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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天狼。」知道来者是谁，楚昀柒红著眼睛一股脑扑进了天狼的怀里。「我被非礼了，你要给我做主啊。」然後还小媳妇的捶打了天狼的胸口。活脱脱是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男模样。只差喊大老爷做主了。
成功得手的小虎和其余手下，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一齐消失了。虽然小主子嗷嗷的样子很萌，但是天狼老大可不允许别人见到那样的小主子啊。在天狼老大的眼里，小主子那就是得英明神武的。咳，虽然除了他，没有人那样看啊……。
「主子，天狼一定给您报仇雪恨。」所以请安心的哭吧。「敌人已经发兵，现在小主子可以走了。」早在楚昀柒被掳走的第三天，他们就找到他了。只是兵变在即，只能按兵不动了。天狼等人也早已经驻扎在了这里，只等楚昀柒的命令。
「早知道就不等了！直接走了一了百了！老子的豆腐都被啃了！不行不行，我们得去帮忙，不打几个人出出气，我一定会气血上涌，直接死翘翘。」推开天狼，甩了发。楚昀柒气势汹汹下了命令。
「遵命。」天狼露出了很是期待的凶煞笑容。
九方辰律早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开始部署了。所以当九方靖宇兵动之时，他就进宫护驾了。「如今情形如何？」
「回太子。敌方打著勤王的旗号。他们说，太子谋害皇上，因为担心势力削弱而被撤下太子之位，铤而走险。皇上会病重，也是太子一手策划。现在王爷带著的夜郎士兵已经攻入皇城了。还请太子，速战速决啊。」
「太子殿下，头一战。还请让我来。」楚昀柒推门而入，此刻的他，早已换上了戎装。
九方辰律笑了笑，「如果你有什麽损失，我可对不起老三。此刻谢将军已经在阵前迎战了，你去看看吧。不要轻举妄动，伤到了自己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了。」我一定会被老三给报复死了的！
楚昀柒点点头，「殿下，稍後再见。」
九方靖宇太高估自己了，他的梦怎麽就没有梦见。他会上辈子的成功，完全就是因为九方君轩远在藩地，和太子殿下的有意相让。现如今，上辈子的不固定因素，都被他破坏得七七八八。不止是承宏离他越来越远的心，还是谢无衣这一员猛将的产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九方靖宇，必败无疑。
「谢将军，战况如何。」
谢无衣见是楚昀柒来了，也不惊讶，直接和盘托出。「夜郎士兵临阵脱逃，对方直接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兵力。看来，这临时起意的造反，都是在有夜郎撑腰的情况下。而夜郎士兵是出了名的忠诚。现在倒戈，必然是有了某位的指示。而且，是本人来了。毕竟，士兵是不相信信物的。」
某人来了！夜郎真正的王，只能是那个王八蛋。如果他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哥哥也回来了？「谢将军，你说会不会是他来了。」吸了吸鼻子，楚昀柒哑著声音问。
谢无衣点点头，「极有可能。」王和王後啊。
俯视不远处那兵临城下的场面，楚昀柒笑了起来，「就这一点人也敢和我们叫板。谢将军，冲著他派人刺杀你和夏兄的事情。给他个了断。」
谢无衣的表情却也没有轻松，「人少却是精良的死士。他们都了解皇宫的构造，相比之下，我们更不利。如果被他们攻入皇上寝宫，九方靖宇拿到玉玺之後，谁忠谁奸那都是他一人之言了。」
「他拿不到的。」因为真正的玉玺，至始至终都在镇南王的手里。「只要杀光了他们，就结束了吧。」抽出剑，楚昀柒问道。
「少爷万万不可以身犯险！」谢无衣拉住了楚昀柒。
楚昀柒挑了挑眉，「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莫非谢将军是看不起我？唉，果然我就是一直都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好好看著吧，少爷我，也不是吃软饭的。」一个翻身，下了城墙。
天狼出现在谢无衣的身边，轻轻道：「主子的安全，有我。还请将军不要做无谓的担心和安排。」开玩笑，我的活怎麽可以被抢！
「有劳壮士了。」
九方靖宇谋反的事情，因为他带兵进入皇宫之後，宫门便被紧紧关闭，所以没有流露出去。而没有流出去，不代表不会在宫内传遍。於是乎，当皇帝把需要保护的宫妃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如火如荼了。
「琥珀，你保护好元妃母女，其余的不用多管。」九方君轩拎起剑说道。
「是。」
皇帝却怒喝了一声，「放下！你出去干什麽！外面兵荒马乱的。好好给我等著！你只要坐收其成，什麽都不必管！」
「爹！请恕孩儿恕难从命。我要出去帮助大哥！」还有昀柒，他也在外面啊。
「咳，你怎麽可以不听话！咳咳咳，我等了，咳……，等了这麽多年……。」皇帝激动起来，不断咳嗽。
「呀！皇上！您咳血了！」还是眼尖的元妃发现了不对劲。
「父皇！」九方君轩惊呼。「父皇您怎麽了！儿臣马上让太医来！」
皇帝死死揪住了要离开的人，这些时日，他眼中的死气越发严重，他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只想完成自己最後的心愿而已！「我早知道，我不行了。不用叫那帮不中用的东西来！咳……，我要看著你，荣登大宝！」
「爹！」都什麽时候，怎麽还这样顽固！
「三皇子，我看见昀柒少爷在外面杀敌。」琥珀补充道。
「什麽──！」
（10）37、最後是走是留
九方君轩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这里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父亲，外面是身处险境的爱人。这该怎麽选？如果他现在执意离开了，父皇一定会对楚昀柒有更多怨怼。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哪里……。
「你这孩子啊。罢了罢了，来人啊。去把楚少爷带进来。」这个时候，皇帝才看清楚了楚昀柒在九方君轩心里的地位，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既然已经不能来棒打鸳鸯了，那至少他要吩咐好最後的事情。「你先到偏殿去，我单独见见他。」
楚昀柒有意无意护著皇帝寝宫的位置，所以当他才加入战局没有多久就被人拎进寝宫的时候，他也傻了。宫门被猛地关上，楚昀柒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面前出现的人是谁。
「微臣楚昀柒，参见皇上。」丢了剑，连忙行了大礼。
皇帝摆摆手，「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扫了一眼这个连十八岁都没有到的孩子，不禁诽腹一下自家的宝贝儿子，他还真是下得去口。「如果不是三皇子的心里有你，只怕我早就让你消失了。」
楚昀柒大气都不敢出。是了的，九方靖宇说得没错。君轩才是皇帝中意的继承人。他现在的身份，皇帝是不会允许他继续出现在君轩的身边的。可皇帝这话，并不是要他命的意思。莫非还有後招？
「三皇子命中注定要是皇帝。他可以和你厮混，但只能是私下，你们永远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不希望我在泉下有知，哪一天大泱出了一位男後。更重要的是，三皇子必须有嫔妃。三皇子一脉必须有子嗣。你如果要和他在一起，就定要忍受这一切。若是不愿，我可以让你离开，谁都找不到你。」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楚昀柒的嗡嗡了几声，到底是没有给出皇帝满意的回答。傻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皇帝还是挺满意楚昀柒给的反应的，这说明了对方是有把他儿子放在心里的。也是这一下子的犹豫，他对楚昀柒的杀意才彻底湮灭。不管怎麽样，丞相已经为了大泱牺牲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孩子，就为楚相留下一条命吧。
「我宁愿离开也不要俯首做小！」死死握住了拳头。他已经得天眷顾重活一世，九方君轩就好像是最大的惊喜。现在这个惊喜要结束了，他也有能力承受。「君轩会是一个明君，要当明君就不能有污点。即使藏得再深，我和他的关系还是会有公诸於世的一天。我不要和女人争宠夺爱，所以我会陪著师傅回天墉，永不下山。」
皇帝笑出声，「相忘於江湖啊。如果你是女子，我定然会同意三皇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可惜啊。「现在看来，你还是有男子气概的。」
「相识至今，能够得君轩所爱。已经无憾了。」楚昀柒说著就笑起来，但皇帝看得真切，那是绝望。
一瞬间，突然理解了自家孩子为什麽会非楚昀柒不爱。「这棒打鸳鸯的事情，我到底还是做了啊。你只要不成为君轩的阻碍，你们要分要合都随意。但也别想要敷衍，因为即使我死了，朝中安排下来的臣子也会监督你们。」
脑海中闪过了前世他死之後，九方君轩站在他墓前的样子。如果他假死……。不不不，追封为後什麽的，不是和立了男後一样荒唐吗。思虑再三，给出答案，「皇上，我会离开。」还是消失比较好，让他找一辈子吧。
「你过来。」皇帝招招手。
楚昀柒走了过去蹲下，脑袋被皇帝轻轻摸了几下。「皇上……？」
「苦了你们。但总是要有人为了天下牺牲的。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会遵守今日自己说的话。这样才不枉你一门忠烈。」他在赌，赌楚昀柒的信用。
「定，不辜负皇上期望。」心口好痛，犹如被千把钝刀一点点捅进摩挲一般。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但他不能倒下。明明已经走到了现在，结果不能长相厮守。相爱的这段时光，会被他珍藏起来，不断回忆。靠著这个回忆，他可以度过余生。
「去偏殿见他吧。」
「是。」站起来的那一刻，连脚步都虚浮了几下。
皇帝目送楚昀柒离开，缓缓抬起头，呢喃道：「阿茹……，你说，我今天的决定会是错误的吗。」
九方君轩正焦虑万分，坐立难安的时候。偏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他望去。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楚昀柒啊。楚昀柒一身黑红盔甲，上面沾了敌人的血。高高束起的发有些凌乱，却是英气逼人。
「君轩！」
「昀柒！」
彼此呼唤一声，紧紧相拥。楚昀柒第一次热切的与对方激吻，不顾身边还有琥珀的存在，所幸琥珀识相的离开顺带关上了门。
「君轩，我好想你。」死死搂著男人，楚昀柒把脸埋在了对方的怀里。即使现在露出了失态的表情，也可以用相思成疾来解释。他不用刻意来掩饰什麽。
「昀柒，父皇和你说了什麽？他找你有什麽事情。」他更在乎的是这个。
「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问我怕不怕死，如果再要和你在一起，就让我死了。我不怕。然後皇上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这样吗。」似乎也是父皇会做出的事情，所以九方君轩一时间没有什麽怀疑。「等大哥登基，我们就偷跑吧。」
有可能吗……。「好啊。我们去天墉，去夜郎，去看外公，去看师傅。」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随你看遍山川大地，四季变化。
──TBC──
楚昀柒：诀别是因为深藏眷念。
绣娘：画面遥远，犹如细雨绵绵。
阿茹：我是腐女我会说？
众人：……，别来破坏气氛啊喂。
（12）38、浪子的大结局
九方靖宇知道自己被坑了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他大势已去，连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细作都背叛了他。更何况是站在了他对立面的大将军府。承宏离去之前，那看他的眼神，犹如是在看一个，垃圾。
「老四，束手就擒吧。我带你去见父皇，说不定父皇可以对你从轻发落。」九方辰律并没有露出成王败寇应有的兴高采烈，他看向九方靖宇的表情，很是悲天悯人。
「哈哈哈！九方辰律！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以为太子就可以是未来的皇帝吗！父皇属意的人，是老三！九方君轩才是父皇满意的那个人。你什麽都不是！你费尽心机处理的天下，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九方辰律并没有什麽在意，只轻飘飘道了一句：「我相信老三可以做得比我好。」
即使刀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九方靖宇也依旧毫无悔意，「我为自己争取有什麽错！怪只怪父皇太偏心了！什麽东西都只打算留给老三！老三有什麽好的，你们一个个都选择他！你也是，楚昀柒也是！」
这个时候，皇帝的寝宫大门被缓慢推开了，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在九方靖宇以为会得到一顿臭骂的时候，皇帝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太子，这次做得不错。」是九方靖宇太不中用了，连太子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要让君轩登基，还得废一点心思了。不然现在直接杀了太子，说是九方靖宇下得手如何？
完全被皇帝无视的九方靖宇一颗心瞬间跌入冰谷。连他造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被忽视了。到底他要做什麽，才会得到皇帝一个关怀？「父皇！儿臣──，知罪。」
「知罪？你有什麽罪。不过是野心太大，偏偏脑子不够罢了。太子，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带下去吧。」皇帝连看他一眼都嫌著浪费。
九方靖宇此刻一双猩红的眼眸满是怒意，成王败寇，他死不足惜！但是绝对不会平白便宜了旁人！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他要杀的人不是太子，而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帝王！呵，想不到吧！你一直不放在眼里的家夥，死到临头还会反扑你一口。
所有人都想不到九方靖宇会这般疯狂，太子即使先护住了皇帝，却也免不了受了伤。
「带下去！」九方辰律黑著脸道，他原本想留下九方靖宇一条命，结果他自寻死路。
自始自终都没有把九方靖宇当作是自己的孩子，现在被刺杀，自然也没有大不了的。「太子，随我来。」仔细考虑一下，如果太子死了，老三也会生气的吧。就让太子和老三自己商量吧。他也已经老……，老了。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九方辰律惊呼一声，他看著皇帝突然倒下顿时四周乱成一团。「传太医！」这个时候他才看见皇帝嘴角早已经溢出的血。
九方君轩为了避险，被皇帝留在了寝宫内殿。直到听见外面失去控制的混乱吵闹这才出了宫门。而九方君轩前脚离开，楚昀柒後脚就让天狼带著自己走偏门出宫了。
这一年，大泱结束了长久的皇子间明争暗斗。
最终结局是以太子登上大宝，四皇子被罢黜王位。三皇子下落不明而结束的。在百姓的眼里，只要有一个明君就足够了。其他皇子的下场怎麽样，没有人会好奇。
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但适逢全国大丧，新皇登基的典礼被最大程度上的做到了简洁。皇帝下令为先皇戴孝三年，期间不宣宴，不选秀，不歌舞。次日，皇太後移居至了西山寺庙，为先皇诵经。
朝廷中在新君登基之时，便马上开始了大换血。但这些都在新皇铁血一般的手腕中平波无澜的结束了。朝中最为新皇倚重的，就属丞相了。所以自从皇帝登基的近半年来，无数官员几乎都要踏平了丞相府的门框。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丞相日渐阴郁的脸色，不止是朝堂上的风波。更多的是担心他那个失去下落的小儿子……。
「丞相。自朕登基以来，大小琐碎之事不断。如今能够一一顺利渡过，还是得多谢丞相相助。可，告老还乡的事情，还请丞相见谅。朕，不能答应。」新皇说著拍拍案上刚刚送到他面前的奏折。
楚承伯面露难色，「皇上，实不相瞒。老臣是想去寻我那苦命的孩子……。」
皇帝扶起丞相，「昀柒会离开的事情，我已经猜到是什麽原因了。但老三也没有接受父皇的安排。不然现在需要丞相辅佐的人，也不会是我了。老三离开京城就是要去寻昀柒，等找到之後，他们会回来的。我现在还是需要丞相的帮助。丞相，您可愿意。」
「老臣可还有别的选择？只希望，皇上不会如猎人一般，狡兔死走狗烹。」
「丞相多虑。」他只想做一个盛世明君，不会让自己变成暴君的。
千里之外的天墉。
「师傅，君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皇帝了吧。」楚昀柒睁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谁知道呢。可如果你不愿意在天墉了，可以再去别的地方走走。」青河说道。
「天墉的风景很好。我不腻，只是想他了。」在这二位的面前，他不用隐藏什麽。「也许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师公你可以帮我去把我爹爹带来吗。我爹爹一定会喜欢天墉的。」哥哥已经走了，他不能再不孝了。
「好说好说。」
「昀柒，你去後山看看。那有你现在需要的东西。」
「师傅？」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麽好让他开心的啊？「是。」看师公那挤眉弄眼的，还是去一下吧。
楚昀柒走到後山，依旧是那片山水。但一个人都没有。嗯，师傅是要他来看白鹤麽？在楚昀柒懵里懵懂的时候，一只手猛地出现，捂住了楚昀柒的嘴巴。在反射性的挣扎之後，他不动了。然後任由眼睛被捂住，接下来的话，被人以吻封缄。
宁静山水里，他和他紧紧相依。
「你，你怎麽来了啊？」不知道为什麽会哽咽，但这也许只是喜极而泣吧。
九方君轩把楚昀柒紧紧抱住，「没有你，我回去干什麽？」
「你什麽时候来得？你……，你没有当皇帝？」
敲了一下怀中人的脑袋，「我们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