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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血夜,族人们在血鲜血与惨叫中声的死去,突出重围的族人去向教皇厅求救,可是他们却至之不理,跟本不理会我们言教的死活!为了掩盖他们可耻的行径,他们居然把我们去求救的族人也杀死了。……比起杀死我们族人的贵族,教皇厅更加不可饶恕!”
珈理在回忆着,仇恨充斥在心头,“我本来加入教皇厅,只是想有机会可以找回圣银之石,却没想到让我得到了他们如此黑暗的过去。……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努力向上爬,为的就是今天!”
珈理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浅笑。
影飞虽然震惊于珈理所说的一切,可是他还是在看到他那隐约的笑意,影飞却有着强烈的不安,“……你想做什么?”
“血天使很快就会复活,我们一切的仇恨都可以得到补偿了,教皇厅和贵族,……百年前的圣战将重现世间!”
珈理说的很平静,好像这将会重现的战争,只是一场孩子的儿戏,可是影飞很清楚,如果百年前的圣战再次上演,那么无论是贵族还是人类,最终都逃不过毁灭,那时……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影飞不敢再想下去,这可怕的结果,只是想一想已经让他快要窒息了。
“你疯了!”影飞喊着站了起来,瞪着珈理。
“哼,影飞,这是我期待了很久很久的事,言教族人的血不会白流!”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里的灯光照到了珈理的身上,本来隐藏在阴影里的他的神情,如今清清楚楚的显现在影飞眼前,阴冷的双眼,浅笑的嘴角透着得意,从容的神情里含着强烈的执著。
“只等有人去取圣银之石,集齐四圣物,血天使复活的仪式就完成了,到时,我们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教皇厅和贵族一同来灭亡……”
“这场将要发生的战争会带来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贵族会为了报百年前的仇,杀死所有人类,最终的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一起毁灭!”影飞厉声的喊着。
“那又怎么样。……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贵族和教皇厅都该死!”珈理依然冷漠。
“可是无辜的普通人类也会死的!”
“言教的族人不无辜吗!”
影飞看着珈理,猝然皱紧了眉头,他疯了,他完全疯了。
“当初我通知沙顿去拿米迦勒之盒,还指定黎呛保管,可是他们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居然让乔汀抢了去,还好在莫斯科时玛雅暗渡陈仓把米迦勒之盒拿到手,交给了沙顿……”
“你说什么?玛雅!”
影飞的震惊让珈理笑了起来,“哈哈……对了,忘了跟你说,玛雅是贵族,她就是三法司之一的死神……除了沙顿,其它御使都没有见过她真面目的死神。……我把她安排进教皇厅,成了执法部最强的七番的‘管家’。”
影飞疆硬的重重坐倒在沙发里,瞪大了眼睛,茫然失神的凝视前方……
“之后我把儒艮之骨的下落告诉了她,本来是想让她自己去取的,没想到你们几个居然也去了京都,还弄出了那么多无聊的事,不过我更没想到,女祭祀和隐士居然会在那里,不过也好,有了意外的收获,黎呛没让我失望,他杀死了隐士,从‘弑师’开始,他身体里的血已经渐渐觉醒了。……其实我想过,一早就把黎呛是血天使之血的容器的事告诉沙顿,可是那样的话就太没意思了,现在这样不是更好,我交给了沙顿一个真正的背叛者,他轻意的就让他带上了契约指环……”
“够了!”影飞吼叫着打断了珈理的话,把他从得意的自我陶醉中叫醒。
“你不是言厉铎,你不是我父亲,你是一个冷血的恶魔,你一手导演了所有人的不幸,爷爷不会认你是他的儿子,是言教的族人!”影飞指责着珈理,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只有深切的厌恶感,对于影飞而言,珈理只是一个可怕的阴谋家!
珈理并没有气愤于影飞的指责,浅笑着对影飞说道:“陪我坐在这儿等着吧,今晚,我们会有好戏看的。”
影飞看着珈理,心中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
米飒和紫织一直没有等到影飞回来,有些担心,必竟现在知道了珈理的真面目,影飞的安全真的让人没办法不担心。
“我们去找他吧,坐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紫织提意道。
米飒点了点头,转而向GEN说道,“GEN姨,如果乔汀来了,帮我问问他有没有黎呛的下落。”
GEN点了点头,她看得出米飒真的很爱黎呛,也许这个世界有很多丑恶,可是同样也有着许多美丽……
七《天使的微笑,恶魔的泪》4
夜幕中的教皇厅,如一座肃穆的大教堂,拜占庭式的建筑风格让它看起来既庄严又奢华。
在离这座尤如宫殿般的建筑不远的街角处,昏暗的夜色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
“你确定他会来?”
“这大半个月他都没什么动静,也就是说他这次病发的很严重,玄羽的时间不多了,他不会再浪费时间等下去,这两天如果他的情况稳定了,就一定会来。”玛雅看了看车窗外的冷清街道,对黎呛说着。
“他常常会病发吗?”黎呛觉得玄羽那次病发时的样子,似乎很痛苦。
“他被圣银之石的银毒感染,对于贵族来说他的病很严重,血液细胞衰竭,是至命的。……这一百年来,他一直被沙顿强行留在撒蒙堡的医疗所,不然他早就死了。”玛雅说着低下了头,百年前撒蒙堡的那一天,圣银之石的可怕,她记忆犹新,一向不与人打交道的她,并没有像玄羽那样拼了命的去战斗,所以她避开了圣银之石至命的杀伤力。
黎呛靠在座椅上,望着顶窗外的天空,“有目标的人,活着是一种快乐,死了也是一种快乐,没有目标的人,无论生或死,……都没什么感觉吧……”
玛雅转眼看着他的侧脸,他是祭品,很快就会被沙顿杀死,要告诉他这些吗?让他知道自己走向的是一条死路,让他选择活下去的可能?
“黎呛……”
黎呛转眼看着面有难色的玛雅,他觉得,她有话要说。
“……你知道……沙顿要杀死你吗?”
黎呛笑了笑,“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带上了契约指环,我没有选择了。……其实,死了也不错,至少是种解脱。”
“有人想让你活着啊,你为什么不争取活下去?!”玛雅被黎呛这一番泄气的话,说的火大了,冲着他嚷着。
“如果活下去只会伤害,那宁愿死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常常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的身体会被另一个支配着,而且时间越来越长了,我想很快,我就会完全被他控制,到那个时候活着还是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吧……说不定,死了更好。”黎呛自嘲的笑了笑。
“沙顿知道吗?……你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事。”
黎呛摇了摇头,“我身体里面的血是该隐和亚伯的,本来就是两个人,会分裂也不奇怪啊!”
“可是……”
“他来了!”黎呛打断了玛雅的话。
一个人影在楼宇间迅速的跳过,落在了教皇厅的楼顶的钟楼上。
没错,就是玄羽,玛雅看的很清楚。
黎呛觉得自己在夜间的感应力,好像好了许多,虽然不像玛雅那样,能看清玄羽的样子,可是他却非常确定那就是玄羽,就像一种波动,他很清晰的从对方的身上接收到了讯息。
黎呛和玛雅下了车,向教皇厅的大门跑去。
门口的守卫相当的严,除了警卫之外,装有杀伤型武器的红外线监视器隐藏在各个角落,强行进入只会成为枪耙子。
为了防止贵族对教皇厅进行攻击,教皇厅大门口还安装了体温探测器,由于贵族的体温比人类要明显的低许多,所以很容易鉴别出来。
黎呛之所一直是一人小组,不只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还因为他的体温有别于常人,所以在他的工作证上,安装了特别的调节器,可以让探测器屏蔽他的存在,而玛雅之所以能自由进出也是珈理为她准备了同样的工作证。
“从正面,我们跟本进不去。”黎呛小声的对身边的玛雅说着。
两人站在墙角边,看着教皇厅门前的重重防卫。
“从楼顶上走?”玛雅看着黎呛。
像玄羽那样跳跃于楼宇之间,并且迅速的移动,玛雅是当然能够做到,可是玛雅不知黎呛能不能也做到那样,虽然他有血天使的血,但是未必能够真正得到他们的能力。
“试试吧!”
黎呛说着转身要走,玛雅拉住了他,“如果你做不到,你会摔死的。……为什么这么拼命?”
黎呛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向对面的大楼走去。
玛雅看着他的背影,开始觉得,他也许另有目地,也许这正是沙顿改自己跟在他身边的原因。
当黎呛和玛雅走进教厅附近大楼的同时,紫织和米飒也来到了教皇厅。
玄羽刚刚已经看到了玛雅和黎呛,他不明白为什么沙顿会让那个什么背叛者来帮自己,而他根本不屑于此。
所以他没有等他们,自己便从钟楼潜进了教皇厅内部。
这条通道,是珈理日前让玛雅转告沙顿的,贵要想进入教皇厅,只有这么一条路,而他也会做好安排,尽量让他们不被人发现。
玛雅和黎呛来到了楼顶,距离对面教皇厅的钟楼有二十多米,整整一条街道的宽度,就算是普通的吸血族也无法轻易跳过样的宽度。
玛雅转眼看了看黎呛,“不如我们还是……”
“是你先过去,我是我先?”黎呛直白的问着。
“现在不是谁先谁后,是你也许会摔死的!”玛雅显得有些急燥,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将近三十层的高楼跳下去。
“也许?也就是还有跳过去的可能,我想试试。”
“这不是试就行的,跳不到对面,你就死了,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这不叫试,这叫自杀。”玛雅真想给他一拳,如果能打醒他的话。
“你不跳,那我先了。”黎呛说着走到了楼边。
玛雅还没来得急拉住他,他已经纵身向对面跳去,一瞬间,黎呛的身影从黑暗中消失了……
“黎呛!……”玛雅的心已经提到了噪子眼儿,却发现黎呛已经站在了对面的钟楼上。
黎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一步,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抽离了这个世界,在一瞬间自己变成了一道光,只是闪动的片刻,地球的引力、自身的重力都消失了,之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钟楼的地面,当脚尖触及地面的刹那,才好像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一样……
玛雅呆呆的瞪着对面的黎呛,他居然那么轻松,那么迅速,这,这连自己都未必能这么快!
玛雅定了定神,收起了惊讶,跳到了钟楼上。
“他不在了,应该是进去了。”黎呛环顾了四周之后说道。
“…跟我来。”玛雅说着,向巨大的吊钟后走去。
墙壁上雕刻着一个一人大小,吹着号角的天使,玛雅在天使身边的几颗星星中的一颗上按了下去,雕刻蓦然向一边移开,一道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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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使的微笑,恶魔的泪》5
玄羽已经先一步,进入了教皇厅内部。
这里好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走廊纵横交错,监视器随处可见,可是却没什么警卫,看样子珈理是做了工夫了。
以玄羽的速度要在监视器之间不着痕迹的移动是绰绰有余,加上他已经知道圣银之石的具体方位,一切都相当顺利。
“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说啊!”影飞再也坐不住了,他暴跳着对珈理喊道。
“不要这么着急,他们很快就会来了。……我派了人去欢迎他们,你说谁会死呢?”珈理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他们是谁?去欢迎的人又是谁?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影飞一把揪起了珈理的衣领,把他从沙发里拽了起来。
“这样对你的父亲,可不好哦。”珈理的态度依然冷漠,脸颊上的浅笑中透着阴郁的深邃。
影把他推回到了沙法里,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目中所憧憬的那个伟岸正直的父亲,居然是这样。
“为了报复,把无辜的人卷入死亡,那你跟那些灭绝我们言教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一句话,把珈理激怒了,他从沙发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的冷凝像尖刀一样直指影飞,“别把我跟那些无耻的人相提并论,他们不配!……你根本没办法体会到那种屈辱,言教的残部在教皇厅的监视下,这一百年来,过着怎样的日子,像猪狗一样被人关着,栓着,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以为你为教皇厅工作,他们就完全信任你吗,哼,你真是太天真了,这六年来,你的每一举每一动,内政部的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只要你稍有让教皇厅不满的行为,等待你的就是抹杀小组的抹杀,你还天真的觉得,你可以自由的活着吗!”
影飞不敢相信,自己这六年来,居然都是在别人的眼皮下度日,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你给我听清楚,你没得选,跟在我的身边,我们父子一起为言教的族人找到自由的未来。”珈理握着影飞的肩,说着,“那些可能会破坏我们计划的人,我们要毫不留情的把他们铲除,无论他们是不是曾经是我们的朋友,都不可以心软。”
朋友?
影飞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口中的可能会破坏他计划的人,是谁?是我认识的人?
“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影飞喘息着问着,可怖的恐惧感把他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今晚……会有来取圣银之石,而我派了展焱去守卫那间密室。”
“你想杀了展焱!”影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可是心里却就是觉得珈理是想借此杀死展焱。
“是。他必须死。…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不能让他这个不安的因素继续存在下去。……殉职,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结局吗!”珈理露出了得意而狡猾的笑容。
影飞推开了珈理,蹙眉看着他,“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不会和你一起发疯!展焱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去死。”
影飞说着转身冲出了房间,珈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冷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只有跟他一起消失了。”
一道裂断黑夜的闪电加杂着轰隆的雷声猝然而落,呼啸的风吹刮着夜,暴风雨来了……
米飒和紫织一路走来,总觉得今晚的教皇厅有些奇怪,好像空荡荡的,警卫大部分都在七楼以下,而十楼以上,根本已没有巡逻的人了。
她们刚到顶楼十二楼,就看到了影飞,急急忙忙的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
“影飞!”紫织看到他平安无事,总算放心了。
“你们怎和以了来了?”影飞看到她们却显得不那么高兴,这个时候,她们来了,也只会处身于危险之中。
“我们来找你的,有事要告诉……”
“先别说了,快找密室!”影飞打断了米飒的话,着急的说着。
“什么密室?你在说什么啊?”紫织和米飒不解的问着。
“今晚珈理部署了一个阴谋,他联络了撒蒙堡,会有贵族那边的人来取圣银之石,他让焱看守那间放着圣银之石的密室,他想让焱去送死!”影飞用最快的语速说完了一切。
“什么?!”米飒和紫织惊道,紫织急忙问,“密室具体的位置在哪儿啊?”
影飞泄了气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根本不知道。
“等等……”米飒若有所思的说道:“教皇厅的警卫都在七楼以下,从十楼开始,已经没有巡视的人了,这一定是珈理安排的,那么也就是说,密室一定在十楼到十二楼之间的某一层里。”
紫织和影飞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以贵族的速度要避开监视器跟本不是难事,只要没有警卫,那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取走圣银之石了。
“可是十楼到十二楼,有这么多的房间,到底会在哪一间里呢?……一间一间的找,只怕到了明天早上,我们也找不到啊!”紫织提出的问题的确相当的棘手。
“我们没时间了。……展焱一个人很危险的。圣银之石对于贵族来说那么重要,他们一定会派有把握的人来,就算到时引起了警卫的注意也可以顺利的逃脱,那么来的人一定是很强的。…至今还存在着的御使中,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展焱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了的。……而且,珈理说的是‘他们’,也就是说,来的御使不会是一个,至少是两个,这样一来,展焱根本没有活的机会了!”影飞已经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救不了展焱。
“密室应该不在这里的某个房间里。”米飒思考着断言道,“焱用的是枪,无论对方多强都好,至少焱会开枪,焱的枪是特制的,口径小可是杀伤力很强,相对的响声也不会小,以这里的建筑材料看,隔音效果不会好到完全听不到枪声。……一旦枪响,事必会引起警卫的注意,那贵族想无声无响的离开自己就不可能了。”
听完米飒的推论,紫织点了点头,“惊动了警卫,事态就会变得严重,珈理就没办法轻松摆平将要面对的主教和教皇的责问了,所以密室不会在这里的房间里,而是在一个无论什么响声都不会传入教皇厅内部,而会随着相关通道延伸到教皇厅外部去的地方……”
“通风口!”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外面在下暴风雨,就算有枪响,也只会被误认为是雷声……”影飞看了看窗外,对米飒和紫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