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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杯与大宝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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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索可能真的只是想从狙击威盾中大捞一笔,但是美国人知道狙击威盾受伤最重的其实是局势还不明朗的岛国。所以……”宅男编剧又在另一条事件上圈了圈,“有了新政府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示威冲突,这里面一定有前政府的余孽在搅混水,就在前政府喜闻乐见岛国经济陷入危机时,威盾竟然挺住了。”贺兰霸蹙着眉若有所思,“是谁在力保四国货币坚挺?真的是某东方阵营的大国?”

“难道不是?”凯墨陇斜斜地看他。

贺兰霸摇头:“这样就太绕了,不符合奥卡姆剃刀原理。”

凯墨陇身子向后凹在沙发上,胸口的衬衫隙开来,露出蜜色的胸肌,他懒懒地抬下巴示意那张关系图:“你这个美国政府阴谋论岂不是更绕。”

贺兰霸拿起关系图,手指敲了敲:“这个其实并不绕,简单来说,美国政府在借刀杀人。美国出力小,但是要是这事成了,前政府有望回归岛国,那美国获利就大了,这就是一本万利。可是东方大国支持论在这里就说不通,列举的这两个东方阵营大国都只是政治大国,不是经济大国,反狙击的资金连我也知道必然是吓死人的天文数字,这两国倒是未必没有帮忙,但是我不信它们愿意为了岛国牺牲到这种地步。因为即使岛国经济出现大震荡,也不意味新政府就会百分百会落马,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它们干嘛这么急着参合呢,按照它们一贯的风格,这个时候应该是观望才对。”

“那是怎么回事?”凯墨陇问。

“狙击战进行到后期,泛大洋航空公司股票大跌,万索基金正好持有泛大洋航空公司20%的股权,拇指网刚上市就闪跌,这么不凑巧万索基金也拥有15%的股权,这两个大跌对万索基金来说就像前门被攻后院还失火,可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贺兰霸挂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披露泛大洋航空公司巨大管理漏洞而导致航空公司股票大跌的是《世界报》,拇指网上市在即前也是《世界报》在唱衰它,说人家市值被高估,软件巨头纳核作为拇指网的战略合作伙伴,一上市就抛售拇指网股票,简直是火上浇油,最后的结果是万索觉得己被釜底抽了薪。综上所述,东方阵营大国帮的忙可能还不如《世界报》和纳核软件多,《世界报》和纳核软件的国籍可都是美国啊。我打赌如果有人查一下《世界报》和纳核的背后,肯定能有重大发现。”

凯墨陇抿了抿嘴唇,既不附和也不反驳。

贺兰霸不动声色观察着凯墨陇的反应,他只说了《世界报》,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让泛大洋航空公司和拇指网倒大霉的,背后还有一个名字——CCA。“帮助岛国和四国货币度过难关的那个背后势力,”贺兰霸瞧着关系图,喃喃道,“应该是真的关心岛国的利益,就像恶意收购战中的白骑士那样的存在。”

“有这样的白骑士吗?”

“我相信有吧,”贺兰霸双手按在腿上,正襟危坐般瞧着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关系图,好像能透过那张图看到这样一位白骑士,“他出生在岛国,热爱岛国,铭记着那个国家的创伤和苦难,虽然现在身在他乡,但这也算是他的曲线救国吧。”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真相,为什么真相不能是这样呢。他想着都有点肃然起敬的感觉。

“很棒的剧本题材。”凯墨陇淡淡地评价。

“是啊。”贺兰霸总算拿过牛排,叉了一块到嘴里,寂寞如雪地嚼着,心想只可惜没人找我写。

43

“哇靠你怎么想到的?!这要是拍成电影绝壁火啊!”邓小胖听完贺兰霸版的货币狙击战内幕分析;简直恨不能抱拳作揖,“要不你考虑考虑写成剧本?”

贺兰霸总算在同为编剧系万年留级生的邓小胖这儿找到了知音;想当初自己兴冲冲地分析给凯墨陇听,凯墨陇只顾着秀他的蜜色胸肌,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差评。

邓小胖还很给力地拿了份报纸给他;拍了拍广告版:“你看看这个!”

贺兰霸扫了一眼版面;邓小胖指的是TPS电视台华语微视频大赛的广告,贺兰霸推推眼镜难以置信地睨着邓小胖:“微视频拍货币狙击战?”你滚保龄球滚傻了?

邓小胖啧啧摇头:“可惜可惜。”

贺兰霸也觉得可惜,可惜自己不是许穆,就算把剧本投给中意的导演;估计也是石沉大海。

课上到一半;贺兰霸想打个盹却半晌进入不了状态;才发现原来是滚保龄球的声音没了。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邓小胖,邓同学正埋头奋笔疾书,他还以为这家伙洗心革面了,凑过去一看,好嘞,丫根本不是在做笔记,正鬼画符地写剧本呢。

邓小胖后知后觉地发现从旁窥伺的贺兰霸,赶紧捂住剧本。

贺兰霸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你还怕我剽窃你啊?”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剧本吧,有点特别……”邓编剧笑得很是羞涩。

“怎么个特别法?”你越说我还越来兴趣了。

邓小胖这才凑到他耳朵边,压低声音道:“是同性恋的本子。”

贺兰霸呆愣地眨了下眼,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最后还是推推眼镜一脸平静地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这是哪儿接的本子,同性恋题材在国内是没可能过审的吧。”

“不是什么正经本子,就是那个微视频大赛呗,”邓小胖扫着剧本一脸头疼的表情,末了又羞涩地一笑,“庞丽拜托我写的,你知道的嘛,人家不好拒绝滴~~”

贺兰霸了然地“哦”了一声,导演系三年级的庞丽姑娘是邓小胖正在追的女神:“怎么非得写同性恋?”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腐文化,现在的妹子就喜欢看两个美男爱得你死我活。”邓小胖显然是为了追女神做足了功课,深谙其中玄妙。

贺兰霸确实不懂,冷酷理智地靠回椅背上,摇摇头:“就算全世界的妹子都爱看两个美男爱得你死我活,TPS的台长不爱那也是白搭。”

邓小胖已经专注回剧本,正咬着嘴唇,作眼神痴迷状,显然是进入了某段肉麻的剧情当中,贺兰霸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想拍这家伙脑门,瞧瞧你那德行,谁跟你说同性恋都是娘炮了?人家没你这么恶心好吗?

但那念头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邓小胖是直男,不怪他对同性恋有偏见,虽然这年头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高了许多,但他还真没见过几个直男对同性恋没偏见的。

记得高中时班上就有一群女生为了这事和男生们吵得不可开交。导火索是井上雄彦的《灌篮高手》,似乎是有个女生用樱木花道流川枫仙道藤真这些角色写了同人小说,而且是男男向的,小本子传阅了班里大部分女生,最后飘扬过班传遍了整个年级。那段时间时常能见到女生们一下课就抱团簇拥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场景。这漫画也是男生们心中的宝,当然对这种YY行为深恶痛绝。那本子终于不幸被男生截获,而且告到了班主任那里,理由是那姑娘写小黄书,姑娘被喊去了办公室,看过小说的女生们气不过,跑到篮球场上要求告状的男生站出来给说法。

贺兰霸手托下巴,思绪随着严赋格的照本宣科声飘出窗外,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学校的操场,他从窗户往下望去,在扑面而来的金色晚风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戴着无框眼镜,一身白色制服衬衫的少年,他正匆匆穿越熙熙攘攘围观的学生。他看着那些自动分开一条道好让那少年通过的围观者们,有些寂寞地想,那时的贺兰谨真是优秀得好欠揍啊。

贺兰谨是班长兼任学生会会长,这事闹大了他自然也没法回避。那天的篮球场里里外外都是人,贺兰霸眯缝着眼,看着贺兰谨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到众目睽睽之下,调停?你行吗?你不数数这里有多少人?我告诉你没你想象的多,但是也足够让你冒冷汗了,别装了好吗?

贺兰谨始终站在人群的中央,没有开口但也没有退缩。他觉得这场面挺难看的,不想看下去了,就将视线移远了一点。

实验楼的天台上有道影子,不用细看他也知道是凯萨,面瘫少年站在天台边居高临下,他望着贺兰谨的神色是很冷的,贺兰霸知道接下来的剧本,知道不管凯萨这个时候是什么表情,乐意不乐意,爽或者不爽,他最后还是会下来帮他,但是他没想到凯萨一开始在楼顶站了这么久,好像就是在等着看贺兰谨出糗。他心里又堵又气,暗骂:有种你特么一辈子待在上面别下去啊!

凯萨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天台。贺兰霸又看向骚动的篮球场,才发现在贺兰谨毫无建树时,掐架已然升级,本来是为写同人文的姑娘打抱不平,吵着吵着争吵的话题变成了同性恋,男声和女声一左一右立场分明地争执着:

“同性恋都是娘炮死变态,你们问问哪个正常的男人不讨厌同性恋?”

“谁说同性恋都是娘炮了?!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必在乎他的性别!”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们怎么不去看看现实中的同性恋,哪个不是娘炮兮兮,丑得一比!被BL漫画洗脑了吧你们?”

“你又见过现实中的同性恋了?我没见过但我也看过《断背山》好吗?!和主演比起来你们才是娘炮兮兮丑得一比!”

火药味越来越浓,这期间学生会的女助手一直催促着贺兰谨:“学长你说句话啊!”

贺兰霸在窗台边托着腮,别催他了,他现在张口肯定是要结巴的,你愿意看他结巴吗?

也不知道带头的女生说了句什么,一个男生忽然恼羞成怒地抄起手里的篮球朝那女生砸去,贺兰谨在这时终于动了,一个闪身挡在那女孩面前,他双手抓着女孩的肩膀将人护在身下,篮球在他身后发出沉闷的砰响,女孩在贺兰谨怀里尖叫起来。

但是篮球并没有砸中贺兰谨。

贺兰霸在窗边沉默地目视那只橙色的篮球重重地砸在凯萨肩上,沿着剧本里排好的轨迹一跳而起,落进四散躲开的人群中。凯萨虽然在天台上看了这么久的戏,但是从天台穿越操场抵达篮球场,也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贺兰谨转身看见在篮球的冲击下被砸得向后单膝跪在地上的凯萨,掷球的距离很近,那劲头很猛,球击中凯萨的肩膀后跳起来擦过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角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惊恐和愤怒让那个众星捧月的优等生也瞠红了眼,但理智又命令他必须压抑住满腔的怒火,他的身体在两股冲突的情绪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样的反应吓坏了他怀中瑟缩的女孩。

凯萨的性格虽然不招男生待见,但是有不少女生其实是偷偷对他有好感的,被贺兰谨护下的姑娘连忙上前扶起凯萨:“没事吧?!”

镜头好像被拉近了,夕阳耀眼的余晖仿佛放映机投出的流光,在这个镜头里,女孩注视着受伤的少年,后者却注视着背对着人群而立的白衬衣学长。注视都得不到回应的少年和少女,让这个镜头既令人心动又令人心酸。

“去医务室。”那个在人群中总会紧张盗汗,名不副实的完美少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未曾想过的沉静有力。他已经不再紧张,另一种比紧张更汹涌的情绪覆盖了它。

女孩以为那四个字是对她说的,连忙扶起凯萨从人群中离开。

贺兰谨走到人群边,弯腰捡起那颗篮球,起身时悄然看了离开的凯萨一眼,凯萨正朝他回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在人群边缘小心地交汇,直到分开的人群又聚拢来。

贺兰谨起身,拿着那颗球走上前,面对着篮球架下一字排开的男生:“同性恋都是娘炮是吗?听说过底比斯圣军吗?”男生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贺兰谨继续道,“没听过也没关系,一定听说过斯巴达三百壮士吧,知道是谁终结了斯巴达人战无不胜的传奇吗?”

人群中一个女生小声猜到:“底比斯圣军?”

“没错,”贺兰谨头也不回地道,他的反攻此刻正式开始,“公元371年在留克特拉平原,底比斯人以少胜多大败斯巴达人,他们的冲锋队就叫做底比斯圣军,这是一只全部由同性恋情侣组成的部队。后来这支部队被马其顿人打败,但他们是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弃械投降,他们和自己所爱的人浴血战斗到最后一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比他们更爷们吗?”

他声音中从容不迫的力量和他口中无可反驳的事实牢牢镇住了所有还在窃窃私语的人,小小的篮球场上此刻一片安静。

“还有亚历山大大帝,有人认为他是娘炮吗?”贺兰谨环顾四周,他不仅对闹事的男生们说,也对所有在内心深处歧视同性恋的人说。

人群中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大约是笑“亚历山大大帝”和“娘炮”放在一起后产生的滑稽效果,不过这小小的不和谐音很快淹没在现场近乎于肃穆的气氛中。

“亚历山大和他的同性爱人赫费斯提翁的故事很多史料都有记载,被俘的波斯太后曾经误将赫费斯提翁认成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却并不生气,而是说,‘赫费斯提翁也是亚历山大’。”贺兰谨说,他说得很快,几乎没有停下来思索措辞,但每一句话的起承转合都那么自然,浑然天成一般,“赫费斯提翁跟随亚历山大四处征战,但无论亚历山大人在哪里,他始终在他左右,赫费斯提翁病逝后,亚历山大剃光了自己的头发,为赫费斯提翁举行了最盛大的悼念仪式,八个月后也跟着与世长辞。这个你们口中的娘炮在和我们一样大时已经是马其顿的国王,他发明了马其顿方阵,灭掉了强大的波斯帝国,收服了同样强大的埃及,一路打到印度,如果不是因为士兵们的负面情绪,他会一直征服到天边。如果他是娘炮,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是男人。”

男生们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如同一只只卡了壳的哑炮,气焰完全覆灭了。当他们还在翻来覆去绕着娘炮兮兮四个字打低级的嘴炮时,这个名叫贺兰谨,也许是他们少年时代遇见过的最优秀最强大的同龄人,随口就用底比斯圣军和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震得他们闭了嘴。

“偏见和歧视都源于无知。”

贺兰霸见贺兰谨说完将手中的篮球抛过去,他手上没有留劲,以致那轻轻一抛也让接球的男生禁不住一个踉跄。

贺兰霸知道在贺兰谨转身离开时,他的手依然是颤抖的,也只有他知道,遇见凯萨的那一天,贺兰谨其实是躲在洗手间里逃避去礼堂做学生会就职演讲。

但这却是他人生中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成功的演讲,这篇演讲如此有说服力,它将底比斯圣军和亚历山大和赫费斯提翁的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许多人的脑海里,图书馆的《亚历山大远征记》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外借书,甚至有人在期末的作文题中引用了底比斯圣军的故事。

可就算说服了所有人又怎样?贺兰霸自嘲地勾起嘴角,你就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这天阳光出奇的好,校园的草地上到处都是依偎的情侣,贺兰霸仰面躺在暖烘烘的草坪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做了别人的电灯泡,直到盖在脸上的书本突然被揭开。

他被揭了个措手不及,在一涌而来的刺眼阳光下抬手遮住眼睛,从指缝间看到那个居高临下,穿着白色深V针织开衫和白衬衫的轮廓,白色修身裤没有一丝褶子,双腿又直又长。贺兰霸傻眼地看了凯墨陇一会儿,金色的阳光,差不多也快变成金色的头发,凯墨陇曾经说过可惜自己的名字不叫太阳,那当然只是玩笑话,但这一刻贺兰霸真的觉得自己正望着一轮夺目的太阳,仿佛此刻洒在他身上的万丈光芒都是这个叫做太阳的年轻男子带给他的。

把手上那本书换成七弦琴,把宝马X5换成黄金战车,说他是降临人间的年轻太阳神也不会有人反对吧,至少不远处正在写生的两个姑娘和亭子里那群叽叽喳喳的妹子应该是没有异议的。贺兰霸心说你这么一身白色地闯进恋爱圣地,不觉得有点太抢眼了吗?但不得不承认,凯墨陇突然打扮得这么校园风情,他看着心情挺好的,翻身坐起来,边拍着后背的草屑边问:“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怎么不回来?”凯墨陇问。

“我回你了啊,我有事,晚点回来。”贺兰霸抬头答,一副“我不是早让你自己玩了”的无辜样。

“我好像看不出你有什么事。”凯墨陇举目望了望草坪上扎堆晒太阳的情侣,又低头翻了翻手里的课本,课本边角写得满满当当,别人乍看大概都会以为是课堂笔记,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都是即兴的台词。

贺兰霸把之前垫在脑后的邮差包放在身边的草地上,大方地请凯墨陇坐下,不过后者并没有动作。

贺兰霸瞧瞧一身纯白的凯墨陇,又瞧瞧自己黑色的邮差包:“我的邮差包很脏吗?”

凯墨陇扫一眼草坪,脚尖挑了挑地上一张沾了泥巴的报纸:“地上很脏。”

“那就是说我很脏?”贺兰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凯墨陇语塞了一下:“我没那么说。”

贺兰霸见凯墨陇的视线从他头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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