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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个天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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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镜中他的眼神是充满悲哀的——祁渊……祁渊……如果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你会嫌弃我吗?

看着自己的脸,他记忆飞驰突然就忆起了当年。

如今所有事情,是从他为了报仇不惜忍痛重创自己,将自己的血染满那根雷劈桃木桩,亲手将心爱的男人封印在山洞里开始的。

然而,当时的他却天真地以为那是一切的终点。

当他穿着染血白衣从洞里步伐蹒跚地走出来,走在那峰峦叠嶂的深山丛林里,血不断从他的伤口处滴落在沿路的草丛上。

当时他那颗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就像和祁渊一起被永世封进了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已经彻底死去。

可这位失魂落魄的天师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是被他血腥味引来的——当年那个作法成魔从自己手中侥幸逃脱的魔物。

当他终于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那个浑身像被扒了皮的丑陋怪物带着狞笑从树丛里钻出,出现在他面前。

他想,这不就是因果报应么?

我予你因,你还我果,一报还一报,合情也合理。

他惨然地笑了,仿佛在为了自己终于要死而由衷地感到高兴,一个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躯壳,师门的污点,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他却不曾料到那魔物制住他后却并不杀他,而是当着他的面挖出自己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残忍地一口一口喂进了他的嘴里!

那一刻他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可是这个从一开始就放弃了的人,已经再没有能力反抗。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里已经多了一把声音。

那个声音带着极端的恶意,不断试图摧残他意志抹灭他的人性……

——害死师门八十二条人命,我纵然不堪天理难容,可我怎能容你用我这具残躯败体为害人间??

抱着这个想法,苏槿卿忍着撕裂的痛将自己三魂七魄的“觉魂”从身体中分离,付予铜铃中埋于一棵老槐树下,作为他万一抗争失败的最后赌注。

三魂分别是灵魂、觉魂,生魂,灵魂主意识,觉魂主善恶,而生魂则主寿命。生魂是无法剥离的,而为了漫长的斗争作准备,苏槿卿深知意识不可弃,所以他选择了觉魂。

做完这件事,他用最后仅剩的功力将自己关进一个封闭的结界内,与世隔绝。

——既然我无法将你驱逐出我的身体,那就让我们一起永世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永远呆在一起!

精神的折磨是没有休止的,身体里的魔物可以轻易看破他的心更也可以操控他的梦境,一旦他在睡梦里放松警惕,他就会回到他被血洗师门那天,看他深爱的男人是如何将他同门师兄弟一个个撕裂。

后来他再也不敢睡觉,他每日每夜静坐煎熬,试图对于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充耳不闻。

可是当魔物每每发现他紧绷的神经有崩溃迹象的时候,就会告诉他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光终究会有消失的那一天,黑暗降临了就再也不会远去,他们很快就会同化,很快就会融为一体。

魔物说的没错,每一天每一天无休止的斗争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个将善恶剥离的天师开始发现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绝望中他开始被同化。

他的人性开始泯灭,他的心变得狠毒,他开始问自己“我怎么能被吞噬?”骄傲如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输?

如果这是一场谁吞噬掉谁的比赛,那也应该是他将对方吞噬,赢的人只可以是他!他的身体只可以由他自己掌控!

终于,他用极端的恶意开始向对方反抗,他要让对方尝试到什么是绝望,他要把对方逼得无路可走,他要将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乃至他失去的一切争夺回来!

——如果一定要同化!应该是我将你同化!如果一定要绝望!应该是你去绝望!

这场用时间做代价的漫长战役中,最后是苏槿卿获得最终的胜利。

那一天他撕开结界走了出来,在阔别数百年的阳光中,他赢回了一个血淋淋怪物一般的身体,以及在漫长折磨挣扎斗争中变得坚|硬而扭曲的心。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所熟识的世界,在漫长的岁月中什么都变了!

他的心从获得胜利与自由的狂喜瞬间变成无比迷茫与挫败!

怎么可以就这么变了?

我用几百年时间换回来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也不再是原本的世界??

怎么可以不是原来的世界??

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之前的挣扎我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这不公平!我要回去!

他要回去!他需要一个阵法!也需要一个倒冲禄天马格的天师!

可是倒重禄天马格的人本就难寻,这种命格的天师更加沧海一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当年的老槐树下……有那颗铜铃……



晚餐时分这栋建筑拥有豪华水晶大吊灯的餐厅中,昏黄灯光下,撼天坐于欧式大长桌的一端,他的左手边是舒嵘,右手边是柯灵,其次是苏槿卿和柯冕。

桌上摆的尽是人类的美食,即使在座的没有一个人需要靠这些东西维持生命,这也是撼天非常坚持的恶趣味。

一开始餐厅中很安静,只有偶尔刀叉触碰盘延的响声。

柯灵时不时会偷看这数日以来没有任何交流的老哥一眼,这些日子她被撼天留在身边做陪玩,那死老头子很有童心,对什么都有兴趣,更沉迷于微信飞机大战,不务正业到极点。说是跟苏槿卿合作,可这几天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六道轮回阵启动在即,他却像没那回事一样,只知道没日没夜打飞机。

柯灵时不时看看柯冕,只见她老哥专心吃饭目不斜视,对于她的存在完全不闻不问。

难道老哥脑子真的坏掉了?

有没有这么儿戏,有没有这么山寨阿?

山寨机还没这么容易摔成出厂模式呢,虽说是被封印N年的力量冲击大脑导致失忆短路,可也都过了好几天了,竟然真的就一点想不起来?

撼天本来正一边吃东西一边玩飞机大战,冷不丁就问了:“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丫的!玩游戏玩着玩着还能注意到我这边来!这死老头到底长了多少只眼睛!

柯灵紧张得肝颤,表面上还是笑嘻嘻道:“没有我觉得祁渊大人很眼熟看起来特别亲切。”

铛地一声,苏槿卿把刀叉放下,冷不丁地抬头对撼天说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最近在外面制造那么多僵尸出来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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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舒的地雷、云上的两颗地雷、sin桑的手榴弹、终极里的蘑菇的手榴弹、Mao的火箭炮,谢谢你们!!!!!

120前夜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最近在外面制造那么多僵尸出来是想做什么?”

餐桌上;苏槿卿如是问撼天。

听到这个问题,撼天还是继续玩着他的飞机大战;头也不抬地说:“小苏;凡事不要这么较真,我不过是一片好心,想让更多的孩子尝试到人血的美味。”

苏槿卿皱了皱眉:“你的怪癖我不想过问;不过你最好是让他们低调点,我不希望在布阵前有任何不好的情况发生。”

撼天笑了笑;说:“放心儿媳妇;出了什么事有我在;我们现在是一条阵线上的不是吗?”

“希望吧,出了什么事对我们都没好处。”

苏槿卿这么说着把餐盘往前一推,转过头看向柯冕,轻声问,“我吃饱了,你呢?”

看着柯冕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与刚才面对撼天时截然不同,温柔得像能融化冰雪。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柯冕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对撼天说:“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看着他们双双离去的背影,柯灵总觉得有种吃不下饭的感觉。

——哥,你就算失去记忆,也总不至于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吧?

就在她非常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撼天说了句:“小姑娘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容易让表面的假象蒙蔽。”

心说这老头子又要开始讲他的歪理,柯灵无奈地转过头看过去,发现他依然头也不抬在玩他的飞机游戏,不紧不慢地说:“就好像这个年代,越香的东西不代表有益,反而代表它里面可能有很多添加剂。”

大概知道他意指的是什么,柯灵可不同意,否认道:“我哥不是会被假象蒙蔽的人。”

撼天笑了笑:“你哥当然不是。”

柯灵皱眉:“那你说谁是?”

没有立即回答,撼天深邃的眼眸因为手机屏幕的映照而泛着蓝光,专心操纵着飞机。

一旁的柯灵还在等他解答,他突然就把手机放回桌上,说了句:“飞机爆炸了,不玩了,我去看看我家老三。”

然后,他眼睛里带着极其诡异的笑意,起身走了。

一转眼餐桌上就剩下柯灵和舒嵘了,看着对面正慢条斯理吃着鱼排的舒嵘,柯灵忍不住问了:“冯宇衡醒了?”

舒嵘回答:“我不知道。”

——那是没醒?

柯灵又问:“那老头子每天去冯宇衡那里做什么?”

对于柯灵的好奇,舒嵘慢慢吞下嘴里的鱼肉,淡淡地说:“他被关起来的时候封恒对他做过什么,他这几天就对封恒做什么。”

柯灵:“@~#。”

舒嵘:“你说什么?”

柯灵摊手:“没,我什么也没说。”

——我说你们全家都是变态!



“祁渊,明天我们就会在这里回到从前。”

欧式建筑后方依山的一片空地上有一个用红色线勾画出的极繁琐阵法,阵法四方立四块石碑,石碑上分别刻有四只闭着眼睛的狗。传说天狗祸斗能吞日月,在古代为大灾星。

“当明晚我们诱出祸斗食月,天与地陷入一片漆黑,就是开启六道轮回阵的时候。”苏槿卿说。

柯冕看着不远处那个阵法,目光冰冷而深远,突然开口问了:“槿卿,回到过去你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苏槿卿往前走了几步,认真思考了一下,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柯冕说:“像以前一样,降妖除魔,维护世间正道。”

柯冕深深看着他的脸:“什么是正道?”

苏槿卿:“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柯冕:“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是你想就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跟身处何方今昔何年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是谁,而不是你在哪里。”

听到这番说辞,苏槿卿嘴角的微笑一时间有些许凝固:“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

柯冕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想跟你回去。”

——只是我和你早就已经回不去,人只能向前,发生过的事情,就算花费心血回到最初的地点,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槿卿动情地说:“祁渊,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就算是逆天,就算是跟全世界为敌,我也心甘情愿。”

“阵法一旦失败,恐怕要生灵涂炭。”

柯冕看着他,“你……考虑清楚了?”

苏槿卿却是笑得坦然:“做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我不后悔。”

柯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那你就去做吧……”



易叔家中

“他们做了结界,就算按照冯总之前给的地址到了那个地方,也找不到那个房子。”

向扬此时看着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眉头紧皱表情凝重,“他们把能跟外界沟通的渠道都断了,我用了好几个办法跟小冉联系,就连通过梦境也不行。”

“不知道师父和柯灵现在怎么样了。”

张小飞坐在一旁一脸愁容,即使衣服遮住了大部分的皮肤,可他身上的绷带一直包到脖子上,可见伤势非同小可。

易叔摇着头:“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他们应该是在那时候开始布阵,如果连人都找不到,就别提有几成把握救了。”

蹲在地图旁边的阿宝重重叹了口气:“让他别去他非要去!现在我们在外面跟没头苍蝇一样!”

整个气氛充满着几日以来挥之不散的压抑,易叔看着向扬:“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向扬说:“僵尸没有减少,网上已经开始有人拍到视频,对外界只能说是精神病患者,可是瞒不了多久。我不明白既然他们都已经决定要让时间倒退回去,再制造多一点僵尸还有什么意义。”

阿宝说了:“臭小子你不是说去地府找救兵吗?”

向扬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句"人间因果自有定数"把我堵回来了,看来是准备撒手不管。”

一旁的张小飞认真思索着,突然说:“地府都不管是不是证明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很严重?可能……可能最后他们那个阵法不会成功??”

因为最后一句说得太激动扯动伤口,疼得他整张脸都皱了。

阿宝翻了个大白眼:“傻阿你?成不成功根本就是后话!就算不成功,到时候我家阿冉你家师父他家师弟的心早就被被刨出来了!人都没了!”

易叔吐出了一口烟:“恩,地府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天师的性命就越界插手人间的事。”

对于这种做法完全无法苟同,张小飞皱着一张苦瓜脸急得差点站起来:“这下惨了!扬哥怎么办阿?”

“不好办阿……”

断了这么些天的联系,向扬又何尝不急?只是就算再急也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

惆怅着,他摩挲着手腕上楚尧留下的黑曜石珠链,陷入了又一次深思。

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门铃突然被摁响了。

听到这冷不丁的响声,在座的人立即紧张地面面相觑了起来。

他们都清楚,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除了纪冉、冯宇衡之外的都已经全部在场,那会是谁??

张小飞一手捂着自己肚子一手赶紧去摸底下他的电蚊拍,向扬给他做了个稳住的手势,就和易叔交换了个眼神,站了起来,大步走向大门。

而张小飞则紧紧拿着电蚊拍蹑手蹑脚跟在他后面,并且开始发动所有想象力设想打开门后会看到什么。

也许一打开门,门外是一堆饥渴万分如狼似虎口水直流的僵尸。也许一打开门,师父回来了,说坏人都被警察同志抓走了。也许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浴袍美女头发湿哒哒地,表示家里没水了来借浴室。也许一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

就在张小飞思维极其混乱即将发散到外太空的时候,向扬打开了门。

只见莫迪站在门外朝他们笑嘻嘻。



“大王,你的腿还疼吗?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医院独立病房内,阿篱睡在罗楠肚子上如是问。

罗楠就这么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手搭在阿篱身上:“小家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阿篱想了想,说:“钻石恒久远祸害遗千年,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

罗楠:“真的?”

阿篱:“那……那是肯定的!阿篱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您就安心在这养伤!那几个想逆天的,天自然会收拾他们!说不定都不用等你腿脚好利索,那家伙又活蹦乱跳跑来缠着你了!”

“恩……”

“我跟您说,到时候您可别那么容易原谅他,上回等他一天一个巴掌,这回咱们一天十个!”

“恩。”

“对吧大王!凭什么老要我们大王等他?他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我们收拾他!让他知道他是谁的人!别绳子一放就溜没影了!”

“恩……”

“反正大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要有个万一他灰飞烟灭真回不来……”

阿篱说到这里,罗楠抚摸他被毛的手突然就顿住了,他赶紧改口,“呸呸呸!不可能!绝对没那个万一!好好一僵尸哪有这么容易灰飞烟灭!”

“小家伙。”

“是!大王小的在!”

“我想睡了,你能不能闭一会儿嘴?”

“小的该死!小的这就闭嘴!大王不让小的说话小的就是个哑巴!”

轻轻笑了一下,罗楠就这么闭起了眼睛,却久久不成眠。

这个夜晚,对太多人来说是个不眠夜,此时舒嵘正在那个撼天囚禁他几个学生的小屋子里,对那几个学生们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村庄住着很多人,他们辛勤劳作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过着纯朴又简单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村民在自己的农田里挖出一个箱子,周围几个村民好奇地围观了起来。有个家中有病人的村民说这里面是能医治百病的药,有个饥寒交迫的村民说这里面是一床舒服的被子和吃不完的事物,而那个把箱子挖出来的村民,则说这里面会是数不尽的财宝。最后他们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竟如最后一个村民所说是一大箱的财宝。那个村民高兴地笑了。又过了几天,那个想要包医百病的药的村民也挖到了个箱子,里面果然是药。越来越多人听说这件事情,他们都放下自己手中的农活,举家老小开始在自己的农田里挖掘,很多人都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全村只有一个人没这么做,当所有人都为自己挖到财宝而狂欢的时候,他依然不闻不问种着自己的田。村民问他为什么不来一起挖,他摇了摇头,说这个世界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其中一个学生好奇地问了:“后来呢后来呢?”

舒嵘淡淡地说:“后来一次大饥荒,他变成了那个村庄里唯一一个饿死的人。”

一个小女孩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怎么这样?!”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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