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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真的曾经发生过,就像战乱年代那些曾经为我们的国家付出鲜血和牺牲的烈士们那样,值得感动与铭记。
除了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壮举,最令人感动的也许还是那个亘古不变的字:爱。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人类最渺小与最壮大的举动莫不是因此,它让我不知不觉想到了我的新邻居雪伊,几天前她曾邀我一起买了许多礼物,去到某少年儿童康复中心,那里的孩子们身体上大都有外在的缺陷,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我看着雪伊将礼物送给他们,陪他们一起做康复训练,鼓励他们中的每一个人,给予他们亲切的拥抱和亲吻,仿佛他们每个人都是她亲生的孩子。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起初有些木讷的我也渐渐融入了其中,每一张欢欣的脸,每一个对健康充满向往的眼神,在我的眼中幻化成晶莹剔透的泪水,在不经意间滚落下来。
回来的路上,我问雪伊怎么会想到做这件事,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小美人鱼的故事吗?”
“当然,那是很有名的童话故事,有许多的人曾因为它而深深地感动,我也一样。”我发自肺腑的说,但我并不明白她为何会提起它。
她欣慰的笑了:“你说的没错,有无数的人曾为它而感动着,我也是其中之一。但你知道吗?那并不是简单的童话故事,像那样的故事时刻在这世界上发生着。正如我们在康复中心看到的那样,有很多的男孩儿女孩儿,因各种原因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躺在床上无法照顾自己,他们的下半身失去了作用,双腿无法承载他们对生活的憧憬与希望,让他们深陷痛苦之中。”
她满怀忧伤的叹息一声,凝重的神情让我觉得仿佛她的童年就曾是那样一个女孩儿,但她脸上的酒窝里,很快又洋溢出惯有的满怀希望的笑容:“但我始终相信,他们并没有遭到命运的抛弃。相反,他们是一群被命运选择的孩子,在他们人类的躯体中,被注入了人鱼的灵魂,这使得他们无法适应人类的双腿,无法在陆地上自由的行走,成为了搁浅的小鱼。我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因此绝望,就像故事中的小美人鱼,虽然没能获得人类的爱情,但仁爱善良的心令她飞上了天空,抛却了世俗的凡胎肉骨。她可以用自己的双手驱散世间的疫病,将清凉的风和花的香气带到人间,向人们播撒健康与愉快,让更多的人充满希望的活下去,这无疑是一种更为高贵的美好。我相信每一个拥有美丽灵魂的男孩儿女孩儿,最终都会得到升华与幸福,不论他们是否能够站起来,他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将爱与希望播撒到需要的地方,无论远在天边,还是近在身前。”
我痴痴的看着她满怀无限憧憬的笑容,一瞬间感觉她是那样的美丽,一如没有翅膀的天使,又或是她口中飞翔在天空的美人鱼,将生命的希望洒向每一个苦苦追寻着它的小生命。当那些孩子在她温婉的笑容中坚强的鼓起勇气,他们一定会像她说的那样,将这种坚定的生命力量继续传递下去,这种爱的传递,或许就像书中所描绘的那样吧,当她为爱而离去,会有另外一个她为爱而降生,生命因此绵远悠长,生生不息。
那为爱而死的预言,将我浮想联翩的思绪又回到书中,书的内容让我对两具遗体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那个被盗走的白衣女子,就是书中的女主角。正如我在开头时对你说过的那样,眼前的照片告诉我,她是个极美的女孩儿,气质高贵而娇美动人,诚可谓此女只应天上有。与她同处一穴的老男人,似乎应该是她的丈夫,因为他符合那个一身黑衣的浪荡游侠的特征,两人悬殊的年龄也符合书中的描述。但随之而来的种种疑问却又变得此起彼伏,为什么两具遗体没有丝毫腐败?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又是谁试图揭开这埋藏已久的故事?那个意图揭示真相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问题我尚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却了然于心,那就是我所读取的传奇并不止于此,因为在书的最后一页,依然有着一段格言似的话,仿佛在预示着某种更可怕的未来:一场惨烈的战争,会让我们见证许多忠诚勇敢的心灵,用它们炽烈的心血去浇灌战乱的土地,让和平在这里重获新生。人类的心灵,是这世界上最宽广无垠的空间,当一颗充满爱的心包围着世界,幸福的甘露会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上,但当一颗邪恶之心笼罩了天地,所有的心灵都在恐惧与怯懦之下战栗不止,要靠什么,才能够拨云见日,重现生命的曙光?
第三部:蜕变的心灵 上卷 猝不及防的黑暗
序幕 地狱之门
距离案发已过去了十天,案情的进展仍没有太多新的线索,船长曾联系过我两次,称船员们已经渐渐从那件事的不安中走出来,但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得知真相,我告诉他我会尽力而为,请他耐心等待。事实上,我自己也正在耐心等待,等待下一个包裹的到来,因为我断定对方还会寄来新的包裹,前面的两本书的内容显然并未完结,我猜测,也许最后一本书才是真正能够揭开谜底的关键。
它终于来了,但却有点不同寻常。在某天傍晚我回家时,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我,忽然听到隔壁的门打开了,我回头看到雪伊从里面走出来,她一看到我就喜笑颜开的迎上来说:“辰源大哥,幸好你现在回来了,我正准备出去,还在担心赶不上你回来的时间,会耽误事情。”我好奇的看着她,正想问她有什么事情,她却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我,然后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以为她为我准备了一件礼物,正要发问,她却抢先解释:“这是刚才一位快递员送来的,你不在,他本来要放在楼下保安室,正巧碰上我,我就替你收下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好把它给你呢!”我把包裹接过来,向她表示感谢,她笑容可掬的摇了摇头,笑容中不经意间多了几分矜持,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她低头踌躇良久,终于听到她鼓起勇气对我说:“辰源大哥,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我满怀好奇地望着她,对她的拘谨有些不太习惯。
“我希望你近几天能替我去康复中心看望那里的孩子们,因为我有事情要出趟远门,但又跟孩子们约好了,如果不去他们会很失望的,只好拜托你了。我也知道你很忙,最近正在查案子,所以……很抱歉!”
看着她歉意的轻咬着嘴唇,我笑着宽慰她,我本来也有意近期去看看孩子们,至于案子的事,也不在那一时半刻,她听后感激而欣慰的笑了,那笑容纯真的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她弯弯的睫毛下闪动的眼眸中,我似乎读出了一种赞赏与期许,这让我不禁暗自打趣,这可爱的姑娘是否对我有几分钟情呢?
回到家中,我拆开了包裹,眼前不出所料的又出现了一本同样的书,上面同样有一封信:
辰源先生,这是我给您寄的最后一本书了,所有的秘密都在您的手上了。希望您的表现能让我满意,也期待着与您见面的那天。
这封彬彬有礼的信,似乎不乏挑衅,却又满怀期待,对方似乎在期盼着我揭破他的身份,从茫茫人海中抓住他,我对这个对手充满了好奇,也非常想知道他留给我的最后谜题中能够挖掘出什么秘密,我打开这本书,看到扉页上同样写着一段话:
年轻人,你是否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你是否知道,敬畏生命就是在保护自己?你是否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毁灭一切的,是什么?当你读完这段古老的故事,希望你能够得出答案。
……
帕兰丁大陆,人类王国洛枫五年六月,悲哀沼泽。
夜色弥漫在沼泽之中,为形态诡异的老树们披上狰狞的外衣,乌鸦伫立在形如怪手的树枝上,狡诈的目光扫视着阴郁的沼泽,偶尔发出两声不祥的哀鸣,仿佛在预言着某种可怕的未来,连月亮都避开了这里,躲到云彩后面去了。
十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沼泽幽暗的林间走出来,排着整齐的队伍,步态稳重,看上去像是祭司,其中一人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宝盒,宝盒上的亮银纹饰即使在如此黑夜中依然无法泯灭光彩。他们并不交谈,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前进,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感觉到,他们迈出的每一步都怀着万千心事。
穿过树影掩映的诡异林地,祭司们在林间空地上停了下来。在他们面前,屹立着一座黑色的方尖塔,塔前方的台阶下,可以看到一座椭圆形的拱门,门的左右两边呈月牙状对称,顶端并不相连,中间可供一个成年人通过。最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两侧月牙上形如恶魔翅膀的装饰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可怕的东西。
为首的祭司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宝盒的同伴,示意他走向拱门。其他祭司则整齐的排列在台阶两侧,垂手侍立,看着那名祭司拾级而上将宝盒带到拱门前,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有一个凹槽,祭司将宝盒放在凹槽前,跪下来将宝盒打开,暗红色的光芒瞬间将周围染成了一片血红,一颗黑中透红的水晶出现在祭司的面前,将他青灰色的脸染上了一片血色,显得格外狰狞。祭司伸手将水晶取出,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将水晶插入了凹槽。
当水晶落入凹槽的一瞬间,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祭司前方的方尖塔,暗红色的光芒开始在塔身之上闪耀,塔的表面映出血红的符咒,当最后一个符咒在塔身浮现,拱门忽然绽放光芒,一个椭圆形的漩涡在拱门中不断地扩大,很快形成一个黑色的时空之门,与此同时,方尖塔的塔尖射出一道夺目的红光,直冲天际。
“仪式要开始了,在各自的位置站好,不要交头接耳,保持安静……”为首的祭司缓步走到门前,用近乎冰冷的平静语气告诫众人。
所有的祭司都垂手侍立,没有人发出声音,甚至连风声都没有,整个祭坛周围一片死寂,静得令人胆寒。很快,诡异的回声开始在林间回荡,天空中聚拢起一片乌云,整个大地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祭司长伸开双臂,仰天吟唱,只觉狂风骤起,无数阴灵从沼泽阴暗的林间呼啸而来,这些飘荡在悲哀沼泽不得安息的孤魂野鬼,一股脑冲进了洞开的时空之门。
就在阴灵们源源不断的涌入传送门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划破了浓云密布的夜空,一团红色的光芒从远方的天际飞来,祭司长惊恐的回头望着被映红的半边天空,看到一个熊熊燃烧的巨大影子呼啸而至,向祭坛吐出一团炽热的烈焰,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将祭司们的悲鸣淹没,方尖塔正面的符咒暗淡下来,与此同时,在它的另一面,一组黑色的符咒开始放射光芒,时空之门中,无数恶毒的红色小眼睛开始发亮……
初章 象牙塔的灵莺(一)
当明媚的阳光照耀琼云海域,歌唱之岛上美丽的白塔正恣意散发它的美丽光彩,这是一个出行的好天气,没有人能抗拒阳光与海浪的诱惑。沙滩上随处可见散步闲游的学生,现在是象牙塔的假期,两个月的时间,远离家乡的孩子们都已经返回家乡,留下的学生大多是琼云周围的孩子,又或是无家可归被象牙塔收留的孤儿。
在象牙塔四楼的走廊上,一个披散着微卷的金色长发的少女轻手轻脚的走来,与她相向而行的两个男生情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浅蓝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温柔,柔美的面部线条丝毫不给人以冰冷抗拒的感觉,婀娜多姿的身材配上一条金色的鱼尾裙,玲珑的曲线令两人为之倾倒。
也许是感受到了两人倾慕的目光,女孩儿本来就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迈着小碎步往前走,似乎在极力躲避着他们的欣赏,仿佛那是一件很令人羞耻的事情。
她在一间女生宿舍门口停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女孩儿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将门轻轻的打开,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其他的床都空着,只有墙角的那张床上,一个小身躯蜷缩着,蒙头睡得正香。
“雪莺,起床了,太阳晒屁屁了!”
金发女孩儿从八张床尾相对床铺中间走过,先将过道尽头的窗帘拉开,然后走到床边轻轻的在蒙头大睡的女孩儿屁股上拍了一下,后者毫无反应,金发女孩儿无奈的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床头柜子上堆得一摞厚厚的书,还有那支烧得只剩下蜡油的蜡烛,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主人,她昨夜一定又看书看到深夜,八成又是天快亮了才入睡吧?
她怜爱的看着赖床的“雪莺”,这个女孩儿是她的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作为“雪莺”的侍女,她在一年前被小主人从歌唱之岛的海滩上发现,当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不会说话,小主人可怜她,向父亲和象牙塔的大师们请求留下她给自己做伴,并得到了允许。从此她有了名字,慢慢学会了说话,学会了照料家务,当男主人外出执行任务无暇照顾女儿时,她便承担起了照顾小主人的责任。
“雪莺,快起来,快起来,你的水晶吊坠哪去了?”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感觉不能再耽搁了,于是灵机一动,在小姑娘背后故作焦急的惊声大叫起来。与她装模作样的激动不同,少女只是哼哼了几声,不慌不忙的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纤巧的玉指拎着一条晶莹剔透的水滴状吊坠,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外表上分布着六个大小不均的光滑平面,就像曾有人用刀从上面削去了一部分。她懒洋洋的咕哝一声:“雨瑶,不要想骗我,我自己的东西我还不知道收在哪里么?”雨瑶见她识破了计策,干脆伸手去抢,不料少女再次识破先机,迅雷不及掩耳将吊坠收了回去,揶紧被子自顾自哼哼着:“少来这一套,让我再睡会儿……”
“你再不起床,可就要耽误出发了,不是要去格兰丁堡看妈妈吗?”雨瑶无可奈何的抿嘴微笑,轻轻地摇着少女的身体说。这话果然奏效,短暂的安静后,被子忽然被掀开,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儿一跃而起,披散的卷曲长发如同奔腾的波涛,从肩头倾泻而下,越过腰身散落在床上。她睁着一双亮如珍珠的大眼睛,散布着星星点点小雀斑的小圆脸儿上显现出惊愕的神色,拍着自己的小脑袋叫道:“哎呀呀,我给忘了,今天要去格兰丁堡的啊!”雨瑶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得掩口轻笑,只见她三蹦两跳的下了床,披着一头斗篷般的长发,穿着蕾丝小睡衣风风火火的奔向盥洗室梳洗打扮去了,雨瑶细致入微地帮她收拾床铺和启程的行李,听到她因为忙乱而不断发出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声音,脸上浮现会心的微笑。
“收拾完毕,我们走吧!”
雨瑶抬头看着面前娇小玲珑的少女,散乱的深棕色长发已经梳理整齐,用一条浅绿色的丝带扎成一条超长的大马尾,越过她纤细的腰身,发梢在膝盖以下轻轻飘荡,这头相当于她身高三分之二的秀发,她已经留了七年,被她视为珍宝,也成为她最惊艳的标志。在象牙塔,只要看到那头风中荡漾的秀发,即使没有目睹面容,你也不会认错人,只要你见过她一面,她的名字就会被深深地映入你的脑海中。
雪月灵,恶魔猎人烽冥侠与幻翼骑兵团创始人“白玫瑰”紫月之女,现年十七岁,这个从出生便身体羸弱的女孩儿,童年几乎都在病痛中度过,很多人都曾担心她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开这个世界,去寻找她的母亲。但她不仅顽强的活了下来,而且依靠自己的勤奋努力,成为了象牙塔有史以来最小的高级魔法学徒。说起她与象牙塔的渊源,就不得不提到她十二岁那年,在人类王国爆发的大瘟疫……
那一年,帕兰丁王国爆发了大瘟疫,数以万计的人失去了生命,其中包括盗贼公会的创始人、老游侠诺欧·黎。当他的死讯传到了海音斯特姆,老国王枫翎再也支持不住,一病不起。鲁因之乱平定后的十几年,欧瑞女公爵雪琪、伊丁公爵比利·温米尔、盗贼公会创始人诺欧·黎的相继离去让老国王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他清楚地意识到,下一个离开的将是自己。
他将王后沐雪红樱和太子洛枫、公主洛樱和小王子洛松叫到床前,宣布将王位传给洛枫,并将要交代的事务细细的叮嘱一番。然后,他将樱单独留下来,当房间里只剩下这对历经风雨的异族夫妇,老国王用苍老的手紧紧攥着妻子依然细嫩的小手,看着她毫无岁月痕迹的青春姿容,满怀歉意的说:“亲爱的樱,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也许,我们早就已经料到会有今日的分别,但它真的来了,依然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亲爱的,你还那样的年轻,我不要你为了我孤苦一人,终日与悲伤为伴。答应我,等我走后,离开这座捆住你翅膀的王宫,重新……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说完这几句话,在王后声泪俱下的呼唤声中,老国王离开了他戎马一生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