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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木知秋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如今你统一了三堂,吞灭其他五堂只是迟早的事,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与你抗衡,若是反对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有了你这棵大树的庇荫,他可以借机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在他有足够的实力与你一较高下之前,他会老老实实地帮你的,此人素有智名,可以为我所用。”何若日解释道。
“可留着此人,早晚是个大患!”华灵衣无不担心地道。
“我知道,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杀了他,对统一其他五堂必然大大不利,现在我们非但不能杀他,还要重用他,待到日后统一了八堂,我自会设法除去此人。”何若日道出心中打算。
华灵衣听后心中一颤,幽幽道:“等你统一了八堂,我再没了利用价值,是不是也会连我一同除掉?”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是把自己看低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何若日宽慰道,华灵衣心中一暖,正待被感动时,何若日又来了一句,“你比他们的利用价值大多了!”见华灵衣神色极不自然,知道玩笑开大了,“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何若日永远都不会对你下手。”
“你所谓的对不起你的事,是指什么?”华灵衣神色舒缓了许多。
“这个嘛,目前还有待商椎,咱们以后再研究。”何若日打个了马虎。
陈之耿依照何若日的吩咐,尽起全部兵力与常瑞正前后夹击木知秋,木知秋带去的一万五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只带少部人马杀出重围,狼狈逃回。华灵衣率领“飞虎卫”来到坤时堡下,留守的人马立即开门迎接,看着熟悉的城堡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华灵衣喜不自胜。
这时有人来报,陈之耿求见,“快请!”华灵衣吩咐一声,知道是陈之耿已经得手了。
“属下陈之耿,拜见圣子!”后堂之内,陈之耿见到何若日,倒身下拜。
“之耿快请起,此次攻破乾四堡你功不可没,只是你身份特殊,我不便提拔你,他日完成大业,本尊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何若日赞赏道,“快来见过华堂主,以后你们还要一起共事,一定要冰释前嫌。”
“谢圣子抬爱,属下定当再接再励,万死不辞!”陈之耿起身后,冲华灵衣深施一礼,“大小姐,以前各为其主,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陈先生客气了,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毋须见外。”华灵衣笑道。
“大小姐果然有容人之量,巾帼不让须眉!”陈之耿适机恭维了两句,又对何若日道,“圣子,如今常端正已死,木知秋归降,咱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常端正虽死,但他的那些旧部仍在,其中必有不服之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清除掉。”何若日沉思道,“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五堂不可能没什么动静,若我所料不差,不出一月,他们必会有所行动,那才是我们的劲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一方面要清除那些害群之马,另一方面则从各地堂口调集人马,做好允分的战斗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我要与他们来一次大对决,一鼓作气,统一八堂!”
战云浓密,统一八堂的最后一战正逐渐拉开序幕。
第一百零二章 八堂一统
盛夏已过,初秋将至,天气已不似先前那般酷热,报信的秋风多少送来一丝凉意。
坤时堡后花园中,何若日躺在树荫下的一个长椅上,闭目凝思。这一段时间,华灵衣和陈之耿都忙于抽调人马,整顿军务,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做着充分的准备,坎递堂主木知秋新败投降,为了获取信任,亦是忙得不亦乐乎,倒是何若日自己反而闲了下来,终日无所事事。睡觉睡不着更是无聊,睁开双眼站起身来,一面伸着懒腰,一面想着该如何找些有趣的事来做,突然发现远处荷花塘的亭子中,二小姐华彩衣正斜倚拦杆,似乎有不尽心事的样子,顿时计上心来,“那日她对我不理不睬,今日闲来无事,何不去前逗她一逗,也算一雪前耻!”打定主意,便直奔荷花亭而去。
“彩衣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何若日上前搭话,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见有人来,华彩衣只是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又转过头去,接着想她的心事。
何若日讨了个没趣,心中暗骂,却并不气馁,依旧笑呵呵地道:“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秋意暗袭,这荷花塘之中残荷败叶,让人触目伤怀,心中悲凄,在这里想心事确实不错,彩衣姑娘真会选地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华彩衣终于开口。
见她开口,何若日心中暗喜,接着道:“我只是想说彩衣姑娘端庄贤淑,温柔娴静,举首投足间使人如沐春风,一笑一颦都娇媚可人,惹人怜爱,真真可比月中仙子,连想心事也要找个如此帖合心境的地方,我不得不由衷心折,换作你姐姐,她是绝不会这个样子的。”
“哦,是吗?”华彩衣被她逗得不由一笑,转过身来,“你倒说说看若是换作我姐姐,她会怎么样?”
“唉,”何若日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姐姐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完全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为人也极其刻薄,世间女子的恶习,十之八九都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体现,虽然位列‘十美’第七,但将来能不能嫁出去还很难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替她担心,也许世上还有那么一两个不怕她死的男人也说不定,至于能不能被你姐遇上,那就全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我姐姐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华彩衣没想到何若日会这样说。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这么说已经是在尽力维护她了。”何若日没有注意到华彩衣失落的表情,继续道,“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换作是她有心事,必定会冲入山林不顾一切地吹杀一番,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小动物会全命丧她手,想想都叫人胆寒!”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害我好找。”身后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
“姐姐?!”何若日心中一紧,知情不妙,自己竟认错了人!
“混蛋,你要讨好我妹妹,也不用这么糟蹋我吧!”华灵衣怒骂道。
“我没有糟蹋过你啊?”何若日回了句,便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自从这次“错认”事件发生以后,华灵衣总是有意躲着何若日,平时吃饭时根本见不到她,偶然相遇华灵衣也都是调头就走。何若日意识到自己说的确实过份了点儿,看来华灵衣这次是真生气了,心中歉疚,总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只是华灵衣见到他就躲,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犹豫了一段时间,何若日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缓和与华灵衣的关系。
这一日,两人又在走廊上不期而遇,华灵衣见是何若日,转身便往回走。
“等一下!”何若日终于鼓足勇气叫住了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先后来到当日的那座荷花亭中,望着何若日的后背,华灵衣冷笑道:“那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想继续说,是吗?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侮辱我!”
何若日转过身来,望着因过份激动而不住颤抖的华灵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那天的话深深伤害了这个自尊而要强的姑娘,这使何若日十分不安,那些话若非出自他之口,对华灵衣的伤害也就不会那么深了,可偏偏这些话是由他说出来的!“那天,就是在这里,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这些天我一直都在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自责,今天把你叫到这儿来,我想对你说句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何若日终于开口,“那些话都是胡说的,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华灵衣吃惊地望着何若日,她没想到何若日这样的人竟会向她道歉,她可以听出何若日心中的诚意,终于平复了下来,静静地道:“你那天的话确实伤害了我,若你真是无心的,也便没什么好自责的。”
“可那些话毕竟是我说的,我应该向你道歉。”
“现在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也原谅你了,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了。”何若日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华灵衣凄然一笑,转身离去,“若你只是想说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望着华灵衣凄楚的背影,何若日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等等,我想在对你说的还有一句,我喜欢你!”
听到何若日这句话华灵衣全身一颤,停下脚步,“你是在怜悯我吗?”
“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怜悯你,你的刚强与坚韧是你特有的魅力,我见过不少比你漂亮的女子,但像你这样要强的女子却只有一个。”何若日诚挚地道,“本来这次离开拜圣岛,我是要到圣女门找一个人的,在路上碰巧救下了你,开始时我只是想利你和坤时堂的势力,更快地将八堂据为已用,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发生感情,可事情的发展并非我当初想象的那样,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你,这一发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孩子,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已经喜欢上了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千真万确地喜欢上了那个叫华灵衣的女孩子,我可以欺骗你,可以欺骗其他任何人,却唯独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跟你斗嘴,那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够引起你的注意,我说你不好,因为我害怕你不喜欢我,自己会伤心,所以我才那样安慰自己。”顿了一顿,何若日接着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妻子紫玉,一个是圣女门的四圣女沉香,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喜欢你,今天告诉你这些,我并不期望能得到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忘记我那些混帐话,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华灵衣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代替!”
华灵衣慢慢转过身来,何若日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再不犹豫,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伏在他的肩头,华灵衣失声痛哭,多年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哭吧,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何若日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出生在坤时堂这样富贵之家,本应是你的幸运,可你父亲没有儿子,身为长女便成为你的不幸,你父亲从小便将你像男孩子一样养着,以便你将来能够继承他的遗业,所以,虽为同胞姐妹,你妹妹穿着花衣裳在屋里读书写字时,你却只能像男孩子那样,在烈日下、在风雨中苦练杀人的技能!莫说你一个娇弱女子,便是七尺须眉,又有谁是十三岁便开始过刀头舔血的日子?这一切你不但都忍受了过来,更挑起了坤时堂诺大的家业,你虽从没说起过,可我心里清楚,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许多罪,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世道的艰难,再重的担子我帮你挑起来,再多的委屈你都可以向我倾诉。”
“你让我哭,我偏不哭。”听她这么一说,华灵衣反倒止住了哭声。
“你这丫头,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何若日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我倒喜欢你这样事事与我对着干。”
“你是不是还在打我妹妹的主意?”华灵衣突然问道。
“你这是杞人忧天,你妹妹看上的是飘风护法,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天我不过是逗她玩而已,以后有机会我会撮合他们的。”何若日解释道,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成了月老了,先是韩天傲与怀柔,现在又成了飘风和华彩衣。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妹妹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性情倔强并不输于我,她认准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我真怕你有心,她无意,到时候弄出乱子来。”华灵衣松了一口气。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哪种生性风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何若日气苦道。
“你是啊。”华灵衣一脸天真地道。
坤时堂这边忙着备战,其他五堂也没有闲着,自从知道这边的消息,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五堂的堂主便开始联络起来,经过近一个月来的谋划,终于结成攻守同盟,一家有难,其余四家必须全部来援。
“乾四、坤时两堂如今可用兵力只有四万,加上木知秋的一万人也不过五万,而五堂共有兵力八万,又有堡可守,相当于十三万的兵力,五比十三,如此大的悬殊,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华灵衣为难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在回魔族之前,我可是神龙帝国几十万仁义军的义王千岁,朝庭三十万围剿大军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五堂这点人马岂会被我放在眼里。”何若日一拍胸脯,满不在乎地道。
“若是吹牛也能打胜仗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块儿吹。”华灵衣一脸不屑,自从那日相互表白心迹之后,两人斗嘴更是毫无避讳。
“兵力相差很大,咱们不能硬打,若是把老本都打光了,就算最后取胜的是我们,也是得不偿失。”何若日认真道,“所以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最好是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咱们趁虚而入,乱中取胜。”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见何若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华灵衣追问道。
“你就不能用点儿好词吗?姑娘家这么嘴刁舌滑的可不好。”何若日笑骂道。
“我肚子里的好词儿倒是多得是,只是一见到你我就全给忘了,你说这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呢?”华灵衣一副绞尽脑汁在思索的样子。
“我的原因,都是我的原因,这总成了吧,我的大少姐?”何若日知道要想耳朵清静,就必须嘴上吃些亏,接过刚才的话题接着道,“人数不敌,咱们没有人和;去别人的地盘攻打别人,咱们也没有地利,所以眼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天时到来,只有这样,我的计策才能一举成功。”
“什么计策?”华灵衣追问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何若日神秘一笑。
秋风秋雨愁煞人,连绵秋雨已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地上积水成洼,泥泞不堪。
雨依旧下着,夜色漆黑,神手不见五指。兑兮堡外聚集着四路人马,因没被允许进堡而不断叫骂道,他们是离来、震而、艮卒、巽岁四堂赶来的援军,三天前接到兑兮堂被坤时堂五万人马围攻的消息,其他四堂堂主各集精锐火速赶来,希望在兑兮堡下将坤时堂的人马一举打垮,永除后患,不料风向突变,走时还睛空万里,现在却突然下起了连绵细雨来,道路泥泞,他们的行程被严重阻碍,原本一天便可到达,最远的一天半也可赶到,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直到此时才赶到,由于事出意外,带的粮食也都只够两天的,这些人饿着肚子赶了一天的雨路,此时身上又全都湿透了,可谓饥、寒、累三者交迫,为救兑兮堂而来,兑兮堂却不让他们进堡,叫他们在外面雨地里过夜,这叫他们如何不骂?
兑兮堂主梅圣俞却是有苦说不出,三天前,坤时堂主华灵衣突然率领五万人马将他的兑兮堡围了起来,这一围就是三天,他自知不敌,也不敢出堡迎战,只是坚守不出,等待援兵。这援兵早不到晚不到,偏偏今天傍晚华灵衣率部离开,不知所踪,天色又完全黑了下来以后,这些援兵才接二连三地赶到。来到之后,他们一不问战况如何,二不问敌军去向,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嚷着要进堡,情形可疑,加上天太黑,完全看不清下面的情形,敌我不明,这叫他如何敢放这些人进来?
这时巽岁堂主唐中夜走到堡下,四路援军中只有他一个堂主是亲自前来,其他三堂只是副堂主带队,因此,巽岁堂实力虽弱,但他却是一堂之主,说话比其他人有份量得多,“堡上当值的兄弟听着,我乃巽岁堂主唐中夜,劳烦你们通禀你家梅堂主,我有话要当面对他说。”唐中夜冲堡上高声喊道。
“不用通禀了,梅圣俞在此,唐兄有话请讲!”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梅圣俞回话道。
“梅兄,你在就好,我等日夜兼程前来救援,如今早已人困马乏,这等雨天,你不让进堡却是为何?”唐中夜问道。
“唐兄,不是小弟不想让你们进来,而是天色太黑,辨不清敌友,我不能放你们进来。”梅圣俞为难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你也不相信吗?”唐中夜气道。
“大敌当前,小弟不敢大意从事,情况未明之前,唯有谁也不相信,请各位兄弟在外面将就一个晚上,明日清晨,小弟亲自出堡谢罪,咱们回去!”说完梅圣俞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圣俞,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们怎么会来遭这份罪!梅圣俞,你给我回来!”唐中夜气急败坏地骂道,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原以为到了兑兮堡可以好好歇一下,谁知竟吃了个闭门羹。
此时仲秋已过,天气转寒,如此的雨天,众人浑身上下全都湿透,又饿又累,赶路时倒还好一些,如今停了下来,再也忍不住那份寒冷,功力低微的开始哆嗦不停,到了后半夜,便是功力深厚如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