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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等只暗藏随身的匕首短剑和施法用的水晶球,一行人走进了神殿。
一进去,就听到女孩们银铃般的笑声,众人的戒心在不知不觉中松懈了下来。他们走进神殿,看到姑娘们仍然坐在前排,互相逗趣说笑,而原来在讲台上的几个祭司已经离开了。
摩拉提的目光将整个神殿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回头指示身边的兄弟们:“一会儿,你们分散着坐到那些女孩儿们身边,如果有什么变故,可以挟持她们作为人质;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就听我的信号,一边放出恶魔发起攻击,一边挟持那些女孩儿作为屏障,让对方不敢施展,如此一来,即使亨特尔公爵的魔法造诣再高深,也奈何我们不得了!”众人听了连声称妙,各自记在心里,按照老大的命令分散在女孩们身边坐下。
见有这么多打扮的与众不同的男子进来,少女们收敛了许多,她们好奇而又矜持的观察着他们,不时的偷偷低语,偶尔还会轻声偷笑,用手悄悄地指着某个人,似乎在议论着他的衣着举止,一个个俏皮可爱的样子着实令人心动,几个恶魔猎人不免和身旁的女孩儿攀谈起来,女孩儿们因为两三个人在一起,倒也不怕生,愉快的和他们聊起天来。
摩拉提静静的坐在第一排,听着周围交谈的声音,观察着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少女,警惕性渐渐的从她们的身上移开,转向了别处。
不久,祭司们从外面走进来,格兰丁堡的分管大祭司紧随着开道的祭司走了进来,祭司们来到讲台前,在两侧站好,大祭司登上讲台,先向高高耸立的女神像垂首祈祷,然后回身走到桌前,目光扫过下面的人们,朗声宣布:“仪式开始,请新人入场!”
伴随着优美的旋律,紫月挽着烽冥侠的手臂走进了神殿,礼堂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女孩儿们一个个欢呼雀跃,兴奋异常,只见紫月头戴美丽的花环,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一身白色的抹胸长礼服典雅而高贵,露出雪白的玉颈与香肩,一条银色的吊坠项链垂到胸前,与亮银的耳坠遥相辉映,闪耀光芒,两条玉骨冰肌的手臂上戴着雪白的连袖长手套,长长的裙摆拖在后面,真真是一个冰雕雪砌的美人,与身旁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烽冥侠站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两人在欢呼声中步入礼堂,来到讲台前,先向大祭司鞠了一躬,然后并肩等待仪式的开始。大祭司望着新人,面带微笑说:“在开始为你们主持婚礼之前,有一件事要先通知你们,陛下和公爵阁下因为前线有紧急战报,因此无法参加婚礼了。”他的话让人群一阵骚动,女孩们都显得很失望,而恶魔猎人们则互相交换眼色,尤其是摩拉提,这个消息出乎他的意料,事实上,他并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因为如此一来要干掉他们就不容易了。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仍然平静的坐在那里,观看婚礼的进行,心里盘算着,外面的兄弟们大概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神殿外,留在外面望风的三个恶魔猎人倚着神殿的墙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几位大哥,里面是在举行婚礼吗?”
三人回过头来,看到两个女孩儿站在他们面前,看样子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其中一个人点点头,冲着神殿里面努努嘴,说:“里面呢,进去吧,已经开始了!”便不再理睬她们,两名女孩儿向他们道谢后,转身准备离开。冷不防,两名女子突然从身上摸出匕首,对着两个恶魔猎人刺了下去,两人没有防备,当场毙命,剩下的那个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又摸上来一名女子,一刀正中腰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结果了性命。原本在广场上匆匆来往的“路人”此时纷纷赶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尸体拖走,其余的人纷纷拔出利刃,守住神殿的出口,严阵以待。
第六十章 婚纱下的温柔陷阱(五)
另一边,水门附近,十名预先埋伏在附近的恶魔猎人靠近了水门,按照预定的时间,海妖们即将到来,他们的任务就是破坏水门,让海妖们可以畅通无阻的攻入格兰丁堡,与神殿内的恶魔猎人们里应外合,攻下格兰丁堡。
一行人来到水门附近,没有发现守卫,于是两个人上前摇动水门操纵装置,准备开启水门,就在此时,四周忽然冒出无数全副武装的女兵,个个手持弓箭,瞄准他们,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幻翼骑兵团先锋队队长萨芬娜,只见她把手一挥,所有弓箭一起发射,恶魔猎人们哪里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陷阱?霎那间死伤大半,剩下的从身上摸出水晶球准备放出恶魔,不想身后数骑快马早到,一刀一个,斩于马下,鲜血流淌进水道之中,与海水融在一起,将水染得一片血红。
格兰丁堡附近海域,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片安详宁静。而水下,无数的海妖正快速游向格兰丁堡,当他们来到水门附近时,只见水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为首的海妖心里纳闷,与部下们纷纷浮上水面,察看动静。就在此时,水门开始吊起,海妖们见状大喜,心知恶魔猎人们已经得手,于是怪叫着向水门杀来,未曾靠近,天空中一声惊心动魄的长啸传来,十数条飞龙呼啸着飞过海面,无数火球如流星般从天而降,将海面炸起一阵阵滔天巨浪,海妖们哪里经得住龙息的攻击?顿时死伤惨重,血染海面,尸沉海底,而城头的格兰丁堡守军一起点起火箭,向着海妖们乱射,溃不成军的海妖见势不妙,仓皇潜入海底,狼狈不堪的逃回去了。
神殿里,婚礼的最后一步刚刚结束,烽冥侠将象征爱情的婚戒带在紫月的手上,正准备亲吻她,外面隐隐传来爆炸的声音,神殿内的人们顿时紧张起来,摩拉提心知是外面的手下已经发动了袭击,一边站起来要让手下们动手,一边伸手去摸短剑,忽然后心一凉,只听周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来,他惊讶的回头望着身旁的少女,那女孩冰冷的眼神完全不似刚才的天真无邪,不等他挣扎,另一边又闪出一个少女,一刀刺入他的胸膛,这一刀刺得又狠又准,手法干净利落,恰好刺穿了他的心脏,摩拉提闷哼一声,栽倒在神殿的长椅上,可怜一世英雄,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死在几个毛丫头手里。
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血泊中,烽冥侠不禁慌了神,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大声的呼喊一边冲过去想要阻止女孩儿们,却被紫月死死的抱住,烽冥侠挣脱不了紫月的怀抱,他回过头来,悲愤而惊愕的望着紫月,泪流满面,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亲爱的,不要过去,不要……”紫月同样泪如泉涌,她并非为死者而哭,而是从心底能够感受到烽冥侠悲伤的心情,因此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她的心中充满了歉意,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因为怕他顾念旧情不肯照办,因此始终欺瞒着他,现在看到他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烽冥侠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周围的女孩们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绝望而悲伤的烽冥侠,因为她们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消灭,鲜血染红了神殿的地面,流淌成了河。
“很抱歉,两位,”侧门里,亨特尔公爵表情肃穆的走了进来,与此同时,无数的士兵涌进了神殿,将神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公爵走到大祭司身旁,默默地向着女神像祷告一番,转过身来望着悲痛的烽冥侠和啜泣的紫月,饱含歉意的说:“原本,我不该这样做,破坏了这神圣的仪式,愿女神原谅我。为了格兰丁堡的安危,我别无选择,请你们原谅。”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犯了什么罪!”烽冥侠冲向公爵,紫月死死的抱住他,不让他过去。公爵望着他悲愤的样子,平静的说:“根据盗贼公会的确切消息,这些人已经被克洛斯收买,他们此次来到格兰丁堡的目的,就是为了与海妖里应外合,攻破格兰丁堡,威胁陛下的安危,撼动王国的根基。由于他们已经潜入城中,不日即将发动袭击,而我们却无法找到他们的行踪。后来听说你们邀请了他们前来参加婚礼,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不同意。对于给你们带来的伤害,我代表陛下和我自己向你们表示歉意。”说完,他向着两人深深的一鞠躬。
“另外,骑兵团的姑娘们是我私下秘密吩咐的,是我让她们不要告诉你,也请你不要因此而责罚她们。”公爵又对紫月说。紫月轻轻的点头,回头看看爱人伤心欲绝的脸,心里明白他有多么的伤感。婚礼被染成了一片血腥,从小结交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些本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如今,竟然又知道他们都投靠了克洛斯,全部背叛了自己,这无疑更加的令人无法接受。
那一天,烽冥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他和紫月的新房的,也许,紫月也一样。
……
当夜色的大幕笼罩了大地,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一天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这对新人来说,这个新婚之夜注定将缺少幸福与甜蜜,拥有的,只有惆怅与苦涩。
收拾好两人的床铺,紫月回头望向阳台的方向,她的丈夫依然伫立在那里,出神的眺望着远方。整整一个下午,他始终站在阳台上,一言不发,任谁和他说话都不理不睬,甚至于他的父亲出征他都没有去送行,他的脸上写满忧郁,眼中充满迷茫,他在一天之中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巨大反差,新婚的愉悦被血淋淋的屠刀彻底击碎,他不明白,一切怎么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紫月暗暗的叹息一声,轻轻的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脸颊轻轻的贴在他的肩头,烽冥侠毫无反应的站着,仿佛是一个木头人。
“亲爱的,别太难过了,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们能把握的……”她柔声劝说着,却深深的感到自己的语言如此苍白无力,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安慰他,强烈的负疚感折磨着她,使得她满心愧疚。
“很晚了,你也在这里呆了很久了,进来吧,该休息了。”见烽冥侠没有反应,紫月放开他,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的将他向屋里拉,烽冥侠木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她脸上那怯生生的表情打动了他,他机械的转过身,跟着紫月回到屋里。
紫月将阳台的门关上,将落地窗帘拉上,然后挽着丈夫的胳膊走到床边,让他坐下来,开始帮他宽衣解带,烽冥侠呆呆的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紫月一愣,茫然的抬头望着他,只见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推开,站起身来,冷冰冰的说:“月儿,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说完,转身向屋外走去。
“烽冥侠!”紫月在背后大声的呼喊,烽冥侠却未做任何停留,走出了房间。新房里,只剩下了紫月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彷徨无措,新婚之夜,她注定要在孤独之中度过。
第六十一章 决裂(一)
逃离新房的烽冥侠,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上流浪,昏暗的烛光映衬着他压抑的心情,光影之中,他仿佛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在这无边的阴影之中徘徊游荡,不知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一扇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出来,望着他忧郁而悲凉的背影,心生怜悯。
“新婚之夜,你把新娘扔下,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他回过头,茫然的望着她。良久,他才认出了她,面对她的问题,他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很难受。
“心里很苦,是吗?”她走到他面前,抬头仰望着他忧愁的脸,轻声问。
他望着她充满关怀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进一股温暖,不觉点了点头。
“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憋着,那样会更难受的。”她真挚的话语在他耳畔回响,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她的关心如此平易近人,那柔声细语的劝慰,仿佛滴滴细雨滋润着他干枯的心灵,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理智的堤坝再也拦截不住感情的洪水,心中的悲伤与痛楚瞬间倾泻而出。
“哭吧,哭个痛快吧……”她将他拥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他伏在她的肩头,哭得像个孩子。长久以来,从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让他如此毫无顾忌的伏在对方怀中哭泣,而在她的面前,他似乎不必再去维护自己男子汉的尊严,那强烈的自尊心也突然消失无踪,他可以随意的去表现自己的悲伤,自己的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那是巡逻的士兵们发出来的。她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他耳边轻声劝慰:“有士兵过来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介意到我那里去吗?”他抬起头,泪眼模糊的望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此刻的他需要她的安慰,他不想这么快就与她分别。
她牵着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掩上。她让他在桌旁坐下,自己去隔壁的浴室里找了一条手帕,沾湿以后拿过来,轻轻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他乖乖的坐着,望着她一丝不苟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曾听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天生就是母亲……
“玖儿,谢谢你……”他忽然情不自禁的说。
她愣了一下,继而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将手帕放在桌子上,说:“已经很晚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休息吧,你睡我的床,我在桌上趴一会儿就行了。”
“那不行,不能这么委屈你。”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她叫住他,诚恳的劝阻着:“你现在回去,若是紫月睡了,你必然会惊醒她;若是她没睡,你们两个心里都藏着心事,这一夜也都没法睡了,这又是何苦呢?”
烽冥侠犹豫了,玖儿说得对,自己这一夜真的无法和月儿睡在一起,且不说自己心里的悲伤情绪,单说婚礼弄成这样,他就对紫月抱有深深地歉疚,紫月没有怪他,他的心里却更加的难受。
“你要是怕别人知道你在我这里,明天一早,天一亮我就叫你,你回去就是了,更何况……”她低下头,有些赌气似的轻声低语:“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亏心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烽冥侠见状,觉得再坚持会伤她的心,人家在你悲伤的时候心贴心的安慰你,你又何苦固执己见,反过来伤害人家呢?他回到玖儿身边,答应她留下来,玖儿点点头,指着已经铺好的床让他过去。烽冥侠走到床边,望着玖儿干净整洁的被褥,实在不忍心用,他回头让玖儿睡床,自己在桌边睡。
“你听我的,”玖儿走到他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边,坚决的说:“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好好的睡一觉,让所有的事都过去,明天醒来之后,你还要像从前一样,打起精神,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呢!”她顿了一下,略加沉吟,声音轻了下来:“而且,你还要好好地疼你的妻子,今天晚上,你让她独守空房,明天开始,你要加倍的关心她,疼爱她,你懂吗?”
烽冥侠凝望着玖儿郑重的表情,感觉她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变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了。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将外衣脱下来交给玖儿,在床上躺下,玖儿为他盖上被子,看着他闭上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她将烽冥侠的外衣挂在衣架上,轻手轻脚的来到阳台上,夜风吹拂着她鬓角银灰色的发丝,也吹拂着她心中的点点心事。他终于与她走到了一起,自己的执着并没有换来什么,依然只能看着别人出双入对。但另一方面,她也得到了他的信任,在他最悲伤的时刻,他没有向他最爱的人表露心迹,反而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男人们很少对女人们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有在他们信任的女人面前,他们才会如此,而拥有爱情的与拥有信任的往往不是一个女子,人们管前一种女人叫爱人,管后一种女人叫红颜知己……
……
第二天清晨,琳玲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阴雨蒙蒙的天气,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烽冥侠,她走到床边,试图叫醒他,却又犹豫着,不忍心叫他。当梦醒来,他又将面对那令人心乱如麻的现实,也许,让他在睡梦中多享受一点儿安宁,是对他最大的关怀。
她决定不叫醒,任由他何时醒来,反正她的房间平时基本没有佣人来——她习惯于自己收拾一切——也不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而发生误会。她走进浴室,从木桶中倒了一盆清水洗了脸,用手帕擦干,然后回到房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出去,又将门轻轻的关上。
她慢悠悠的向餐厅走去,心里还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不要说烽冥侠,连她都感到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紫月突然提起的婚礼,婚礼上突然发生的杀戮,甚至包括之前冰蓝的突然失踪,都让人倍感突兀,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思索烽冥侠与紫月的事,潜意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