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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况下要我们不去攻击人类,那我们的乐趣来源岂不是没了吗?密斯大人!」
「呵呵。」密斯以指尖卷动着自己的长棕金发,不为所动地笑说:「我怎么敢质问吾主的想法。你敢吗?万一惹恼了他,脑袋不保的话……可别把我也拖下水了。」
「这个……」排行在妖魔贵族间不过是中等的他,听到密斯的回答后,也不禁汗流。「岂敢。」乖乖地摸摸鼻子退下了。
密斯嘻嘻笑了笑,就是有这种人,明明没几分实力,但是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比任何人都快准备要倒戈相向。本来嘛,魔族是没什么忠诚的。可这也是阎罗陛下之所以享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理由。稍有点鬼力的人只要见过阎罗就会有自知之明──斗不过他,这一点无庸置疑。
身后传来骚动,密斯没有回头,仅是执起金杯就口微啜了口酒,「红狐是吧?怎么了?」
「有事想与人人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
阎罗身边的狐女们竟会有事找他商量?密斯低低地笑着说:「喔,蛮神秘的嘛。是关于……」
「我想大人应该会有兴趣。我们几个人有事想请求大人。」
「你们几个狐姐妹们吗?」密斯放下酒杯,「有意思。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会儿再详细谈。」
恰巧在此刻,闾罗陛下从王位上霍然起身,翻飞的黑袍说明了他不悦的心情,那如冰雕般绝艳的容貌比寻常时更森冷更阴郁。低沉而没有起伏的优雅口吻缓慢地再一度下达命令,「我的话就到这边,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全都退下吧。」
此言一出,那些异论纷纷的情况全然消失,没有人有胆量说一声「不」,在场的魔族们一律伏首毕恭毕敬的退出大殿。密斯一直等到众人消失了,才从他的位上起身,走向阎罗。
「你还有事吗?」
冷淡的口气,湛蓝虚无的一双蓝眸如冽寒的冬日,无意虚应故事的态度。这些对密斯而言都达不成驱逐的目的,反正阎罗生就这张面无表情的睑,要是每次他摆出张冷脸,就乖乖摸摸鼻子退下,那也太不像他密斯的为人了。恐怕也只有他胆敢捻虎须触怒圣颜吧?
「最近陛下似乎常常一个人闷在屋里头呢?怎么,不喜欢玩乐了吗?」密斯笑着说。
蓝眸逸出一道寒芒,「谁给你权利过问我的私生活了?」
耸耸肩,「看在我是当朝元老的份上,多包涵啰。况且,前任君主我也服侍过,说起来我大概是个千年不死的老家伙。既然当时你留下了我的命,不就代表栽可以比别人多说点话。」
「不许提起『那人』的禁忌你若是忘了,我现在就送你到虚无里去陪那些旧臣。」
「哎呀,真的生气了吗?」密斯潇洒的一笑,「啧,不提就不提。我活腻了自然会了结自己的。我可不想和那些不识时务的老家伙一样,被你给解决了。我的生活哲学是随波逐流派的。」
阎罗并不想多谈,他步下台阶,密斯在他身后大叹口气,「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陛下。这可会造成相当大的动乱喔!」
并未回头的阎罗,淡淡地说:「那正是我要的。」
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空间中,密斯摸着下巴自语道:「真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看样子不管谁说了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唉,我也不喜欢自讨没趣,还是别管吧!」
「他会来吗?红儿姐姐」
花园里,四名狐女们紧围着红狐,每人睑上写着同样的焦急。
「会的,密斯大人已经应允我了。」红儿点点头,安抚着其它的姐妹们。「待聚会结束他应该就会过来了。」
脾气最是暴躁的棕狐跺跺脚,「好慢喔,我看我亲自去请他过来好了。」
「不要冲动,棕儿!」翠儿忧虑蹙眉,「密斯大人说他会过来,咱们就只有耐心等待的份。」
「可是人家等不及了嘛!」
「等不及什么?呵呵。」说鬼鬼到,随着一阵金沙风起,密斯飘然现身在花园里,「全到齐了,看样子你们几人想商量的事不小呢!找我有什么事?」
「大人!」红狐领着姐妹齐向他下跪说道:「请你一定要助我们姐妹一臂之力。」
「哟哟,什么事如此严重?啊,该不是你们触怒了陛下要找我去说情吧?我可拿那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说情也是没用的。」密斯悠哉地坐到凉亭椅上,翘起腿说。
红狐抬起头,「不,我们是想请大人助我们一臂之力,除去一个人头。」
「人类?这种小事你们自己就办得到了。」
猛烈地摇着头,等不及的棕儿说:「不成,我们姐妹办不到,所以才要请人人帮这个忙。」
「会有你们狐女们除不了的人吗?」
「有。他身边有吾主的印戒,我们魔族的人一*近,吾主马上会知道的。别说是杀他了,就算是想对他不利都很困难。」
「这么说来……」印戒代表了阎罗已经向魔族宣布此人是他的势力范围,换言之,也就是此人对阎罗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啰!「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你们姐妹们何以想除去此人呢?若是吃醋,呵呵呵,我可没意思帮人除情敌喔!恋爱的游戏里少了情敌,多无趣呀!」
「恋爱……吾主才不可能是爱那个人类呢!」激动的棕儿跳起来,「吾主怎么会爱上一个人类!那是不可能的!」其它人也附和的点着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既然不是吃醋,你们有什么理由要除去他?说来听听。」
「吾主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就变了!对于狩猎人类,战争的事都不再关心,天天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凝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现在,居然还下令要所有的鬼族们停止攻击人类,这不是太……」出于对阎罗的爱与尊敬,红狐无法把「疯」这种字眼说出口。但对她们姐妹而言,陛下简直就是走火入「魔」地对那家伙着迷着。
「那人非死不可,只要他死了,也许吾主就能恢复以前那冷酷无情的样子,那令我们姐妹畏惧又敬爱的大魔神。」翠儿一脸炫然欲泣地哭诉着。
冷酷……无情……是吗?他绽开笑颜说,「我对于改变任何人的心意没有兴趣,也不觉得吾主有什么不同。至少自我眼中所见的他,还是一样是个缺乏情感表现的家伙。所以……抱歉啦,我不想插手这件事。对我没好处嘛,你们说是吗?」
「密斯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吾主若有任何差池,那整个魔族岂不是会天下大乱?身为魔族的一份子,你一点都不关心咱们未来的前途吗?」
「我是不关心呀!拜托,魔族要管什么前途,只要顾着眼前逸乐就行了。会念着『未来』的,只有生命短暂的人类而已。」密斯转个身说:「不过我倒可以提供你们一个点子,你们若真想对付那个人类呀……别忘了,该从身边的人下手才好。找一个能让他失去戒心的人。人的弱点就是『信任』两个字喔,只要想想看谁能让他毫无防备之心,谁最能够接近他。那么,只要把那个人类变为你们姐妹的手下,如此一来,既可以轻易地接近目标,也不用担心会被吾主发现,达成你们想除去某人的目的了。」
密斯挥挥手,「我言尽于此,恕不奉陪了。此事与我无关!」金沙风起,他又消失了。
红狐咬咬唇,「密斯大人不肯帮忙。」
「但是他却供给我们一个好点子。红儿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棕儿目露凶光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我去办。」
「咦?等等,棕儿,别鲁莽……棕儿!」
但随着一阵微风棕儿已不知去向。
「性子那么急,我真怕她会搞砸了。我看我们也随后跟去看看吧?」红狐朝其它姐妹们点点头,几个人一同追寻着棕儿的影踪而去。
溺鸟之章2
「蠢才!」一声怒斥夹带着一棒好打,「混蛋,这么简单的测试都无法通过,你们是打算把自己当成食物送给鬼族吗?凭这种三脚猫的术法,想歼魔?再给我滚回娘胎去锻练锻练才是!笨蛋!」
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眼前则是低垂着头的一伙年轻人,没有人敢对他的怒骂做任何响应,因为只要答了一句,马上会招来更严厉的怒骂。
「没有话说了是吗?哼,还楞在这儿做什么!难看死了,一个个都给我滚回去多做练习,听到了没有?」
「是!」年轻人们遂各自散开,捉对练习去了。
「师父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老人家背脊一直,缓慢地转过身来,微笑的俊美少年与两名同伴相偕朝他走来。瞠目结舌的老人家颤抖着唇,好不容易才吐出话来:「偃……偃月!」
「好久不见了,师父。您老人家身子可好?」
「好--好你个头!」性情中人的老人家,双目泛着泪光,伸出手一把拢住了少年的双肩,使劲地拍着他的后背,「你这小子,怎么会想到回来找师父?」
「呵呵,您打人的力气一点都没变。看来,应该身子还不错。」
「去,我硬朗得很。想见到我倒下去的那一天,还早得很呢!」热情地拉着他的手,老人家招呼他进自己家门,「快快进来,坐着说话。」
见到师父一点也没变的样子,偃月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轻松。在这变化多端的世界里,至少有些事是永远不会变的。像是天南山的绿,大地的宽广,以及这片蓝天下师父那中气十足的怒吼。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偃月庆幸这一趟回来,并没有错。
「如何?现在这些师弟们……表现可还让你满意?」
「啧,别提了。都是些蠢才,不提也罢。已经很久没有像你这样天生适合做个歼魔者的良才了。怎么这次回来不见佟珑陪你呢?那蠢小子不是向来粘你粘得紧紧的?从以前就是这样啦!该不会他……」
「他很好。我和大伙儿分开了。现在只有一个人。」偃月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这里还是老样子,真令人怀念啊!」
「是呀。」捻捻长须,眯着眼笑说:「一直都是老样子。就是又老了几岁而已。」
一旁的小男孩拉拉偃月的衣袖说:「就是他吗?可以教我怎么杀魔除鬼的人?」
「哟,这小子哪里来的?」
偃月微微一笑,拉过小男孩的手,「我在路上偶遇到他们姐弟俩,正遭一群妖魔追杀。他年纪虽小,却已经懂事地说,要学会歼魔术,好好地保护姐姐。我无法亲自教他,所以带他来这边,希望师父能收他为徒。」
「请多多指教!」小男孩恭敬地一鞠躬说。
「嘿,我这儿可不是育幼院呀!」老师父皱起眉,但是基于多年爱才的习惯,他双手击掌说:「好,你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身手。」
老师父的右拳一出,小男孩就往左一闪,接着左拳,连连数拳小男孩都闪过了,乐得老师父呵呵大笑地说:「这小子蛮敏捷的嘛,你一定有暗中教了他几手,是不是?月儿。」
眼尾微眯上扬的偃月笑着点点头,「嗯,是教了几手。在旅途上,闲来没事陪他玩玩而已。」
「这可是作弊喔,作弊。不过,算了,这小子还有点天份。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他吧!」
小男孩欢欣地抬起头,偃月拍拍他的肩说,「还不快谢谢师父。」
「谢谢师父。」小男孩与他的姐姐都一同向老师父下跪道谢。
「好了,别拘礼。我这人不时兴这套的,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个睡觉的地方。至于这位姑娘嘛,你就留在这边帮我们大伙儿打点些杂役什么的,我会请大娘给你些事情做的。」
姐弟俩再三地向老师父道谢,偃月也为他俩感到高兴。总算了结了一件事,这也算是最近连串风波中,唯一值得让人高兴的事了。
夜晚来临,偃月却了无睡意。不,应该说自从那一次发现自己睡梦间也不得安宁之后,他已有了戒心,几乎不怎么敢放任自己于睡梦间。除非白天得空,他才会稍事歇息。
信步走到屋外,满天星斗,触手可及般的布满了整片穹苍。
虽然已经离开鬼城那么远了,却依然觉得他无所不在地注视着自己。尤其无无意间目光落到左手上那环金戒时,这种感觉益发地强烈。被强行占有的触感依然停留在内心深处,刻意不去想起那份屈辱的感受,相对的记忆也越深刻。身体上的伤很快就愈合了,可是灵魂被烙下的印记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灭。
偃月随手捡起几根木柴,燃起一把营火,跳跃起舞的焰苗为夜色染上一层红光,衬得他俊秀的侧脸多几分肃穆之气。
为什么阎罗会提出那第三个条件?到现在,偃月依然无法想透。他用意何在?另一方面自己可有这个能力杀了鬼王?
「想什么事,想得那么入神?偃月。」老师父声音响起,他从屋内走到偃月搭起的营火旁,坐在他身旁的草地上。「碰到什么困难了吗?」
拨弄一下营火!偃月双眼停留在那熊熊烈火间,「师父,当初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弟子的?你还记得吗?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歼魔者呢?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我大多都忘了。真是奇怪。」
老师父的脸在火光中泛白了一下,「怎……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突然的,只是想知道。」他转脸看着老师父说「可以告诉我吗?」
「是吗?」老师父一下子变得有些悲伤,「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偃月。」
微蹙起眉心,扭曲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我遇上鬼王了,并且和他交手了。」
「咦?」老师父吓得抬起头来,「鬼……鬼王阎罗。」
「发生了一些事,委托的任务也失败了。」痛苦地一撩发海,偃月自嘲地说着:「修练不足吧,根本无法敌过对方的魔力……」
「偃月!」
「我并没有死,那家伙──鬼王他对我提出了三个要求。其余两个……不必提了,但是第三个却是要我杀了他。这种事若是办得到,我早就已经取了他的命。凭我此刻的能力,根本是办不到的事。为什么鬼王会提出这种要求,我一点也不明白,师父。」
「也难怪你不明白。我没想过你们其中会有人与鬼王交上手,那鬼王向来是神出鬼没,不太参与一般猎食人类这种低等的游戏,所以歼魔者不太可能与他交上手才是呀。」老师父大叹口气,「但是,我该早点料到这点才是。」
听他的口气,偃月察觉到有些事是老师父一直隐瞒着他的。
「鬼族们是以能力论断的,现在的鬼王或是以前几任的鬼王,都是经过一番战斗,杀了鬼王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位鬼王。这个答案,应该多少可以给你解惑了吧。」
「什么?如此说来……」阎罗真正的要求是……杀了他,然后继他之位成为下一任鬼王?这才是阎罗真正的要求?「可是我是个人类,怎么可能成为鬼族之王呢?」
「就算你是神体,在你杀了现任鬼王的一刻,你就会继承了对方的妖力,而成为鬼界里最强的至上体。偃月,你真的有决心要杀了鬼王吗?」
决、心?这……他与阎罗势不两立这一点是清楚的,强占他的耻辱就足以杀他千万次了,可成为鬼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歼魔者耶!哪里会有人愿意舍弃人的身份成为鬼王呢?要他去残害过去是自己同类的人,那说什么也办不到呀!
这种决心是不可能完成的!
「很紊乱吧?」老师父看透他那充满矛盾的表情,「可是你一定要想清楚,偃月,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只有在你下定决心之后,我才能把东西交给你。」
「东西……是什么?」
怀念似的目光飘到远方,「寄放在我这边很久,我希望可以不必交给你的东西。跟你最先前的问题有关,你想知道的答案也都在里头。偃月,不如忘了对魔王的承诺吧,这样对你最好。」
师父语重心长的话只增加了偃月的内心的困惑。什么叫做一切的答案都在里面?能轻松地给他解答这一切?这让他如此痛苦地搜索着自己的脑袋也无法理解的事……答案却在触手可及之处?偏偏师父又希望他能够不要多问。
做不出与自己个性不合的事,不喜欢逃避困惑,明明知道笨得可以……「请告诉我一切吧,师父。我还是想知道。」
「是吗?」老师父起身,「真的不再多考虑吗?」
偃月轻摇头以作回答。
「那就跟我来吧,这边。」
☆☆☆
这是什么?强烈的波动传来,阎罗不禁睁开双眼,从床上起身,随意的披了件黑袍,这冲击……莫非是偃月他……
多瑞尼斯!慢着!
放手!你这个背叛者,不要碰我!
我……请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全都看见了,你和……不要碰我!
(生气了吗?气得连我的脸都不想看见。啊,不要掉泪,多瑞尼斯!)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你说的话了,艾默!
这些蜂涌而来的回忆是什么?停下,他不想再重复看到这些痛苦的过去了!停下来!
艾默!艾默!搞什么,原来你在这里呀!
(笑得好璀璨的多瑞尼斯。像烈日一样耀眼呢……)找我有什么事?
嘻,你瞧这是什么?
(这家伙又把圣殿的供物偷拿出来了。)多瑞尼斯!
有什么关系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