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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祥瑞了我,你和小八就一直停留在BE吧!
四爷:……还不快去码蜜月旅行?!我听说有苏州园林H梗!
作者:有的有的,这个有!
四爷:我要正体位、骑乘都来一遍!安慰宝贝!
作者:那再附赠一个环抱式侧卧后入可不可以饶小的一命?
四爷:(摸下巴,盘算了一会儿)好吧,准奏!
我是治愈系地分割线~~~
《子难言》
听到那道士惊人之语,卫禩第一反应还要去殴,却被殷禛一把攥住了手腕。动作难得轻柔,并没有以往那样“直接”,气力却并不小,他牵着他的手搭在了卫禩自己的手腕上,同时另一手拽过被子,又体贴地给卫禩搭在了腰间。
“你且按住这里,”道士将卫禩的食、中、无名指分开扣于寸关尺,“细细体会,可有两股脉动?如若没有,你再撕了我的嘴,说我浑说诋毁你不迟!”
卫禩脑袋上的毛绒耳朵竖了起来,一副犬科动物要攻击人之前的模样,只是这动作放在一五官端正秀气又略带妩媚的男子脸上,却只能用“俏”来形容了。
道士摸了摸下巴,忍住了伸手却搓玩那毛耳朵的想法。
而卫禩并未注意,他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地把脉——毕竟这一个月来他身体状况有所异常——随后他越把脸色越是惊疑不定……忽而更是松脱开自己的手腕,一把拽过了殷禛的手腕就按在了脉门上。修法之人的脉门岂是容忍随意按的?殷道士本能想要抽手,却在定睛注意到这人是卫禩之后,没由来地便随他去了。
殷道士的脉象,自然是并无不妥的。
四桀看着卫禩倏然变得煞白的面色、紧抿的唇角,心里作痛,试探犹豫地安慰他:“你我毕竟人妖有别,莫不……你再找了你弟弟来试试?”
卫禩一眼怒瞪过来:“丢脸还要丢到哪里去?!”他斥完,似乎又觉得大失了体面,死死抿住了唇,背过身子。
殷道士想要安慰,却又很担心这个时候说出孩子是他的种,他儿子可就直接成遗腹子了……然卫禩显然比他想象中要聪慧许多,就在殷道士犹豫着怎样开口的当儿,狐狸的耳朵一动,倏然回过身子,指甲噌地冒出了一寸来长,钢针似地就扣住殷道士的衣领,将他拖拽至面前,咬牙切齿。
“不对!爷是公的,500年采阳补阳不在话下,怎么偏偏、偏偏就缝了你之后、之后……”他说着说着面颊一丝薄红,却还是咬住牙根啐道:“说,你这挨千刀的东西那日可是做了什么邪法?!先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
那就是要杀了我孩儿?!
这怎生可以?!!
殷禛一听便慌了,忙忙按住了卫禩的手腕:“你……那日我也就服了我师父给的龙虎丹,才唐突了整夜。我怎么知晓你身子如此景况?龙虎丹不过大补……”他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显而易见地,卫禩颊边妖纹闪现,是动了真怒了。殷禛心道不好——一旦发火,不是夫人受损,便是孩儿遭殃,一代明镜铁汉焉能容此发生?
一家之主,该吃亏时就得吃亏啊!想到此,他便一把扣住卫禩仅剩下一件乳白亵衣的肩头:
“好贤弟,你别恼,你和孩儿我都负责了!!!”
……………………………………
“嘶——”卫禩哪儿再容这二十郎当的凡人再放肆,九条尾巴顷刻从身后冒出,一头青色瞬间雪白……
只闻得“咚”地一声巨响,卫禩已然将殷禛摁倒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殷禛心里却也微恼——娃都有了,夫人你还矫情什么?万一折腾着了,我儿子怎么办?他素来也是个极霸道的,今番整个后背贯到地上却也没嫌疼。只抿了抿唇道:
“贫道不打诳语,脉也把了,时辰也掐了。十有八九是我闯下祸端!如今除非刨开肚腹,无法了结。人类女子落胎药物,只恐自损八百。况且毕竟一条性命,你族人丁不旺,弟弟亦是公的,今朝有了这等善因缘,也是你我缘分,贫道便说要负责到底,卫贤弟能否也考虑考虑?”
这一腔话直戳卫禩心头软肋,他的族人五百年前在天雷火海中金属丧命,他同弟弟们又都是公的,如若他们三人往后有个三长两短,卫氏狐门可就算断在他们手中了。此时机缘巧合,有了后代……
卫禩面色一缓,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肚腹……若是有了孩儿……
孰料,他这样一摸,殷禛也随着往下一看,才赫然惊觉——他方才将狐狸剥得只余一件亵衣披在肩头,此番、这卫禩可不正是叉开了修长双腿,坐在自己腰上么?
卫禩的毛耳朵动了动,身后的软尾摇了摇,就在他腰间有觉着发软的当口……
殷道士立正了!!
☆、50·谁主沉浮
“爷——”
“爷——”
有个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胤禩朦朦胧胧之际不停地呼唤着他。胤禩眉宇紧皱;脑中晕眩一片;只觉着自己似乎做了一场光怪陆离、无法言说的噩梦。
他微微哼了几声;猛地一声惊呼,猝然睁开了双目,待看到了床侧一脸忧思、惊喜混杂的郝进;直觉便想坐起身子;奈何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锐痛;致使他低低的呻/吟一声,又倒回了床上。
郝进赶忙托住了他的后背:“爷……您可总算是醒了。”声音中带了哭腔,他打小伺候胤禩;年纪也不比胤禩长几岁,主仆情深、又自一番哥哥待弟弟的爱护,非比寻常。“那天我看您总也不出来,敲门亦无人应,撞进屋中才发觉您倒在案上、唇角染红,可是把奴才的心魂都吓飞了。”
胤禩听他话语,唇角习惯性地勾了下。却又瞬间因由他言语之中的内容,想到了那日昏倒的因由——看来,不是梦了。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努力缓和着情绪:“我……睡了几日?”
声音嘶哑,宛如砂纸磨砺。
郝进这才惊觉,忙忙地跳起来倒了杯温茶,又在胤禩背后垫了引枕,将茶喂到了他唇边。看着胤禩小啜,才道:“两天了,爷昏迷了两日。”
胤禩一时没有在说话,过了好半晌,才又哑着嗓子问了句:“太医可来过?可曾……惊扰了汗阿玛?”
郝进连忙摇头,他是贴身忠仆,自然知晓胤禩是秘密去与明珠大人见面,又是从那里回来便忧思攻心,便道:“事发突然,但奴才见爷近日无疾、却多烦忧。内城风声又紧,奴才便赶紧揩拭了血渍,请相熟的段世臣段太医前来问诊。段太医说并无大碍,是忧思过度,肝火上顶,急火攻心,才致使昏睡不醒。”他顿了顿,“奴才不知爷是何因由,便说了爷是记挂着万岁、思念着万岁,才茶饭不思的……”
他低着头,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
胤禩扯了下唇角,安抚道:“很好。”借这个法子来引起皇父的注意,又推卸了责任,连贴身的郝进都学会了,恐怕自己平素是用得是愈发得心应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非他自己想要居高、心有不甘,又何至于当真被人利用……
胤禩想到这里,心口又觉得发堵。
郝进见他面色郁郁,忙问道:“主子您可进些膳食?您晕倒的这两天,福晋可是急坏了。”
胤禩一愣,几乎忘记了自己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女人。却在此刻全然提不起半分精神,只是摇了摇头。
郝进却哪里肯依,屏退了旁人,只让李奇端了一碗青菜瘦肉粥,迫着胤禩用了半盏,才让他重新安置。
胤禩什么也不想做,面对着墙壁躺了下来。
好死不死郝进去在退出门口之前,问了一句:“爷这般景况,可是要知会四爷一声?”
内心最深最痛的那道伤疤仿佛一下子被人鲜血淋漓的揭穿了,胤禩想也没想反手就扯了他东西往门口砸去:“出去——!”
郝进被砸地吓了一跳,连忙一个劲儿地低头认罪,一面带上了房门。他只省得目今不要提四爷的好,却不知,他这一番询问,勾起了禩贝勒百转千回的肝肠。
四哥……
胤禩有些发怔地望向了雪白的墙壁。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幼时习字,治学对诗。
晨夕聚处、嬉戏庭围。
九岁时候的德妃陷害,他当那是四哥不得已的“意外”。
随后两年,草原奔马,是四哥追在身后的歉然。
长大的小少年,似寻到了知心密友。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琴萧和鸣,对弈品茗。
与兄弟们一起围炉吃锅,直至策旺之子策伊进京。
酒醉时候四哥握住自己的手的温暖似乎还残留指甲,马车之中,四哥将发烧的自己揽入怀中的记忆还赫然在目。
转过脸来,却是内城军营之外,带着三个幼弟涉险的连环毒计。
探病时手把手的喂药不敢相忘,大哥春风得意的背后,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失蹄。
冲天红莲,灼烧粮草。
那人在粮仓之外往内猛冲的架势不似作假,接住自己的手臂更是用力到轻颤。16岁的少年,是否对于坑杀幼弟仍然心存余悸?
现下思来,草原营帐之中的初闻,又有几分是出于“愧疚心虚”?
——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君子也,四哥觉得,小八还是远离纷争较好。
——小八若不负四哥,四哥定不负你。
——你好好的,四哥定实心疼你……
原来,这一字字一句句,早已暗藏玄机。他原以为自己“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龌龊藏私,遂随后相处,即便有所多想,却依旧记挂情谊,无不是真心。
执手与共,同看天下。
径山风荷,沙场与共。
那是万军之中,拼杀出来的情谊,却原来早已是相互的试探与利用。自己到底棋差一招,五载真心敌不过辉煌龙椅。
是啊,天家子嗣,怎会情深如许?
“咳……”
十八岁的少年将身躯团在了被褥之中,用力地咳嗽,像是要呕出什么肮脏的东西——不知道是他自己那廉价的感情,还是蠢钝到无药可救的心魂……
◆ ◆ ◆ ◆
“你别管,拿酒来!”胤禩穿着家居外衫,挥开一脸担心的白哥,只说要酒。
自那日从明珠外宅回来之后,已有十日有余,他秘密遣了宫中几个心腹,去钦天监处套了套话,又在之后唯一一次进宫探望额娘时候,见了次小九。所得结论与纳兰明珠与他的簿册分毫不差。
内城形势略紧,从他往上的诸位皇子一时都没了差事。胤禩便再也支撑不住,憋在了家中……
酒是好东西,一醉解了千愁……
胤禩从来都是个敏锐多思之人,而这样的人十足容易陷入情感的纠缠。他生于天皇家,却是重情重义,即便亦有自私算计,却是个将亲情、知己、爱恋看的极重的人——惠妃教养出来的子弟,总有那样一分二分的纯情……
所以他心里憋屈,被皇父厌弃,被四哥利用,那些曾经他最崇拜的对象,最亲密的知己,挥手就给了他重重一拳。
毫不留情的利用与陪伴,他莫非便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弟弟么?
他想不开……
晚风萧索,芰叶残卷。
胤禩披着件外袍,孤零零地坐在府内的小池塘边,一口一口地往喉内倒闷酒。他不是脆弱的人,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恐怕这便是常常所说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他尚未怎样冒尖奋发,不过是想挣出一片天地,便被倏然摁死在那里,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那个位置,是个皇嗣都曾肖想,他并不例外。但是妻族、母族是怎样身家他自己明白,四哥睿智、二哥英明、皇父霸气,他是真有想过——甘为贤王。
即便偶有一缕遐思窜入脑海,但他从来都不是以卵击石、不知死活的人啊。
少时勤恳读书,长大征战沙场,平素谦恭做人,遇事千般思量。不过是想完成一个大清皇嗣的理想与抱负,再替他与额捏争出一片容身之地……
或许,还有拥有些珍视自己的知己与亲人。
这样,都不许么?!
胤禩想不通、解不透。他与雍正爷的关系就好像一面脆弱的镜子,总是透过对方,看到自己,所以他们相知、相交,难以相惜。脆弱的玻璃,一旦有了裂纹,便会顺着裂纹迅速蔓延,被揣度与脑补放大的怀疑与利用,让他们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终于,一个猛烈的外因,给了满布裂纹的圆镜最后一击,支离破碎,零零落落四散一地的残渣,似乎再也没有拼凑到一起的可能性……
胤禩唇角又勾起了半分苦涩,半分讥讽的笑意,往喉中又灌了几口烈酒。烧灼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到胃里。似乎要烧醒他,又似乎要更加迷糊下去……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府内的那抹方塘。
曾经的“天光云影共徘徊”,似乎映衬的“残荷死水两相离”……
他脑袋很晕、很晕,酒瓶子空了,白哥也不理会,那就自己去拿吧。他站起身,却倏然觉得脚下没了着落。
眼瞅着,就要往那枯水之中摔了进去!
“作死啊!!!”
一个暴烈的女声夹杂着喷薄而发的怒吼,踩着花盆底鞋,一把薅住了胤禩的后脖领。
胤禩赫然一惊,才醒过神来,脑中一线的清明,让他就着那人的手蹭到了安全地带,几乎是一同摔倒在了身后的花圃之中。然而,尚未等胤禩反应过来……
“啪——”地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抽在他的颊上。
即便在宫中不受宠爱,但好歹是天家皇孙,何曾有人敢这般待他?!胤禩震惊非常地抬起头,酒也醒了大半,却见一席旗装的郭络罗菡浓叉着腰站在他前方。
“天杀的囚攮!堂堂爷们儿混不做事,整日屈在府中借酒消愁。你有什么愁好消的?!不就是被那雍郡王背叛了么?天家子嗣早无亲情,你痴迷十八年不能醒悟,今朝还在这里要死要活,我看爱新觉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
“我一早就知道,我与秋阮自幼相伴,雍郡王府中那些事我焉能不晓,她在府中亦没少受气,不过看你同四阿哥走得近,又不辱没我家门楣,才下嫁照顾秋阮罢了。否则就算是天家子嗣,这般浑无气魄的杀才,你当姑奶奶能用正眼觑你?!”
胤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郭络罗氏却似要将一年多来的恶气尽数吐出似的:“不甘心?那就揍他啊!不是我说句造孽的话,自己没本事,也休怪别人。往日千般好,大难忙避逃。雍郡王是怎样冷心冷情,我猜你终究是悟了。伤春悲秋有用么?莫不还要学着女子苦苦哀求?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妾身尚知想要便需争取,你灌下黄汤三斤,地位、尊重就能从天而降?!草原俊狼,就该去争抢,让他们再也不能将你当做蝼蚁,随意玩弄于股掌。我果然最初瞄的不差,汝虽有小才,不过是个优柔寡断角色罢了!”
她说完这般,仿若混不担心其中后果,转身便走了。背影聘婷铿锵,霸气异常。
留下胤禩呆呆地坐于原地,喉头翻滚着,仿佛一道鸣锣警钟,将他轰然打醒了——是了,优柔寡断,痴心如许,还真是像个女子,不甚入流。
他近日百般纠结,不就是还有一丝丝放不下那份感情么?其实潜意识里何曾不在叫嚣,想要的不过区区一片天地,焉何要千般猜忌、百般利用?
或者退一步来讲,凭什么他就不行呢?!他哪点儿就比鲁莽躁进的大哥、眼高于顶的太子、文人酸腐的三哥、汉语不通的五哥、天生残疾的七哥差?
呵……
是了,也许正因为是他不差,稍有端倪,就要扼杀在襁褓之中吧?甚至早在小时,就要先利用他作为跳板,利用完了再丢弃——这点上政见素来大有差距的四哥与皇父,倒是难得的如出一辙。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恐怕二十九年便初现端倪了吧……那场德嫔母用他来做筏子的过继连环计,细细一想来,其实倒也是四哥的风格呢。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一个个精心策划的连环妙计,将他的人和心都紧紧地套牢在内。若非他自己早有留心,明珠又递来“孝敬”,他还会被蒙在鼓里多久呢?五年、十年、还是直到四哥登极?
还有皇父,若非这次一顿辱骂让他看轻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还会痴傻的崇拜这位天皇多久呢?
下晌的晚风吹了过来,吹乱了梢头,让称作“鸾枝”的榆叶梅都零落一地。
胤禩坐在原地良久良久。
久到了天幕暗沉,繁星不现。心内到底生出了一股子浓烈的不甘来……
其实,情深有何错,出身焉能挑?原来是一颗真心托错了人,瞎了眼,才落到了今日这般下场——
不争皇位,不是没有野心,是曾经认为兄长比自己更适合更有能力;甘愿雌伏于四哥身下,不是把自己当女人,而是珍重这份情感,因为是知己,才甘愿退让。但如若让你们以为胤禩很好拿捏,那就错了。
他是男人,他有野心、亦有抱负。不让做个贤臣,那就把皇位给他吧!你们能够一争,爷焉何便不能?!!
“郝进!”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几乎是摔进了屋中。郝进连忙冲了过来,就要去扶。胤禩却仅搭了一把,站稳了。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躯体,背脊笔挺,秀颀凌云。
“替爷接捅水来,爷要沐浴。”
◆ ◆ ◆ ◆
三日之后,禩贝勒门下一处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