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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赶到车旁,翻身下马,对庐陵王一脸沉重地道:“等杨校尉回来,咱们得好好商议一下了!王爷的行踪既然已经泄露,那么再往前去必然是步步惊心,前方的路……,不好走了!”
正文第七百九十七章逃亡路
行刺的方法从距离上来说;有远程和近程两种。
远程可以用弓弩;也可以像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一样;弄个什么大铁槌的耍耍;再不然从悬崖上往下丢石头也是可以的。其它的武器就是近程了。
从方法上来讲;又有智取与力敌之分。
力敌就是用长枪短匕的各种武器;倚仗刺客的个人技艺;强行突入重围;取敌性命。智取可以是下毒、可以用套索、可以利用各种伪装接近目标;出其不意地下手;甚至可以在道路、环境和目标的交通工具上做手脚。
杨帆自桥头返回后;马上更改路线;引着庐陵王走了另一条路;但他不管走哪条路;目标只能是洛阳;于是这一路上;层出不穷的刺杀、花样翻新的刺杀;甚至摆出一队人马以不像刺杀倒像是两军对垒般的劫杀手段都遇见了。
杨帆一行人人数并不多;又护着庐陵王这么重要的人物;不敢放胆一搏;实是处处被动;其中一次在强敌追杀下;他们被迫退进一座县城;向县衙亮明了他们的百骑身份;暂且在此歇息休整;想不到也遇到了危险。先是有人冒充驿馆人员向他们的饭菜投毒;事情败露后几个所谓的驿卒居然又亮出短刃向庐陵王扑。好在自桥头遇险后;杨帆知道庐陵王逃走的事情已经被人察觉;加强了戒备;这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事后一查;这些刺客都是绑了驿卒李代桃僵的;不过匆忙赶来的县令大人在又是惶恐又是请罪又是佯作不知卢先生是何许人之后;却趁着县丞和主簿不在;悄悄向杨帆透露了一个信息:本县县尉是武氏的人。
从此之后;杨帆一行人更是加强了戒备。因为内部如果有人渗透;实比外敌还要防不胜防;他们再也不肯向官府求助了;现在庐陵王正在回京路上的消息;恐怕各级官员都已利用他们各自的渠道有所耳闻了。
每个地方的官员都不是铁板一块;你不知道哪一个官儿就有武家的背景;还不如彻底切断同所有人的联系;直到把庐陵王安全送到厩。于是;这一行人从此成了一支孤军;面对明里暗里层出不穷的敌人。穷于奔命。
几天下来;他们东西迂回;前奔后退;已经折了四个百骑;内卫也伤了两个。一连串的刺杀。让庐陵王成了惊弓之鸟;他本来就有神经虚弱的毛病。这时更是常常彻夜难眠。偶尔睡着一会;说不定又会被一个噩梦吓醒。
午夜宿在郊外;杨帆从睡袋中钻出头来;听着庐陵王从梦中惊醒的怪叫和裹儿轻声安慰他的声音;轻轻皱了皱眉。
郊野中;虫鸣唧唧。月淡如霜。旁人应该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宿在他身边半尺之外的古竹婷却似感觉到了他的想法;突然轻声道:“阿郎似乎颇不以为然?”
古竹婷是女杀手出身;睡觉比杨帆还要警醒。李显的怪叫能把杨帆惊醒;自然也能把她惊醒。杨帆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察觉这个动作她看不见;便轻轻嗯了一声;道:“国之储君啊……;唉!”
古竹婷轻轻笑了笑;柔声安慰道:“除了开国之君;其他的帝王大多长于深宫之内、妇人之手;又能坚强到哪里呢?是你认为他是皇帝;本能地觉得他就应该比所有人都睿智、比百战沙场的战士还要意志如钢;那怎么可能?”
杨帆低沉地嗯了一声;道:“是啊;皇储只能出在武家或李家;两相权衡取其轻;一个帝王;平庸一些;也总好过一个暴君。”
古竹婷翻身躺平;望着满天的星斗。
星光璀灿;万千星斗聚集到一起;形成一片星云般辉煌壮观的天象。
古竹婷望着满天星空;悠悠地道:“我出自清河崔氏;公子幼年时;曾由我们一群同龄的伙伴担当他的保护者;崔公子自幼聪颖;成年之后不管是料理家事、操持外物、迎来送往还是主持祭祀;都非常庄重大体;甚得长辈好评。
从小在同龄人中;公子都是受到赞誉最多的人;可就这样一个人物;却有一个很可笑的毛病;他受不得半点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小事儿误会了他或者冤枉了他;他都会无法自控;气到想哭。
即便事情弄清楚了;人家也向他道了歉;他还是会躲进书房;默默地掉眼泪;哭上半天才消气儿。可是等他从书房里出来;他又是那个心胸豁达、开朗大方的崔家长子;他是绝不承认自己会因为一件可笑的小事被人气哭过的。”
“嗯!”
杨帆笑了笑;忽然想起了卢宾宓;名人也好、伟人也罢;其实是人就有缺点;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别人的缺点不可忍受;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太高;于是那些对他们的身份地位既不可望更不可及的人;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人家如何完美、而且必须完美。
杨帆忍不住问道:“你从小……就是习武;然后为了保护家主、家族的重要人物;或者奉他们的命令做什么?”
古竹婷幽幽地道:“嗯!我家从百余年前就是崔氏家奴;家里也有一些天生体质虚弱;练不得武或者武功不能大成的;那就养马驾车、种植果园或者做个应门的奴仆;习武虽然辛苦些;而且常常不得善终;可毕竟活着的时候日子会好过些;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高些;人往高处走;谁愿意生下来就做低人一等的奴隶呢?”
这一夜;古竹婷说了很多很多;杨帆从没想到一个身边的侍卫;一个平时几乎被人忽略了的人物;也有那么多的人生故事;也有那么深厚的情感。直到杨帆睡意袭来;难得一吐衷肠的古竹婷还是兴致勃勃;杨帆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只得强捺睡意;连哈欠也不敢打一下。
其实;以杨帆的聪明;古竹婷对他的亲近他已经觉察出来了;但古竹婷不曾说破;他便也不想再进一步。家里有小蛮和阿奴;将来再迎娶了婉儿;有三位娇妻相伴足矣。太平是不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即便李唐重夺江山。这一点他很清楚;两个人顶多是维系着现在这种关系。
如果不是李裹儿在山上那般主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美色叫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抵抗;如果不是他认为李裹儿是一个普通的山妞儿;如果不是他觉得当时那种情况下让这个女孩变成他的女人更有助于身份的保密;他也不会破了心防。
他对现状其实很满意;从来没有兼收并蓄;学斛瑟罗一般广收天下美人的志向。所以这层窗户纸始终贴在那儿;阻止着两颗心的进一步靠近。
庐陵王如惊弓之鸟;夜里又有两次惊悸;大家因之睡的都不太好。
天亮的时候;大家整理行装;简单吃了点东西;便继续踏上了征程。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伏牛山脉;越过这片山脉就会进入都畿道;但是他们没有走鲁阳关;可以预料;那条大路必有伏兵。
杨帆与许良、黄旭昶和高莹三位首领计议了一番;决心绕行山道;虽然这样道路会更难走些;不过伏牛山上小道条条;对方不可能派出那么多的人手把每条道路都封死。
计议已定;他们便上路了;一天半以后;他们到了伏牛山脚下;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名叫沽水镇。杨帆想在镇上休息一晚;准备充足的饮食;以便接下来一鼓作气;直接穿越伏牛山。
沽水镇不大而且很贫穷。靠近山脉;又不是交通要道;这样的地方几百上千年也很难发展起来;忽然来了这么一大票外地人;对村子里的人来说是件很难得的事;于是许多人跑出来看热闹。
里正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过县里;还见过县令大老爷;听说来了外乡人;里正挺胸腆肚;拿腔作势地迎出来;不耐烦地呵斥:“;都该干嘛干嘛;不就是来了几个外乡人么;有什么好看的;没得叫人家笑话。”
里正在村子里是很有权威的;基本上其威望和皇帝在洛阳城也差不多;只不过村民的恭敬不会有朝臣那么多繁琐的礼节来体现罢了。里正大人一声吼;那些汉子婆娘、大人小孩立即闪开左右。
里正走到杨帆等人面前;看看那高头大马;看看那长途马车;再看看牵着马的众人不凡的气度;面上虽还很是倨傲的样子;语气已经客气起来:“梁某是本地里正;不知众位客人这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啊?”
杨帆牵着马上前含笑道:“我家先生是黔中名士;游历京师的。”
“黔中道来的?”
里正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都畿道怎么不走鲁阳关;偏生跑到这儿来了?”
杨帆从容地道:“我家先生要游历山河;自然要选择艰险;否则如何亲眼见证山河之壮丽。故而;刻意选择了这条路;我们想在此处歇宿一晚;不知村中可有客栈;还望里正指点一二。”
里正嘿了一声道:“在这种地方开客栈;那还不得穷疯了?”
杨帆道:“如此;可有什么人家比较宽敞;可以让我们入住的?还请里正指点;呵呵;我等寄住谁家;自也不会短了主人家的好处。”
正文第七百九十八章沽水村
杨帆知道在这种地方担任一村一镇之长的;通常都是当地最有势力、家境最富裕的人;因此已经料定此地庄户里;必定是以这位里正家的宅子最大;因此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看。谁料这位里正看看他们;却道:“你们要在本村借宿么?你们这么多人;要在本村住下;那就只有梁老爷家才有这么大的地方了。”
杨帆奇道:“怎么本村还不是梁里正家地方最大么?”
梁里正嘿然道:“这村儿里八成的人家都姓梁;要说到门庭最大;那得是人家梁老爷家;梁老爷在京里头做官;官居刑部主事;官儿大得很呢!这儿因是梁老爷家的祖宅所在;所以在这里修了一幢大宅子;不过平时也没人来住;就使了几个老家人照看着。”
杨帆想了想;依稀记起刑部确实有个主事姓梁;自己在刑部的时候;他还曾借过年之机自己家里送过礼;想不到今日却是到了他的故乡。杨帆便道:“如此;能否有劳梁里正给说和说和;让我们在此住下。”
说着;杨帆跨前一步;一摞铜钱已经塞到了梁里正的手里。梁里正接了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爽快地答道:“成;你们跟我来吧!”
梁里正转身头前带路;一路呵斥着那些尾随看热闹的半大孩子;威风得紧;
刑部梁主事家的老宅在村子尽头靠近山坡的地方;庄园把后面一大片山坡都笼罩其中。山坡上植了果树;山脚下是一片住宅。
白墙青瓦。楼阁其间;与这小山村大多数简陋的民居相比;颇有一种大户人家的森严气派。这么大的宅院;只是因为是祖居才翻修起盖;梁家人并不住在这里;是以总有一种荒凉的味道;可以看见墙头长了野草;迎风摇曳着。
梁家宅院周围没有其他民居。其他民居与梁家的高墙至少隔了数丈;地面铺得齐整;宅院正门前还设了影壁墙、拴马桩;青砖漫地;只是青砖地上和影壁墙下部、拴马桩下部都有大片的青苔;门楣下挂着的两串红灯笼也半失了颜色;有泻白。
如果是晚上到这儿来。恐怕会有一种到了鬼宅的感觉。杨帆见了对这里倒是很满意;僻静的地方才好。
“咚咚咚!咚咚咚!”
梁里正抓起门环用力敲着;那门环上都已生锈了。大概是前院根本没设门子;梁里正使劲叩了半天门;里边的人才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喊起来:“别敲了。听见啦!”
片刻功夫;“吱呀”一声;大门上的角门儿开了;里边探出一张苍老的面孔;阴沉着脸色。冷冷地看着外面。
梁里正在这户人家面前可不敢摆里正的谱儿;哪怕这只是梁家一个过了气的老管事。梁里正点头哈腰地道:“乔管事。你老好啊。”
“什么事?”乔管事脸上的皱纹好象是刀刻的;并未因为梁里正的客套有稍许变化;声音也很是粗哑;透着一种不耐烦的味道。
“是这样……”梁里正把杨帆一行人的来意说了一遍;陪笑道:“老管事;您看?”
杨帆适时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辈见过老人家;我们一行人要过伏牛山往厩;路经贵地;天色已晚;想在贵府歇宿一晚;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梁里正马上小声跟了一句:“他们肯付钱的;我琢磨这府上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所以就领来了;老管事您看?”
老管事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了杨帆一番;又看看后边一行人;李裹儿此时已经跳下车子;穿着一身侍女服饰;歪着脖子好奇地看着门楣上的黑漆牌匾。老管事似乎是看到他们随行还有女流;打消了戒心;这才轻轻哼了一声;道:“等着!”
老管事“砰”地一声关上了角门;片刻功夫;大门打开了;大概是这大门久不开放;一开门时“吱呀呀”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老管事沉着脸色站在门槛里面;向里面摆了摆头;道:“进来吧!”便负着双手;佝偻着腰向前走。
杨帆牵着马刚刚走进门口;老管事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家里人口少;算上老汉;老幼全加一块儿才五口人;没准备那么多吃的;锅灶是有的;饭菜你们自己做。”
李裹儿蹦蹦跳跳地刚跟进来;一听这话;气鼓鼓地道:“这人怎么……”
杨帆一把拉住她;向她轻轻摇摇头;然后向老者含笑说道:“是!能借宿一晚;晚辈已然感激不尽;晚辈安顿下来便即奉上谢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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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房屋当真不少;不知道梁主事是抱着一种衣锦还乡的心态;还是每年还乡祭祖时亲友都要赶来;所以正房跨院的盖了许多房舍;杨帆一行人不要说才二十人左右;便是再多两三倍住进来也绰绰有余。
梁管事安排他们住在东跨院;交待了一句不许在梁家胡乱走动;便沉着脸离开了。不久梁家男仆给杨帆等人抱来了被褥;被褥虽然不新;不过时常晾晒;倒也没有霉变潮湿的感觉。
晚饭自然是要自己准备的;好在这一行人近半是女人;别看她们都是舞刀弄枪的女英雄;女红和烹调功夫十个人里至少有八个都是会的;因为她们早晚要嫁人;这些是为人妇的基本功;哪怕是做大户人家的少夫人;平时不用你下厨;不会这些手艺也是要遭婆家诟病的。
这一行人一路赶来人人困乏;梁家宅院里灯火又不明亮;吃罢晚饭很多人都选择早早睡了。庐陵王李显一路上就没睡过几个踏实觉;平时不是睡在车里。就是睡在郊外;今儿总算睡得安稳。也早早进入了梦乡。
杨帆作为整支队伍的负责人;行路打尖、调度安派;诸般事宜俱由他做主;比其他人耗费的精力更多;他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如何不觉疲乏?不过;饶是这里山乡野村;应该极其安全。他还是先行安排防务。
庐陵王是他们守护的唯一重点;平时杨帆负责整支人马;黄旭昶和许良则负责庐陵王本人的具体安全;向来不离左右;这时也是一样;左右卧房分别住着庐陵王和李裹儿;他们两人就睡在中间的堂屋里。而且要带班值宿;各自负责半宿。
杨帆也不敢远离;他和高莹的住处分别在庐陵王居所的前后;等到大家都睡了之后;还会有侍卫到房顶居高监控。杨帆安排好了一切;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卧房。灯也不点;刀往床头一扔;便把自己一头扔到了床上。
杨帆长长地喘了口气;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只觉骨头缝儿都有些酸痛。他闭着眼。懒洋洋地把手伸到腰间摸索到衣带;正想宽外衣。突然懒洋洋的动作变得快如鬼魅;只一伸手;他就抓起了枕畔的佩刀;一双眼睛霍地张开;利箭般射向窗口。
时近初夏;天气不凉;杨帆又想监控庐陵王住处情况;是以窗子并没有关;此时正有一个人从窗口悄悄地爬进来。杨帆一眼望;锐利的眼神顿时逸;握紧刀鞘的虎口也松开来。
窗口正爬进一人;这人身材窈窕;腰身细细;便是夜色当中也看得出那极富女人特色的柔美体态;除了李裹儿还是哪个。李裹儿像只偷腥的猫儿似的轻手轻脚地爬进来;便把窗子关上了。
杨帆一转身下了地;点亮灯火。灯光一亮;迅速洒遍了斗室。李裹儿双腿微侧;以一种娇柔的侧身跌坐的姿态坐在榻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灯光下;她如玉的肌肤隐泛红光;如同一朵初绽桃花。玉面秀靥俏生生的几近透明。人常道;灯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颜色;这么玉也似的一个少女;此时看来;当真是艳光四射;容色照人。
她刚刚沐浴过;漆黑亮泽的长发只挽了一个松松的结儿;身上穿着一袭柔软贴身的翠色衣裳;小腰蛮细;千种万情、万般妖娆都深藏骨中;杨帆看了也不得不暗自叹服;所谓天生尤物果然与众不同;否则小小年纪一个女子;安能有这般行走坐卧俱显风流的韵味。
杨帆把脸一沉;问道:“你来干什么?”
李裹儿自顾解开头发;湿亮亮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秀发披散两肩;容色仿佛被光照了一下;顿时呈现出令人眼前一亮的婉媚。李裹儿这才向他妖娆地一笑;娇嗔道:“凶巴巴的;怎么啦;吃干抹净就想不认帐了?”
杨帆板着脸地道:“我吃的是一个村姑;不是朝廷的郡主。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李裹儿把细细的眉轻轻地一扬;妖妖娆娆地道:“帆哥哥;一次就够杀你的头喽!”
杨帆笑了:“是么?那么;郡主……哦!如果我们能安然返京的话;很快就得称你为公主了;不知公主殿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敢不敢声张这件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