丈外听的很是清楚。空性这番话大有深意,目的是探明对方来意,如果是寻衅挑战,动手之时就不会留情。如果是比武切磋,那双方就只能点到为止。
“挑战。”蓑衣男子沉声回答。
那男子再度开口,南风越发感觉对方声音很是耳熟,但他却仍然想不起这声音属于他认识或见过的哪个人。
“阿弥陀佛,再问施主,是要分胜负还是要见生死?”空性又问,高僧可以唱诵南无阿弥陀佛,却不表示他们必须唱诵六字佛号。
此番那蓑衣男子没有答话,后退两步,反手握刀,拉开了架势。
空性右手微抬,身后众僧会意,左右散开。
那蓑衣男子所用长刀与寻常武人所用利刃有所不同,有三尺长短,刀身平直,脊窄薄刃。
由于刀身平直,刀身又窄,故此这种样式的长刀在使用时力道会有所不足,但操驭却会更加便利,说白了就是以放弃力量为代价,换取出招迅速。
单有速度也不成,还要能够伤敌,缺失了力量就必须自别处弥补,这长刀的刀身上落满了雪花,说明长刀异常锋利,真正锋利的刀剑其刀身和刃口都会略显粗糙,不曾开刃的那些才会锃亮光滑。
此外,这蓑衣男子所用长刀连刀鞘都不曾配有,如此一来连拔刀出鞘的时间也省了,由此可见此人只求实用,不在乎美观,刀对他来说是武器,而不是配饰。
就在南风看那蓑衣男子握刀姿势之时,那蓑衣男子突然出招,此人走的果然是唯快不破的路子,身形左旋前移,与此同时右臂前送,那长刀本是反握姿势,送臂之下连挥刀的时间也省了。
同是观战,胡县令等人看的只是招式,而南风除了招式,还在看那蓑衣男子气色,令他没想到的是那蓑衣男子所发灵气色呈赤红,竟然只有高玄修为,比他的升玄还要低上一阶。
也不知是站立不稳,还是角度的拿捏不够精准,那蓑衣男子的长刀对的竟然是空性的左脸。
临阵对敌,如果想杀人,就应该直接砍脖子。如果是试探性进攻,就应该攻击非要害部位。砍脸属于定位不清。
眼见长刀挥来,空性仰身避开,与此同时左膝弯曲,只以左腿支撑体重,右腿疾出,踢向那蓑衣男子的左腿。
蓑衣男子避无可避,也无心闪避,身形右倾斜倒,与此同时抖腕转刀,变挥割为劈砍,借助自身重量,加速下劈。
空性此时单腿撑地,蓑衣男子斜身倾倒,令他踢出的右腿失去了准头,实则他此时仍然可以继续踢踹,而且也能踢中那蓑衣男子的左腿,但是一旦踢中蓑衣男子的左腿,就会令对方倒斜的速度大大加快,届时反倒自受其害。
那蓑衣男子的应变不可谓不巧妙,但南风是行家,看的清楚,这蓑衣男子的长刀貌似再度失去了准头,砍的不是空性的脑袋也不是空性的肩膀,而是空性的耳朵,这是什么打法?
危急关头,空性收回右腿力道,身形向右侧扭曲,以右臂撑地,代替左腿稳定身形,腾出左腿,凌空反踢。
那蓑衣男子反应不及,被空性左腿踢中,旋转飞出,跌落雪地。
此人落地之后一跃而起,右腿前伸,左腿半蹲,双手握刀,略作调息。
蓑衣男子落地之后,头上的斗笠掉落,南风终于看清了此人样貌,心中陡然一悸,当真是既惊又喜,这蓑衣男子不是别人,竟是他失散多年的结义兄弟,公孙长乐。
时隔五年,公孙长乐有了很大的变化,离别时长乐不过十三岁,而今已经十八了,虽然还是那般瘦,却长高了很多,五官轮廓也更加刚硬,由于太过消瘦,颧骨眉骨显得很高,略凹的双眼暗蕴精光,专注沉稳,冷酷深静,这样的眼神他曾经在太乙山的那头公狼脸上见到过,二者如出一辙,极为神似。
当年失散的时候众人只是半大孩子,稚声还没有完全退去,而今都是大人了,声音也都有了些许变化,故此他先前只是感觉耳熟,却一直想不起是谁。
长乐这几年可能过的不很如意,身形消瘦,发髻杂乱,此时已是冬天,蓑衣里面竟然是一身单衣。
南风与长乐私交甚好,眼见兄弟落的这般光景,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刻上前揽住才好,但此时长乐正在与空性对战,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分他心神。
长乐眼里只有空性,并没有看到南风,短暂的调息之后,再度挥刀上前。
“那人不是空性大师的对手。”胡县令手下衙役说道。
空性是紫气高手,灵气可以破体而出,眼见长乐来攻,不等他近身便隔空击出一掌。
长乐反应异常迅速,在空性抬手之时便猜到了空性要以灵气遥攻,不等空性出掌便中途换位,令空性一掌击空。
长乐料事于先,堪堪避过空性两掌,再度近身,招出诡异,扭转刀锋,反撩空性会阴。
除了激动和担心,南风心中还有浓重疑惑,凡事都有原因,长乐为什么挑战空性他并不知道,但通过长乐出招的角度和方位来看,长乐好像并不为战胜对方,因为长乐选择的都不是最佳的攻击目标。
会阴乃汇聚阴阳的大穴,空性不敢托大,气发丹田,疾送涌泉,在长刀近身之前凌空拔高。
长乐貌似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应对,仰身后倒,左掌击地借力,双脚同时上踹。
“糟了。”南风陡然皱眉,也不知长乐是修为不到还是怎地,双脚踢踹的角度并不是空性的会阴,而是空性的双脚。
空性岂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灵气急收,反坠下落,双脚同时踏中长乐双脚。
紫气高手的蹬踏自是非同小可,受到千钧重压,长乐立刻倒栽落地,也亏得他应对及时,落地之前弓背弯腰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如若不然很可能折断脖颈腰椎。
长乐再度受挫却并不气馁,稳定身形平稳呼吸,待得空性落地之后再度欺身抢攻。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儿时是什么性情,长大之后通常不会有大的变化,南风跟长乐从小一起长大,非常了解长乐,公孙不是汉姓,长乐的祖上应该是外族人,长乐言语不多,凶狠倔强,偏激执拗,不过长乐很聪明,头脑也清醒,做事很有条理,以当年杀那无良庸医为例,之前毫无征兆,藏刀,选时,入室,行凶,为了不连累兄弟,杀人之后留在原地等待官府来抓,所有这些都表明长乐是个非常清醒的人。
不过长乐此时所做的事情貌似并不理智,甚至很没来由,他修为差空性太多,绝无获胜可能。
前后八个回合,皆以长乐受挫败退而结束,由于连遭重创,长乐嘴角已见血迹。
“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空性大师手下留情,他早死好几回了。”一个衙役自以为是的说道。
“他到现在还活着,不是因为空性大师手下留情,而是因为他快。”张忠反驳。
南风不无赞许的看了张忠一眼,长乐只有高玄修为,竟能凭借过人的速度与紫气高手对战八个回合,他自忖自己做不到。
此前胖子曾经说过般若神功共有十八招,但是在长乐的抢攻之下,空性这九个回合竟然一招儿般若神功都没用上,又一次被空性击退之后,长乐没有再度抢攻,而是横刀抱拳,“胜负已分,后会有期。”
言罢,不待空性答话,捡了斗笠,转身就走。
长乐心无旁骛,戴了斗笠低头疾行,自众人身边走过,竟然不曾看众人一眼。
南风此时心思已经不在般若神功上了,只道有心招揽此人,便舍了众人,独自一人去追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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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兄弟聚首
长乐有伤在身,走的很慢。
胡县令等人在远处观望,南风不愿让他们知道二人关系,便没有急于追过去。
直至走出众人视线,南风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担心长乐受惊之下会出刀自保,便没敢给长乐惊喜,靠近之前发声呼喊,“长乐。”
长乐闻言周身巨震,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回头。
“是我,南风啊。”南风报名,不止是长乐,他的声音与五年之前也有了很大变化。
长乐闻言急切转身,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迎过来,但其双目圆睁鼻翼抖动,可见其心中异常激动。
南风快步走近,伸手拍向长乐肩膀,兄弟重逢,激动失语。
长乐冲着南风左胸打了一拳,看得出来他是想笑的,但他可能许久不曾笑过了,嘴角微撇,鼻翼抖动,笑的甚是生硬。
“身上的伤打不打紧?”南风关切的问道,叙旧的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确定长乐的伤势。
长乐摇了摇头,“死不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与他们说上一声。”南风转身向西疾行。
什么胡县令,什么般若神功,都没有自家兄弟重要,与胡县令打过招呼,南风立刻率人回返,他自驱马车拉着长乐,命张忠等人先行回返。
坐上马车之后,长乐开始咳嗽,咳嗽分两种,一种是清脆的干咳,一种是掺有杂声,后者通常是风寒生痰,也不打紧。前者是肺腑有伤,不可忽视。长乐就是清脆干咳,几番咳嗽,竟然咳出血来。
“那和尚乃居山修为,你一高玄武人也敢前去挑战,没被打死算你走运。”南风心疼责怪。
长乐闻声皱眉看向南风。
南风知道长乐为什么看他,“我也是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也能做官?”长乐疑惑的问道。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南风摆了摆手,道人和尚按理说是不能做官的,一来道人和尚是出家人,参与俗务政事会影响修行。二来三宗掌教都是护国真人,他们授箓于天,位在三公之上,皇上对他们都会言听计从,由于权力太大,便要避那安插亲信,篡位夺权之嫌。
长乐也没有追问,探手入怀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晾干的药草,长乐取了一株,缓慢咀嚼。
“那有一袋酒。”南风指着内辕角落。
长乐摇了摇头,并不去拿。
“酒能活血,还能暖身。”南风说道。
长乐再度摇头,“我知道,只是我已多年不曾饮酒。”
冬日寒冷,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南风便没有急着跟长乐叙旧,而是抖擞马缰,催马疾行。
南风不主动说话,长乐也不说,靠辕而坐,出神发愣。
一路疾驰,中午时分,到得盂县县城。
自远处南风就发现了异常,县衙周围站满了衙役兵卒,到得县衙附近,便发现县衙后院和中院有几间房屋倒塌了。
见南风回返,张忠跑过来接过了缰绳,“大人,季大人在大堂等你。”
“怎么回事儿?”南风指着那几处坍塌房屋。
“好像是那白犬坏的。”张忠也刚回来不久,不知其详。
南风没有再问,拉着长乐向县衙走去。
胖子见南风回来,急切的自大堂跑了出来,“坏事了,坏事了。”
喊了几声方才注意到长乐走在南风旁边,一愣之后,转忧为喜,跑过来拉住长乐,问东问西,又打又拍。
在胖子欢喜雀跃之时,南风喊了崔振过来,命他召集工匠,修葺房屋。
“修不修也没啥区别了,咱的好日子到头儿了。”胖子拉着长乐向县衙走。
“出了什么事儿?”南风跟了上来。
“我差点让你害死,幸亏它在,不然我就倒霉了。”胖子指着走在一旁的白犬。
“你们有事情要忙,我还是……”长乐想走。
“说甚么呢,那都是小事儿,快走,快走。”胖子拉着长乐进了大堂。
三人经大堂进了中院,中院的房舍也倒塌了五六间,看那残垣断壁,绝非大雪压塌,反倒像白犬化身猛兽,扑压冲撞所致。
灶间还未损坏,南风便吩咐杂役整治酒席,经中院进后院,只见胖子住的正屋也塌了,他住的厢房还算完整。
二人将长乐安顿在了南风所住厢房,胖子催茶催水,南风差人喊大夫,半炷香之后方才坐到一起。
胖子先说县衙房舍被毁一事,事情发生在昨天深夜,一男一女两个刺客潜入县衙,拿住胖子逼问南风下落,就在此时,白犬见到主人遇到危难,化身獠牙猛兽咬杀了那男刺客,那女刺客抛出暗器制造烟雾,趁机逃走,白犬尾随追赶,胖子担心它遇到危险,便把它喊了回来。
胖子说到此处,南风下意识的想到了李朝宗差人寻仇,不过此事竟然与李朝宗无关,因为胖子事后检查过那男刺客的尸体,自其身上发现了穿云雀和百花针。
“这两件都是墨门暗器,”长乐认出了胖子拿出的那两件暗器,“此为穿云雀,这件是百花针。”
“你知不知道墨门有个高手,是个矮小侏儒?”南风问道。
长乐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个侏儒,乃墨门弃徒,名号我记不得了。”
南风点了点头,那本公输要术原本是捆在侏儒腿上的,当日他还在想侏儒为什么将秘籍藏在腿上,现在看来那秘籍很可能是侏儒自墨门偷出来的。
他和胖子自宿州会合之后,他以铜雷算计了那个诓骗胖子的女子,又在城外以百花针伤了那女子的同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两个刺客应该是寻藤摸瓜找来此处的。
“墨门精擅机关,通晓造物,名气甚大,不过听说他们一直闭门自守,少涉江湖,你们怎会惹上他们?”长乐问道。
胖子也知道南风杀那侏儒一事,便告之了长乐,言罢,又看向南风,“你经常看的那本儿破书是不是他们的?”
长乐不是外人,南风也无意隐瞒,便自怀里拿出了那本秘籍,“此书是我在侏儒尸体上找到的,名为公输要术。”
长乐思虑过后出言说道,“墨门乃名门大派,处事公正,想必不会派出刺客,那两名刺客可能是那侏儒的弟子。”
“你有兴趣没有,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南风问道,就算他把秘籍送给长乐也不会给长乐添麻烦,因为对方已经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了。
长乐摇了摇头,“一心不得二用。”
三人说到此处,外门有人敲门,是大夫来了。
南风将那公输要术收起,胖子开门放那大夫进来,长乐本不愿让那大夫号脉,但又不忍驳了南风好意,便容那大夫号诊一番。
没有伤到筋骨,有内伤却不严重,大夫开了两副药,背着药箱回去了。
酒席准备妥当,极为丰盛,兄弟三人关上房门,围坐吃喝。
二人眼下不缺银两,为长乐准备的是上等好酒,但任凭二人如何劝说,长乐只是不喝,被逼的急了,便说喝酒会浮动气息,影响武功。
胖子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喝上几口,长乐这般,他便没了喝酒的借口,只剩下南风一人,也就无心去喝了。
吃饭时,胖子将二人与众人失散之后的一些事情告知了长乐,南风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甚详细,只知道南风到处游走,得罪了好多人。
轮到长乐自述,只有三言两语,只说自己这些年居无定所,也无门派,漂泊江湖,刻苦练武。
当年逃亡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