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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迁府时马车之中,相扣的十指忽然便浮现在了脑海。雍正爷心头一动,情不自禁靠过去了些许:“八弟,是在担心我么?”
胤禩其实自打迫不得已地主动牵头让重病的雍正爷迁府,心里就一直对他有些隐隐地过意不去。况且在迁府以后,这人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变如初,几番纠结下来,他心头早软了三分,更别提日前两人“联手”摆平了三哥,水磨那一碗手剥出来的新鲜河螺,和刚才以为自己溺水时候的仓皇失措……
五载情浓,到底不是说能忘,就能忘的……
他目今已是个身体康健的成熟男子,对方眼神灼灼的杵在面前,袒露着的精实躯体就在三步开外,热水氤氲,心中有情。胤禩的气息禁不住便有些乱了:“四哥瘦了不少,身体要紧……”
雍正爷心里一抖,像是也感觉到了什么,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比胤禩稍稍高出几分的身体,在灯笼的映照之下围拢成了一片温暖的阴影。他几乎就要站在胤禩的眼面前了,而水清凌凌地,豁然便让人愈发感受到了某种热度。四爷的声音有点沙哑——
“想你想的。”
胤禩心头一抖,没由来地又想躲开,却被雍正爷的下一句话拖住了视线。
“你那日握住我的手,哥哥开心。给我府中送了信,即便是为了十三十四,哥哥也开心。”
胤禩喉头翻滚了一下,神思被对方的话震得有些动摇——马车里,他知道?!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觉得嘴唇发干,沉下了声音:“四哥……”
“是要和我说自重么?”雍正爷苦笑了一下。
胤禩瞬间便有些心疼了——他不想看他苦笑。即便对方可能能够理解,但是重病时候让人迁府,说是皇父的试探逼迫,几十年的兄弟、知己,对方越是不追究、越是说知道,他心头就越是不好受。他们曾经很好,为着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或许还有利益。已经错过了太多,多到几乎不可调和的地步。而这一战结束,他想,也许会有更多的……
但是那些信笺,那碗河螺。
温泉里,太热了。
他的心,又很凉。
“没有……”胤禩觉得那一瞬间,他的声音不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又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抓住。
雍正爷以为自己听差了。
“军中辛苦……”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纾解了,从江南回了京畿以后。四哥想,他也馋,越往以后,可能就再不会有纠缠。此时很好,你情我愿,热气掩盖。
雍正爷心头一阵狂喜,他哪儿能听不出胤禩的弦外之音?只是心内紧跟着又是一痛,他活了七十多年,又哪能不知弦外之音之下的暗藏深意。可是他知道,他现在也回答不了胤禩,怎么可能不想要皇位呢?派人去理塘县寻找“真转世灵童”,而胤禩精心安排辎重粮草……
可是,在这样的一瞬间,他和他似乎都不太想要去管了。
雍正爷凭借着本能扣上了胤禩的窄腰,胤禩并没有闪躲,他便愈发同弟弟贴在了一处,两处火热有了轻微的摩擦,他能感觉到胤禩的身体震了一震,被自己压在了温泉的池壁上。然而,他却在那一瞬,从对方眼瞳的倒影之中,发觉了一份自己与他相似的闪烁。
心口某个地方,“咔嗒”裂开了一个小口。
倏尔,他避开了他的嘴唇,转而将口凑到了对方的耳畔上,以沙哑而蛊惑的声音,赞同他:“嗯……是军中辛苦……”
他没有吻他,因为他爱他。
TBC
'注17'理塘县:历史上仓央嘉措之后的七世达赖桑结嘉措,就是四川理塘人。
=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我终于也卡了一次H~~(什么好的你不学,殴打~~)
哎,四哥真是一往情深~~其实小八你也心痒难耐了对吧对吧!!!
所以下章是什么,我相信你们一定清楚!!!不过因为YD,依旧是删节版,我尽量做的贴近原版,请诸位不要举bao。
PS:回帖不够给力!不给力俺卡H哈!!
☆、68·明月竹帘濯涟漪
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了一处;没有亲吻的欢好,仿佛是把弓弦绷在了若即若离的最后须臾。
胤禩贴在有些坚硬的石壁之上;身匝缭绕着四哥熟稔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他喘了一下;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许久没有这样的触碰了;比上一回隔着衣服长得些肉回来;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却尚未等他细想,小兄弟就被人握在了手中。
胤禩低低地笑了;心底又某一处,松动了一下;他也伸出了手,摸索到了四哥的那处激昂。对方却显然要比他“精壮”了许多;也许是温泉时间泡得尚短的缘故。
胤禩用手搓了搓。
腰猝然就被箍得更紧了;像是苏州园林之中不舍不弃的力度,又多了一份更深的沉淀。似两个人的情感,经过了许许多多时间的洗练。而他身下的青葱,也被揉得相当舒服,胤禩便越性儿往雍正爷的肩头歪了过去。对方低沉的笑意,立刻越过了三年空白的光阴,通过靠在一处的胸膛,震颤到了一起。
胤禩的心头,倏然便暖了一下。
“我有点热,你呢?”雍正爷的声音依旧有些发哑。
他听四哥这样问,对方从来都是怕热的。而他虽贪暖,却已经在四哥来之前,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了。“嗯,也有点。”
雍正爷便拽着他,两人一路游到了岸边。四爷双手穿在胤禩的腋下,胤禩像是瞬间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极其默契的双腿一蹬,顺势撑住他的双臂,坐到了岸上。灯笼的烛影晃动的一下,让胤禩的侧颜有些朦胧。多了些棱角,却一如当年般隽秀。
四爷站在水中,胤禩坐在岸边。
岸上的家伙不知臊地微微分开了双腿。
雍正爷瞅着逆着光的家伙,伸手托住了两枚小球,暗示性地颠了颠,挺沉。黑暗之中,看不清胤禩是脸红了,还是气定神闲,却能听见呼吸加快的动静,以及静谧之中偶尔伴奏的蛐鸣。雍正爷张口,如胤禩所愿地将青葱纳入了唇中。
“唔……”
仰头闭上双目的一瞬间,胤禩想起了江南园林之中那次疯狂,刨开某位兄长下作的手段之外,到后来,那段经历其实并不坏。疯狂而激烈,熟悉且缠绵。有报复、有宣泄,但其实也有心底潜藏了最深的贪恋。
就像现在。
反正也没有结局,是不是可以放荡一点?
雍正爷似乎永远知道胤禩的敏感点在哪里,他细致地吮吸着那处激昂,亲吻着愈发有精神的小脑袋,又将整根含吮了进去,包裹着、收紧两腮,果然听到了胤禩的闷哼。他吐出了那里,蛊惑地说着:“分开……”
胤禩喘了喘,将双腿从水中抽了出来,带出的水花又一丝晶莹。像是银迷之中点缀的剔透。他分开双腿,往后蹭了蹭,嗓音也有些发痒:“上来。”
雍正爷没着急,他看着胤禩用双肘撑在地上,便伸手绕靠了前端,摸到了两瓣。那最开始一弯温泉之上,漂浮着的浑圆,一下子冲击进了大脑,方才分明还是惊吓的事情,此番却变成无与伦比的引诱。修长的手指沾染的水渍,微微往里戳了戳。
“听说泡久了,肌肉会放松的。”他的声音沾染调侃。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雍正爷瞬间觉得,这该死的温泉,热得足可以令人淌鼻血。他豁然撑住了温泉的池壁,便爬了上来,浑身上下带起了水珠,顺着坚实光滑的肌理往下流淌。几个月行军中变得更加壮实的肌肉,映衬着小麦色的肌肤,黑暗中,更有一种来自于深潭的引诱。
他爬上去,贴近了胤禩,两个人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纠缠着,却终究没有最后贴近。他们都想,却又都不想;他们都爱,却又都不爱。隔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其实只是因为……
用情太深。
雍正爷骤然抽离了气息,紧走几步,拎过地上自己的衣物,一层一层地在胤禩身匝铺开。胤禩瞅着他,眸中有某种光华流转。雍正爷随即努了努下巴,胤禩弯起唇角,从善如流地挪了上去。雍正爷在了他身侧,伸手在他左胸口一点上揉了揉,随后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八转过去,好不好?”
太近的距离,让他总想吻他。
但其实,他更想被他这样爱。不过,胤禩懂,所以沉默了下,他翻身趴在了衣服上,俯低了身体,脑袋枕在上胳膊,膝盖却曲着,像是个斜三角。两瓣浑圆浑似挑衅,轻轻地摇摆。
雍正爷一把捉住了,使劲儿捏了捏,有疼醒、有不舍,又有懊恼。他轻抽那P/P两巴掌,胤禩唔了一声,扭头望他。雍正爷决定不再给自己更多示弱的机会,掰开了洗得十分洁净的两团,赤果的视线火辣辣地欣赏着从来只属于他的妙所,胤禩即便装得再平静,被四哥这样,也依旧有些受不住。就在他想要开口催促的当口,他的好四哥低了头,没有直接埋首那里,而是已嘴唇覆上了右侧还带了些红印的臀瓣,粘腻的噬咬,啃吮了几口,给胤禩烙上了一个专属的印记。
“四哥!”胤禩有些懊恼。
雍正爷却不理他:“军营寂寞。”意思是,反正你也没有机会就临幸那些让哥哥糟心的女人,怕什么!
胤禩豁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冲动,奈何从腰到臀被人尽在掌握。四爷玩上了瘾,越性儿将起初胆敢“浮尸”水面上的浑圆好好□了一番。他掌握的掐到好处,等胤禩那两团挺翘被蹂躏的微微发红的时候,他伸舌轻轻地舔上了那处褶皱。
胤禩顿时一颤,柔软的舌尖却灵活的好似蛇信子,乘着他收缩的间歇,更深地往里面钻了进去,爱抚着入口的每一寸,直舔到那里一片水渍弥漫。
“啊……”
然而还不够,雍正爷身后便是温泉,他伸手进去沾湿了,抽回来便将食指戳了进去。胤禩一声惊喘,另一只手的食指也探了进去,交替穿插着,慢慢深入,将那处诱人扯开了一个细小的入口。从未被人瞧见过内里,在幽幽烛火之下,朦胧地暴露在了雍正爷眼前。让他呼吸急促,再不管胤禩腰身的巨颤,低头便往更深地地方吮吸了过去……胤禩何曾受过这样细致的挑逗?没一会儿,喉咙中泻出几声呜咽,那里便溢出了剔透的肠液。
微弱的反抗将将便成了摇摆着的赞同,啧啧的水声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点春彩。
雍正爷知道,胤禩喜欢,便不觉愈发卖力起来,以舌尖模仿着穿刺的动作,时儿绕在粉色的褶皱上打转,时而手指抽//cha着,他却又由上至下地吮过了股沟,最后撤出手指,用温暖的舌尖刺入,勾引着柔嫩的内壁,惹来胤禩新得一轮战栗。口涎沾湿了会阴,雍正爷终于大发慈悲地也爱抚了一下涨得愈发大了的小球,惹来了胤禩双腿的颤抖。
他决定不再为难他,也不再为难自己了。
他爬上去,将人从后面扣在了怀中,□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了胤禩臀间。“温泉果然有放松的功效。”
胤禩眼角沾染了春意,扭头横着他,气息流转:“这……就验证完了?”他有些霸道地拉过雍正爷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前端,那里也□着,被先前一番挑逗,早已滴泪了。
“就来了!”话音未落,铁棒便一举攻破了城门。
迟缓了许久的充实,或许是一刻、或许是几日、又或许,是三年?两个人心里同时有了那一种感觉,却又同时都压抑住了。铁棍慢慢深入,直至整根没入……
湿软温暖的甬道蠕动着包裹着熟稔,因着江南的疯狂还有些熟悉,却又因为长久空白的情谊,似乎又陌生,但是适应的很快。很快就让青筋暴露的大家伙,能够畅通无阻。
“啊……”
雍正爷吻上了胤禩的后背,流连着,腰身逐步开始挺动。他一手拨弄着胤禩的胸口,一手揉搓着身前滴泪的物件,腰上的动作也开始逐渐加快。
胤禩粗重地喘息着,他微微偏了偏脖颈,露出了自己脆弱的颈项与耳后,看的雍正爷心旌摇曳,一口便咬了上去,红色的梅花从肩胛往上,一路蔓延。他动得十分卖力,一次次都往胤禩的敏感点上撞击过去。
胤禩不是矫情的人,得了趣味儿,便还想要更多。或许,因为在他身上驰骋的,是那个人。月光洒下来,温泉影影波动的水面,与蒸腾出的热气,让这一幕变得迷幻又真实,月光照不尽黑暗,却似乎能够洗涤人心。胤禩被雍正爷填满,紧紧地拥抱,心里冰封许久的柔情,开始肆意蔓延。
“四哥……嗯……”
“小八……”
“再用力一点。”说罢,狠狠地一夹。
雍正爷被他弄得浑身一个激灵,在他的肩胛上用力一吻,随后愈发往他的深处鞑伐过去,胤禩打着颤儿,却不愿意停歇,仿佛这样的张扬一旦停歇了,就要尽数收起。四爷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热烈的要他,在他放松的时候奋力深入,在他挽留的时候故意抽离。完美的配合让汗水很快遍布了背脊,胤禩胸口两点嫣红几乎被掐的出血。
他忍不住在被一次撞击到了最深的时候,回头看他。雍正爷漆黑的双目撞进了他的眼底,那样的执拗,让胤禩发颤,但是那里头,又似乎还有一些别得什么东西。他们就这样凝望着,暧昧的鼻息,与粗重的喘息,缠缠绵绵。倏尔,最终却避开了,依旧没有亲吻。
两个人渐渐成了跪坐相连的姿势,胤禩用手撑住四哥的大腿,而雍正爷则抱稳了他的窄腰。上上下下、起起伏伏,近乎整根进、整根出。但是没有对视了,似乎谁都不再敢,谁也不强求。
这样的默契,甜蜜到伤人……
最终,胤禩昂起了颈项,枕住了雍正爷的肩窝。而雍正爷圈紧他,唇角在他的发梢边缘擦过。他们激烈地喘息着,后背贴紧了前胸,心跳同步的瞬间,热液迸发。
雍正爷喘着气,稍微松了松怀抱,这一番造作,时间过的飞快。胤禩也有些失神,却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块毛巾裹住了身体:“擦擦汗,歇一下再洗。”
胤禩“嗯”了一声,似乎也并不想他这样快便离开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静静地便呆了一会儿,等心跳平复了,雍正爷才缓缓抽离。拔出的时候,那里发出了暧昧的“啵”一声,即便有温泉水声的掩盖,却又似乎分外清晰暧昧。两个人心跳不约而同漏了一拍,却都未说些什么。雍正爷将他面色尚好,便重新扶着他下了水。胤禩撑在池壁上,四爷贴近了他,探入一根手指,小心地给他清理。两个人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最终,到底是雍正爷的脾气直一些……
“我们别斗了,好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刚好摸到了很深的地方。
胤禩低低“唔”了一声,喉间发颤,好半晌,才扭过来望向他,眸光悲伤:“四哥,可能么?你能放弃皇位么?我能放弃皇位么?”
……这几乎是个不用回答的问题。
雍正爷的喉头翻滚,别说野心,别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单单是支持着他们背后的宗族势力,也不会允许。从雍正爷与佟家联手,从胤禩答应了明珠的邀约开始,一切似乎,就无法再回头。只因为成王败寇,输得人几乎会赔上全家老小,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泥。这已经是个死局,欢好之前他们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有些绝望。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或许爱着,却敌不过野心;用情至深,也洗不去骨子里的自私。
这就是皇子。
是天家贵胄;是两条明明已经亮出了毒牙,却不死心地想要痴缠的毒蛇。
雍正爷抽出了手指,忽然一拳头砸在了水面上,胤禩低低喘了喘,翻了身,歪在的池壁上,不在看他。却在这时,苏培盛在外头压低声音轻唤:“爷?”
雍正爷还要犹豫,胤禩倒是替他答应了:“进来吧。”
“嗻——”苏培盛手里还拿着一套新衣服,他将毛巾递给了雍正爷,随即有些欲言又止地望了望爷身边的胤禩,他能感觉出这里的气氛十分暧昧,但是……胤禩笑了,往旁边一荡、便游开了去,雍正爷尚未来得及阻止,就听苏培盛附在他耳边道:“爷,是理塘那边有消息了。”
雍正爷面色一变,眼神下意识地就去寻胤禩。
扭回头,他却发现弟弟已经靠在了和他斜对角的池壁上,明明只有丈把,却是今晚最遥远的距离……胤禩望向他,面容影在了灯影之中,模糊不清。雍正爷有些着急,他几乎就要在这瞬间开口解释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说什么呢?为了“真七世达赖”,他现在就要走了;为什么那么着急?为了皇位。他刚才才说别斗了,事情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却活像打了自己的脸。
“去吧。”胤禩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沾染着疲惫。“郝进在外头,他会伺候我。”
雍正爷心里乍然一痛,就在须臾,心里有什么东西将要破茧而出,却又弹指间被理智重新埋葬。他想,胤禩也许有同样的感觉。他忽而就逃离似地跳出了水面,明明是水,却像是被火烧了屁股。
温泉中淅沥的水声,与雾气缭绕的月光,似乎在幽静地诉说着——
看,这就是不能不斗的原因。你必须要走,而我,从来都没有阻止你离开的理由。
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恼怒与不甘,弥漫上了雍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