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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罗恩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几个声音同时喊:“昏昏倒地!”数道红光一起射向黑龙,因为黑龙身体庞大,所以只躲开了两道,被四道射中了。动作似乎有点迟钝,下一秒,又几道昏迷咒混着毒咒射向它的头部,它终于昏过去,一边下坠一边化为黑烟散了。
“小乖!”云归着急的呼唤,并将手放在胸口试图感知小乖的状况,绛萼跑过来紧张的用询问的眼光看云归,云归轻轻的说:“它晕过去了。”随即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那些正要对白虎施咒的食死徒,举剑横向挥斩,一阵带着愤怒的强大剑气袭去,食死徒们连忙用障碍重重阻挡,但只是很大的削弱了剑气,他们的衣服被割破,有的人身上也流血了,鲜血使他们更为愤怒,真正的杀红眼了!
绛萼注视着他们残暴的表情,微微一怔,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退后了两步,伸出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腕上金光一闪,出现了数串金铃,铃声清脆的响起,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她笑了,不是上次那种若有似无的笑,而是真正的甜美的笑,除了云归以外所有人都看傻了,一时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澈了,透明了,甚至不存在了,天地间只有绛萼的笑容。绛萼开始随着铃声舞蹈,曼妙而轻盈,美得让人不肯移开目光,奇怪的是,哈利他们只是呆呆看着,食死图们却如同着魔一般学着绛萼的样子也欲起舞,魔杖纷纷掉在地上,云归这时叫道:“过来!”手腕一收,魔杖便都向他飞来,被他接在手里,绛萼停了舞蹈,但笑容未去的看向云归:“刚刚光想着救人,都忘了迷雾的招牌摄魂术了。”
“还不算晚。”云归笑。
情势急转而下,食死徒们发现手上没了魔杖都一阵惊惶,凝和开心道:“看来他们的法力已经削弱了,趁现在把他们赶走!”他只手向天:“天雷招来!”
云归同时横向挥袖:“风镰!”
食死徒们没了魔杖根本无技可施,被从天而降的雷电和云归发出的风刃击中,血肉横飞!
这个胜利是极为血腥的,云归凝和都呆住了。
半晌,云归颤抖着问:“他们……怎么不……用咒逃走或是反抗他们……怎么了”
“他们……”哈利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抖:“他们没有魔杖。”
“他们没了魔杖就不能施法了”凝和大张着惊恐的眼睛问。
“是的。”哈利觉得自己吐出每一个字都极费力:“ 是这样的。”
“从没人告诉过我,从没人……”云归喃喃的说,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神色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凝和神经质的说着,突然猛的向那些尸体跑去,伸手疯狂的摇晃他们:“醒过来!醒过来!我没杀人!你们醒过来!”
“凝和!”罗恩吓坏了,壮着胆子跑过去拉开凝和:“别这样!不是你们的错!”凝和甩开罗恩自己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眼睛无神地大睁着,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
第五章
邓不利多,麦格和斯内普赶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可怕的景象,罗恩傻傻的站在凝和旁边,凝和瘫坐在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云归仿佛失去意识般的站在那,绛萼有点颤抖的站在云归身边,只有哈利脸色沉重的朝他们走过来。
邓不利多似乎很快就明白了大致情况,他走上去轻轻的说:“孩子们,回去吧。“随后魔杖一挥,他和5个孩子就都从霍格莫德到了禁林边缘,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留下来善后。
云归和凝和好象两具行尸走肉一般无意识的跟着邓不利多走着,哈利罗恩和绛萼担心的看着他们, 校门口,弗利唯教授和斯普劳特夫人正跟着赫敏跑出来,赫敏看见他们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更加拼命的跑过来:“太好了!你们回来了!你们没事!“等她跑过来后,才发现气氛不对,讶然道:“怎么了”
凝和与云归似乎没看见她,罗恩和哈利脸色凝重的看她,绛萼则一副欲哭的样子轻轻垂下头,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赫敏完全不知所措了,斯普劳特教授跟过来,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邓不利多,邓不利多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低呼一声,带着怜惜而痛楚的神色看着云归和凝和,轻轻的说:“你们……受苦了,去洗一洗,休息一下,一切会好的。”
“是啊,是啊”凝和突然断断絮絮的开口了:“洗一洗就好了……把血洗干净……洗干净就没事了……没事了……”他反复说着,然后突然发疯般的向校舍方向狂奔而去。
“凝和!别这样!”绛萼悲伤的喊,追了几步,却因体力不支而几乎跌倒,哈利和赫敏连忙从两边扶住她。
“你还是那么傻……”云归极为虚幻的自语:“怎么会洗的干净呢不可能的…事情已经。。。。。。”
“云归,你们怎么了”绛萼的眼泪已流下,她过去抱住云归:“求求你,坚强一点,不是你们的错!”
云归好象一个逆水人抓到浮木一样将绛萼抱得紧紧的:”我不知道。。。。。。我。。。。。。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有点恍惚的说完,他突然的放开绛萼转身离开
绛萼泪眼模糊的望着他的背影:“得有个人跟着他们,别让他做傻事……快……”
“你别着急,我去!“哈利迅速说。
“我也去!“罗恩说,他们两人飞快的追去。
绛萼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她哭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碎,斯普劳特夫人在一旁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觉得她若再哭下去自己也会跟着哭起来的,这时庞弗雷夫人慌慌张张的跑来了:“邓不利多教授你在这儿,你快来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萧森……”
绛萼听见萧森二字。立刻紧张的抬起头,庞弗雷夫人继续说:“他失血量极大,我想给他输点血,但是他的身体排斥所有血液,他到现在还昏迷着,我怕他……“
“带他去有植物的地方!“绛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站起来说:”就去斯普劳特夫人的温室吧,快点!“
“有植物的地方!“庞弗雷夫人用怀疑的眼光看她:”我……我从未听说这种治疗方法。“
“深木经过修练后,他们的血已经和自然订立了血契,被自然之灵认定了,这种血液是不容玷污的,只有深木与深木才能互相输血,请相信我!快把他送到温室去!再晚就来不及了!”绛萼快速的解释着。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我们相信她吧!”虽然斯普劳特夫人也从未听说过抬到温室治疗这种方法,但她想起萧森的确拥有可以与植物交流的奇特力量。而且现在情况况紧急,她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得到了斯普劳特夫人的保证,庞弗雷夫人迅速回到医务室用魔杖将萧森送去了温室,绛萼和斯普劳特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们把萧森安放在土地上,绛萼跪下来喃喃祈祷:“自然之灵,也许您听不懂我的语言,也许我们刚刚冒犯了您,但请您用宽容的心谅解我们,救救您的儿子。”然后她虔诚的磕了三个头,拿起修剪植物用的剪刀划破了萧森的手指。一滴血滴在土地上……
没有风,温室内的植物却沙沙的动起来,室内充满了一种昂扬的绿意,连斯普劳特夫人和庞弗雷夫人都感到温室内充满了生命力,而生命力正源源不断的输向萧森,绛萼释然了,轻轻道:“谢谢,谢谢您的宽容。”
直到看见萧森的惨白的脸渐渐有了些血色,绛萼才完全放心了,一天中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一时间放松下来,她感到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眼前渐渐一片模糊。。。。。。她昏到在萧森的旁边。
哈利和罗恩在洗澡间找到了凝和,他穿着衣服站在喷头下,他的手被搓的几乎脱皮。他们把他拉回房间时,是云归打开的门,他什么也没说,静静的把凝和安置好,之后便紧锁房门,无论怎么敲门,怎么呼唤里面都没有反应了。
晚上,哈利他们被叫去对邓不利多和一些魔法部来探察的人详细讲述了今天遇敌的过程,叙述过程中哈利的伤疤开始疼痛,但他忍着没说,他虽然接受了大脑封闭训练却依旧感觉得到疼,可见伏地魔是多么的愤怒,这令他高兴,而让他不快的是魔法部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怀疑,到最后已经近乎嘲讽了,他们的眼神告诉哈利,除了相信血淋淋的尸体的真实性外,其他哈利讲述的对他们来说都是怪谭,根本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凝和与云归依旧把自己关着,剩下四人都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接受治疗,哈利他们在吃早饭时听说那个因为被白虎打晕而留下一条命在的食死徒已被送到了阿兹卡班,其他死者因为尸体太过惨不忍睹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检验确定身份。魔法部对这件是的态度是幸灾乐祸的,魔法部本来就不支持邓不利多引进留学生的做法(他们觉得这样显得他们很无能,自己国家的事却要别国干预),于是趁机大肆宣扬中国的攻击咒是多么的残忍,那些留学生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可见他们本质与食死徒一样等等,却对他们抗击了七道阿瓦达索命咒只字未提,哈利气愤的撕掉手中的报纸:“我发誓再也不看这该死的预言家!他们对重要的事情从没真实的报道过!”
走廊里,赫奇帕奇的史密斯和几个人大声讨论着今天的头条新闻:“我早就觉得那个萧森怪怪的,一天到晚只会对着一堆植物微笑,精神肯定有问题!你看现在。。。。。。”他挥舞着手上的报纸。
一股强烈的怒火在哈利和罗恩心中翻涌,他们清楚的记得萧森是怎样的舍命救他们的。赫敏见他们神色不对,忙伸手拉住他们的衣角,用眼神提醒他们。
“不过这次的主犯还是是格莱芬多的那两个留学生,看到那些尸体的照片我都快吐了,他们怎么做的出来!简直没人性!真是残忍!”他脸上一副作呕的表情。
“还有那个绛萼也参与了,”赫奇帕奇的女生金斯带点恐惧的又带点幸灾乐祸的说:“我说她怎么一天到晚连个笑脸都不露,原来是个冷面杀人狂!太可怕了!”
哈利忍无可忍,他不允许这些人怀疑他的中国朋友们,他亲眼看到他们每一个的痛苦,他们在艰苦的激战时,这些家伙轻松的坐在三把扫帚里喝黄油啤酒,在事情发生后,他们却在这里毫无根据的侮辱他们,简直混蛋!他挣脱赫敏的手,大吼:“史密斯,你这混蛋给我住口!”
“金斯你最好马上闭嘴!”一个声音几乎与哈利的怒喝同时响起,哈利心中一惊,这声音…… 他转头看去,是马而福!马而福此时也愕然的看着他。
“难得呀。“史密斯怪腔怪调的说,”两个死对头同一阵线马尔福先生,您的父亲好吗“
让哈利吃惊的是马尔福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怯弱,而是一脸坦然:“抱歉,因为消息封锁,我并不知道他的状况,但还是谢谢你问候家父。“
史密斯有点诧异的望着他,反倒因他的坦然而不知所措。
“金斯小姐,情你不要毫无根据的随意侮辱别人。“马尔福又转向金斯,严肃而坦然。
“谁说我没根据;预言家上写的。“金斯满面通红的争辩。
“那么你亲眼看见绛萼动手杀人了吗“
“可报纸上…… “
“有件事你必须明白金斯小姐,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就不能肯定是真的,如果我现在向报社投稿说你长了猴子的尾巴,那么报纸上市那天你就会长出猴子的尾巴吗“
“我……“金斯哑口无言。
“天那,快看,马尔福少爷正活力四射的教训人呢!”那天殴打马尔福的三个高年级生此时又出现了,领头的一边讽刺的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把自己的拳头捏的作响。
马尔福转头看到了他们,眼中透出森冷的光,但还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怀表,然后抬头道:“我现在并不想打架,因为这样的话会使我迟到。”(那三个高年纪立刻嘲讽的大笑起来)“但是,”马尔福说着掏出魔杖指向他们:“如果你们一定要拦在我面前,我就奉陪到底!”
此时的马尔福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高贵的霸气,他的眼神傲然而冷漠,凌厉的仿佛可以穿透他们,在那一瞬间,那三个人只是呆呆的站着,他们依稀感觉,马尔福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族,而自己依然只是一个卑微的仆从。即使他们可以把他踩在脚下,他们依旧只配做他的仆从,这感觉让他们的心都痛苦的颤栗起来。
“我再等三秒钟,你们再不出手我就得去上课了。”马尔福有点不耐烦的说。
然而他们三个谁都没动,马尔福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收起魔杖转身离开。
哈利、罗恩、赫敏讶然的望着马尔福的背影“他……好象变了。“罗恩先开的口
“他是变坚强了那么一点。”赫敏带点不甘心的承认:“但他刚刚是在替和他一样属于斯莱特林的绛萼说话,因为绛萼也救过他一次;至于那三个斯莱特林,大概是因为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总会想出一些应对的方法吧”
哈利他们一天的课都没上好,罗恩不时的看着教室里的挂钟,总是眼神焦躁的看着哈利和赫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哈利努力告诉自己别受罗恩的影响,但他几乎是本能的想去摸自己的头上的伤疤,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否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伏地魔情绪上的波动,赫敏看上去是最冷静的一个,她始终认真的听讲,至少看上去是,但在练习时她把茶杯变成了烤鸡而不是麦格教授所要求的活着的鸽子。好不容易熬到课程结束,他们立即先跑回男生宿舍去看凝和与云归的状况,门依旧紧锁,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赫敏突然颤抖着说,她想起了绛萼昨天的话。
哈利和罗恩紧张的对视一下,之后哈利和罗恩拼命的砸门,赫敏则飞速跑去找麦格教授,麦格教授的话让她安心:“邓不利多教授昨天已经暗中对他们施了跟踪咒,如果他们出事了,邓不利多会第一时间赶到。”
“可……他们一直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赫敏担忧的说。
麦格教授也忧伤的叹口气:“我明白,格兰杰小姐,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赫敏回到男生宿舍时,哈利他们手都敲红了,嗓子也快喊哑了,赫敏赶紧把麦格教授的话告诉了他们,他们这才长舒口气,揉着疼痛的手回到休息室。
“总算安心了一点,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庞弗雷夫人那看看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罗恩说。
“是呀,他们一定也很伤心,我们得带点礼物去。”赫敏说:“我那有几本很有趣的书,等我一下,我去拿。”她说着灵巧的爬进了女生宿舍。
罗恩简直是无奈的耸耸肩:“老天,她脑子里只有书!”说完他也回到自己的宿舍把自己攒的巧克力蛙卡片和一些从蜂蜜公爵那买来的好吃的抱了出来。
在他们去庞弗雷夫人那的路上,迎面遇到了一脸哀愁的秋·张,哈利礼貌性的对她点头问好,秋也点点头,轻轻的说:“你们是要去看文绮他们吗”
哈利三人点头:“你刚刚去过”
秋·张幽幽叹口气:“他们……不是很好。”
的确如秋·张所言,在庞弗雷那里,四个虚弱的人都呆在床上,萧森经过植物的治疗,已经好多了,但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好象没看见哈利他们一样,文绮和蕙馥还很虚弱,勉强靠坐在床上,庞弗雷夫人每隔五分钟就给她们吃一些药,绛萼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但情绪非常不好,眼睛里隐约闪着泪光。
“呃……我们来看你们了,感觉好些了吗”赫敏小心的开口。
“云归和凝和怎么样了”绛萼好象没听见赫敏的问候,径自轻轻的问,其他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绛萼的问题吸引过来,四双眼睛都看着赫敏。
“哦,他们……好多了,真的。”赫敏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
“我要听实话。”绛萼冷冷的说。
“是实话呀,他们已经。。。。。。想通了。”赫敏不敢看绛萼的眼睛,佯装低头从书包里拿书:“这是给你们的……”
“如果他们想通了不可能不来看我们,告诉我们实情,我们有权知道!”绛萼的语气已经有点激烈了。
赫敏抬头,有点尴尬的缕了缕头发:“好吧……他们……不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这样。”
“不吃不喝”绛萼的样子好象快哭出来了。
赫敏垂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对不起,绛萼,对不起!”哈利难过的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大家都不会去那个尖叫棚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不怪你。”绛萼低低的说
“你们为什么都不骂我你们心里都应该明白的!罪魁祸首是我!”萧森突然爆发般的说:“其实他们射咒语的速度不快,以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各自闪躲,但我就是想试试我的防御术能不能抵挡他们的毒咒,才把大家都困在了护罩下面,让你们都无法施展,还把文绮和蕙馥害成了这样,我真后悔!后来我想以血赎罪的时候又耽误了你们,最后事情才会演变成这样的!”他痛苦的把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