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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杯与大宝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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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全部熄灭了,但贺兰霸错觉它们好像并没有消失了,而是钻进了凯墨陇的眼睛里,还能继续闪烁无数个夜晚。他听见凯墨陇轻声问:“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那若隐若现的酒窝看得人有种忐忑的幸福,贺兰霸很认真地问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我觉得你还不错,给七十分。”

凯墨陇挑眉:“满分多少?”

“一百五十分。”

凯墨陇哑然半晌:“……你在逗我?”

“我逗你你就笑啊。”

凯墨陇长吐一口气,声音不怎么开心:“笑不出来。”

贺兰霸会心地笑了,望了望前路,从这里到停宝马X5的地方,大概还有一段路程,他不介意慢慢走。

33

贺兰霸就这样开始了和凯墨陇先生的同居生活;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凯墨陇,也许因为凯萨已经把那扇门敲开了;虽然他敲开以后就离开了;但这扇门从此就再也关不上了。他蹲在门后敲敲打打;想把门重新关上;发现真的关不上时,就拿血肉之躯堵在门后。门后的世界纷繁芜杂,但任凭外界如何试探入侵,他自岿然不动。

有时是觉得很孤独;但这是那个叫凯萨的人在他心中种下的,他甘之如饴。

那凯墨陇又算怎么一回事?

这个人的出现神秘又美妙;像一位旅行中停下休憩的旅人,只是不经意地停在他的门后;也不敲门,也不呼喊。如果这是入侵,那他的入侵真是十足的温柔。贺兰霸能想象凯墨陇摘下风尘仆仆的帽子,坐在竖起的行李箱上,背靠着那扇门扉,眺望着远方,他后背的体温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板传递进来,就像他知道门后有人,而那个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却挡不住门外温暖的体温。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是他变得没节操了,不忠诚了,还是变得豁达了,懂得放弃了。

“怎么了?”小方桌对面的晏菲问。

星巴克外,小雨淅淅沥沥。贺兰霸从手机上那条“我到家了,在等你”的留言中回过神,揣好手机笑着起身:“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学长!”晏菲喊住他,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听说……许穆和很多编剧都打过招呼……”

贺兰霸面色尴尬了一下,没想到许穆封杀他的事连晏菲都知道了,看来封杀得很广啊。他笑着耸耸肩:“我知道。随他去吧。”

晏菲看着状似洒脱的贺兰霸,她很想知道贺兰霸不惜得罪赵易许穆也要帮她的原因,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贺兰霸这么做一定是因为某个人,为了那个人就算牺牲自己的前途他也在所不惜,她既羡慕又嫉妒:“这么做值得吗?”

贺兰霸停住脚步,他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觉得如果夏慧星还活着,也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让赵易付出了代价,让许穆气急败坏,但到头来似乎最倒霉的人却是他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全盘考虑自己的报复计划,他也想规避所有的风险,但可惜他并不是自己人生剧本的编剧。

理性客观地看,似乎真的一点不值得,做了这一切,夏慧星也不会活过来。

但是当他跳出这个躯壳,像一名观众一样观赏这一段剧情,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期待主角为那个女孩做些什么,一定会希望坏人们付出代价,虽然世道并不一定赞同这样的作法,但是人的心却向往着那份义无反顾的勇敢。如果我是我人生的观众,我会为今日的一笔喝彩。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生。

“如果有人为你这么做,你会不会很开心?”贺兰霸转过身来,面对着沙发上的女孩。

晏菲看着静静地站在星巴克的窗户前的贺兰霸,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站在书架间,遥不可及的梦中学长。镜片后的眼睛沉静又专注,仿佛她的一颦一动就是他手中捧着的一本书,他正从中寻找答案。她被那目光看得心中砰然,果然猜得没错吗?她张嘴想说“那个女孩一定会说你傻”,但最后她却点点头:“嗯,我会很开心。”

贺兰霸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笑容很淡却很满足。

晏菲独自坐在沙发上,沙沙的雨声合着客人沙沙的对话声,淹没了这间咖啡室。这些天雨总是停停下下,她没有带伞,和陈鸣伦约的时间还有足足一个小时,想等雨停了再走,低下头啜饮咖啡时,才发现贺兰霸留在沙发旁那把还套着塑料袋的黑色雨伞。



许大编剧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封杀,贺兰霸接不到任何剧本邀约,只好老老实实去学校补课,因为出勤率高甚至被严赋格点名表扬。贺兰霸已经很多年没被表扬过了,听了严赋格的表扬正有点洗心革面的觉悟,哪晓得老头子又加了一句“早这样勤勤恳恳早就毕业了”。被教室里众多师弟师妹笑得下不来台的贺兰霸手挡着脸,无声地做了个“歹毒”的口型。

没剧本写的日子他只好去泡图书馆,站在文学戏剧的分类书架前,宅男编剧愤怒地插腰吐槽:“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进本新书啊?!”

图书管理员推着小车过来,懒洋洋地顺手递给他一本刚还回来的大部头:“有啊,这不是吗,我记得这本你没看过。”

贺兰霸看着那本《哈利波特与火焰杯》,无语凝噎。

最后借了本《冰与火之歌》回家,因为是从权利的游戏第二册开始看的,看得云里雾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春三月气温还很低,他昏睡到中途被一阵凉意吹得瑟瑟发抖,但又没有彻底清醒,陷入了一种现实与梦魇交替的幻境。他能看见房间的布置,半阖的窗帘,熟悉的天花板,卧室里奇怪地弥漫着一层白雾。贺兰霸莫名涌起一股紧张感,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是噩梦将至的前兆。

人这一生里做噩梦的几率远远多过美梦,对一个编剧来说做噩梦更是家常便饭,他脑子里储存了太多恐怖片元素,一噩梦起来那简直没玩没了。好在他的噩梦大多是可以预测的,比如现在,既然是他的主场噩梦,那恶鬼们无外潜伏在几个地方,床下,天花板上,窗户外,他有时候可以跳起来跟他们肉搏,怒值满了还可以单手拧断丧尸的脖子,有时他会像上帝一样,说“要有刀”,然后一把武士刀就横在他手里,可是吧,也不是回回都这么顺利,有时他说“要有枪”,但是枪怎么都不来,人家丧尸在那头愣了一下,带着嘲笑的表情扑过来就把他啃掉了。

做噩梦只是因为身心疲惫,他虽然懂得这个道理,但噩梦来了也只有硬扛。

噩梦守则之一,眼睛往哪里看,鬼就往哪里来。贺兰霸控制不住地看向窗户,窗帘摇晃着摇晃着,然后一道人影忽然从窗户上倒吊着趴下来。

卧槽!贺兰霸被这吊诡的动作吓到了,心中大呼这剧本简直太赞!

可是对方的登场方式如此高大上,也意味着必然不好对付。窗玻璃都没有破,那影子像一道闪电般的幻象,轰地一下就冲了进来,狰狞的面目瞬间直逼眼前,贺兰霸立刻一个翻身挣脱了鬼压床的束缚,跳起来大喊“特么要有火箭炮!”

肩膀上一沉,火箭炮来了!贺兰霸对着那恶魔就轰了一炮,墙上瞬间就被轰出一个大洞,可那恶魔一点没伤着。恶魔贴得太近了,几乎要挂在他身上,而火箭炮的炮筒差不多有一米,根本轰不到。

“尼玛梦里何必这么科学?!”贺兰霸没辙,只能扔掉火箭筒掉头冲出房门,他抓了玄关的车钥匙,一冲出大门却猛地怔住了。

门外是教学楼的长走廊,穿着制服的学生们在丧尸中疯狂地尖叫逃命,那黑色滚白边的西装制服他再熟悉不过。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从丹美大厦A座穿越到了多年前的庚林学院,但是对面高二一班的教室门牌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这是噩梦,这不科学,但他几乎立刻就听到了心里迫切的冲动:哪怕是在噩梦里,他也想再见他一面!

他撞开一只横冲过来的丧尸,又有更多丧尸扑来,他现在还是贺兰霸,他需要力量,只有变回那个无所不能的贺兰谨,他才能找到他想找到的人。没有枪,没有刀,他抓住一只丧尸的肩膀,抬起脚一脚将那只丧尸顶了出去,丧尸们前仆后继地撞倒在储物柜上,满墙的柜子轰然倒下,他掉头正要冲进高二一班的教室,身后忽然传来女孩紧张的叫声:

“贺兰哥——”

熟悉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回过头,穿着高中制服裙的夏慧星岌岌可危地挂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手指抓着扶栏,身体摇摇欲坠。

楼梯扶栏被逃难的大部队震得来回摇晃,女孩的手渐渐抓不住,松开了手指,贺兰霸在这时扑了过去。

夏慧星掉进他怀里的那一刻,眼眶一下就热了,他咬紧牙关,任垮塌的楼梯扶手掉落下来砸在他背上,埋头抱着怀里的夏慧星不松手。

他觉得自己真的哭了,好像枕头都湿了。虽然是梦,虽然是这么滑稽可笑的梦……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无比感激地想,但这次我接住你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夏慧星的声音一点不害怕,她轻轻搂着贺兰霸的背,下巴舒服地搁在他的肩膀上,“你会救下我们所有人的,我们会有完美的结局的。”

于是他就带着夏慧星开始寻找完美结局的最后一片拼图,他们找遍了每一层楼每一间教室,哪里都找不到凯萨的身影,他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身后夏慧星的手,一只手攥成拳头暴力地挡开拦在前面的丧尸。

拜托了,就算是噩梦,让我再见你一面!!

就这样一路奔到天台,一阵强劲的风将天台的门板吹裂,贺兰霸抬手挡开四散飞开的木板,只见天台中央风起云涌,宛如风暴之眼。

凯萨就站在漩涡的中心,扭头看向他。虽然离得很远,虽然隔着激荡的风,但是那一回眸就足以让他心里山崩地裂的眼神,除了凯萨没有别人。

他终于见到他了。

夏慧星蓦地放开他的手,将他推进漩涡。

他跌跌撞撞冲进漩涡,旋风搅得人睁不开眼,在他们头顶,湍急的黑云变幻成一张骇人的魔鬼的脸,张牙舞爪地好像要将一切吞噬进口中。

凯萨不朝他走近,他只能自己靠近他,一边奋力抵御着狂风,一边怒声指责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摆扑克脸!!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上了你知道吗?!”

凯萨还是冷冰冰无动于衷的样子。风太大,他再也无法朝他迈近一步了,只能激将他:“你敢不敢朝我走过来一步?!就一步?!”

“我有什么不敢的。”那个面瘫死小子终于开口了,一脸蔑视的表情看着他,“不敢的是你。”

“我没有不敢!”贺兰霸顶风大喊,几乎快跪在地上,“你没看见吗?我走不动了!!”

“不要撒娇。”凯萨依旧站得笔直,冷冷地居高临下远望着他,“你走不动,我就该去背你?该去抱你?贺兰谨,这次换你走过来,如果走不过来,你就爬过来。”

贺兰霸简直想把这家伙按在地上狂殴:“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看看你是怎么羞辱我的!!”

“别撒娇了,没时间了。”

可恶可恶可恶!!这家伙就是他的煞星!!贺兰霸看着在凯萨脚边越收越紧的漩涡,他想到了那具从河中打捞起来,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不能再失去这个人,哪怕是在梦里!

他俯下身,真的跪在了地上。

膝盖接触大地的一霎,风暴一点点地平息了。他并没有真的爬过去,因为凯萨已经来到他面前。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抬头看着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豆芽菜少年,看见他蹲下来,他的怀抱像有引力一样,如涨起的海潮般一瞬间席卷包裹住他。

他浑身颤抖,难以自已地回抱住凯萨温热的身体,那体温熟悉又真实,就像他还活着。

那时的贺兰谨还是众星捧月的模范优等生,当他位于人群中心的时候,凯萨就会在遥远的角落看着他。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凯萨,但即便围着他的星星再多,他也总能在回眸时一眼看见那粒永远漂浮在他身边,坚定又不起眼的尘埃。

在没有星星的时候,他是属于这颗尘埃的。

他知道当阳光照射在这粒尘埃上,它也可以变得光滑耀眼,丝毫不输给星星,所以他帮凯萨补习功课,帮他报名参加游泳社团,那个时候凯萨不会游泳,他骗他大半夜来游泳馆,很粗暴地一脚把人踹进水里。

他以为凯萨对他的抵触只是中二期叛逆的表现,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种叛逆。他想看见凯萨在水里挣扎,然后他就可以在岸上指导他,对这个人必须得狠,用这种法子,即使凯萨不想学,只要求生本能还在,就由不得他不学。

水花哗啦溅起又哗啦落下,夜晚的泳池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有月光洒在上面,他并没有看见挣扎求生的凯萨。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他有些心慌了,在岸上喊了好几声,仍不见水里有任何反应,愣怔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疯了吗?!!”

他衣服都来不及脱,扔掉眼镜就跳进泳池里,终于在泳池底部找到了丝毫不挣扎,就这么放任自己下沉的凯萨。他是沉下去了,但并没有溺水,在他跳下来救他的刹那,他带着一丝胜利的倨傲睁开了眼,水光星光涤荡着他灼亮的眼睛,他不会游泳,却像一只伺机埋伏他的虎鲸。

驮着凯萨上岸后他一拳砸在这家伙脸上:“你到底想怎样?!”

凯萨躺在湿滑冰凉的地上,冷淡地垂眸睨着他,嗓音是与他年龄极度不符的沉静:“你想我怎么做?”

他精疲力竭地坐在一旁:“……我想你老实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像个学弟该有的样子。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凯萨向后一撑手臂平静地坐起来,透湿的校服衬衫纠缠在他单薄的身体上,但他好像一点没溺水,直视着身边人的眼睛道,“我再问一次,你想我怎么做?”

贺兰霸一眨眼,回忆被打断,他又陡然回到梦里的天台上,听见凯萨在耳边问他:“你想我怎么做?”

这个问题,他如今终于可以给出正确的回答:

“……说你爱我。”

不会再让你背三千字的英文课文了,不会再让你参加不喜欢的社团了,不要再放任自己沉在水底,不要再那么激烈地反抗我……说你爱我就好了,我明明只想听到这三个字。

凯萨放下膝盖,双膝跪在地上,搂紧他的腰,嗓音低沉地说:“我爱你……”他反反复复重复这三个字,用他那和十七岁的年龄一点不符的冷冷沉沉的嗓音,一次比一次更深情更温柔地呢喃着,“你怎么这么需要这三个字……”

天边在响雷,雷声越来越近,湍急冲撞的雨云终于获得解放,雨铺天盖地落了下来,贺兰霸听见夏慧星开心地喊着“下雨了”跑上天台,她轻盈的脚步溅起灿烂的水花。

他缓缓地闭上眼,又在同一时刻缓缓地睁开,终于听清那不是雷声,也不是大雨,那是卧室的门剧烈震动的声音,有人正疯狂地拧动门把,他听见凯墨陇猛力拍了两下门:“贺兰霸!贺兰霸!”

他刚要应一声“哎”,凯墨陇已经开始用肩撞门,只撞了两下门把就“砰”地弹落在地上,一头半湿头发的凯墨陇破门而入,在门口站了一下,立刻眉头一皱两步跨过来,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干什么啊……”他眼角还有些湿润,懒洋洋地看着居高临下掀了他被子的凯墨陇。

凯墨陇似是有些气,半晌才沉声道:“你睡觉的时候能不能记得把烟灭了?”

宅男编剧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才发现他手里夹着的那根宏声烟掉在被子上,已经烧焦了棉絮,卧室里充斥着烟雾和焦味。“你在洗澡?”他见凯墨陇裹着黑色的浴衣,赤着脚,胸口一片诱人水光。虽然没戴眼镜看不清凯墨陇的表情,但对方显然是在很急的状态下赶来的,可是,“你在洗澡怎么知道我屋子里燃起来了?”

凯墨陇眼神闪烁了一下,闷声道:“你在叫我。”

贺兰霸愣了愣:“我叫你了?……我叫凯墨陇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可我又没有梦见你……”

“那你梦见谁了?”

贺兰霸虚眸睨着上方人,凯墨陇打断他的口吻透着一股恶意的挑衅,包括他居高临下微微昂着下巴的姿态都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无法确定,毕竟他没戴眼镜,看不见凯墨陇真实的表情,但他忽然不想看清了,最后只淡淡道了声“谢谢”。

这场梦荒诞又离奇,恐怖又美好,他总觉得这是夏慧星送给他的,她来向他道别,也希望他可以和昨天道别。别人也许不会信,凯墨陇也不会信,但他是编剧,这个时候他感谢自己有一个如此不讲道理的脑洞。

现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没有夏慧星和凯萨了,他看着凯墨陇,想到什么:“你不是说回来等我吗?为什么我回来没看见你人啊?”

“突然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凯墨陇说,末了忽然自顾自地一笑,“这种感觉真好。”

“哈?”贺兰霸听着凯墨陇好像在报复般笑得很过瘾的声音,摸了眼镜戴上,“什么感觉好?”

镜片后又是凯墨陇那张完美暖男的笑靥,什么挑衅报复都没有。凯墨陇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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