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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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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留给他的一句话是:你已经失去了让我伤心的资本。

许辉撞在一个行人身上,他跌倒在地,被愤怒的行人踹了一脚骂了句神经病。

他疲惫地倒在地上不愿起来。

眼前的吴景安一点点消失,他们所有的美好与快乐也被现实碾得粉碎。

回荡在耳边的许你平安成了可笑的讽刺,一遍遍提醒他,他有多幼稚。

许你平安,谁的平安,谁许了谁……

吴景安走了,带着那颗逐渐冷却冰封的心。

把一文不值的许你平安扔进下水道,把一文不值的许辉扔在这个冰冷的城市。

把他们的故事,划上干脆利落的休止符。

傍晚时分,许辉推开家门,目光坚定地走向许父的书房。

他知道这个时候父亲会在书房里准备一杯清茶,不受打扰地看上一个小时的书。

金美宣冲到许辉身前问他去了哪里,姑姑也着急地责备他病没好怎么就跑了,许辉脚步未停,一直走到书房外,轻敲两下,按下门把手。

金美宣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拉住他胳膊,以眼神警告他,“许辉!”

姑姑满心不解,“小辉,别去打扰你爸,你不是不知道他最烦看书的时候被人吵。”

许辉什么也没说,抬手使了点力拉开母亲的手,走到许正阳的办公桌前。

他抬头看着窗外华灯初上,深邃的目光定格在灯光照不到的远处。

他挺直脊梁,握紧拳头,说:“爸,我有话要和您说。”

金美宣心下着了急,挡在许辉面前,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许正阳放下手里书本,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许辉,以家长的威严吩咐妻子先出去,他要听听难得表情凝重的儿子要说些什么。

金美宣挣扎着还想劝阻,却被许正阳用严厉的口吻呵斥了两句,只得无奈地出了书房,忧心忡忡地关上那扇厚重的木门。

她隐隐猜到门后将会发生些什么,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目光无数次射向那扇门,她祈祷她的儿子不要犯傻,祈祷上天让她的担心变成多余。

几天以后,张音再见到许辉时,说他做事太过冲动。

许辉艰难地笑笑,就是要趁着冲动才有勇气做这事。

张音说,不怕以后后悔?

许辉说,后悔,应该会后悔。可更怕,不做的话,后悔会是成千成万倍的。

不做的话,还能怎样,找回他的平安?

就连二十岁时都没敢做的事,三十岁的吴景安全部体验个遍。

辞职、背包旅行、换个环境生活。

他一步步实现他的人生计划。

去了很多地方,却多是些小城镇,他在寻找合适他生活的新家。

直到身上的钱快用尽,他才寻到一处满意的地方。

多年的生活使他习惯了北方干冷的气候,在离s市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北方小镇,他努力为即将来到的新生活作好铺垫。

跟着当地人学方言,跟年长的老人请教风情习俗,跟出租车司机聊本镇的地段行情,跟饭店伙计讨论人们的饮食习惯。

他想象着陌生却又充满期待的新生活,应该能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要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重新开始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在火车站买车票的时候,他掏出了藏在包底深处的身份证。

他从没想过要永远消失,也不可能做到永远消失。

他有母亲、有要珍惜的人,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做回吴景安。

一个被许辉彻彻底底伤透的男人。

闭上眼睛,他等待着那股无法避免的疼痛感一点点消失。

一开始,他只想安静地、不被打扰的和井程,和他十几年的感情做个伤感的告别,他真怕那个幼稚的家伙会再跳出来干什么无法挽回的蠢事,所以躲藏起来,用□结束了埋藏在他心底十年的伤痛。

和井程分开后,他又逃避了一阵子。

一个人的旅行,孤单、凄凉。

啃着干硬的面包,喝着矿泉水,缩在宾馆冰冷潮湿的角落,他肆无忌惮地想念着他的爱人。

有人说过会给他做许你平安的饺子,许你平安的元宵、许你平安的粽子,许你平安的……

有人在寒冷的深夜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双唇贴在一块,熟悉的气息里全是温暖和爱。

他尽量想着那个人的好。

他爱过的,那么深那么重爱过的人,希望留下的回忆也全是美好伤感的。

他把矿泉水瓶举到空中,微笑着对他的爱人说:“干杯。”

回到s市,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平台上,他深深呼吸着熟悉的空气。

这个城市他待得太久太久了,如今想到要离开,竟生出几分不舍。

这个生他养他,见证他成长,带给他几段失败感情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打了车,报上地名,他用目光搜索着这个城市的细微变化。

广告牌换了,带着新春气息的物品已经收了起来,他常去的xx街口的那家火锅店关门大吉了。

下了出租,门卫老秦和他打招呼,这是去哪了,才回来啊?

吴景安笑,紧了紧肩上包带,去旅行了。

他一边朝家走,一边计划着接下来要办的事。

工作丢了,可一些手续还是要办。以后养老什么的都要自己去交,房子暂时交由中介,哑叔那儿是一定要交待一下的,然后请孔新他们吃顿散伙饭。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该是忙忙碌碌的。

打开家门,他临走时刻意收拾的整洁被凌乱所代替,看来,那个人果然不容易死心。

这也提醒了他,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和这个曾经最爱的人进行抗争,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直到有人先行放手。

吴景安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这场命运的较量他不想认输,不想以后的人生任人摆布,就要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

有权有势又怎么样,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许辉,永远别想成为他的主人。

解下肩上背包,他刚想走进洗手间,大门处却传来钥匙插进孔里转动的声音。

吴景安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

虽然明知拥有他家钥匙的人只有一个,虽然做了万全的思想准备,可…………

他目光紧紧盯着玄关处。

门开后,先是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随后,许辉那张熟悉的脸一点点出现在他眼前。

背包掉在了地上,吴景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是…………许辉?

107、出柜

出柜的当天;许辉不醒人事地躺在12o急救车上被拉进了医院。

许正阳像是要把积压在心里近三十年对许辉的埋怨一并发泄出来,他用一根高尔夫球杆把许辉打得遍体鳞伤。

许辉含着金汤匙出生,再加上娇生惯养;长成了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本事没有,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

许家老太太把这唯一的金孙捧在手心里,任何人打不得骂不得,许正阳年轻时忙于事业;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

白驹过隙,眨眼间许辉的劣根扎在了骨髓里,改是改不了了,许正阳无奈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捅出天大的娄子;就随他折腾去吧!

他没想到的是;许辉也玩起了出柜这种事。

这么多年,许辉的所作所为很好地诠释了纨绔两个字,许正阳对他那些糟心事不想管、懒得管。

但这次许辉的大胆出柜绷断了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宽容。

他强装镇定,板着脸,严肃地问他,能不能改?

许辉倒是不怕死,改不了!

他点点头,平静地从球袋里抽出一根球杆,看着倔傲的儿子,朝着他的双腿重重地挥下去。

许辉跪倒在地上,腿上传来如火烧般地疼,许正阳厉声喝道:起来!

许辉咬着牙扶着办公桌一点点站起来,腿还没站直,又挨了第二下。

这一下痛得他差点惊呼出声,咬紧的下唇处渗了血,大滴的汗从额头滚下。

他闭紧眼双手攥得死紧,靠着办公桌强撑着身子不至于又倒下去。

许正阳下了狠心要把这个顽劣子打服了,他偏不信一直娇生惯养的人能吃得了这种苦。

他在等,等他的求饶,等他的屈服。

许辉的后背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他趴倒在书桌上,下巴撞到坚硬的桌面,嘴里满是腥甜味。

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抓着书桌的手一点点松开。

他滑倒在地上,许正阳喘着粗气厉声问道,改不改?!

许辉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的腿几乎失去了知觉,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种沉默就像是抗议,激化了许正阳的怒火。

他扔掉球杆,抬脚狠狠踢向许辉。

三十年里,他只打过许辉一个巴掌。

如今,他红着眼往死里打这个亲生儿子。

愤怒烧光了他的疼惜和理智,有一瞬间,他真想就这样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书房外听到动静的妻子和妹妹猛拍房门,书房里蜷在地上发抖的许辉却闭紧嘴巴连声哼叫也不发出。

三十年的不满在这一天爆发,他像对待一个仇人般踢打着无力还手的儿子。

他气喘吁吁地半跪在许辉身边,最后一次问他,改不改?

许辉已经失去了意识。

书房门打开,金美宣冲进屋里。

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姑姑抓着手机声调不稳地打12o

很快,救护车拉走了人事不醒的许辉。

在走出家门前,金美宣回头看了眼坐在客厅沙发里佯装镇定的男人。

“儿子要是有什么事,许正阳,我不会放过你。”

许辉清醒已经是三天后的事,许辉妈眼睛哭肿熬肿了,在见到他终于清醒后才被姑姑、小姨劝着回家了。

廖胜英来看他时骂他脑子缺了,要出柜也不拣个他奶在家的日子,存心找死呢!

刚刚拣回一条命的许辉只问了一句,找到他吗?

廖胜英知道他没救了。

许家二老从小儿子那回来后,许正阳解释说许辉出国旅游去了。

金美宣天天外出,回来后也是摆着一张冷脸,甚至连句话也不愿和自己的丈夫说。

许辉奶看出端倪,把小女儿拉到一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辉姑哪敢说出实情,只编个瞎话说大哥在外面找了小三被大嫂发现,两口子打冷战呢!

许辉被关在病房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

的确是被关着,门口站了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连他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在医院里散步那两黑西装也紧紧跟着。

张音说许辉的腿差点就废了,郝时探病时特意买了束红玫瑰来恶心他,廖胜英最损,挑了两身材火辣的嫩模穿着几乎三点式的服装在他面前大跳艳舞。

许辉伤口未愈,不能有太大动作,只朝那损友勾了勾手指头,对着那凑上来的耳朵铿锵有力地吼出一声:滚!

每当夜深人静,他不死心地一次次拨打那停了机的号码。

他对着手机里男人的照片傻傻地发问,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回来吗?

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给个时间?

景安,回来吧……我想你……

照片里的男人不会动也不会回答他,那张普普通通的笑脸却把他的心拧成一团。

住院近一个月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吴景安的消息。

用本人身份证购了一张到s市的火车票,抵达时间是下午三点。

挂断手机,许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掀开被子,刚想站起来,却跌到了地上。

他太开心了,几乎忘了差点残废的双腿还无法正常走路。

他趴在床边摸到手机给廖胜英打去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小时以内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挂断电话的廖胜英一边骂着上辈子欠了这家伙的一边穿外套拿车钥匙绞尽脑汁想着引开那两黑超的办法。

四十分钟后,一群专业医闹人员闯到了许辉病房外。

医闹和白大褂打成一团,有人“不小心”打到了一个黑西装,黑西装怒:你们干什么?!

那人很有理地嚎出一嗓子:干什么?!打人!

毫不客气地挥出了第二拳。

黑西装到底是年轻气盛,禁不住挑衅和那人打了起来,同伴见状上前帮忙,两帮人打着打着就打去了别处。

廖胜英推着轮椅闪进病房,许辉扒下他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用命令的口吻说:“你换上病号房躺上去,好歹给我争取点时间。”

廖胜英瞪大牛眼,“你、说、什、么?!”

许辉白他一眼,坐着轮椅溜出了屋。

廖胜英望着人远去的身影,恶狠狠咒骂道,小龟孙,我咒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换上病号服躺床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妈的,这人弯到姥姥家了,找得到老婆才怪!

许辉推着轮椅往前走,这里是三楼,那帮人闹事的地方紧临着电梯,他没办法只能选择走楼梯。

望着那长长的阶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扶着栏杆咬牙站了起来。

走没两步,他直接滚了下去。

躺在楼梯平台上,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他疼地直吸气,却还是笑了。

吴景安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他抓着栏杆底部一点点往下挪。

他知道景安不会抛下他,再恨再怨到底心还是放不下。

坚硬的阶梯硌地他浑身都疼,双手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沿着楼梯滑下去。

景安还在恨他吗?这么久不见,不知他是否变了样?过得好吗?心里的怨是不是减少了一点。

未愈合的伤口裂开,钻心的疼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他笑,他哭,他喃喃低语着吴景安的名字。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总算把那人等回来了。

好容易爬到一楼,他扶着墙站起来,每走一步都疼得他想撞墙。

他老子也太狠了,下这么重的手还真想打死他再重生一个啊!

总是没走几步就摔到地上,靠着意志再爬起来,艰难地往前挪。

有好心人上前搀扶他,在别人的帮助下他总算坐上了出租车。

虚脱地倒在车后座上,司机问他去哪,他刚报出地名又改了话。

“你知道……哪有卖……拐杖的吗?”

一个小时以后,许辉拄着双拐、满脸伤痕、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吴景安面前。

背包掉在地上,吴景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你……”

再见到吴景安,许辉心里百感交集。

他黑了,也瘦了,想来这段时间他过得也不好。

身体上的疼痛在这一瞬间被淡化了很多,他努力挤出笑脸,气喘吁吁地说:“回来了……”

吴景安低下头,忍着关切轻声问了句:“怎么搞成这样?”

许辉靠着双拐撑住伤痕累累的身体,笑着说:“没事……前阵子……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吴景安抬眼看着他,许辉的笑脸曾经灿烂如骄阳,可如今,那张遍布青紫的脸上只剩了黯淡。

许辉把吴景安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知道,这个人还是在乎他的。

他有些得意忘形,撑着拐杖往前挪了一步,“景安,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折腾了一半天,体力耗尽,中午光顾着激动了,饭没吃两口,这会儿不争气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吴景安看着那人脸上强装出来的笑,“这里,什么都没有。”

许辉像是才想起来他们分开了许久的事实,无奈地“哦”了一声后,“那就出去吃吧,去你平时爱吃的那家。”

许辉费力地挪动拐杖,这玩意他实在用不好,短短两层楼,他摔了两跤,一气之下他拖着拐杖爬上二楼,好在没人看见。

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那人不带半点温度的声音。

“许辉,我们……已经分手了。”

108、不分手

许辉身子一僵;强撑的心在他这句话的打击下溃败;这出温情戏码再也演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陡降;背对着男人,冷冷地问一句;“你说什么”

吴景安看着他背影;攥紧双拳硬下心肠说:“ 不管你再做什么事结果都是一样,我不会向你屈服;也不会再接受你。要给我一条活路就放我走,要逼死我的话,许辉,我也不会一个人下地狱。你看着办吧!”

他们的爱走到了最不堪的地步。

爱消失;恨滋长,他们也不能免俗地把对方当成不可饶恕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爱情最大的可悲。

到最后,只能有这种结局。

吴景安说完这些话,狠狠闭了下眼睛,咬着牙把涌上心头的酸涩压回身体深处。

转过身,他不想再看到这个他曾想厮守一辈子的混蛋。

脚步刚刚迈出背后就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缩起身子。

身后发出响动,吴景发猛地回过头…………许辉跌坐在地上,他身边的拐杖只剩了一根。

许辉用手撑着地,抬起头,伤痕累累的脸上一双倔强的双目死死盯着他,“吴景安,想下地狱你尽管去!要拉着我,只怕你还不够格!”扶着玄关花架,他表情痛苦地强撑着站起来。

他的双腿就像断了一样,疼痛到了最大极限,所有支撑着他伪装下去的动力都消失了,这一刻,他多想狼狈地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了。

可他已经走到这里了,仅剩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低下身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许辉,以前那个游戏人间、潇洒不羁的许辉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被打得没了人形,骨头没长好就急着跑出来,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着走,身上的血还在流着却一心想着早点见到这个人。

现在他见到了,也听到了他绝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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