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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佟珑是真是假,该不会又是魔物假装的吧?疑问刚浮现心头,对方一副比他们还吃惊的样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咦?」
茹芸二话不说,先出手制敌。措手不及地面对茹芸的攻术,佟珑迅速地以防御术瓦解,他退后半步嚷着:「干嘛呀!你没事打我做什么!茹芸姐你哪根神经不正常了!」
「你真的是佟珑。」介贵高兴地冲上前。
「难不成还有假的吗?我当然是真的!还是要把我煮了你才甘心!去。」佟珑一挥手,「我千辛万苦寻知偃月回来见他师父,好不容易到这天南山,怎地你们也到这边了?你们全在这儿,谁去保护平民百性的安危?和魔族作战的事呢?」
「还好意思说!」茹芸收起双刃雪剑,「我们要不是被一名假扮成你的狐女吓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才不会拋下一切跑到这里来。多亏东霓大人的能力所助,迅速地找到你们。偃月人呢?」
「你问我?我正是要到这儿来找他呀!」
「这么说……你还没见到他?」介贵一呆。那,佟珑遇上的凶星是什么?顿时觉得自己被要了一道。「你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在说什么呀,阿贵。我马不停蹄地来到这个地方,一心只想找到偃月,哪有什么心情别处逗留,什么事也没发生呀!」他怀疑地反问道:「难道我该发生什么事吗?你说。。」
「……」介贵无言以对。若真没有事发生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了。虽然这么一来,那孤女到底是怀着什么阴谋无从得知,但少一事胜过多一事。「没,我们也和你一样来找偃月。」
「他人不在这里吗?」一目了然的室内独缺偃月的影子。
「坐着等吧。」由茹芸把偃月不在此的理由告诉佟珑后,她坐回金鐉身旁。原本预期会发生什么糟糕的场面,现在看来是上了狐女的当。佟珑根本好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转过头,茹芸看到兰提斯与东霓的脸上与自己有着同样忧虑。
没道理狐女要开他们玩笑。这之中必有什么陷阱。「尚有一个可能性。」兰提斯淡淡地说:「她有意引我们大家到同一地方,好一网打尽也不一定。」
「凭那小小女狐有这能耐对付我们全部?太蠢了。」介贵嗤之以鼻。
「魔王的话……也许可能。」茹芸附加。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魔王的诡计?」此话一出,几乎每个人脸色都阴沉下来。未曾想到这可能性,的确是一大失策。过去偃月曾被魔王所俘,再次被魔王捉走,拿他当诱饵把他们都引出来再一举歼灭也不是不可能。
「要真是如此,那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兰提斯微皱着眉。
「你先回去,兰提斯。」东霓突然间捉住他的肩。他本来就有意要力战魔王,但不是在危及心上人的情况下。
「不。」坚定地,兰提斯稳如泰山地坐在原位。
「兰提斯,这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情况!」
「你不用分心照顾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魔王的能力高深莫测,现在我们需要每一分战力,我怎可丢下大伙儿轻言离去。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忍辱偷生,我是那种人吗?」
眼看一场情人拌嘴是避免不了,茹芸扮和事佬插话说道:「这节骨眼上别动气。要是两个人先在这里开打,还提什么共同歼敌呢!你们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话,就先走一步好了。」
理直气壮的女人气焰,敌不过的男人们只好闭上嘴。
「事情还不一定真是那样,我们光在这儿担心也没用。」茹芸望向一旁的佟珑,「都是你任意脱队,做出这样有勇无谋的事。要是偃月知道这件事,我看他不知会怎么生气呢!」
搔摇头,佟珑不甚了解整个来龙去脉,也只能乖乖挨骂。
「要阻挡刮起的风是不可能的事。」一直保持入定之姿的金鐉突然间睁开双眼,透明的眸子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悲哀。「风怎么吹,全凭它的意志。我们没有能力要它停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哑谜。」介贵嘟嚷着。
什么风什么云的,这与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等待是心急如焚的煎熬,等待未知数解开谜底,就像是眼看着火要烧到身上却还不能动弹一样,益发地让人恐惧。
凭我们几人的能力,真能除掉那魔王吗?无法把这疑惑说出口,就算问了,也没有人能回答。
「可恶!」佟珑用力一拍木桌,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干什么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的感觉。我是来找偃月的,又不是找死的!他人在哪里?管他什么结界不结界的!偃月?你在哪里?快点出来!你听到了没有!」
中气十足的大声嘶吼与其说是要唤人出来,不如说是想发泄心中那股无以为名的紧张压力,重重地压沉在这沉寂空间中的惶惶不安在敌人致命一击前,就足以将他们每个人都击溃了。
也因此,没有人阻扰佟珑这看似枉然的举措。
意外中的意外,大家都以为没有用的狂吼,却有人轻笑着回答:「听到了。你叫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很难。我又不是聋子。」
半个月未见的人袅然现身在门前,一如往昔俊秀的容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风姿,一袭白衣的偃月淡淡地对着众人打招呼,给人一种错觉─…他一直陪伴他们身边未曾离去。
「大家看来都很好、没什么改变,太好了。」
既未有半点被囚禁的困顿,更不见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相反地可以用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来形容他。此刻的偃月要说有什么改变恐怕就是他俊秀端整的容颜多了分难以形容的……艳色丽彩,整个人由里而外地散发出光芒。过去的偃月若是原石,现在的他已经全然地把宝石精华给展现出来,教人无法直视的美丽!
完全超脱他们的预期,再次见到偃月竟会是此等模样。
「要交待的事,说完就可以走了。多瑞尼斯。」连预警都没有,另一个随着偃月出现的身影,更是让所有的人大为震惊。
挟着摄人威势的暗帝,居然现身在此,而且紧邻着偃月的模样状甚亲密!
「你又何必催我。我知道你的耐性很好。」
极为自然而又不矫作,两人之间的隐约可见的默契,那绝不是该存在一名歼魔者与魔王间的关系。
「阳光太刺眼了。」阎罗眯起双眼!旁若无人地对他说。
偃月笑笑,「晒黑点也好。你白得不象话了。」
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不相信自己双眼所见,双耳所听。妒恶如仇的偃月与无恶不作的魔头,没有道理凑在一起,还显现出如此祥和的笑容。为什么偃月不是站在他们这边呢?
背叛者之吻5
「偃月,你在做什么!快点过来这边!离开那魔头!」茹芸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快点拯救偃月。他想必又被魔王给控住了吧!
「没错,不用怕,快过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个人纷纷取出自身的兵器,围成半圆形与阎罗对峙。介贵咆哮地说:「快点放开我们的人,否则要你身首异处!你要敢动他半根寒毛,你就再也不能见到隔日的太阳,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处!你听到没有!」
「魔头你捉住偃月想做什么?说出你的目的!」茹芸手持双刃,比起介贵她的口气冷静得多了。「我们洗耳恭听。」
恍若未闻的,阎罗搭上偃月的腰间,「这些人类也能算是你的朋友?」
「没错。他们是我的『朋友』!」强调最后两字,并且把他的手拉开,避免不必要的联想。偃月轻声地说:「你在这里只是多碍事而已,能到外边去等一下吗?让我和他们谈谈。」
「让你和这些人类在一起?」微蹙眉尖,不赞同地望着他。
「让我和我的『朋友』谈谈。」纠正,坚持地看回去。
「好吧。」阎罗转身,「我就在外面。」
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这……这……没有搞错吧!那魔头竟会因为偃月的一句话,真的乖乖地到外头去等他?这等光景─…就算是超级荒诞不经的闹剧也编不出这种戏!
「我知道你们每人现在是满腹疑问。我会解释清楚,在这之前,还请大家先不要冲动,收起武器,都坐下来吧!」待得他离去后,偃月走向他们。
「慢着!」介贵怒目以对,「你是不是被那魔头给洗脑或什么了?偃月!你该不是已经……背叛我们了吧!被那魔头蛊惑,现在回过头想给大家伙儿施加邪术、陷害我们入魔!」
会被人这样误会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刚刚阎罗竟跟着他身后出现呢?介贵的反应他能理解。「我没有。」
「光用说的就能相信你吗!」
「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等会儿我要说的话可能更加难以置信。我只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一切解释清楚。你们若是害怕我施加什么恶术,可以把我的手绑起来没有关系。」主动伸出双腕,摆出和平姿态。
真的要绑吗?介贵被偃月的诚意迷惑了,转回身求助。结果东霓走上前,拿出他随身带的软质马鞭。
「失礼了。为了王储的安全,我不想冒任何险。」他捆绑住偃月的双手说。
「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只要这么做你们能放心就好。」牢牢被扎紧的手腕连动都不能动,连法术都不能用了。「现在你们愿意听我说了吗?」
谁又能拒绝如此渴求谅解、盈满诚意的真挚双眸?众人点点头,接受他的请求。
「你和那大魔头是怎么一回事?偃月。」茹芸无比困惑地问。
把自己的思绪稍加整顿,深呼吸一口气后,偃月娓娓道来的说:「我并不是你们所想的偃月……不,应该说我不是『偃月』而已。现在我的记忆除了属于偃月的部份外,还有属于另一个我『多瑞尼斯』的部份。用最简单的话说,这个『多瑞尼斯』的我,把关于过去的记忆封印锁住,转生在『偃月』身上,过着一般人类的日子,那就是你们眼中的『偃月』,妒魔如仇的歼魔者。但那并不是完整的我,只是……一部份的我,『多瑞尼斯』才是我的主体。
「多瑞尼斯并不属于人世,而是天上界的一员,也就是说……我『曾经』是属于天上界的人。艾默……也就是现世魔界的阎罗,他在成为魔王之前,也和我一样同是天上界的人,而且是我的亲友、一生的同伴、知己。」
偃月说到这边已经有些微脸红,他并不习惯在人前述说自己与艾默的关系,像要加强自己的勇气,偃月握紧双拳。
「天上界和人间有极大的不同,曾经这三界是一体的,人间、天界与魔界共处同一空间,引起纷争不断的魔界之主是个喜欢制造战争的人,他总是在天界与人间勾心斗角,利用人世不安的心震荡天界。」
「上神忍无可忍之下,只好分割了人世与天界,但问题是在魔界……若没有魔王的配合!上神独力无法分割这两方的关联,与魔王商量的结果得到了一个交换条件,魔王要求一个人质。」
苦笑了下,提起这些事依然有着无法抹灭的伤痛。
「这是很常见的戏码不是吗?为了双方的和平共处,一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也是属于上神的子弟就被这样送给了魔王当养子。那就是我。魔王挟着他拥有我的死活操纵权,交换了上神与天上界对他在人间所作所为一切不为过问。而我则必需一年中有一半的光阴待在魔界,一半的光阴可以留在天上界。夹在这两方间当成缓冲的肉垫,那滋味不好受是一定的。我既非天上界的人也非属于魔界之人,两边都对我怀有极深的敌意,除了那对我感到愧疚的上神,以及把我视为实验玩具般的魔王外,没有人敢*近我。
「至少,在遇见艾默以前是如此。」
恶魔的同党!鬼的养子!滚回魔界去!像这样的敌意,在善良的天界之中,自然没有人会公开地说出口。但他们疏远而冷淡的态度,戒慎恐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举止,就足以让他察觉了。那些客气的言谈不过是要他与他们保持距离,不希望他身上沾染的魔气玷污了他们。
唯一曾对他伸出友谊之手,唯一不介意他是魔王养子身份的人,只有艾默而已。「让我们做一生的伙伴!多瑞尼斯。」冷静高贵,翩翩风度,天上界无不把他视为未来最佳的使从长候选人之一的艾默,微微笑着地,对他这么说了。
从那一刻起,不搭调又不协调的两人成了朋友。顽劣且随性的多瑞尼斯常常在天上界间祸,而稳重又具远见的艾默成了制马之缰,不时地为多瑞尼斯的祸事承担起看护的责任。
「天上界的人们在十八岁以前都要接受类似这里的孩子受的教育,我们称之为见习期。其中资质特殊的人便可以在上神身边工作,称之为使从。十八岁见习期满后,由年长的使长们评比能力与资质,挑选使从入殿。我在天上界半年的期间也同样受了见习教育,艾默与我同年,我们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他就像优等生一样,受到使长们的仰赖,而我比起一般人只有一半的期间待在天上界,不用说当然是成绩低劣。艾默奉命来辅导我,我们就这样成了好友。」
那也许是自己打自生下来后,最平和快乐的日子。当然,也是相对短暂的一段日子。
「事情是在我们即将届满十八岁的时候发生……那时艾默笃定会被选为使从,对天上界的人而言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我为他感到高兴,同时我也对自己被选为使从的可能性死心了,毕竟我有一半的日子必需待在魔界呀!」
「想不到,我也被选上了。身为使从自然就没道理留在魔界。就在那一天我回魔界告诉魔王这件事的时候─…魔王终于吐露出他的真意。从我被他领养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我当他的下一任继承人,不放我回天界。因为魔王不像上神一样能经由创造生命而获得继承人,所以他要从天上神的手中抢一个孩子当成自己的继承者。不顾我的意愿,封住了我回到天上界的能力,把我囚禁在魔界里。」
终于快完结了,最后的最后。偃月拚命遗忘的那段记忆……「艾默在天上界等不到我回去,结果他瞒着上神偷偷来到魔界救我。魔王岂是好商量的人,他不可能放我离开的。但艾默提出了用自己取代我,让我回到天上界去,魔王答应了。我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人在天界,而艾默……总之,我自责自己的无能,也不愿留在天界,所以当我逃亡到人界时,其实是想死在这里的,却不料师父救了我,劝我无论如何不可以轻贱自己的生命。借了一名将死的男孩的躯壳,封住自我回忆,成为你们所熟悉的偃月。」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也不能说及千万分之一那时的恨爱纷乱仇情纠结,但偃月只求他们能谅解自己的过去,明白他想走的未来之路。
「以偃月的身份遇到了成为魔界之主的他,是我未曾料到的事。当然没有过去记忆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甘愿成为阶下囚。可是他口口声声的要我相信……我是他曾经认识的多瑞尼斯,这让我开始疑惑自己的过去。
「所以……没有和你们商谈,自已一个人脱离了团队,因为困惑的我只会给大家添麻烦而已。因缘际会下,我回到天南山,从师父口中获得答案,从他的手中取回了封印的记忆,一切才真相大白。并非有意对你们隐瞒些什么,所以把这些过去都告诉你们。过去种种……谢谢你们。」
沉重的气氛蔓延,像团挥之不去的低气压罩笼小屋。偃月无法左、右每个人对他说的话能有什么样的反应,更无法决定自己投入湖的这石子掀起的波澜会是大还是小,仅仅想让他们了解阎罗也并非他们想象中无恶不作的坏人罢了。
「不要开玩笑了!」介贵磅地用力敲着桌子大叫道:「编出这些事,又把这些事告诉我们,想要我们说什么?祝你快乐幸福?恭喜你找到上辈子的情人!狗屎!我只知道那家伙是魔头,他一手造成的血腥与苦难,跟你说的屁话一点关联都没有
我们不想听你说这些事!也没兴趣听!你告欣我们这些话的目的,要我们原谅那家伙吗?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事!」
遏止不住暴怒的心,介贵痛苦地转头看向其它人,「你们也是,说点什么呀!佟珑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不是……爱着偃月吗?虽然我不能理解你这样的爱情,可是你才应该是最生气的人不是吗?这些年来,我们都被偃月给骗了!他不是我们的同类,他和那魔头是一党的!」
「够了,介贵。」茹芸拉住他的肩,摇摇头,「偃月并没有欺骗我们什么,他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呀。」
「他说什么话我们就信什么吗?我看他是被那魔王给换心换魂了。什么天上界,听都没听过。这家伙不是我们的偃月!」直指的偃月的鼻尖,介贵咆哮出受伤的情感。奇 …書∧ 網「偃月已经消失了,被魔头给杀了!」
紧紧地扳住介贵激动的肩头,茹芸能体会他内心的伤害,一向对朋友掏心掏肺的他,会感觉被人出卖也是情非得已,毕竟过去的领导者竟然站在敌方的身边,谁能忍受这种打击呢?
像安慰孩子似的,茹芸拍抚的他的背说:「已经够了,不要再说了,可以了……算了……」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